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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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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俊�

    细作想了一下说:“对呀。”

    巴依乌孙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几个走路的人。

    他吩咐细作说:“你也盯着。看他们兜不兜圈子,会不会走着,走着走回来。”

    细作看了一会儿,就浑身发冷了,失魂落魄地说:“巴鲁阿哥,幸亏你警觉,这几个男的绕了一圈走了回来。”

    他终究是细作出身,恢复点镇定,说:“我们光怀疑也没办法呀,不回这两个地方,我们还能去哪?去驿馆吗?去驿馆打尖要有过所。何况去了驿馆,他们见我们不回去,保不准当我们被抓住,到时候再回去,会被当成东夏钓鱼放出来的。我们也不能单凭怀疑,就不敢回去吧?”

    巴依乌孙也不想把自己置身到没有同伙的地方。

    为了取得更多的判断依据,他问:“东夏的马快抓没抓过你们的人,抓你们的时候有像今天一样狡猾过吗?”

    细作苦笑:“我若是能知道,便已经身首异处了。”旋即,他又说:“只要没有命案,马快很少能抓住我们,不过据我们百户讲,东夏也有自己的细作,无孔不入,和我们不一样,像中原十三衙门一样,但比十三衙门厉害十倍、百倍,不但武艺好,而且狡猾。”

    他所说的是两边细作的不同。

    陈朝的细作往往是由各个大将经营,别人要想搭上这道线,就要相互交换条件。细作这一支就是野利有信经营的,巴依乌孙能搭上,只怕拓跋久兴会花费不少。细作又说:“我们百户之前在定州从他们手里死里逃生几回。我们将军抓住过一个窃取他情报的,可是情报都是不成文的书信,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东夏细作被刑讯,因为死都不承认自己是东夏的细作,将军毫无办法。”

    巴依乌孙其实有点儿听不懂。

    但他和细作的上司见过面,知道这个百户的凶残狡猾程度,能一起睡觉睡到半夜,发现他在门后面。

    巴依乌孙只一句话:“你们百户这次能不能逃出来?”

    细作怎么知道?

    两个人一筹莫展。

    不去看一看不甘心,想去看看却怕跑不掉。远远里,他们看到了几个人从另外一个方向向他们那个窝点走去,便盯着他们不放,这几个人似乎有问题,一个原先走了几圈的男人迎了上去,他们站到一起了,似乎还在说话。巴依乌孙正要呼细作走,不料竟发现为首的一个人向他这儿看来。他大吃一惊,却是不敢立刻带着细作就跑,怕引起这人注意。

七十三节 漏网之鱼() 
尽管他们没有惊慌失措,转身就逃,为首那人还是已经注意到他们。

    此人也确实是东夏暗魂。

    而且他不是普通的暗魂,而是牙扬古手下得力干将之一——暗魂部武尉李常胜。

    李常胜是暗魂创始人之一李多财的侄子。

    当年李多财逃难去的长月,他的侄子又能好到哪去,被找到时在大街上要饭,李多财拉他进暗魂是对自家公子的绝对信任,想给孩子谋一个好出路,李常胜的大名都是狄阿鸟给取的,不过,狄阿鸟虽然同意让他加入进来,却让他先去了学堂。

    进暗魂的时候年龄不大,正是接受栽培的好时候,一去学堂好几年,东夏建国之后,他才回来接受集训。

    谁也没有想到,和那些抽调的军士相比,上过学堂的就是不一样。

    他的第一功就是建国后潜伏到纳兰部一个贵族身边,挖出几个往来活动的高显奸细,其中一个还姓龙。

    牙扬古未掌握暗魂之前,真正的权力的是狄阿鸟指定的几个书办。

    他们按照狄阿鸟的主张,除了吸纳江湖人士,更多地借鉴商业上和军队中的手段,从军中选拔好手,栽培自己的力量,牙扬古上台之后,东夏暗魂已经训练出了一批菁英,开始进行职能转换,明面上的官衙是中书郎协司。中书郎协司和郎中司不同,郎中司主禁卫,那是全武行,郎协司处理情报工作,文士居多,一旦身边实施抓捕,都不适合带队。

    李常胜因为长留郎协司,牙扬古给他出来带队的机会就多。

    他经验丰富,一到就发现了问题。

    他的部下只知道掩门闭户,迷惑敌人的细作,却缺乏对地形和环境的控制,也没有在那个可以俯瞰整个区域的地方留下耳目。

    抬眼观察,上头已经有两个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敌方细作,登时劈头盖脸朝部下发火。

