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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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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狄阿鸟也翻过来想过。

    西行是有凶险的,兵荒马乱,留在北平原没有,安享太平,坐享其成。西行这样的苦差事,也得有个儿子肯干。

    李虎?

    自小起,他就没在父母膝下快乐地生活过。

    带着对李虎的怜惜,狄阿鸟的偏心心里作祟,一再反复召见,还想总带在身边,对外说是对西边战场的重视,实际上就是偏心。然而,李虎并不理解他的苦心,抵达通京,就没老老实实呆过,撒了欢地到处跑,长的时候一跑就是几天几夜,派人问他,他便回复说自己在寻找人才。

    寻找什么人才?

    黄文骢私下为狄宝打理,重金结交狄阿鸟身边的人物,大的人物无动于衷,但总有一些办事的官吏横生好感。

    小吏们自然不敢在立储上做文章,但他们总可以表现出点儿主观情绪。

    李益生身为大联络官,发现手下人员有不老实的,盯着两位王子记录些自己没让他去干的事情。

    他这个联络处,和暗魂千丝万缕,却不是一个系统,而东夏?至少明面上不曾说有监控大臣的举动,现在,监控偏偏在他这儿发生了。

    他忍住怒火,立刻将手下领直叫来,晃着几页书文责问:“谁让你监视王子殿下们的?”

    领直委屈道:“陛下不是老问他们在哪在干什么?一问三不知,我们岂不是显得无能?”

    一再召见世子却不在京,狄阿鸟确实发过脾气,但那是人家老子想见儿子见不到闹闹情绪,一干底下人为何推波助澜?

    这书文到底记录了什么?

    李虎到处游访,狄宝在家读书;李虎混迹歌坊,狄宝寻官员元老学习政务

    李益生又不是傻子,肯定这是有人在玩弄手脚。

    他沉下脸来:“既然你急于取悦大王,我们联络处庙小,你就不要在我们这儿屈就了,回家歇息几天,等着解职手续吧。”

    领直是暗魂助训过的功勋子弟。

    他本就不满李益生火箭一样上来,自然不服,闹来闹去,找牙扬古,找领戍卫大臣,找大长秋

    他越蹦跶越高,连狄阿鸟都惊动了。

    狄阿鸟要了李益生的那些记录去,比,就已经心知肚明。

    他越发欣赏李益生,但是身为父亲,他也想知道儿子们都在干什么,要是没人敢帮他了解他儿子在干啥,他这个做父亲的会着急的。

    他就打马虎说:“你不让他记录,你自己去记录,孩子们要是稍不注意,染恶习了呢?不是他记录了没记录,关键是他记录的事是不是真的。”

    李益生不肯,硬邦邦地顶回去:“联络处不是暗魂,手里有军政大事,而我李益生又是李虎殿下举荐的,干不了这个事情。”

    最后,事情就被交给牙扬古亲自去干。

    然而牙扬古一一验证,那个领直记录的都是真的,一个月来,李虎游山玩水一样在外,很少归京,去找他曾经的朋友,再通过他的朋友寻找朋友,而狄宝,每日早饭后净手读书,中午寻找老吏大臣学习请教政务,治理北平原的策略已经总结出厚厚一摞,就等着被派遣职务,前往北平原。

    牙扬古是绝对忠诚的臣子,他是不会隐瞒狄阿鸟的。

    然而回报上去,心里却藏着隐忧,世子是嫡长,倘若狄阿鸟对他的行为不满,那就关系着立储,而立储不当,国家是会生乱的。

    然而汇报上去,牙扬古日渐忧虑,狄阿鸟却兴趣越大。

    李虎去了哪?访了谁?谈了什么样的事情?

    然后,清晰的路子铺了起来。

    几个同窗。

    史文清的儿子史进士。

    勾栏人氏马伏驹。

    艺妓李挽歌。

    大匠李德,绐达尔。

    焦生的弟子麻谷华。

    大农司致仕老吏王耕田。

    垦田第一人刘土地。

    普济局沙头陀。

    李言闻之子李时诊。

    全程都是一个叫博骨律太岁的陪同,博骨律太岁为此请辞了自己的职务,是打算跟到西边去。

    最近几天,是去访问一个石敬中的,连续扑空之后,终于见面,石敬中却拒绝了他的邀请,要报答张铁头的知遇之恩,作为第一波治理北平原的官吏前往北平原。

    资料摊开,狄阿鸟表情戏谑,那上头说李虎留在他家附近山野小溪边,钓鱼打猎为食,与其交流画虎心得

    牙扬古急冲冲进来,递交材料告诉说:“朝廷已经发现拓跋晓晓不见了,察觉到陈州苗头不对,正在商讨出兵。”

    他轻声说:“陛下,估计是陶坎,已经接任朝廷北营,正在计卒练兵。”

    狄阿鸟大吃一惊,坐直了问:“怎么会是他?”

