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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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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什么也别说了,我只当你妹妹般看待。”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如一把尖刀在她心上一块一块的割着肉,那般锋利那般疼痛,就算是颗顽石也会捂热了呀,他还只是块木头不是顽石。
她面上苍白双唇颤抖,脆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不,我不死心,玄清大师说过,只要按照我心中的意愿,我就能得偿所愿,”玉眉忽然尖声哭喊起来,豆大的泪珠挂满整张小脸,“照天哥,我不会死心的,我不会死心的,我会一直等你,就算你成亲了我还是会一直等你的。”说完这些,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体力不支地歪倒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什么叫他成了亲她还要等他?照天为她语气里的坚决所震惊,心口一窒,心里的涟漪还未平息,另一种意识又出来了:这是一个本分闺女说的话么?他微皱眉头:“玉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玉眉捧着双脸,泪水从指缝中顺着手腕流出滑进了袖子里,伴着哭腔,她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道:“照天哥,我喜爱你啊,好喜爱好喜爱,我从……七岁就开始喜爱你了,我那么……喜爱你,你怎么……怎么能把我当妹妹?”说到痛处,哭声也拔高了,肩膀一起一伏,悲痛欲绝。
照天将她的话语连贯起来理解后,眉头皱得更深了,见玉眉似乎陷入意识混乱的状态中,他无意再刺激她,紧抿双唇僵硬地站在她旁边。
林子里静极了,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都能听见,不知过了多久,玉眉哭累了,头便垂在屈起的双腿上睡着了,睫毛上还盈着未干的泪珠。
少年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站着,直到她醒来才领着她寻路回了家,两人默然无言。
玉眉回到家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只精神还是不大济,整日不再笑闹,也不出门,照人来看过她几次,依旧少言少语。
这日绵绵阴雨还在下着,沈丘山夫妇和照天都去地里插地瓜央了,只留得照人自个在家。
去年孵的鸡仔如今已有一斤多,放养在一个圈起的大林子里,照人喂了些玉米谷粒。刚要起身,却突然感觉肚腹一阵绞痛,下体似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她一手拿着鸡食盆子,一手撑着油纸伞快步的回到屋里。
第四十七章 有女初长成()
她拨下裤子,果然见亵裤上有一滩血渍,她套好裤子忍痛到伙房里烧了一锅热水,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裤。下腹疼得厉害,她无力再做晚饭,直接躺上床歇着了。
章氏回来后,见闺女怏怏地躺在床上,便关心道:“咋了?可是不舒坦?”
照人手按着肚子,强笑了下,赧然道:“娘,我……我来葵水了。”说完,她脸上红了起来,饶是她灵魂里连婚姻都经历过的人,让她对这个不是亲生娘的娘说起这事,她也会羞涩起来。
章氏面上不掩喜色,笑道:“嗳,这是好事,咱家的闺女长大了哩。晚上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
给闺女轻缓的揉着肚腹,直到肚皮发热,她才掖掖被子出去了。
照人疼着疼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里醒来时,伙房里还亮着油灯,春雨如游丝般缠缠绵绵的飘洒着。
许是房里亮起的灯光被章氏看见了,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进了来,“闺女,来喝碗鸡汤,这是娘用药草汁熬出来的,补身子极好。”
照人心生感动,“娘,咋这么晚还没睡?”
“你不是还没吃饭么?娘怕你饿着,杀了一只鸡,又将鸡汤熬好放在灶上给你热着。”
照人接过碗吹了吹,喝了一小口,抬起晶亮的双眸,“你叫我起来不就成了么?爹和哥哥他们都睡了没?”
“你爹他们都睡了,肚子还疼么?娘去给你端饭菜来。”
照人将汤小口喝完,用巾帕拭了拭嘴角,笑道:“不吃了,喝了碗热汤舒坦多了,都这般晚了娘也早些去睡吧。”
清晨,林子里的鸟儿欢畅地鸣叫了起来,照人起身支起竹窗,一股清新湿润的空气扑进来,经过雨水的滋养,外面的绿意又浓厚了一分。
四月的府试在即,照地手中的书几乎不曾放下过。今儿学堂休沐,照人便让他放松放松,整日里看着书,思维打不开不说,眼睛也容易熬坏。
下了几日雨,山上的草丛中长了许多野菇子,就连院子里的露台上都冒了几朵出来,肉嘟嘟的,十分喜人。反正这会没下雨,照人便央了二哥去捡草菇子,照地瞧出妹妹的心思,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一人挽了个篮子,往林子里不太密的地方寻去,果然在青绿的草丛中或落叶间零星散着些蘑菇,有白色的,灰色的或灰白色的,大的如小伞挺立,小的刚冒头还没长出上面的帽子。
照人弯腰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伞柄往上一提,便将蘑菇采起来了,她回头对二哥一笑:“二哥,愣着做啥,快过来采啊。”说完,又挪步向前,采另外一朵去了。
照地吃吃地笑了起来,逐渐长开的脸子和身子越发的俊朗了,没有往日的顽皮冲动,多了几分沉稳风度。他跨前两步就追上了妹妹,与她并肩在树底下寻觅、采收,太茂密的草丛或林子便避开,刚下过雨,露水大得很,要湿鞋裤哩。
正往前走着,照人忽然闻到一股花儿的甜香,那香气素雅清新十分醉人,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似她最喜爱的栀子花的香气,“二哥,你闻到花儿的香气没?”