    发火发到一半,好像坡上的人在看他。

    他也望过去,等两人的视线像是在空中碰撞一番,立刻嗅到了味道,一下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大声下令:“跟我来,把那两个人拿下。”

    高处的巴依乌孙看到了他们移动过来,虽然仍然装作不知道,但脚步已经开始后移,走到身影能被高坡挡住的地方,立刻拉着同伴飞奔。

    李常胜带人赶到,他们已经消失不见,因为距离远,面庞看不清楚,但这个瞬间消失,几条路上都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让李常胜很肯定对方的身份。

    肯定归肯定,敌人已经混入城中,大伙面临着大海捞针。

    在坡上检查脚印片刻,他决定说:“将人手收回来,只留几个人埋伏,掌握敌人的信鸽,其它的人都跟我去排查,到几个街上分别问人,见没见到神色可疑的人跑过去这是两个人,一个身高五尺半,一个身高六尺,其中一个腿脚内拐,可能受过伤,他们身体都很壮实,下脚都很有力,你们抓捕时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他们这么快就不见了,掩饰不住匆匆的行色,不难问到,如果外表和衣着问得详细,画师?如果能根据描述画出来,画出来给见过的人辨认一番,回头全城缉拿。”

    随着一声哨响。

    周围居户中冒出来二十来号人手。

    他们汇集起来,分别往几个方向上追踪。

    这时,熟路的细作带着巴依乌孙飞奔一阵子,停了下来。

    巴依乌孙很快杀机浮现。

    因为这细作出于本能,又把他领到第一个窝点附近。

    他一把就把细作提溜住,黑着脸问:“你找死么,这是往哪跑?”

    细作也发现了自己的愚蠢,撒谎说:“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呢。阿哥还记得我们吃饭出来的时候吧,那个柜上的女人问我们是不是租房子,阿哥,您知道租房子是什么意思吗?”

    巴依乌孙一辈子都在草原上,真不知道,但只是黑着脸不说话,避免暴漏自己的无知,将来会被同伴戏耍出卖。

    细作给他解释了一番。

    他不知道城里有车马行,一味督促细作带着他去最近的城门口。

    李常胜也很快想到最近的城门。

    他在城区地图上用手划一道最短距离,回头找人交代:“去,找个人去治安官协助,哪支儿郎没问到敌人的行踪,就让他们转道车马行等候,防止这俩人乘坐马车往东逃窜。”

    他身边还带有四五个人,这就直奔最近的城门。

    最近的城门是南门,和往西的城门一样已经设了卡,只是往西不让出,往南却还是允许百姓出城回家的,如果铭牌一应俱全,会被放行,李常胜不放心,带人抄近路截了过去。只是他没有料到细作因为惊慌失措,无意识地往自己熟悉的窝点跑,耽误了时间,他们反倒走到了前头。

    他们出现在靠近南门的主干街道上,巴伊乌孙和那细作也正好拐个弯出现在他们身后五十步远。

    巴伊乌孙同样没有记住对方的相貌、衣着,确实眼睛一紧,就把李常胜几个人的身影锁定,继而拦住那细作,掉头就走。

    那个细作胳膊、腿都在发抖。

    通过肢体的接触,巴伊乌孙轻易地感觉到,他蔑视地看了对方一眼,背对着李常胜的方向走几步,再往前看,他又发现几个不对劲的年轻人迎面而来。

    也许是对方的身姿太过挺拔,也许相互走动节奏太过一致,暗合东夏步兵操典,巴伊乌孙涌起针刺一样的直觉,立刻不动声色再拽那细作一把,拐向一侧的巷道里,一过墙角,细作腿就猛地一软,一个趔趄。

    巴伊乌孙也在微微喘气。

    再这样下去,他怕看谁都像来抓他两个人的。

    他平息着自己,借墙角掩护,向主干街道上看去。

    一旁的细作一把短刀拔出来,喘着粗气说:“巴鲁阿哥,动手吧,杀出去。东夏人跟得邪乎,拼一下也许能逃掉。”

    巴伊乌孙笑出锋利的白牙,两只眼睛黑得像是沾了一层墨气。他盯着那细作,皮笑肉不跳地说:“我还就不信了,城里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屋,跟山林一样,他们能把我们找出来,你该不会是已经吓破胆了吧。只有羊圈里羊胆碎了,才像你这样躁着乱撞。走。我们回去。那女人不是有屋租?”