    旋即,他醒悟过来了,叹道:“熊熙来救驾得宠,又兼顾兵略,在何人西平陈州上推荐了一人,理应是他。”

    只是?

    狄阿鸟严肃地说:“立刻给我把阿虎找回来,别让他陪着石敬中玩了。”

    牙扬古匆匆离去,狄阿鸟陷入沉思。

    若当真派遣李虎到了西边,会用什么样方略,会不会与那些老将们起冲突,而起了冲突,又会怎么解决?毕竟对于冲杀一辈子的将领来讲,来个毛头小伙子与他争论用什么办法平敌,会是一件大为憋屈的事情。

    李虎之前还在就怎么建设北平原上方略,为什么现在主动西去?就为了能打仗?但他没有寻找武人来组成自己的小团体呀?

    士农工商上他见了不少人,接受了一些有本事的人推荐的年轻人,唯独没有去找擅长作战的猛将。

    第一个问题还不算担心。

    李虎迟早会与那些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将们相处。

    这第二个问题却令人忧心。

    尤其是在接到靖康到来的情报之后。

    陶坎绝非庸人,正是此人,北平原一战让李虎吃了大亏。

    你须知道,少年人一腔热血,败于敌手,再战敌手,他能否保持冷静?

    好在李虎,没有表现出要去打仗,这一点不像一个纯粹武人的反应,有这一点支撑,就不会莽撞。

    这些底下人呀。

    他怎么知道孤是怎么想的?

    他以为汇报上来李虎游山玩水,远离军政,自己就认为儿子不上进吗?倘若他找的都是猛将,老子才担心,倘若他闭门不出,勤练武艺,老子才担心,孤的儿子不但不能只是会打仗,他应该适合和士农工商打交道,他应该到广阔的天地中与各行业的人交流,而不是闭门造车,就他西去,不作更易。

    而且要给他足够大的权力,要让他再次与陶坎交手,抹除阴影,国家,需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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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节 国家征召() 
西出北进乃是国策。 (。。 )数万刚满十五的青少年响应大夏王的征召,远离父母。他们骑着马,拖着行囊,唱着歌,去征服,去垦戍,去牧戍,去开拓县旗这是一股狂热的风潮,但也让亲人足以垂泪的苦难。指不定有多少孩子水土不服生病,遭遇不逊的部族作战受伤,补给供应不上掬水食雪,也许作为东夏的信念和精神,他们凭借一时的热情踏上征程,但是这股热情能够持续多久呢?

    狄阿鸟拿不准。

    拿不准,而且不知道这个过程会有多长。

    他是有心尽快稳定疆域,但漠北尽是不逊的部族,西边也没有补给大镇都很有可能作为祸乱的根源。

    他深思熟虑,觉得站在大局之上,李虎西去并非是一件坏事。李虎军籍上的年龄被改大了,但改大了还是岁数不大,狄阿鸟想让人清楚,王室同样没有特殊,爱子这么小的年龄也一样西出。国家要想安定,必须是疆域稳定之后,必须是在无数人流血牺牲之后才可安享太平。

    深夜。

    烛火在身后通明。

    狄阿鸟长袍握剑,在做这样的决定,这决定,关乎李虎以什么身份西征。

    当然可以给他开牙建府,手握锦衣玉食女仆权柄而去,他不会成为东夏年轻人中的楷模。

    终于,狄阿鸟回身,拔剑,斩断烛台。

    铿锵剑啸,伴随着他斩钉截铁的声音。

    他给几个等候的将领道:“杨二广牛录在等他,他要接着他没有走完的路走。”

    将领们懂。

    杨二广牛录统领空悬?

    那是那些战败留下的兵苗只希望一个人来做他们的统领。

    灯火猛地忽闪过去,世界陷入黑暗。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大王对世子过于苛刻了吧?”

