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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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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一声呼喊。
众人被惊动,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
那呼喊又响了起来。
伴随着收勒缰绳的战马急不可耐的鸣叫:“野利有信将军,野利有信将军!黑云王爷让你去一趟。”
野利有信爬了起来往外走,嘴里说着“不知是好事是坏事”。
门口的部下慌忙爬起来,到前头给他撑开帘子。
他就又坦胸露乳地趟了出去。
到了外面,来通知他的骑士仍在战马上,那战马一个小圈、一个小圈地盘旋。
营地就在榆林的旁边,一只巨大的乌鸦飞了进去,“嘎”地一声怪叫。
火鸦是拓跋氏的吉祥物,野利有信因为长得黑,小时就被人称作黑鸦儿,他自认为乌鸦和自己有缘,扭头看过去,试图寻找那只不见了的乌鸦,岔开双腿站定,威武地撑开双臂。
部下给他送了身袍子,他却不肯穿,大吼一声:“我要让拓跋黑云看看,就算是死,也要让他看看,我野利有信是望风而逃的弃城者,还是为汗爷立下过汗马功劳,一身伤口的巴特尔。”
他要来战马,扯掉破烂的衣裳,翻身骑了上去,两脚赶着马腹,向营门外走去。
他的巴牙们也纷纷上马,跟了上去。
到了拓跋黑云的营地,拓跋黑云背对着营门,手持马鞭站在空地上。
他下马,大步走了上去,行个单膝跪礼,扎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拓跋黑云,倔强地说:“可是汗爷让你治罪来着?”
拓跋黑云扭过头来,立刻看到他身上的新伤旧疤,叹息一声,淡淡地说:“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在我的营地里养伤吧。打仗的事儿交给别人。”
野利有信从鼻孔里喷了口气,爬起来说:“也好。容我安排点儿事情,我且看看别人怎么打赢东夏狄阿鸟的军队。”
他背转身子,向自己的巴牙们宣布:“你们都回去吧,我就留在黑云王爷这儿,我帐篷里的那些女人,给分点金银,把她们都送走吧。”
带着狰狞的笑容,他说:“当年我们进攻渔阳,我不赢,王爷去了,怎么样?不也是打不赢?最后,我们丢盔弃甲,是一起逃走的。已经五年了,狄阿鸟已经训练出更加英勇善战的军队,现在就在对面,要是没有人能打赢,让我死,我不服。要是有人打赢,说明我野利有信无能,我二话不说,请王爷赐我一杯毒酒,给我留给全尸,我要是皱一皱眉头,我就不是拓跋神的子孙。”
也只有这样,拓跋黑云才不怕杀野利有信生变。
他“好”了一声,吩咐说:“来人,立刻扶野利将军去养伤,上最好的疮药。”
野利有信被人押走,拓跋黑云却还是在营地里站着,明天的战争会顺利吗?要赢,就赢在东夏精锐军队只有两万上下,经过几天鏖战,伤者众多,士卒疲惫眼下自己又带了三万军队,全部都是生力军。
他霍霍走动,在脑海里翻找军中可以克敌的猛将,计划明天的布置。
整个营地里压抑异常,将士们都知道这几天的战况,究竟能不能打赢野利有信军中的将士们口口声声所说的可怕军队呢?
与拓跋黑云的营地截然不动。
压制不住的旗军一心请战。
他们闯进狄阿孝的中军,闹闹咧咧地呼喊:“宝特将军。让将士们歇一歇吧,轮也该轮到我们啦。”
狄阿鸟仍在隐藏行迹,并不出现。
狄阿孝应付了一番回来,苦笑说:“我是顶不住了,血书一大堆。阿哥你说吧,让不让他们上?”
