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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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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赶这么着急,除了是他的风格之外,还有一个隐藏的秘密,很快北平原的人北归的北归,迁出的迁出,他想赶在前头,回东夏一趟,趁北平原迁民潮,请求混进来自己的牛录。

    石场是劳力遍地的地方。

    杨村后面是大片的山区,可以在石场藏兵,可以在山区里头藏人,而那白河入了山区,就会有谷,就可以种地。

    这是他偶尔冒出来的念头,想兼顾的念头,北平原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每天夜里他都能猛地惊醒。

    他知道他着急了些,但他怕人一撤,自己想夺回北平原,到哪找力量。

    去哪找?

    他想拉住大撤退的尾声。

    本来阿爸让他生存下去,他觉得现在生存已经解决,等石场再一开,已经可以为夺回北平原努力。

    雪斑在马蹄下飞逝。

    一骑一人,重新往县城飞奔。

    到了县城边。

    老卒还在铲雪地上的雪,就见他一骑折旁边不远的院落去,虽然怀疑他就是李虎,却又喝口酒暖暖,继续挖冻到路上血渍。

    李虎走进院子,突然就发现不一样,这气氛,尤其是人,竟然全部都在,没有赶着驴车回村去。

    被杨燕燕在胸口捶过,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他猛地掉转头,往外走去。

    杨燕燕吓到了,坠在后头拉着他衣衫,大哭道:“李虎。你去干啥。你去干啥呀。我没事了。你别犟。”

    李虎心里不知被什么情感充斥。

    他微微有些发抖,脖子里的青筋不停跳动,这是在他第一次上战场,那个月圆的初雪夜,他才会有的。

    也许在别人眼里,杨燕燕不过是靖康杨家村的一个农家丫头,但他总能感受到人家他们一家的善良,他们一家对自己的情谊,那纯朴,那可怜,那让人心酸的生活虽然不是一国人,不是一家人,却丝毫无隔,胜似一家人,出了门,有个回杨村的词,叫回家,尤其是杨燕燕,可爱的,强大的,比蜜蜂大不了几岁,同样的天真烂漫,却有人可以这么丑恶,因为和自己的纠缠,差点毁了她。

    他从背后摸到杨燕燕的手,给她解开,调转身子,看到她红肿的脸,终于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抚了一记,虽不知能不能抚慰她的创伤,却能抹去他那滴眼泪。他骗杨燕燕说:“那边有个人,我去问问他。问问他。”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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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节 官府行两样() 
踏过去,老卒看着他,他看着老卒。还不等老卒开口,他说:“你是县里的人,一看你的模样,我就知道,我就是白河杨家村的李虎,事情是因他们偷我马而起,若不是遇到侠客,我燕燕妹子就毁在他们手里了,官府管吗。侠客也是打不平才出的手,你来告诉我,官府会怎么办?”

    认错“李虎”的侠客。

    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侠客。

    李虎知道,家里的人终是怕自己丢掉,找了过来。

    暗魂的力量强大,现在又在组建军魂,把刺探细分,正在织就天罗地网,而现在,自己也已经解决了吃的问题,没有必要躲着。可能他们还认为自己会躲着,否则为什么先到县城,而不直接去杨家村,为什么要躲,难道因为和阿爸论高下,非要赌口气吗?早日夺回北平原,那才是正事。

    找到暗魂的人,把人给杀了,免得燕燕他们再被伤到。

    对,就该这样。

    太仁慈就会是现在这结果,今天自己要是拎着那无赖就走,有他在手里,无赖们还敢动燕燕?

    他盯着老卒。

    老卒感到一股杀气,这杀气如此强烈,横冲直撞。

    为官府怎么办?

    你先问问你自己怎么办吧?

    老卒叹气道:“李虎。你是杨凌刚他啥人?”

    问了之后,他觉得现在根本不是问这个关系的时候,连忙说:“你快走吧。他们找不来过路的侠客,报复你呢。都作了证,杀人者李虎,你赶紧走吧。也许明一早,县里就出了海捕文书。”

    李虎哂笑。

    县里捕他?

