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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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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峻的形势让他感到自己对东夏估计不足。尽管手下人告诉说,和野利有信作战一天的是东夏的军队,而现在活跃的只是东夏定夏两州县旗的青壮。但是拓跋黑云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他知道东夏不是中原,在他们陈朝和东夏这样的国家,青壮就是军队,也许没有精锐有战力,却就是军队。

    身为一个统帅,他知道东夏根基已固,不管他们五年间积攒下什么,哪怕什么都没积攒,但已经形成了国家机器,只要不是倒行逆施,民不聊生,人心溃散,陈朝就已经难以靠远征来给其灭国的惩罚。

    也就是说,因为两国都有一部分人转化为农耕,不再是纯粹的部族,都需要考虑远征的路途和补给上的困难。

    陈朝远征东夏,对陈朝不利,东夏远征陈朝,对东夏不利。

    而陈朝在战争初期,是有心引诱狄阿鸟率领大军西征的。然而,高奴易手,却使得情形突变。整个陈朝在东线支撑战场的囤积突然被一窝端了,意味着狄阿鸟若西征,补给上不是问题,补给线也会大大缩短,而陈朝军队一旦在这一代集中大规模的兵力,无论是决战还是防御,军队都会面临补给上的难题。

    后方已经在刮地三尺了,但一时半会哪能补得上这么大的缺口?

    东凉城的军队也依靠着高奴的补给,十天半个月之后怎么办?

    与中原朝廷展开了全面决战,意味着从中原搞不来粮食。

    哪怕他拓跋黑云领着军队去抢掠,也不能,边地都进驻了靖康军队,即便一个小小的县城,拔城都不能算轻而易举。

    焦虑让他脸上带着晕红,随着几声轻轻的咳嗽,可以知道他最近的身体状况。

    野利有信丢了高奴,陈庭接受不了,他也接受不了,为什么引起了敌人的觊觎,为什么守城不力被偷袭?

    为什么一被偷袭就丢了城池?

    为什么丢了城池,四周的县乡还能被东夏军队夺走很多?

    东夏拔高奴的兵力多少?

    满打满算两三万人,攻城不足,不过占了一个偷袭。

    思绪又绕了回来,为什么能被偷袭?

    防守不严只是一方面。

    东夏的军队越过刘裕的地盘,越过上郡,千里奔袭,必厥上将军,这虽然没有上千里,要是没有与之勾结的奸臣,他们怎么就敢轻装疾行,突然出现在高奴城下,并且能够一战夺城呢?

    所有的分析都是一个结果,野利有信他罪该万死。

    他其实也不想杀野利有信,游牧人和中原人不同,中原人更多,关系错综复杂,草原人少,虽然白眼狼多,但关系简单,野利家族是拓跋氏的姻亲,几来几去,野利有信不仅是他节制的大将,那还是亲戚,他也想给野利有信一个机会,甚至考虑相信野利有信,但是凭野利有信,怕是已经夺不回高奴城了,不杀他会让陈朝那些手握兵权的万户、千户分崩离析。

    各掌部众的将领会认为汗庭没有惩罚他们的意志和决心。

    那才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拓跋巍巍让别人代为起草的手书拓跋黑云已经收到,不管陈庭上头是否有人在为野利有信说话,但汗王拓跋巍巍的已经很坚决,他也从来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他必须维持他的威信,让他的意志笼罩整个汗国。

    没错,必须杀野利有信。

    随后不顾一切夺回高奴,将士可以几万、几万损折,但是夺回高奴,就等于守住了东线,这是战略大局。

    杀野利有信?

    野利有信手里有兵?

    这些天以来,拓跋黑云给足了给你机会的架势,其实也是忌惮这一点儿。

    如果是在中原,皇帝一封手书,几个黄衣卫士就做到了,而在陈国,就得谋夺,就得不惜代价。

    今天野利有信的疯狂和最终的惨败,反而是他军心不稳的时候,将士们被压迫着,被督战威胁着,不顾一切地送死,最后还是战败,岂无怨言?岂不觉得他们的统帅无能?

    拓跋黑云敲击着马鞭,最终调转马头,留下来简短有力的一句:“回营。让野利有信来见我。”

    年轻的拓跋枭宠紧紧跟了上来。

    他却是懊恼的,追上阿爸,脱口就是一句大喊:“早知今日,当初在镜月湖,我就该杀了他。”

    他说的当初,是当年狄阿鸟和他唯一的一次并肩作战,就是靠那一战,狄阿鸟混成了丁零人的千户,随后逃官,进了中原。

    当年一个叫博格阿巴特的丁零小酋,就是冒着丁零人的同仇敌忾,也是说杀就杀的玩意儿,谁知道他能有今天坐拥一国,打上门来的一天?