狄阿鸟说:“怎么不让?大战在即,总要磨练一下他们吧。到时让他们轮换上阵,你集中几千人马,关键的时候接应,可以徐败,不能溃散,更不能死伤惨重。”
狄阿孝想了一下说:“也好。他们就是能打赢也得败,正好给拓跋黑云让开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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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节 雨中鏖战()
(只有一节的一半)
清晨,一阵隐隐的雷声把春雨送入人间。好像高高在上的苍天把两国的大战看在眼里,拖延战争的脚步,阻止着战火蔓延。拓跋黑云刚把军队集合起来,雨水就把天地织成了白幕,草原上这样的雨不多,然而这个季节总是会有一两场,督促青草破土疯长。雨越下越大,几个将领飞一般驰到拓跋黑云身边,抹着脸上的雨水喊叫:“黑云王爷。雨太大?!风是从东南刮的,眼睛都睁不开呀。”
拓跋黑云抬起头。
草原上,一下雨天幕就黑。
那云,眼看着从东而来,四面八方延伸,逐渐铺展成一片,随后又会与大地接壤,把天地全部笼罩起来。
雨水淋在盔甲上,涮出来一股腥味,一半是铁的味道,一边是干涸血渍的味道。
终于,拓跋黑云咬一咬牙,坚定下来,喝道:“东夏人也在雨里泡着,给我出发。打一仗试试深浅再说。”
双方营地相隔十余里,拓跋黑云驱使将士们压逼了上去,却是片刻功夫,泥吃透了水,将士们腿脚上多了半斤一斤的泥丸。
因为战争的规模在,没谁敢摆着长蛇阵向战场推进。
陈国的军队都是以千人队为单位的方块,逐渐展开成四、五里之宽,纵深一二里的阵营,向几座摆在前面的东夏营地蔓延过去。
草原上很少有人这样打仗了,草原上的战争,规模总不太大,草原骑兵更喜欢不限场地相互追逐,打个漫天遍野,接仗时,除了被攻击的一方在老营周围摆开平板车,围上大量的牲畜,留下兵力收牢固,作为活动之城,交战双方,都不限敌我阵营,相互盘旋厮杀,最后谁先顶不住,谁就撤退了。
但是战争上升到一定的规模,却不能一下就搅成一团,要是那样的话,没有固定的跟脚,就会被摆成阵营的敌军冲散。
东夏也一样,两三万旗兵也冒雨集结了起来。
他们摆成小阵,小阵连成大阵,之中也只有极少量的人才带着雨具,多数人一边叫喊,一边抹脸上的雨水。
在这个时候,战场双方开始直接比拼意志。
和士气低落的拓跋氏军队相比,东夏连战连胜,旗兵都是自愿请战,士气格外高涨,身穿白衣的将士还在爱惜身上的白衣,不少干脆收起来,叠进油布包里,和家里的女人们让带上,自己却不舍得穿的靴子一起放好一些战马强劲的骑士自主跳出阵营,在战阵前面任由马蹄甩着泥水狂飙,去挑衅上来的敌军。
随军的犍牛和马丞要做的却是把弓箭手和持长兵的战士分别聚集起来。
他们为了防止两翼比对方短,阵营比起对方要疏散,又根据东夏军事教学中的情况,摆出正反拒阵,就是将每个单元小阵拆分,弓箭手分成两块,站在两翼,持长兵器的战士和拒车一起阵在中间的前侧,而骑兵则阵在最后。
真正作战时,弓箭手在敌人接近的过程中摆成一个一个突出阵营的偃月,射住敌人进攻时拉成的锋矢,一旦敌人接近,这弓箭手后退,中间持长兵器和推着拒车的将士就会前行拉展摆阵,弓箭手呈后凹型射住敌人,减少拒敌时的压力,而骑兵,则随时可以趁敌人疲惫时出击。
这种阵营极容易掌握,也是东夏操练最多的阵型之一,但是旗兵毕竟不是军队,马丞和犍牛又都深知疏忽多一分,战场上就会多死人,尽管旗兵们都似模似样了,还都一头是汗地纠正将士的位置。
两只军队开始对峙。
拓跋氏的兵马原道而来,需要休息,东夏的将士们还是觉得阵型没有调整好,而且摆出的阵型不是进攻阵型,就盯着对方,再作细微的调整。
却不知怎么回事儿,几支一心表现的东夏骑兵健儿奔驰出来,不肯回去了,他们就在阵前拼命地向对方挑衅,一而再地接近拓跋氏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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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节雨中鏖战 2()