    无非是结束他用假身份生活而已。

    他是东夏的嫡长子,就是用兵马包围自己,只要揭破身份,靖康朝廷也不敢怎么样,无非是给阿爸谈些条件。

    但他还是故意装出诧异的模样:“怎么着?谁在诬陷我?那死了的人是谁的人?就凭那群无赖?”

    老卒叹气说:“看你年龄也不大。往事可能不知。是杨凌刚家的人,杨赶云不知你知道不知道?当年土匪的老七,那时候闹土匪,老往山里钻,官府追不进去,杨凌刚和一些后生进去找土匪窝点,最后官兵把土匪灭掉,这个土匪的老七要投降官府,杨凌刚跟当时县里的人说,说这个人作恶太多,怎么能够给他招安呢不知怎地,大概使钱了吧,杨赶云就带着人跑了,五年前才回来,现在有钱,有官身,还成了教头,说是在为陶家军打小训练武卒,就成了县城一霸,他不是善使用长枪吗?人家就说他是杨家枪法,他就又与杨令公结上关系了。”

    李虎点了点头。

    他伸手要了老卒的酒,仰天喝一口,还回去说:“老哥。天冷,早点回。他说诬陷就能诬陷我?”

    老卒见他在往县里走,掉头大喊一声:“后生别傻。人家使钱啦。”

    李虎头也不回,只给他摆了一下手,他看着天色,这天虽然有月光,却有大雾,岂不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既然他能诬陷,就这样就诬陷上了,只能说明这靖康的官府已经黑得一塌糊涂,要是这样,他不是使钱吗?他今天死在家里,明天自己去县衙拒不承认,他还能从坟地里兑现送的钱吗?

    杨家枪法?

    就看他的杨家枪法是不是花架子。

    入了城,城里还有人迹,一路问人,这种大财主家,知道的人多,倒容易找到,不时已经到了城东。

    走着,走着,前头路上多了读书人。

    隐约的亮光可以看到他身子欣长,消瘦俊秀的面庞,他头上垂下两条布带,一直垂到屁股上。

    此时,他大路中间站了,一副见人就拦的模样,嘴里还在叫唤着:“师爷。师爷。卖身为师爷。一文钱问小事儿,一顿饭问大事儿,天天管饭跟你走。”

    实际上,到了晚上,这大路不知多久才过个人。

    就现在,他周围好像就李虎自己。

    李虎站定,歪着头,好奇地看看他。

    也许是个奇人。

    也许是个读书读疯了的读书人。

    也许,就是个平常的读书人。

    读完书,发现啥都做不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家里再遭遇困难,只想求给师爷的身份。

    东夏那边还好,而靖康这边,就没有几个能谋生的读书人。

    哦。

    石头场。

    自己还真缺师爷。

    问问他?

    但是??

    现在是去杀人呀。

    杀人的半路上雇个师爷?

    真不是时候,李虎最终还是给放弃了,继续往前走去。

    那书生却连忙往他前头挪,嘴里说:“少爷。少爷。你肯定缺师爷。不然也不会盯我看半天。我叫李鸳鸯,你可以试试我,试试我呀。真的。管饭就行。我家败了,从外地来的,来投亲,结果亲戚找不着,应该是家也败了,人也不知去哪了。你管饭我就跟着你,干啥都行。”

    李虎说:“那好。明天去白河杨家村,找个狗栗子的,就说李虎让找他。”他推开那读书人,又往前走,读书人却又跟身边了,说:“少爷。没地方去的。干嘛不让我今天就跟着你呀。”

    李虎不理他。

    他又说:“你是不是有啥烦心的事儿,这师爷不就在旁边吗。你问问呀。也是试我了。”

    李虎黑着脸说:“我去寻仇。你给我滚一边去。”

    书生打个激灵,但随后就不再畏惧,大概是当成试探他,说:“少爷。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去寻仇,那我也跟着。我虽然是读书人,但是并不怕,胆大的很,你下不去手,我替你捅他。”

    这师爷?缠上了。

    李虎突然想起件事,问他:“李鸳鸯?你是高显人吗?为什么叫鸳鸯?”

    李鸳鸯说:“少爷喜欢哪人,我就是哪人。”

    李虎气不打一出来,逼视问他:“到底是不是?为什么叫鸳鸯?”

    李鸳鸯说:“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少爷是试我呢,是不是?”

