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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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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国丈想了会儿,硬着头皮评价:“你也别小看别人。”

    狄阿鸟点了点头,又说:“还有一个原因。健布德高,可以镇压诸将,加上年事已高,子孙凋零,战胜必不求封赏;若是羊杜,正当壮年,已有灭国之功,若是再灭陈国,皇帝该作何赏赐呢?”

    博大鹿在自家院子里还是栽了几棵树的。

    两人拣上林荫,走了一会儿,董国丈发现自己心里全是狄阿鸟的话,纷乱乱的,却也不知道狄阿鸟讲的在不在理,只知道想这些就是大不敬,就埋怨说:“本来好心让你量力而行的。你却扯上朝廷的安排。”

    狄阿鸟笑道:“出兵五、六万,孤就得等朝廷上大战扯住拓跋氏的兵力,否则这荒漠一马平川,敌人汇聚兵力数十万,孤可没把握败敌。以拓跋巍巍的大略,肯定是收缩中线,求西线战胜孤只能长期屯兵观望,若是孤等下去,皇帝疑孤否?到时陈州还没收复,皇帝都会摆兵十万防孤了。孤终是要早早表态。”

    他不会告诉董国丈他靠判断,突然抓住了敌人的破绽,只论是非。

    董国丈不由脸红。

    不但靖康皇帝,靖康诸臣,就连他也既担心又害怕,不敢相信狄阿鸟,狄阿鸟若无论怎么催都不出兵,那还真难说。

    董国丈连忙问:“这一回你举国大战,有把握没有?”

    他判断说:“是不是你也没有。若是有,连睡一觉都不敢?”

    狄阿鸟笑道:“大战中不可知的变化太多,孤亦不知,但孤还不至于吓得不敢睡觉,而是诸事谋划都要放在战争之前,战争之前多一分筹划,战胜的把握就会多一些。孤现在一躺下,脑袋里就会将自己的安排过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一想多,就发现有的地方没注意到,连忙爬起来补救。”

    紧接着,他叹道:“毕竟是倾全国之力呀,孤东夏五年所攒积,却全用于一战,孤心疼。”

    董国丈要求说:“阿鸟,咱们喝一杯,你也放松、放松。”

    狄阿鸟同意说:“喝点儿。从父辈起,拓跋巍巍就已经纵横草原,几十年声名如日中天,与这样的不世巴特尔角逐,岂能少了豪气,不喝醉不痛快。何况这一战也能彻底还清中原皇帝的扶持,也是我狄阿鸟在信守誓言。”

    他先一步往草亭走去,大声喊道:“谁在上头?去给大王弄点酒菜。”

    草亭的女子们嬉笑而散,将草亭给让了出来。

    狄阿鸟请董国丈上坐,而自己坐到一旁,正容振声,道:“今日也不称孤道寡与您老人家虚伪下去,只想求问老爷子,阿鸟自幼胸怀大志,希望可以经世救民,然而吾父身死,小子率直无类,不能见容于朝廷,不得已王于东夏,自是不敢忘记雍人之身,不敢忘记父祖血脉,亦不敢背叛有恩于我的皇帝陛下,即便将来为国所计,亦不过为我雍家荡平草原群雄,一统大漠,然后世代与中原为好,互通有无,及至后人,并为一邦。然而凡事不可预料,拓跋氏灭国之后,大棉平定,皇帝若不欲留我东夏,不得已为敌之日,兵戈相见,老爷子是否仍能以晚辈视我?”

    董国丈大吃一惊,问他:“何出此言?”

    狄阿鸟笑道:“老爷子不必讳言,列国相争,岂能随了自己意愿。此次履约出兵,很多谋臣都私下为阿鸟谋划,言及唇亡齿寒。阿鸟鲁钝,亦不可不作打算。”

    董国丈想了一会儿,反问:“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狄阿鸟说:“国事不由老爷子回答。孤问的是私事。孤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在中原居住十余载,不乏亲友,倘若将来各为其国,私谊可还能在?老爷子可能仍视我为晚辈否?若非晚辈与上国求战,老爷子可肯挺身,为小子一言,说那东夏狄阿鸟,绝非见利忘义之辈,虽是敌国,不可诬蔑之。”

    董国丈变得严肃起来,他想了好久。

    狄阿鸟又要说话,他挥手止住。

    他不让狄阿鸟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只是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子们送来酒菜,问了一句:“禾夫人说要来作陪,大王,可不是我告诉她的”

    董国丈黑着脸更正说:“叫禾王妃。”

    狄阿鸟笑道:“她想来让她也来吧。老爷子也是她长辈。”

    秦禾带着俩侍女一路徐步,大长裙子被人扯着,像被一阵风吹飘来。

    狄阿鸟老远提醒她:“老爷子还说这两天风沙大,院子里一层厚土,你可好,这裙子可以当扫把,是不是想着穿一次就不要了?”

