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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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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说的?
石敬中一边点头一边感谢。
长史也是说走就走,一个长史,文官头头,却是带着几个健卒,骑着骏马,加鞭就走。石敬中送出去回来,心里已经是极羡慕,眼看开饭了,就跑去吃饭,吃完饭,张铁头派人来叫他,来人透露说王将军已经来了他这就大吃一惊,心说:“说好让我接待的,这我还没得消息,人已经到了,在张将军那儿了。”
他匆匆赶去,张铁头和一个短冉大汉面对面坐着,隔着几桌伸指划拳,身边摞了好几个空酒碗。
他正要靠近坐到一个摆满食物的空几桌上,张铁头就惊雷一样痛骂:“妈拉个。喝酒就喝酒,王镇恶你阴老子。”
石敬中从来没想到张铁头能粗鲁到这种地步,正觉得那王将军受不了,那王将军笑了,得意地说:“划拳能赢,那说明兵法好。”
石敬中见他俩这般模样,才靠近坐了,靠近坐了,才发现那王将军也是个年轻人,只是被短冉一围,看起来像年龄很大。
张铁头转身介绍说:“这就是石敬中大画师。王镇恶你仔细看。”
他又给石敬中说:“这一位就是闻名遐迩的马匪头目,也是大王的老部下,学问不见长,胡须比老子浓。”
王镇恶揉揉下巴上的胡须,苦恼地说:“我许诺部下说,此次争不到出兵,就不剃胡须,结果没去成,我又不能言而无信,胡须就留上了。这也没留多久呀,昨日回家,牙牙学语的小女儿一下被吓哭了,说什么都不肯喊爹。”他欠欠身,竟持两三卷轴跑石敬中身边了,轻声说:“先生。三小是放羊娃,跟了大王这才读过些书,喜欢书画,却一直不得其民,先生可否指点一二,我带来了。”
他一打开,张铁头也凑来了,三个脑袋往画上一凑,其中俩呆住了。
不是差,而是画得好。
画中是一位宫装女子,手持圆扇,丰满高挑张铁头惊问:“这真是你话的?”王镇恶笑道:“那还有假?”石敬中仔细看看,一则线条还显得毛糙,再则就是想出神韵,却又用工笔上的技法,最后则是留白和布局不大合理。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
这是刻苦学来的,但是缺乏基本技法,缺乏美感熏陶,也许放在一些大家眼里,这都是匠气,但是石敬中却觉得尤为难得。
放羊的出身呀。
一直都在行伍中,竟自学绘画,到了这种地步。
张铁头已经兴叹:“三天不读书,比不上王野猪,不吃酒了,没心情。不过,过年三金鲤的仓穴子贴交给你画。”
这是外头正好有人。
张铁头就起身过去,到外头接了一封信,揉着脑袋回来。
回来坐下,他就晃了晃书信说:“王弟给我回信了。大王交的苦差呀,是要给王弟回忆当年吃的苦,我想着那些岁月,是一边滴泪一边写,看来是把他打动了。这么远的路程,信这么快就回了。”
他撵指拆开,拿出信纸一甩,看了不两眼,神情猛地一敛,喝道:“不好。”
王镇恶和石敬中正在说话,听他喊了一声,不对劲,连忙坐好看他。
张铁头却没有太过激动,却是很凝重地说:“王弟心里有魔障。他想拿回高奴,说城内有人接应他。给我写信,是希望必要时我能呼应之,分担他的压力。”他反问:“王镇恶。他这是胡话吧?”
王镇恶略一沉思说:“不全是。打高奴?他定是想攻略陈州,截断陈州,数十万靖康军队灭了大棉,有家不能归。”他猛地站起来,提了一碗酒,仰头喝尽,大吼一声:“王弟好大的气魄呀。但他不知道吗?靖康功败垂成,他是雍人的千古罪人。”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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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节 想打很久了()
狄阿孝的来信所说的“呼应”是什么?
