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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病我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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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只是想下来与你一同泡澡,但是夫人既然都这么说了……”季翊的手顺着楼音的脚踝往上滑去,一路徜徉至大腿根部,“那为夫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98|后记二() 
豫章侯休妻了!

    这几日整个西都王侯与百姓饭后茶余的话题都是这个。小说

    也是;豫章侯夫人和豫章侯长女做出了那样的事,豫章侯不杀了她们都是解气的了。只是这样一来;豫章侯便失了原侯夫人姐夫家的支持,算是大伤元气了。

    原侯夫人母家虽然败落;但却有个争气的姐夫在朝中颇有重量。但豫章侯也是不得不休妻,否则不就是明摆着和北皇作对吗?

    在得罪皇帝和得罪妻子姐夫家的权量之下;豫章侯选择了后者。

    在宫里的楼音听说了西都关于豫章侯一家的风言风语;只是一笑了之,转身问季翊:“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豫章侯?”

    豫章侯是前周国世家,楼音不会主动插手去管。就像季翊也不会插手管原大梁世家的事情一样。

    季翊原本在抚琴;也没停下;流畅的琴声从修长的手指下滑出;他一边随意拨动琴弦;一边说道:“不急;现在情形已经紧张了起来,至多两年;他便会乖乖将南边的兵权交回来。”

    楼音不怀疑季翊的这点能力;她回转过头;说道:“车师尉都国那边有席沉的消息了吗?”

    琴声戛然而止,季翊垂下手,说道:“你别急,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这样的话听多了,也起不到安慰的作用了。楼音虽知季翊已经尽力派人寻找席沉的下落,但几年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席沉还能生还。

    她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正巧款冬姑姑摘了月季花来,迎面走向楼音。楼音取了一支花,拿在手里,闻了一闻,说道:“以前在摘月宫,都是枝枝每日清晨去摘花的。”

    款冬姑姑心头一酸,说道:“也不知枝枝一个人在北都过得怎么样了。”

    枝枝没有来西都,她留在了北都,也就是原大梁的都城。

    荒废的北都人烟稀少,只有一些行动不便或者安土重迁的人还留在这里。皇宫依然森严,守卫依然恪尽职守,也还留了不少宫人在这里守着,毕竟原皇宫是皇家的象征,什么都可以荒废,唯独皇宫不可。

    而枝枝还留在摘月宫里,她每日不过是养养宫里的花,再去城东的席府和守门的刘大爷闲聊几句。

    席府早就人去楼空,居家搬到了西都。守门的刘大爷腿脚也不便了,白天就坐在门口看着偶尔经过的行人,回想着当年这里的繁华,混沌无神的双眼闭着,时常让人分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没了呼吸。

    今日枝枝又带了新鲜的花来,和刘大爷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进去,到西厢第二间屋子,推开陈旧的门,把花摆到桌上,然后将窗户撑着,似的冬日里微弱的阳光能洒进来。

    她扫了一会儿地,虽然地上并没有灰尘,也觉得甚是满意。

    整个席府都搬空了,唯有这间屋子原封不动留着,床单被套才晒过,茶水也是每日都添上热的。

    枝枝看了一眼屋子,干净整洁,好像每晚都有人住,她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和刘大爷坐到了一起。

    “姑娘,今日来得这么早?”刘大爷问道。

    枝枝用丝绢拂去了门槛上的灰尘,晒着这座旧都城的阳光,说道:“今天是席沉的生辰,特意早起摘了第一束花来。”

    “今天是少爷生辰啊……”若不是枝枝提起,这个少主人的名字在刘大爷耳里已经越来越陌生了。

    刘大爷算了算,自少爷离去,已经五年了。三年前大梁迁都,这位宫里的姑娘没有跟着皇帝走,反而留在了这旧都城,每日都来席府坐一坐,把席沉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像有人住似的。

    “姑娘,你怎么不随皇上去西都?”

    枝枝是从小陪着皇帝长大的侍女,去了西都有的是好日子过哩!

    枝枝笑了笑,“要是连我都走了,席沉回来找不到一个旧人,该有多伤心啊?”

