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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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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得好,难道花山学派从此倒向东夏?

    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为什么?

    因为皇帝崇佛,倒行逆施;因为皇帝昏庸,明明与高显打仗,却跑去打东夏;因为皇帝偷偷烧毁了三分半堂的存根,夺走天下人的金银——没错,这件事东夏朝堂有人知道,漏的人去东夏了,而且三分堂每年誊抄存根运往东夏,东夏还是有备份的存根的,只是拿靖康皇帝没有办法,没有大肆宣扬而已,谁能保证驴仙人在内的花山学派不知道?

    自古的儒家能眼睁睁看着靖康滑向佛国?

    怎么挽回,完全可以通过支持东夏,东夏也是雍人之国,难道不能得士大夫寄托儒家的希望吗?

    不管如何,自古得花山者得天下!不仅是关金汤之地,花山险固,也是花山英杰众多,不世之才肯入世辅助!

    父亲道:“生不得花山,死必葬之!”

    花山,它真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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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节 花山派英雄大会() 
    夜中厅内灯火通明,三人一人一个几桌,拼个三角型状,上头上些枣子和茴香花生,对坐着说话。

    和李虎的亢奋不同。

    博大鹿时和白沙河表现各异。

    博大鹿不轻易表达意见,埋头磕了一大堆的花生壳和枣核;白沙河则戒心重重,反复质疑好事怎么跟掉馅饼一样砸了过来……李虎兴奋得脸色通红,一味要与他讨论见面的礼仪,要准备的说辞,他都回应得戒备深重。李虎与他讲花山认可东夏的意义巨大,他猜测正因为意义太大,为什么会找上门来,李虎觉得人家来了会像是考试一样问自己问题,他却牵强提问,找上门来是化缘还是游说,受何人指使,为何目的。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职业考验天子、大王合格不合格?

    白沙河不敢想,不管是世外高人还是冒充的世外高人,张口要点钱财,在他的经商从政生涯中屡见不鲜。

    博大鹿虽然说话少,却每一句都是支持李虎的。

    他的支持纯粹是支持,无条件的支持也可以理解为行动上我听我配合,思想跑偏,根本与我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他是行伍出身,你给他说花山,不如换个名词,给他讲讲战场上高若干仞的大雪山,于他而言,驴仙也好马仙也罢,就是为了认认亲,沾沾光。

    认亲?

    谢道临仙逝,膝下无子继承事业,原本就该是他女婿自家大王继承花山,之所以宁愿遣散不给自家大王继承,那是看不上看不起,觉得自家大王出身塞外,不是文明人,又是朝廷上忌惮的人质,他不待见自己女婿。

    大王穷困时,有啥,就几个好兄弟,身后一群叮当响等吃等喝的穷部众,岳父家都看不起,何况花山派?那时,那些人恨不得把关系断得干干净净,一出一出地表演割袍断义,免得受牵连。

    现在呢,大王一手缔造大夏,麾下控弦之士数十万,不但兵强马壮,国势更是蒸蒸日上,直追靖康,靖康天子多贵重,那大王就多贵重,甚至更贵重,他花山后悔了,选个人出来找李虎,那是要认亲呢,要来沾光来呢。

    按说昨日你爱理不理,今天让你高攀不起,还礼遇个啥?见不见都一样,他求见,让他反复来求见,然后带着蔑视见一见,问他:你们花山有啥好稀罕的,不就是座破山,些许自以为是的文人武士?多你们,我们东夏多根毛毛而已,少了你们,家家户户该吃吃该喝喝,我们大王该做大王做大王,该打进中原时照样打进中原……不过李虎说是他阿爸的心愿,都都大王他的心愿了,博大鹿倒也没啥说的。

    沾上心愿这东西,不值那个价,偏偏愿意出那个价,你说呢?

    就像当年自己放羊时就看着所在聚落的一女子人好又漂亮,东夏立国之后,自己也还回去找过,其实也不是为了娶她,就是为了见见,给当年的人说,我就是那个放羊的奴隶,你们都说我配不上那女丫,我今天荣归故里,就是给你们看看我能不能配得上?

    是不是?