    天亮了。

    彤云密布。

    作为北地的第一场大雪正在酝酿。

    一夜都在翻飞的快骑身上凝结着冰霜,仍是挥舞马鞭。

    他们通过兵站,提前大声宣布:“大王召世子回京,换马接传。”然后换了马,他们就又箭一般冲了出去。

    这个早晨,李虎站在一座接水的草庐边。

    不远处琴声叮咚,石敬中正在抚琴,博骨律太岁则陪在旁边,欲言又止。

    直到琴声湮灭。

    博骨律太岁这才问他:“敬中,你也太固执了。你为什么非要作为选官往北平原钻?北平原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跟我们回一趟家乡吧。”

    石敬中摇了摇头。

    他说:“殿下赏识我,想让我随他西去,不过是为了一幅画,虎嗅牡丹,而你我出仕东夏,又是为了什么?因一幅画受赏识,这不应该是我们的进身之道。”

    博骨律太岁笑道:“都说了,不是。”

    石敬中又问:“既然不是因为一幅画,反正都是他狄氏的江山,我在哪里不一样呢?”

    博骨律太岁无奈,怏怏地退回来。

    李虎手握一只马鞭,他已经要走了,见博骨律太岁游说失败,制止要说话的博骨律太岁,大步向前走去。

    李虎拱手道:“我在幼年时就认得先生,然而得画之后方知悉先生之才,确实不应该,按说,小子是应该先把你推荐给父王,只是此行西去,缺乏谋臣谋划,私心作祟,希望先生能够留在身边教导。”

    石敬中意动道:“殿下言重了。”

    李虎又说:“书画言志,可见先生雅量恢弘,先生既不愿跟随小子而蒙尘,小子自当将先生荐于父王然而你我结识至今,止论画艺,此去西行,还请先生教我。”

    石敬中行礼道:“安敢教殿下?只是怕殿下因书画召我,以书画闻达世间,非敬中之志。何况当年先镇北将军于我有恩,敬中在心中起誓,定将此躯付北平原,眼下北平原选官在即,若追殊荣随君西行,岂不有违志节?”在李虎的期待中,他终肯言道:“殿下乃下士知己。别无提醒。只是想告诉殿下西地越过我和博骨律太岁之后,就别无依托了,更不适合垦田。”

    博骨律太岁道:“敬中。你就教我们这个?战事一起?我们就”

    石敬中打断说:“祁连将军经营河套有方,军衙兵强马壮,然而一但用兵陈州,就会被朝廷所趁。当年大王西向用兵无须考虑靖康,而今若用兵陈州,已时过境迁。殿下当以稳固西北为先,西北稳固,得望陈州陈州只要不在靖康手里,在谁手里都不重要,除了靖康会在贸易上封锁我们,一介诸侯,没人能拒绝我们贸易,那是能让他富足强兵的贸易。”

    李虎沉吟道:“先生是告诉我,只要不是靖康,谁占据陈州都是一件好事。”

    石敬中说:“是的。殿下不是要在北平原受封锁时在西方贸易吗?作为缓冲的诸侯最适合这样的角色。反倒是大夏扶持了拓跋晓晓,会对贸易造成妨碍,货物不会从他那儿流向中原,所以对殿下而言,胜就是败,败就是胜。最理想的状况是,殿下接走拓跋晓晓,做将来谋取陈州的钥匙,却放任朝廷扶持其它人行绥远。”

    李虎施礼道:“受教了。”

    石敬中又说:“可是我东夏军队东西纵横,先前北平原一仗战败,眼下西北?殿下此去,又要小心翼翼,不可再担战败的骂名。能用诈就不用兵,能用兵,就要围魏救赵争取利益,而非争夺陈州。”

    李虎露出些许笑意,还要说些什么,身后马鸣传来,有人大喊:“世子殿下安在?大王急召,请速回京。”

    李虎这又深躬行礼,转过身,带上博骨律太岁便走。

    石敬中在原地恭敬还礼,口中道:“敬中虽不才,殿下治理北平原的想法与不才不谋而合,愿为殿下施政北平原,以待殿下得胜归来。”

    博骨律太岁却是向李虎致歉。

    他说:“我这老友太不识抬举,殿下请他都请不动。”

    他气愤地说:“尤其是这最后一句,他什么意思?还要殿下在大王面前美言,让他在北平原受重用吗?他与殿下施政想法不谋而合?脸皮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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