    秦禾立刻撕破伪装,瘪着嘴喊道:“老国丈在,你总要顾形象吧?你不顾,也不让我顾?我在皇宫里都是这样子,你烦不烦?不就是一条破裙子吗?我不穿了也不扔,我送人。”她扭头问自己的侍女:“我送给你,你要不要?”

    侍女大为高兴,情不自禁拍手:“好呀。好呀。”

    董国丈服了,大声说:“你们夫妻别这么会过日子好不好?你姐说我土,我看你才土,把公主殿下也带土了。几尺的布,你都心疼你说你做国王干啥?这样吧。要不我回去给皇帝说说,给你封个异姓王,回长月居住好了,把东夏交付朝廷,青史也能留名。”

    狄阿鸟还没吭声。秦禾大怒:“老国丈你说啥?你咋不说劝我父皇万年之后传国阿鸟呢?阿鸟就是心疼几尺布,咋啦。那是我们国家穷。要是阿鸟把东夏交给朝廷,回长月做异姓王?你说自古有几个好下场的异姓王?那将来我夫妻连同孩子不是被圈杀就是被软禁你当我傻呀。”

    董国丈叹气说:“你让我咋说。你们夫妻俩今逼上我了,一个问我两国交兵我咋办?一个说我使坏心。”

    狄阿鸟轻声说:“阿禾。你坐下,别和老爷子置气。”

    秦禾哼一声坐下了。

    狄阿鸟这就给董国丈倒酒,说:“我是怕”

    秦禾更正说:“不能说我,要说孤。”

    狄阿鸟愣了一下,顺势就说:“孤怕将来真到了那一天,不能全了与亲朋旧友的情谊,想问问老爷子,真到那一天,你能否还能把我当成晚辈而不是仇敌,孤这不是去问您决定不了的国家大事,只谈私情。”

    董国丈无奈道:“国家大事我不能决定,你可以决定呀。”

    狄阿鸟肃容说:“若将来皇帝苦苦进逼,孤必退避三舍,再三忍让,不失道义。”

    他大喊一声:“起居参。”

    一个瘦弱的家伙不知从哪儿应一声,飞一般奔了过来,一上来就喘气,不过笔和纸却抓得牢牢的。

    狄阿鸟要求说:“记下,孤今日有言,若将来不得已与靖康为敌,必退避三舍,再三忍让,道义为先。”

    董国丈动容,举起杯敬狄阿鸟,待狄阿鸟举杯,自己用袖子一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阿鸟。既然你有此言,老夫又怎敢托辞?就凭今日几十万东夏军民开赴战场,将来若皇帝失却道义,妄动兵戈,我必于陛前阻止,阻止不了,则告知天下豪杰,狄阿鸟有节,皇帝失义,我站在狄阿鸟一边。”

    这般说完,他又说:“这总行了吧。真不知道你今天是哪一出?”

    狄阿鸟淡淡道:“先争道义。若皇帝不能使天下太平,与孤为敌,孤取而代之,亦无不可。”

    秦禾震惊,大声喊道:“阿鸟。你说什胡话?”

    狄阿鸟一仰头把酒倒进嘴里,嘿然道:“君失其鹿,天下共逐,孤取而代之,总比阿狗阿猫强。非孤为自己言,实为我东夏豪杰言,大战将起,数十万众流血断头,战后怎敢将战果断送?”

    他眼前已是滚滚的烽烟,放下酒杯,大喝道:“来人。拿酒海。换盏。”

    秦禾与董国丈相互瞅着,面面相觑。

    有人抱来小桶的酒海,换了大杯。

    狄阿鸟一手抓住酒海口,自己给自己满上,又给董国丈斟满,叮嘱董国丈随意,而自己又一口喝干。

    顷刻间,他豪气冲天,举杯笑道:“孤今日为东夏醉。此次隐匿行踪,不能与诸将士共醉,就在你们面前为我东夏西征的将士送行,愿英雄之血不白流,远西征之路不会遥遥无期愿我东夏名将皆能白头,不能共醉生,却敢共誓死。”