    这心愿不是钱能买的,不是威逼利诱可实现的,大王被他岳父给小看了,今天花山人找过来,那是解心愿的。

    末了,李虎定下“塞上行”为见面的地点,又不顾王威睡下,让人喊他起来,过来,让他天一亮就去见驴仙人,留有商量的余地征询见面地点合适不合适,宴席合适不合适,他会带谁来,规模够不够,并捎话,李虎一介晚辈,若是前辈那边不方便,自己趋身前往拜见亦无不可。

    而且,有些话,李虎还在替他父亲说:说他父王也仰慕张仙人已久,因为王不见王,不得随意进入中原拜见,若是张仙人方便,李虎打算在帝京打造丈高马车,发千余夏士侍奉身畔,鲜花铺路,四不像作引,以国师之礼载张仙人北上。

    这话把白沙河都震得欲言又止。

    打造一丈高的高车,征发夏人上千护送,鲜花一捧一捧铺路,四不像牵头引路,这是迎真神仙吧?

    王威更没想到。

    内心深处,他倒是还没想好,反而更希望驴先生要来,李虎怠慢,然后双方见面无疾而终,否则,心里总觉得中原士大夫失去了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失去了,又说不上,是觉得张仙人屈从了强大的东夏,是让东夏王这没有尾巴的龙长出了尾巴?

    都不是,却又觉得是。

    但李虎这么郑重,倒也能赢得他好感。

    东夏王世子敬重他们的士大夫,于他东夏王世子自身而言,这是一种礼贤下士的美德,是一种求贤若渴的高远。与事情结果不佳的期望相反,李虎自身是让王威觉得几无挑剔,倘若张仙人真要这样一路北上,中原的士大夫再没有人能恨得起来他东夏,尤其是在皇帝弃儒崇佛的节骨眼上。

    天一亮,王威就走,然后牵了马匹回头望一眼,李虎那屋的灯还没有熄灭,有人捧着信匣出来,想必是他在迫不及待灯下给他父亲写信,写完了,这天还不亮,就已经让紧急送走。

    这该有多重视呀。

    要是中原皇帝有这一半的姿态,天下的士大夫谁不死命报效?

    王威骑上马,眼睛湿湿的。

    张仙人也许只是个符号,也许只是带着不纯的目的,也许只是个贪图富贵的糊涂蛋,即便是这样,但李虎他也赢了,十六岁的少年完败了深宫大院一本正经的天子陛下,他能让很多人看到狄夏王朝对士大夫的敬重,对人才的渴望,对中原文明的敬畏。

    王威走一路,热泪撒了一路。

    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他在心里念叨:东夏王怕是要当皇帝,东夏王怕是要当皇帝。

    驰到城边,城门已开。

    天又下起雪来,即便是长月刚刚暴乱刚歇,还是有百姓披着碎雪挑着挑子推着车进城,因为盘查严格,已经排起了长队。

    有员外模样的通过时问城门的士兵:“弄清了没有?是不是东夏人造反呀?”

    你说是不是东夏人造反?

    这人咋什么都问呢。

    有人缩着身子回答他:“弄清了,根本就不是。”

    那员外如释重负,说了句“那就好”,把脑袋缩回马车帘子里。

    王威又是一阵心乱如麻。

    为啥会有人问呢?怕朝廷与东夏战端再起?怕朝廷打不过东夏?怕东夏人要是闹腾,就会没完没了?

    出了城一阵飞驰,就到了霸上。

    张仙人就约定在霸上,他在大儒郑文恺的经筵书堂住。

    也正是如此,王威更觉得这一次见面,不是张仙人一个人要见李虎,背后花山学派的名儒们肯定是有合计的。

    下了马,有搂着书张哈着手的学子们来上学,问路时看他们面带喜色,忍不住多问一句,果然,太学祭酒来了,前祭酒褚放鹤先生来了,更有一些鸿儒有约,说即将要来此讲学……名儒即将云集,欣喜可有六七分,但除了这些名家,兵家的人也有人来,“平”字讲武堂、“定”字讲武堂和花山武宗的大侠都有人来,难怪学子们兴高采烈。

    只是?

    花山学派这么大动静,是推掌令吗?