    刘大爷仰起头,浑浊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少爷他,不会回来了吧……”

    阳光太耀眼,枝枝眯起了眼睛,“他会回来的。”

    *

    七月的车师尉都国边境没有西宴那样的青山丽水,一望无垠的黄沙只让人心生绝望之感,常有旋风卷起黄沙悠悠升空,飘散在茫茫寂静中。忽而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气势似要将这茫茫戈壁滩吞噬,漫天的荒芜在它的威力下显得畏惧又无奈。穷荒绝漠鸟不飞,在这满目荒凉,了无生气犹如原始荒野的戈壁滩中,一个灰色的身影正在禹禹前行。

    只是这戈壁里没有一丝绿洲,灼灼烈日下连石子都在渴望水的滋润。他再也走不下去了,慢慢倒在灼烫的地面上,伸出手去抓眼前的水杯,抓来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

    他叹了口气,想挣扎着爬起来,双腿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支撑他,仅剩的意志只能用来维持他不晕过去。在这修罗场里,一旦昏过去就别想醒过来了。

    也不知躺了多久,感觉浑身的皮肤都被地面烫伤了,他握了握拳,酸软的感觉又传遍了全身。

    是不是再也回不去那片秀丽江山了?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了?

    眼皮灌了铅似的沉重,一睁一合,一睁一合,终于快要睁不开了……

    “喂!死的活的?”

    突然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了他面前,用脚踢了踢他,“活的?”

    在确认了地上躺着的人还有呼吸后,那高大的男子朝着身后的车队挥了挥手,“喂!这里有个活人!”

    应声而来的一群人将地上的人围了起来,纷纷探究着情况。

    “他娘的,是个中原人吧?”

    “老三你小子行啊,撒个尿都能发现个活人!”

    “这中原人怎么一个人在这,莫不是与同伴走失了?”

    “要不咱们捎他一程,看样子他一个人也走不出。”

    “成,反正咱也不缺一个人的水和口粮,捎一程吧。”

    “等等!”

    在众人都打算捎上地上那人时,最先发现那人的老三却叫停了,他蹲下来翻开了地上那人的脸,说道:“脸上烙了‘奴’字,这恐怕是个逃奴!”

    这一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再没人敢提出捎他一程了。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要不咱们留点干粮和水给他,能不能走出去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如何?”

    这一条建议获得了所有人的赞同,很快,一个麻布包便落到了地上,车队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漫天黄沙中。

    他看着布包,从里面翻出了水,这珍贵的甘霖只要一口,就能激起人的求生欲。

    奇迹般,靠着这一袋水和一包干粮,他走出了这戈壁滩,到了西宴的边疆。

    一到西宴边城绮州,便被城门的士兵拦了下来。

    士兵拿出画纸看了看,又和眼前的人仔细对比了一番,与身旁的同伴窃窃私语起来。

    “是他吗?眉眼有些像,但整个人蓬头垢面的,也不能确认。”

    “我瞧着不是,可是……要不送到州府那里去?”

    “这个月送了十几个过去都找错了人,要是再找错,咱们可别混了!”

    几个人犹豫着,对着他一挥手,“走走走!”

    就这样,他靠着或乞讨或在路边捡一些青菜,又走到了雀州。

    与在绮州的经历一样,守城门的官兵拿着画像与他仔细对比一番,最终放了行。

    就这么从西宴的夏天走到了冬天,他终于来到昔日里他最熟悉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更名为“北都”。

    大雪纷飞,白皑皑的北都再没有银装素裹的美感,而是一片荒凉的寂静。

    他裹着从城门脚下捡来的破棉袄,把里面的脏东西挑出来,拖着沉重而虚弱的步子往城东走去。

    城东一角,席府大门口的雪被草草扫到了一边。他的脚印一深一浅地留在雪地里,停留在席府对面的屋檐下。

    那熟悉的大门口,坐着一老一少。冬日的阳光不算温暖,却能照得人脸上亮堂堂的。老人家眯着眼睛,往这边瞅了一眼便别开了头,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家身旁的女人才转过脸来,不经意地看了这边一眼。

    这一眼,目光似乎就定格住了。

    那个女人愣了好一会儿,手里的果子全落地上了,她缓缓站了起来,往这边走来,“席沉,你回来了?”

