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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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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参道:“没错。远远迂回来截击敌兵,除了我们的府兵可以摸到敌人踪迹,你们这边的人都没有做过针对性训练,谁可以做到有效阻击?到时敌人乱,我们也乱,敌人要保命,他们会拼命,我们若被冲乱,也一样分不清敌我。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造就这样的凶险呢?”

    他说:“现在西北方向上有我们固有的防线作依托,待敌人过去一半,我们大张旗鼓地封死,未必阻拦不住敌军。靖康军队,上下级森严,上官就是大老爷,定然不会断后,到时放过前部,后边就是全是士卒,且挡之,且招之,不但可以将他们打退,而且一举招降。没降的看降的多,天亮也能招降。”

    反对的人立刻变少了。

    在东夏,你只要有自己的合理推论,就能赢得敬重,哪怕这个不是最好,说明这个人他有思路。

    石敬孙的一名部将猛地站起,喝道:“你也太小看人了吧。你们府兵能摸到敌人踪迹,做到截击,我们为什么就做不到?”

    逢毕身边的犍牛冷笑说:“吹牛谁不会。”

    一时之间,两家生了矛盾。

    刘昌到处打圆场,最后只好寄希望于李虎和石敬孙。石敬孙不敢得罪东夏人,制止部下,让他道歉,李虎却笑道:“将士在军中,不服之气乃是虎气,若无不服,则无敢战之魄。不过说到怎么截击敌人,我觉得该按照后者行事。”

    他根本不与石敬孙商量,起身道:“令下。”

    在场东夏一方将士刷一下全部站了起来。

    石敬孙也怏怏而起,眉头一挑。

    要说谁做主,肯定是李虎做主,关键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不过李虎做了决定后,还是照顾了他一回,待众将鱼贯而出,飞奔点兵,笑着给石敬孙说:“杀敌三千自损三百,定非我等本意,敌人还有几千人,人数不下于我,截断招降后部岂非两全。”

    他微微一笑,轻声说服石敬孙道:“兄长不缺卒乎?”

    石敬孙意动了,一旦收服两千降卒,自己就多两千人马。

    田过一直与石敬孙打交道,自然感觉到他先前的不快,再一看李虎只与他说了两句,石敬孙立刻眉开眼笑,不由心里一动。

    自古君王未必都能如李虎一般披坚执锐,但是却一定能协调到各方利益。李虎能几句让石敬孙这样的枭雄转喜,那他就具备超乎异常的掌控能力,这种能力将令他成为一个像他父亲一样的君王。

    田过决定从此把子孙后代的宝全押到李虎身上,于是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到了外边就叮嘱自己认为最优秀的自家孩子说:“我想送你去杨二广牛录,你可肯?你要相信,不管你多么想西去投效博小鹿将军,杨二广牛录都是将来帝国最精锐的军队,人才济济,龙虎深藏。”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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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节 跟对人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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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高胜武站在河岸线上,晨风吹来微感清凉,尤其是脖颈的方向他的弟弟高亚武受了伤,已经缠得兔儿一样,这让铁血心肠的他生出一股不忍和怜惜。岂止是高亚武,将士只剩三千人,一脸的黑灰,有的人看起来是要洗洗身上的沙尘,实际上一跳河里,便想着往对岸游,好逃脱这个是非之地。

    再一次收拢军队,他便在河边扎了营地,并派人向北平原的田启民要援。

    李虎的军队也上了河沿,没有向他开战,而是射给他一封招降书,要他“弃械投地自束请罪于州军”。

    败于乡间一介少年,若最终还被人家招降,情何以堪?

    高胜武是万万不肯降的,守在这儿,还能接应渡河,何况这儿又与北平原一水之隔?援兵随时可到。

    李虎给的期限是中午午时。

    大概他会在中午发起进攻,高胜武根本不为所动,插剑掘土,修筑土坎,等待援兵。

    然而接近中午,河心驰来一船一舟。

    之前调河沿兵,高胜武将船筏停到河对岸,此时驰来一船又一舟,但是离援军到来,千帆尽发还会远吗?

    行至河中,那大船稳稳当当坐在河心不动,小舟却撑驰过来。

    几名将士手持长剑,立于舟头,大声喝道:“高将军。大帅唤你和高亚武到船上,有话问你二人,军队先交予吾等。”

    有什么话可问的?