    肯定不会是,只会是预谋要见李虎,如此一来,朝廷知道么?!

一百二十节 薪火相传() 
    张果老人在书堂后面的垂柳下打坐。

    这是个显得瘦小的老人,垂首低眉,灰色的棉袍与灰色带晕的天际一色,他前襟放下遮盖石凳,头上垂下长长的柳条,挂着冰雪,瘦枯骨感,他的胡须沾着细雪凝着冰霜,像是一尊百年都没有移动的雕像……只有呼吸是热的,均匀绵长,白气扑出来一尺多远,那头招牌神驴就系在一旁,默默的,只偶尔拿尾巴甩一下。

    垂柳后面是他客居的草庐,简陋的茅茨不剪垂着冰棱的草庐,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反倒成就了拿这种陋室留客的风流。

    王威悄悄走进,老人却猛地惊觉,睁开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他用手捻捂胡须,想片刻间捂化冰雪擦净,却被牵疼,在不经意间,轻快地皱了一下眉头。转瞬间,他就朗朗笑了,柔和地说:“阿威你来得好快!”

    王威苦笑道:“没在半夜来已经不算早了!李虎他心急,昨天不撵我来是因为客气!他恨不得立刻见到您,恨不得用高车、羽林,马不停蹄,路上连口气都不愿喘地把你送去他们的盛京。”

    张果道人惊愕片刻,却又笑了。

    王威补充说:“您要见他,那不是意味着支持他父子?!”

    这是提醒。

    张果道人摆摆手说:“不急,不急,中午几位友人要来,大家坐在一起,愿意了可一起见见这位与我花山渊源深厚的小外甥,他是咱们花山之甥,见他不是应当的么?!支持谁不支持谁,在于谁怎么做?皇帝要让和尚做丞相,做国师,训练军队,我们这些人,认识一下异国之君都不行么?”

    王威叹道:“先生是为佛道之争?!”

    张果道人果断起身。

    王威追在他身边,飞快地问:“先生只是做个样子对吗?只是为了让当今天子明白对吗?天子一旦悔悟,表明自己的态度,先生就取消见面对吗?先生想过真要见,却又不见,李虎他父亲和他以后不相信你们了呢?”

    张果道人沉声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循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这天下不是生来就是谁的,谁顺从天意,这天下就是谁的!所以,我们去见他李虎,甚至将来去见他狄阿鸟,都不是定数,都不存在真与假,是与非!”

    王威想也不想道:“东夏的物竞天择循道乎?”

    张果道人摇首道:“不能知,然视为我儒门一脉亦无不可,佛?敬之若饲大鬼,不可治世,天子若用,必乱我中华。”

    他留王威在草庐休息,自己则移步经筵学堂,直到中午来个儒生喊王威用餐,他们聚在一起,谈论等人,等人到了谈论,然后再送有的人走,送走了又要等人来,来了又谈论,眼看天都要黑了,也没有个结果。王威没等到消息,心里着急,却又一个年轻儒生来喊他吃饭,他走出草庐……夜色笼罩之中,经筵学堂的空地上亮起几十枚星星点点的火把,竟有学生们聚集在那里,隐隐能听到他们的喧闹。

    王威问身侧的儒生:“谁点了这么多火把?在那里干啥?”

    那儒生道:“他们静坐反对师长呢。师长们今天谈论的内容对君王不忠,他们静坐,是想影响到师长们!”

    王威叹息。

    花山也不是钢板一块,终是也分两派,大概一派觉得道统更重,一派觉得忠君更重。

    然而,他身边的那年轻儒生却幽幽道:“这些都是读书读傻了的呆子,我们花山上派从来不忠君!”

    王威如针刺在背,猛地扭头看他。

    他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没错。纵观历史,每一王朝兴起,皆有我花山英杰扶之,每一王朝败落,皆有我花山英杰葬之,我花山,守的是数千年来的雍家香火,不做帝王之家的走狗!气数若是到了,也就那样呗。”

    王威喃喃道:“食君之禄,担着忠君爱国呢!”

    那年轻儒生懒洋洋地说:“盛世当如此,末世呢?有才能的人不出仕,没吃皇粮,对吧,圣人留下话来,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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