六十九节 不做苍狼做两脚羊() 
(差点漏传)大本营动用的是三个夏州的县旗。

    这三个县旗都是包兰身后的屯旗所在,按照距离而言,准备最足,出于迷惑敌人的目的,亦是没有破绽。

    这三个县旗还会留下一些人,但是因为户数众多,仍过两万之数。

    因为是屯旗,三县旗百姓主体是当年狄阿鸟分离在此的东部党那各部,当年屯在这儿的都是编签下来的穷部族,在铠甲、兵器和马匹的数量上远不及渔阳和湟西周边,也比不过东夏草原北部的县旗,但游牧人善战的色彩还在,于定夏二州的县旗而言,百姓们的尚武之风居首,参加的军事训练最多。

    虽然一眼望去,绵延三五里的阵营中百姓衣甲参差不齐,显得杂乱无章,但马匹的比例仍然可观,队伍也不乏秩序,乡旗块块也还算整齐。

    他们在高处低处打着乡箭的旗帜晃动,像是光秃秃的山地上长出满山遍野的林木。

    接到奔赴战场的命令之后,他们没有渔阳及湟西的县旗那么踊跃、亢奋,但也发出沸腾的喧嚣,很多身穿白衣,年龄在十五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骑着马在阵营前面奔驰,在马上展开双臂,挂鞍俯冲,快马上跳上跳下

    定国年,他们屯到奄马河套,这个年龄的人正好十岁到十八岁之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见证着东夏的变化,长大了,还曾被强制入学入编,和那些出身低下的父祖全然不同,身上流露出新一代东夏人的性格——自信、阳刚、张扬、骄傲,而且身体多数比这个年龄时的父叔高大。

    他们把面临的战争当成和伙伴之间比赛的展示,争穿白衣,淘换战马,把往常军事训练中得到的本领毫不吝啬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因为他们的县旗就在附近,送父祖兄弟和丈夫的女人成群结队。

    他们等父祖兄弟丈夫快要出发的时候,聚到一隅去,等待官府对她们的征召,介时运送粮车,帮助救护伤员,此时,看着那些马上天骄们故意在眼跟前奔驰,便纷纷冲他们尖叫、欢呼。

    少年们无不骄傲兴奋,奔驰得更像闪电一样,在马上拽弓展臂,有的骑术出众的,竟然趟过去,向心爱的女子献吻。

    常设兵抽调出来的犍牛赶着驮着兵扎捆的马匹扎进去,前往自己负责的乡旗,协助马丞们将百姓管带起来,往年他们就都会轮换下乡旗,和马丞们一起训练青壮,现在更不是问题,也不会起任何波澜。

    一些乡录聚集到一块儿。

    等待他们的是县旗或者州里的赞誉和批评。几个乡录因为登录名册不利,在协助官府的准参的检验下,错误较多,正受上官训斥,他们心里也是忏悔的,因为说开拔就开拔,一旦造册有错,很小的错误,在百姓参战出现伤亡之后,因为名册的问题得不到抚恤,那就变成天大的事情。

    午后,随着牛角的呼应,队伍开始一波一波开拔。

    随着他们的出发,禁令已下,包兰城反倒安静下来。

    包兰因为城大,虽然不是州城,被称为府,里头官府衙门,府学,郎中院,过所局,邮驿一应俱全,街面上的铺面虽然仍在开着,但多数铺面已经不见了男人的面孔,而支撑门面的女人们毕竟不常在店铺出现,每逢有人进来撂下东夏币买走东西,都要绞尽脑汁去算账,有的嘴里会念念有词。

    熟食铺的张天鹅要例外一些。

    她是从定州搬迁过来的,家族有经商的传统,算账不是问题。她家在河套上有一块地,因为来到之后,短短三年竟然添了两个孩子,而且运气好,一个也没夭折,十五、六岁的大孩子要入府学,又有两个拖油瓶,丈夫不肯再让她干活,多雇了勾栏中人,让她进了城,开了个铺面卖熟食。

    包兰是商道西出之地,东夏地方上平靖,不像刘裕的势力范围,关卡遍地,杀人越货经常出现,往来商贾多,作坊多,受雇佣的人也多,在外头吃饭的人就多,熟食铺子一年之内扩大了两次,也不得不雇佣人手,现在都快抵上大半块地的收入。不过家里还是没有资格雇佣掌柜的,张天鹅就背上背一个,怀里抱一个坐在柜台上收钱,一边收钱,一边审视那些来购熟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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