    治罪呗。高胜武苦笑,回头看了高亚武一眼,轻声道:“走吧。”

    他看到高亚武的手搭在剑柄上,握得极紧,给他摇了摇头。虽然战败,但是从战场决断上论,并没有大的失误,惩处在所难免,杀头?怕是不会。大帅要进备州,终是要用人的,怎么会因为一次的损兵折将杀自己?舟上有名将领下来,他一边与高胜武客气,一边让高胜武召集手下,转达由他暂代的军令。

    高胜武很快领着高压武上了小舟。

    那小舟亦飞快走向河心。

    无定河水清澈平稳,自从下游一片泽国,无定河就变得异常平稳。

    舟下传出微弱的水声,撑起竹篙,只是在河上扎出一处处涟漪。河心的船上有人在弹琴,声音吭吭铮铮,好似山涧烟云,白驹穿梭,好似清泉叮咚,松子静落,令人动情而神怡。

    终于到了河心。

    士卒推他上船,等他兄弟二人爬上,那船便驰了出去,在河上顺水而下。

    看着船行和船上的士兵,二人忽然觉得不对。

    高亚武素来鲁莽,对着船舱喊道:“大帅。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一个劲往下游走?”

    船仓的帘子被掀开。

    两人最先看到的竟是那位曾随军的那先生在里头坐着弹琴。

    掀开帘子的人竟然是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那骑士。

    若不是里头还坐着大帅身边的一位亲随田地广,二人都会怀疑这先生别有企图。

    那先生并不说话,只是按上琴弦,将琴音暂停。

    田地广带着些许的歉意说:“两位将军。对不住了。大帅请你二人上船,是让我治你二人之罪的。”

    高胜武警惕地看向船上的士卒。

    高亚武却是大吼:“我兄弟二人确有败军之罪,可我二人也立下过累累战功。这一战,我们败得冤。谁知道李虎和妖人无疑,还请来了夏军的府兵。”

    高胜武也慢吞吞地说:“李虎请来夏军府兵的情况,大帅是否知晓?”

    田地广淡淡地说:“败军之罪何足哉?你二人不告大帅,私下向州内用兵,究竟是何用意?”

    高胜武迟疑道:“私下向州内用兵?”

    高亚武也猛地转头看向兄长,问他:“不是大帅让你打易县的?”

    高胜武毕竟不是高亚武,惨然一笑道:“原来如此。大帅要灭我口呀。只是我不明白,大帅为什么要这么做。”

    田地广笑道:“都是明白人。那就实话实说。白登山一战,东夏胜了。但是东夏并没有围歼王师,与皇帝议和,只是要回他质押长月的长子,赔偿军费,三方共管北平原这令所有人都想像不到。钦差已经抵达北平原,大帅不得不陪伴在他们左右,听他们的安排,你说怎么办?”

    高胜武愕然。

    他大吼一声:“这怎么可能?这消息弄错了吧。既然东夏战胜,他们为何要这么干?”

    田地广苦笑说:“别说我,大帅也窝得吐血。你回师备州,大帅如何与钦差解释?你只能是不听调遣,私下为苗保田出气用兵,你说呢?大帅也知道你冤枉,你就为了兄弟们,顶了这个罪名吧。”

    高胜武颓然。

    高亚武却还悬着宝剑,又一次将手搭到上头,他冷笑说:“想吃肉又怕夹手,他以为杀了我兄弟二人,别人就不怀疑他了?”

    田地广道:“大帅手里有兵,朝廷眼下急于安定形势,还逼大帅造反不成,把你二人的脑袋交出去,这事也就过去了。”

    他目朝那先生,轻声道:“船上都是先生的人,还请先生代劳呗。”那先生用怜悯的眼神盯着高胜武、高亚武兄弟,轻声道:“观你二人用兵,还算可造之材。若非碰到李虎,也许已经兵行至保郡。启民兄若那时再想抹掉已经发生的事情,定然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且不知你二人观前想后,是否醒悟到什么?”

    醒悟到什么?