    得到的回应只是空洞的眼神和麻木的表情,女人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枝枝啊!”

    *

    八年后。

    西都东市处处张灯结彩,锣鼓整天响。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穿着金丝软烟罗,披了一件白地红梅小斗篷,满脸好奇地在人群里蹿来蹿去。

    走到小摊贩前,漫不经心地拿起一个九连环,问道:“这是什么?”

    小贩一脸莫名,说道:“这是九连环呀!”

    现在小孩子都玩九连环,这位穿着富贵的小女孩居然不认识?

    这位身着富贵的小女孩还真的不认识,她以为所有九连环都是用玉精细打造而成,想不到民间的九连环如何粗制滥造。

    她又拿起一个拨浪鼓,鼓身的油漆都脱落了,她啧啧两声,说道:“怎么旧玩意儿还拿出来卖啊?”

    小贩一下子不乐意了,脸色一青,把波浪板夺了回来,横竖看这小姑娘的样子也不会买他的东西,声音冷了下来,道:“姑娘您去看看别家吧,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小女孩只能继续往前走,把双手负在身后,学着西都那些纨绔子弟的模样,如果身后再跟几个狗奴才就更像了。

    她回头看了看,狗奴才没有,只有一个带着面具不苟言笑的男人。

    撇撇嘴,又往前走去。

    崇韵楼是西都最大的酒楼,逢年过节的都会找各种噱头摆上一个擂台,今日也不例外,只不过女人是难以参加了,因为这次的主题是比武。

    悬赏百两白银,够诱惑,所以底下围了不少人,小女孩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挤进去。

    只不过来得有些晚了,这一场擂台被一个西域人拔得了头筹,别看他衣衫褴褛,但一身肌肉就已经能吓跑一群中原男子了。

    崇韵楼老板端着百两白银笑眯眯地走出来出来,白花花地真是晃眼睛,老板毕恭毕敬地奉上白银,这钱花得十分乐意。

    这位眼看着落魄的西域壮士来打擂,可给他的崇韵楼吸引来了不少目光!

    只是白银还没递交出去,下面又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

    “等等!”

    老板和西域壮士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斗篷的小女孩,她亮晶晶的眼睛咕噜转着,“还有人要打擂!”

    老板心里一乐,直叫有意思,“小姑娘,是你要来打擂吗?”

    小女孩扬了扬下颌,说道:“我只问你,是不是打赢了他这银子就是我的了?”

    老板还没说话,台上的西域壮汉倒是插了一嘴,“小姑娘,老子不打女人,你若真需要这银子,老子让给你就是了。”

    小女孩脸一红,说道:“谁要你让了!我不跟你打,我师父跟你打!”

    说完,她就指着身后那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说道:“瞧见了没,这是我师父!打得你落花流水!”

    那西域壮汉捧腹哈哈大笑,“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你师父瘦得跟竹竿似的,能打赢我?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啥名字,我收你为徒算了!”

    小女孩气得连连跺脚,恨不得掐死那个西域人,“我师父可厉害了!还有,你可别问我名字,说出来吓死你!”

    说完也不管其他的,转身对后面的面具男子说道:“师父,打死他!”

    面具男子没有其他表情,木然地走上了擂台。崇韵楼老板却突然一边鼓掌一边吆喝,吸引了更多行人的注意:“大家听我说一句,既然又人壮士来挑战了,咱们不如定此为三局两胜,如何?”

    老板心想的是,看这瘦弱的中原男子三连败,能引来更多目光吧!

    下面围观的人纷纷叫好,小女孩也拍起了手,“师父,打得他满地找牙!”

    西域壮汉抹了一把脸,一步一步走回擂台,每一步都震动了整个台子,似乎他一用力就能踏跨着木台子一般。

    他凝视着面具男子的脸,透过面具,看不出情绪,只知道清冷的眼神里有一股从未见过的坚定,如沙漠里的麻黄草一般。

    “请!”

    他学着中原人的习惯抱拳,可那面具男子却直接出拳相袭,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几招下来,西域壮汉已经明显处于劣势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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