    拓跋黑云扭头看了儿子一眼,流露出几分苦笑。

    他不忍心责备儿子这种后知后觉的,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当初的一个丁零小酋竟是隐藏下的幼小恶狼?当年就是他弃官归国,也就是陈庭当成笑话一样的事情,说有个姓墨的敲诈丁零人的千户,那千户毕竟是个少年,以为是多大的人物得罪不起,竟连夜跑了。

    直到后来西陇之战。

    曾阳被狄阿鸟守得死死的,汗王都被他追着跑,陈庭上的将领才惊悚,纷纷说:“这是那个逃走的丁零人么?如此年少,却如此勇猛,用兵如神,当初怎么让他跑了呢。”

    拓跋黑云叹道:“枭宠。当年他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不会防他,他才起心受招的。他不肯留在陈国也正因为如此,汗王当年和我计划谋夺东夏,若非侵夺梁国,青唐,西庆顺利,一时无法兼顾,我们也许会全力东进,占据整个东夏,那时倘若得悉他的身份,未必不会先利用他,而后杀他。他判断中原皇帝才能养大他,那是只有中原才有羁縻之策,对草原上的诸部,历来只重扶持,已经是在展现他的大略了。他的判断没错。中原皇帝果然没杀他,留下他,扶持了他,让他成为东夏之王,拥有数十万控弦之士,真正地威胁到我们陈国的存亡。”

    他又说:“这是个擅长在战略上布局的人物,眼下虽说都盛传,他进入瀚海,考察一条可以从我们背后出现的通道,是真是假,阿爸并不知道,阿爸也不敢轻易判断,阿爸要做的是趁他还没有将举国之力汇聚起来,尽快夺回高奴,否则他巩固了高奴,那就是我们拓跋氏族人的噩梦。高奴的粮草足以让他食用,他只需出兵五万到十万,长期攻略,我们几十万军队就会被他死死耗住。”

    拓跋枭宠同样精通兵法,亦认同他父亲的话。

    拓跋黑云想了一下,问他:“枭宠,拓跋久兴为什么还不来见我?”

    拓跋枭宠笑道:“说是中间被夏兵隔断,一时来不了,可以儿子看,他怕阿爸把他和野利有信一样对待。要知道他本来是被汗王派来守拓跋山口的,结果自己跑东夏转了一圈,被打了回来,还把狄阿鸟给激怒了,要说此战和他有关,也不算牵强,他现在还不知道阿爸的意思,心虚不敢来。”

    拓跋黑云猛地勒住战马,代拓跋枭宠打个圈回来,用马鞭指着拓跋枭宠说:“你带上一队人马,要亲自去请他,好言安释他。不管是不是他挑起的战争,这个时候我们陈朝都不能示弱,治罪他等于害怕东夏更何况,阿爸要监禁野利有信,等战场形势好转,人们都清楚是他指挥不利的时候,就会毫不客气地杀掉他。这个时候,阿爸也需要他的支持,毕竟他手里有一个万人队。”

    拓跋枭宠连忙说:“阿爸。某晓得。”

    拓跋黑云说:“他手里有一件汗爷交给他至宝,他一旦来见我,我们就可以用上这件至宝,有了这件至宝,和东夏野战,到时哪怕狄阿鸟亲来,我们也有战胜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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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节 明日之战() 
野利有信骑在马上,行尸走肉一样晃回了营地,他头盔下的头发已经被汗水和血浆糊住,高大的身躯微微有些佝偻,威猛的脸庞被战火熏得彤黑,胳膊因为受伤绑得严实,他的鹰以为那是供自己栖身的抓皮,却是一个劲儿往上站,被他赶了很多次,就站在了他肩膀上的盔甲叶上。

    为什么东夏奇袭高奴,为什么高奴那么快就丢,又为什么今天竭尽全力,战争还打成这幅模样,他完全不清楚。

    这几年来,因为对狄阿鸟忌惮,他殚精极虑地经营谍网,整备兵马,修筑城墙然而东夏一出兵,一切建构起来的防御全都崩溃了,实在解释不了为什么,他只能推到长生天和拓跋神的身上。