    高胜武不知道他在问自己什么,苦笑说:“助纣为孽,天不佑我。”

    先生仰天大笑,道:“大谬。你二人不懂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息的道理,跟对主人很重要。”

    他陷入沉思和回忆,淡淡地说:“我曾跟随的主君,哪怕宁愿他自己身死,也不肯暴露自己的臣子。每日每夜念及,不胜扼腕叹息。得主如此,大丈夫自当竭尽一生所能,恢弘他的事业,只要他需要,就毫无犹豫为他死去。而你二人?择主不明,上得不了大义大势,下会被出卖葬送。”

    田地广大吃一惊,连忙看着那先生。

    毁誉自己的主人,难道不怕自己回去讲给主人知道?

    高胜武想想,也确实如此。

    他叹息说:“年少时无所成,心中邪念横生,一心依附权贵,毫无择明主之想,这才有今日结局。”

    先生说:“倒也不晚。今日可予你二人机会。有你二人在我处,田帅干过什么,终不会毫无把柄。”

    田地广失色道:“先生什么意思?大帅如此敬重您?这样的事?”

    先生笑了。

    他拍了拍手。

    一个武士从船舱底部抓出一人,一身黑衣,浑身是水,却被绑得严严实实,武士一丢手,就是锤子和凿子。

    先生笑道:“地广本姓韩吧。日后可再姓韩。你可揭开此人面纱看看,此人是他们田氏宗族里的哑儿。”

    田地广打了个激灵,道:“先生是说,大帅让我督你杀他兄弟二人,却又派人藏于船中暗格,凿沉大船?”

    先生道:“高氏兄弟幡然醒悟。你呢?”

    田地广翻身跪倒,痛心道:“韩某谢先生指点。”

    那先生站了起来,河风吹舞他的衣衫,令他翩然有若画中之人。

    他立于船头,轻声说:“我本是高显国人,高显,忠人猛士之国也,夏王狄阿鸟之所出,风光秀丽,民风淳朴而世人不知。我会将你们送至高显安居,你三人意下如何?”紧接着,他又说:“东夏王不抓灭靖康皇帝,反而助之解决北平原争端,不但你们大帅想不到,就连我也想不到。事已至此,他一下打乱所有各方的布局。别说田启民要冲你们下手灭口,天下心怀鬼胎的各路英雄,哪个不得不悬崖勒马,包括州军李盘,州军李盘不来剿你们,岂非也在看天下形势?然而随着东夏王的一个三方共管,都是在处理脏手的东西。我救下你们,也不瞒你们。你们是知道田启民罪状的人,将你们送到高显,我们高显就可以时时警告之,让他别忘了与我们定下的协议。除此之外,你们也可以货卖你们的才能,你们有本事肯出来,吾王也不会吝啬女子田禄。”

    船顺风顺水,一路直下。

    那先生轻声道:“狄阿鸟。你千算万算,可能想过三方共管,三中有两都是我高显说了算,且看北平原究竟属于谁。”

    船到霸郡霸县地界停于岸边。

    那先生带了身边的骑士离船,船却又要走,三人吃惊道:“先生不还高显?”

    先生笑道:“将来会有那么一天。”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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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节 东夏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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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万敌兵被几千郡兵和李虎的百姓挡了回去,还招降数千,已经被石敬孙押送去划地垦田,保郡上上下下惊魂落定,欣喜若狂,别说保郡,周围的几郡的官民百姓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然而却贼之后,也有人忧心,有人嫉妒,有人暗恨郡守便是其一,战争是夺取权力的重要手段,石敬孙又得了好几千兵马,李虎在郡中受到狂热一样的拥戴,兄弟二人思前想后,决定提前结束任期,换取石敬孙能派兵护送回乡。

    石敬孙当然是肯的。

    郡司马和郡守天壤之别,郡守乃是国中重职,一方的主官,他手中有军队,已经名副其实,而且一旦拿到郡中大权,便可辟士,取税,自开军费,他到处筹集金银阿堵之物,还拿出李虎赠予的夏马,派出人手在李盘等权贵处活动,同时,他也要取得李虎的同意,只有李虎同意,觉得合适,他才坐得稳当,活动职务才活动得开。他与各方势力往来,连口头禅都已练就:“假如我能当上郡守”

    州军李盘无大过无大功。

    他弹压不住军心,也交恶了当地士绅百姓,委实心力憔悴,不知路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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