东部赶来的李思浑第一天抵达,就碰到了这样的鬼天气,心里是暗叫倒霉。
他现在已经升任牛录佐领。
牛录的名称起于高显,实际上只在箭以上,三箭、五箭就都是一牛录,狄阿鸟起兵时,牛录的头领称呼为牛头。现在东夏的编制,民间一箭,多的都上百户人家了,军中一箭也50…80人之间不等。为了更好地组织各级,狄阿鸟早早地在箭和牛录之间插进去“编”这个单位,现在一编的长官叫“编领”,或者叫做“编丞”、“编校”,牛录的官长自然也不能叫“牛头”,现在统一称为“佐领”,或者“佐尉”,之所以也称“尉”,则要按照级别,对应县旗和府城中捕盗掌兵的官职。
他是跟着他的上司梁大壮一起连夜行军。
梁大壮现在是一任军府的牙将。
军府的单位是以一军常设军为准的。
也就是说,如果对照中原,梁大壮现在的官衔等于中原的偏将。梁大壮是狄阿鸟卫队出来的将领,平时都以嫡系的嫡系自居,再加上一身的农民习气,爱多吃多占,都是不要命地往自家军府里扒拉强兵猛将,犀利军械,人称“梁大拿”,几次假战,他所在的军府成绩都是数一数二按照东夏假战之后的评级标准,他所在的军府就是甲级军府,甲级军府一般所辖都是三个牛录到五个牛录之间。
“梁大拿”手底下就有五个牛录。
五个牛录中,其中三个老牛录是随狄阿鸟打下东夏立过大功,有历史的牛录,就又都是甲等牛录。
甲等牛录比起乙等牛录又是加强编制,等于说人家一个军府战兵三千人上下,加上军府直属单位,四千人顶天了。
他一个军府七、八千人,所以一说打仗,他是一路急行军,同级别的将领私下对他吐槽,说他“牛逼哄哄地开来了”。
本来按照出兵的次序,还真轮不到他,他就坐在大本营里,说凭啥人家早他晚,闹了一整天,大本营被他折磨够了,想着不就是个出兵的秩序吗,再加上他的急行军赶得快,就说让给他,给他调了一下。
他之所以跑得快,那理由还不就一个:晚了没仗打?
所以跑来之后,他手下的军队那都是一脑门子扎战场上,这边营地也不建,二话不说就野营修整。
天亮,梁大壮去见狄阿孝报到,李思浑就摁耐不住了。
如果说梁大壮是军府中的王牌,李思浑就是梁大壮军府中的王牌。梁大壮知道他是大王的小舅子,那是宠着,在背后护犊子,扒拉来的人和东西,他一要就给,一要就给。李思浑底子也好,也为他争气,如果说梁大壮是半路出家的军人,李思浑就是真正的世家军人,自幼熟读兵法,只是没怎么打过仗,来到东夏被集训,整个就是井喷式的成长。近两年假战,名次都是他带着他的牛录拿下来的。
本来还觉得这天气太鬼,憋了一肚子劲,打不上仗还要淋雨建营地,听人说陈国五万以上的大军摆着声势浩大的阵势逼过来。
没接到命令,他就拉着他的牛录上去了,拢在战场的边缘。
旗兵中有一些骑兵出于挑衅敌人的目的来回奔驰,把他和他牛录中的骑兵惹得心痒痒。这也难怪。雨中弓箭的杀伤力大减,弓箭手会失准,而风雨会打偏箭矢的方向,随着雨水长时间的浸泡,弓弦也会发软。
东夏站在上风位,影响小多了,而陈国居于下风位,影响就大了。
随着一波、一波的风雨,骑兵们驰骋过去,只有几支毫无准头的箭矢。
骑兵胆大一点,往敌军脸跟前冲一冲,行军数里,脚上都是泥丸的陈军还被迫骚动一二。
陈国被逼无奈,也派了少许骑兵,他们派出的骑兵,却都是军中精锐,毕竟出来摆阵,士气低落,是指派性出兵,指派性出兵,只会出成建制的强兵。
随着一名猛将带着骑兵上来,两个阵营几百名骑兵热身一样在两军中间厮杀起来。
旗兵毕竟是旗兵,虽然战意高扬,却战不下他们,眼看着吃的亏越来越大,将军们正要吹号把她们换回来。觉得他们打得憋屈的李思浑一声令下,他的骑兵从缓到疾开动了,这个甲等牛录过一千五之数,里头清一色的精骑,光纯色的马匹都能凑出来狄阿鸟简陋的仪仗,渐渐势若万钧
一头扎进纠缠的两支人马中,拓跋氏陈国的骑兵就被淹没了。几个县旗为单位的将军们接到过狄阿孝的军令,是不许他们主动出击,是要他们先磨练自己的兵马,且战且退,甚至轮换上战场的,这会儿要召兵回来,然而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兵,他以为是他的,他以为是他的,叹为观止,却不认为自己该收兵。
再加上这支骑兵犀利,打敌人打得过瘾,他们尽顾着饱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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