    因为他心里信这些,就觉得一股凉气在脑后盘旋,怎么驱赶都不飘散。

    残兵败将拉着长长的队伍,不乏有人呼号,他心里更加烦躁,终于到了营地,下了马,回头也不安置将士,寻了个帐篷就钻了进去。

    那里头有从高奴城乡掳来的几十个女包衣。

    这几天了,他疯狂地做这些事,因为感觉到死亡的逼近,不知家族会不会遭受毁灭,几个儿女会不会受到牵连,他竟是想着怎么在这些女人身上中下自己的种子,然而让人把她们全部放走。

    然而走进去,外头一声哀嚎又把他惊出来。

    再戴着头盔,坦胸露怀,暴躁地走出来,一看,见是一名士兵被伙伴拔了身上钉着的长箭,飚了一股血,在地上翻滚惨叫,惊扰了他,二话不说赶上去,一刀剁了过去。那倒霉的士兵没死,往前爬着,喊着救他,野利有信却不容别人施救,疯狂地咆哮着,叉开两条腿跨过那士兵,又举起弯刀,使劲地往下剁

    明亮亮的火把下,几乎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这个士兵不是奴隶,是拓跋氏嫡系部族出来的男丁。

    即便是他的几个心腹,见他如此凶狠的模样,也不敢去阻拦,几乎所有人都在想,他疯了。

    野利有信还没疯。鲜血飚了他一脸,他清醒过来,恢复将领的威严,要求说:“把人给我拉走。”扔了弯刀,接过旁人战战兢兢递来的布,擦了手擦脸,他才找到理由说:“英勇善战的拓跋氏族人现在在哪?怎么现在尽出这些受了一点小伤就嚎得跟野狼一样的孬种?”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先信了,当年他跟着同族的将士出征,自己身上大小疮口十几个,哼都不见哼,这个儿郎却只是被人射了一箭,呼喊了一路,现在到了营地,被拔了弓箭裹伤呢,还满地滚爬。

    不杀他杀谁?

    不杀他,怎么打赢东夏?

    东夏狄阿鸟的铁骑那都是刺到脸上都眨都不眨眼睛的,凭这样的儿郎怎么打得赢?

    凶残的人,举起的第一刀永远都是对准自己和自己的亲族,他拔了一把短刀,“哼”一声插到了自己身上,拿来一支火把照耀伤口和短刀,嘴里却是喝道:“这才是拓跋神的子孙,这才是。”

    拔下短刀,任奴隶上来裹住伤口,他清点出自己的亲族和心腹,一摆手让他们跟自己走。

    巨人一样迈动两只沉重的脚步,脚步落地,总让人觉得地动,总让人觉得他会猛地倾倒,把地面砸出来一个深坑,可他没有,走到一个小帐篷边,一矮身钻到进去,随后,他身后的人都跟着钻了进来。

    大伙坐成一团。

    他开始说:“今天这一仗,我们都豁出去了,结果怎么样,还是撼动不了狄阿孝的军队,想必他拓跋黑云也看到了。不是我野利有信无能,而是长生天不保佑,他刮了东风,骑兵一扬尘,那东风再一刮,昏天暗地,这能怪谁?高奴丢了怪我们么,高奴丢的那天,我们在高奴么?我们在么?”

    一名心腹愤懑地说:“将军说的一点都没错,狄阿鸟的军队就像是不死之身,他们每一个人都穿有厚甲,弓箭根本射不透,他们的马匹比西庆进贡的战马还有耐力,一个冬天都不掉膘,排起阵型冲刺,队伍比木杆都直,举着的刀枪也锐利无比,每次都密林一样扎在我们的勇士们身上,别说我们,就是大王的卫队也比不过。那些说我们无能的人,让他们自己来打一打看。”

    另一个心腹说:“绞杀到一起时,他们三五成群围攻一个,枪扎刀砍弓箭射,在马背上神出鬼没,动作干净利落,就好像同一个人,好像是孪生兄弟,多少勇士,多少巴特尔都是这样倒下的?”

    众人将战场上的亲身经历描述还原,随后就是一阵巨大的恐惧。

    野利有信眯着眼睛,嘴被撇成一道弧线,下巴上鼓着肉疙瘩,就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他就这样坐着,坐着,粗气不断从鼻孔里给放出来。

    外头一声呼喊。

    众人被惊动,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

    那呼喊又响了起来。

    伴随着收勒缰绳的战马急不可耐的鸣叫:“野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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