是在提醒张铁头战备。以狄阿孝的素养,他不会在战争爆发之后才将信送到,现在提防想必还来得及,张铁头喊了王镇恶一声,大步往外走去,来到外面,一时之间,他竟难以决定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一调头,见了石敬中,立刻吩咐说:“敬中,你替我起草一封给大王的书信,这件事太大了。”
说完,他就带着王镇恶往主厅飞奔。
他们到了主厅,石敬中又追到了主厅。
张铁头没说书信怎么写,他不追去,不知道怎么下笔。
张铁头也没与他多说,也没问他为什么追来,立刻喊人拉开巨大的作战地图,持了一只木杆一划,从定夏二州一直到北平原,战线之漫长,千里之远。
一旦开战,怎么呼应得住?
国内空虚,只有他北平原有兵,他又没有三头六臂,这漫长的边界线,该怎么防守呢。
他深吸一口气,转脸向王镇恶苦笑道:“他怎么说打就敢打呢?这样一来,我们东西南北全要开战。”
不能打。
他想了一下说:“给王弟回信。”
两封书信到傍晚飞一般发了出去。
张铁头立刻传令,召集众将议事,同时派人去找章小河和杨涟亭。章小河说到就到,杨涟亭却和司马一起去军营抽兵制止地方事端,正好走岔。等人的时候,章小河还挺生气,问张铁头:“地方上的事儿,他插哪门子手?我没招呼他,他怎么就去了呢。一些民户受靖康引诱而已。”
张铁头以为是章小河与他合计过,这时才知道竟没有。
不过杨涟亭把这事儿给他说了,张口要的兵,他生怕这节骨眼上,两人还闹不和,打个圆场,就说:“他是热心了点儿,给我说了这事儿,我让他去的,给他拨些人,免得影响征收秋粮。”
章小河寻思片刻,低声说:“这事儿来得蹊跷,不仅那几个村落,好些村落都有传闻,说他们不受北平原管辖这不是要打仗,粮收得重了,有些百姓不知是非,被靖康那边一怂恿。瞎胡闹?”
张铁头知道他想说这一拨瞎胡闹,那是靖康人在背后挑拨的,叹了一阵气。
到了傍晚,近处的将领已经到齐。
张铁头等着其它人,开始向他们下达战备命令,战争会不会打起来不知道,他自然不能告诉说王弟要打靖康,靖康说不定会打我们,要是这样宣布出去,如果谁口风不严,真打了泄露风声,不会真打的话,则有可能伤和气。众人追问理由,他手边有一个,就是不少村落闹着驱赶东夏官吏,他就讲出来,说这预示着一种风向。
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将军府对各营的调整方案出来了,张铁头给他们宣读一番,一直到半夜。
回头睡下,张铁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心里太困,想不住事儿,竟还是睡着了睡了一觉,天一亮,好消息接踵而来来了。
腊风川的山林部族接受编签,东夏凭空多了两三万兵力,讨伐通京的主力已经收复通京,在通京的西北面,博小鹿的军队赶到了战场,北黑水的军队赶到了战场,三方呈现出围困敌方二十余万的事态。
有了这些好消息撑着,张铁头又放心了。
马上把土扈特人包围起来吃掉,主力一旦回师,防备靖康就不会那么吃力。到了中午,北平原也落雪了,雪纷纷扬扬,成了喜瑞,张铁头心里也蛮欢喜,还要邀请人去画残了的菊花。
在菊园里坐下,屁股还没暖热,消息传来。
上谷那边有支游牧人,竟然是纳兰明秀的军队,跳出来跑马圈地,说靖康把哪哪的地方赐给他们了,长史一边到各营请兵,一边派人来回报张铁头。张铁头大吃一惊,如果不是接到狄阿孝的信,他会选择明火执仗,硬干一回,然而接到了信,他心里有点虚,不知道这摩擦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想来想去,他决定应该主动出击,如果狄阿孝真的在西边与靖康干起来了,北平原这儿肯定要与靖康打仗,打仗前,能消弱敌人多少就消弱敌人多少,尤其是骑兵,他一咬牙,把笔给握断了,喊人附耳叮嘱,引诱敌人跳得再高一些,到了晚上,出兵把他们灭掉。灭掉?靖康那边当然会有反应,如果有反应,反应不对,那么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们不知道战事会起多大,先下手为强。他掐指算着狄阿孝那边的时间,觉得陶坎这边一定还不知道他那边会打高奴。
他在菊园里唱一句:“便是花黄雪寒时”
留下众人继续赏菊画菊,自己则移步出来,直奔军府,到了军府,两个事一前一后接踵而到。