    细作想了一下,把刀插回去,扶着墙喘几口,回头走到前头带路。

    两人又回到了第一个窝点附近。

    细作打算一头撞过张天鹅的饭铺,巴伊乌孙又一把把他拉住。

    巴伊乌孙还是忌惮撒力罕,之前撒力罕说要聚众请客,他不敢肯定对方走没走,拽着那细作往斜对面的一家饭铺钻去。

    这家饭铺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饭点儿已过,就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柜上数钱。两个人本来没吃完饭就跑了,感到腹中饥饿,正想要不要再吃饭,也好有力气逃走,那女人却头也不抬,就冷冷地赶他们说:“封火叻。没饭了。”巴伊乌孙往外头看了一眼,手立刻按短刀上了。

    细作有经验,生怕巴伊乌孙杀人,连这片藏身之所也呆不住,立刻拿出一枚银饼,往桌子上一拍。

    一张浓妆掩抹,丰腴有肉的面庞和月牙一样的笑容升了起来。

七十四节 蛇蝎女人() 
这家饭铺不光挨着张天鹅家的饭铺,东家却也是从定州来的,不光他们,整个城里的饭铺,十家有八家是定州人开的,毕竟定州邻近中原,饭食讲究,不管做的好不好,起码能哄住北方人。

    只是这一家的饭菜和人气,却老比不过张天鹅。

    张天鹅虽然也是个泼辣性子,但家族中有人经商,自幼耳濡目染,为人虽然计较利益,但还算热心厚道。她起码肯聘小骏子这样的学生,肯加两个币让买书本,对小骏子把几碗酒主动换成二两酒也只是剜一眼。不仅如此,她也重视信誉,包子肯放馅,板筋面肯用大麦,酱汁牛肉买好酱,用牛肉不用骆驼肉对人热情,知道顾客进店就宣传自家招牌。对面这一家则不然,就知道糊弄顾客个肚子饱,因为嫉妒张天鹅的生意,上去干过几次嘴仗,闾里出面几次为他们说和。然而大张旗鼓闹一次,说和一次,张天鹅的饭铺受一回宣传,而她这边的生意再差上一些。

    现在两家更是不对付。

    不过这一家手里有积蓄,不指望拿出更好的饭菜做败对方,人也懒,占个铺面,晚开门,早打烊,干脆就靠些生面孔的行商做些生意,时而也接人投宿,暗传柜上坐着的这女人时不时重操旧业。

    这女人原本就是一家青楼的老鸨,狄阿鸟在定、夏两州“清三害”的产物。狄阿鸟为了改变定、夏两州的风气,责令地方清理妓女,清理胖子,清东正教的教徒和神父,“三清”声势浩大。

    这女人心虚,害怕被治罪,就跟着她丈夫跑包兰来了。

    跑到包兰来了,没什么营生,开了个饭铺。

    这两天,东夏征集丁壮,她丈夫不肯去,报了个独子,害怕邻居见着,给躲起来了,她就更没心做生意。

    没想到不做生意,生意上门,还是这么大一块银饼,女人脸上乐开了花,张口就说:“你们坐着,我去后堂给你们弄。”

    火确实封了。

    她到哪弄,从后堂钻出去,越过自家院子,到另一条街道上买一些回来。

    她喊一声,等她公爹瘸着条腿挪出来引客人就坐,去沏茶,就直奔后堂,有一个银饼那么多的钱,溜出去不大工夫,就提溜一大堆熟食。

    细作等她送来,有心让她帮着去找张天鹅去找房子,就不让她再走,托她去张天鹅的铺子传话。

    她哪里肯去,哄骗两人说:“她们家能有什么好房子,全是破烂屋子,连门板都没有装,她定然欺生,等你们交了钱后悔,她就不退你们。”

    两个人是要找地方躲起来的,房子别说破烂,就是个地窖,这会儿也想钻。

    看到巴依乌孙脸色一变,细作一咬牙,干脆掏出个金疙瘩,黑着脸说:“你只管去。这个够你的佣金和房屋钱了吧,你就说你要租。”

    女人盯着金子,咽了口口水,却又犯嘀咕:“都是街坊,虽然看他们恶毒,吵过架,人家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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