    没回答,等于回答了。

    高显人喜欢鸳鸯,但鸳鸯也不是只有他们那儿有。

    而且这诗很有深意,在借喻大难临头,他也不离不弃。

    这也说明他真是个读书人。李虎开始喜欢他,轻声说:“我真的去杀人。”

    李鸳鸯说:“少爷。小可冒昧请求,你可以先把事情原原本本,是怎么回事儿,给我讲一遍,我给你分析一下咱用不用杀人,哦,是这样的,不是我非要问哈,师爷也是一种职业,职业就是这么干的,为主人分忧,为主人出谋划策。而主人凡事交给师爷,这也是对师爷的尊重,您说呢。少爷?您要信我,我是外地的,我给你拿我的过所和籍牌。”说完就在身上摸。

    李虎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取,他还真给取出来了,看来并无问题。

    李虎却还是说:“我要去干杀人放火的事儿,半道上碰到一个陌生人,给我说了种种好话,我就能把我的事一一告诉他?如果是你,你会吗?”

    李鸳鸯站直身子,两眼闪亮,轻声说:“我不会。但是少爷您不一样。我是个书生,我不知道怎么保证别人守秘密,但是少爷不一样,少爷都能杀人放火,让一个不是保守秘密的外地人消失,那还不容易吗?所以,少爷你可以,我不行,少爷你也在捏着我小命,让我知道得越多,让我也跟着,这就稳妥了,等于是投名状。”

    李虎吃惊道:“你还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师爷。”

    李鸳鸯挺挺胸,有种忸怩,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好师爷,无论是土匪的还是强盗的。”

    李虎突然问:“你是家里来的吧?”

    他这是在诈。

    李鸳鸯一脸茫然:“我是家里?我不从家里来我从哪来?给少爷说了呀,我来投亲。”

    李虎还是将信将疑,却肯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李鸳鸯。

    他从自己忙着办石头场,急着去乡里,结果马踢人,无赖讹人讲起,一直讲到自己得知自己被诬陷。

    他说:“我也算外地人。收留我的人家也是善良本分人,若我不杀了他。他就能使钱,诬陷成真。灭了他的人,灭了他的门,到头来无人使钱,我自然好洗脱诬陷你说呢。我没别的办法,我也不认得谁,任他千军万马,我直入中军,取之。”

    李鸳鸯震惊。

    他为哪些震惊,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一会儿,他才说:“少爷的办法不是不行,但是风险太大,如果他一家不好杀呢,如果杀他一家,这样的灭门大案惹出官府的重视呢?如果少爷打不过,杀不了呢。如果少爷您杀的时候动静太大,满街来看呢?如果他家外面还有人呢,有这个人还能使钱,还怀疑是少爷下的手呢?”

    李虎淡淡地说:“眼下我没有太好的办法,没有什么可以利用,只能行险一途,这样,就算事情暴露,也替我妹出了一口气。至于我,一般的人还真留不住我,大不了亡命天下。你说呢?”

    李鸳鸯用略带娘娘腔的调儿说:“少爷要是真没办法了,那这就是唯一的手段,不这么干不甘心。但是少爷,你这是将术,不是君术”说到这里,他愣了一下,见李虎目光一变,连忙说:“将求力。帅求智。而君,则谋。少爷,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是想说,你还没去谋。就不要去求智,更不能去求力。”

    李虎发现他开始出汗,轻声说:“别害怕我要不利于你,你慢慢地说。”

    李鸳鸯连忙说:“您是不是不常在官府走动呀。这官府呀,只认两个东西,一个是权,一个是钱。认清这两个东西,这就是谋。我不是吹牛,这两个我不止一次帮人用过,特别好用你看,咱们的仇人是咋干的?其实就在用这两样东西中的一样,应该是钱。公子给想想,咱们能不能也用钱。”

    李虎说:“可我没有钱,起码没有仇人有钱。”

    这一句把李鸳鸯给当场难住了。

    李鸳鸯把手伸进怀里,最后又拿出来了,讷讷地说:“要不,咱们去哪弄点儿?”

    李虎却陷入沉思。

    他轻轻地说:“我今天刚刚拒绝了给人行贿,我心里想,要是官府行这两样东西,那天下的人哪来公平呀。”

    李鸳鸯说:“官府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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