杨涟亭在一个叫土家窑的地方被人围了,据说还有靖康兵往跟前移动,摩擦越闹越大,派人回来求救。
几乎是同时,陶坎派人来,邀他前去土家窑见面,商讨事宜,希望双方克制,出面制止最近的摩擦。张铁头已经决定夜里要先干掉纳兰明秀那支游牧人,那么表面上,他不想被看出来,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要赴会,甚至不能多带兵一切,他都建立在狄阿孝必定有常识,不会打起来了再告诉他,靖康陶坎这边其实不知道要打仗,就算靖康起坏心,想利用这一点小摩擦,但看陶坎那样的软柿子,也不敢悍然先开战,他陶坎不敢,我张铁头是敢的,如果战争不可避免,那自然先下手为强,接着我就把军队开到魏博,突然出兵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铁头想打备州很久了。
王镇恶气不过王弟,他张铁头却是赞赏的。
之所以一开始那么紧张,那是怕打不过,怕几面作战,怕战线太长,防不过来。
现在局面一片大好,而开战?这边打起来,那边战争已经结束了。
反正自己是不得不战,一切都有王弟背着,不打白不打,听说皇帝病了,快死了,说不定这一打,就打回老家去了呢。十三岁给人家做长短工,地头上冲地主家姑娘唱首歌,就有人冲来打一巴掌,你们知道我张铁头的今天吗?你们知道我会带着成千上万的骑士沿着家乡村外的小河南下吗?我将来还要打去长月,一旦大王做了皇帝,我就是名传千古的大将,当年轻视我的,嘲笑我的乡人,你们怎知我的现在和将来?
东夏这地方治理再好,不占中心呀。
他背着手。
一边走一边念叨:“王弟他自愿背黑锅,他当老子不敢跟他一起打?老子怎么会不敢?反正一旦打起来了,大王他也没辙,只能跟着打,土扈特人灭亡,北方还有谁?没有谁了,打也敢打。”
抚摸着自己的头顶,他直接回衙门,宣布各营待命,只等今晚回来,一声令下,突然揭开战争的序幕,然后再宣布征召,北平原一带,再征召个三四万不是问题,加起来有事有备的打无备的,能打不赢?
他两眼发出炙热的光芒,对于陶坎这样的,没有怎么打过仗,身为校尉,阵斩百余人直接上来的,他已经彻底蔑视掉了。
起码他张铁头敢先下手为强,陶坎他敢吗?
在衙门里安排一番,他就去赴会了,想到戏文中有个单刀赴会那一幕,折杀天下英雄,他决定自己带个十来骑就足够了,于是就带了十三骑,一来逞威风,二来告诉陶坎,天下太平着。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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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节 折于傲骄()
陶坎坐在已经布置好的会面地点,远远望着十余骑驰骋。
来了。
果然来了。
他嘴角上挂着笑容,手里的茶盏却一下晃出咯噔噔的响声。
山坡上会面场地布置森严,刀枪林立,本来这只是陶坎可以表现出自己的郑重,此时他却是害怕把人给吓跑了。陡然间,十几骑已经冲到坡下,片刻之后,张铁头已经手持马鞭,只带了一人上来,身上不着片甲,三分微笑,七分傲娇。陶坎离席而起,长揖拜见,然后接到跟前,迎至贵宾一席。张铁头与他客套着,却是当仁不让地坐了上首,坐了上首,二郎腿翘上,倨傲地说:“小陶将军。最近你们这是怎么了?凭空事端可是不少,难道你把持不住州内形势了?”
陶坎笑答:“让张将军见笑了,朝廷上有人提起要收回被平原,也已经照会你们东夏,州里自然有人迫不及待这不是本将所能及,你得理解本将的难处,不强硬了,自然有人诟病,强硬了,起了摩擦,这不,张将军也会找我要说法。”张铁头笑了,仅有的一丝严肃也消散殆尽。
陶坎斟了酒水,隔案递来,张铁头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陶坎又说:“本来我只喝茶,只是怕在将军面前落了懦弱之名,相约在此,却不敢以茶招待了。我听说东夏王甚少饮酒,最近几年精研茶道,不知将军是喜欢酒好呢,还是喜欢茶呢?”
张铁头没想到他全然不提正事,只是闲聊,想也是正如他说的那样,进怕夹,退怕人认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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