照地点点头,一脸陶醉地伸长着脖子呼吸着那股素雅的甜香。与妹妹循着香味的指引,找到一片青翠欲滴的栀子树,白花的花朵或藏或露的点缀在绿叶间,非常好看。
他欲上前摘下一枝,照人忙制止道:“二哥,莫摘哩,下午咱把它们挖到咱家的院子里种着,不是每日都能闻到花香了么?而且这栀子树常年青绿,到光秃秃的冬天也是一道好风景哩。”
他当下就认可了这主意,二人又在附近走了一遭,发现这里的栀子树还真不少,一丛丛一片片的。两人大喜,计划着将栀子树在院里院前院后全都栽上,到春天开花时,一片白漫漫的花海,馥郁芬芳,他们家的房子就在这片花色的花海中,那是多美的景致啊。
赶巧儿的,当两人各自提着满满一篮子蘑菇回到家时,池容赫和碧清也过来了。
碧清见两人提着的东西,立时好奇地凑了上来东问西问,照人抿嘴笑道:“这是野蘑菇,下过雨后林子里草丛里随处可见,就你这大小姐不曾识得这些东西。”
章氏笑着插嘴道:“你莫说碧清了哩,以前你不也是不识得么,就去年娘松泛了你才让你下田下地长了些见识,你这个半吊子水倒在人家面前装起师傅来了。”
照人故作不依地嘟嚷了两句,撒娇意味十足,旋而又转向碧清微笑道:“你们来得正巧,咱刚在林子里发现了许多栀子树,打算下午挖回来种哩,正好你跟你二哥也一起来帮忙。”
就她跟她二哥这样,不添乱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帮忙,她掩嘴说笑道:“照儿,咱帮你忙,可是要供饭的。”
每回她要好处总是不离“供饭管饭”,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小妞三餐不继呢,照人心中好笑。
吃完午饭,沈丘山夫妇和照天也丢下了手中的活计,跟娃儿们一块去那片林子里挖栀子树,趁着雨后的土壤和空气湿润,栽下去也极容易成活,过几日天晴了就不大好使了。
往日安静的林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少男少女言笑宴宴,夫妻俩也时不时的搭个话儿或笑几声。
林子里的地面上覆盖了一层碧绿的青苔,瞧起来极柔软潮润,上面还有几朵上午漏采的蘑菇。碧清身着照人的旧衣裳和布鞋,轻巧巧地踩上青苔去捡那几朵蘑菇,而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过来给她瞧。
照人瞧着她那如获珍宝般的喜悦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将篮子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放进去。
照地与池容赫共同挖着一株栀子树,此时他背躬得久了有些酸便直起身子来,正好瞧见对面的这一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碧清芙蓉面上的盈盈笑意,忽然心生一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池容赫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照人望过来的眼神,他心口一紧,想露个笑脸给她,奈何极少笑的他越想笑嘴角就越僵硬起来,思想跟嘴巴奋斗了一阵还没分出胜负来,照人的眼神就飘走了。他顿时有些失落起来,第一次暗恨起自己的不善处世的孤僻性子来。
第四十八章 能不能赢?()
*今天七夕,祝姐妹们情人节快乐*
等碧清过足了采蘑菇的瘾,照人便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青苔来,顺着根脚用手一掀就能掀起一大块来,碧清问她采青苔作什么用,说着也蹲下身子帮着掀,干净漂亮的指甲里顿时藏满了泥污。
她神秘一笑,并不答话,转头让大哥回去挑一担箩筐来装。
照天心领神会,用畚箕挑着一担挖好的树棵子回去了。没多久就打转儿来了,畚箕改成箩筐,提过来放在妹妹身侧,又将早掀出来堆在一边的青苔块儿垒进去。
照天可真是个大忙人,时不时地就送一担青苔到坳子里去,将青苔铺在种了扁草的肥泥上,以保持泥土固定和潮润。
挖足了树棵子,天色也晚了,照人与二哥将碧清兄妹俩送到林子入口处,又将一篮子蘑菇和包好的一大把栀子树给池容赫拿着,才上山回去了。
章氏在做晚饭,沈丘山和照天在露台栽树,他们俩也加入行列,两个有力气的挖坑填土,两个小的放树扶树,配合得极为默契。到天麻眼时,露台瞧着栽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儿栽在院子里和屋子四周。
去年沈家在村里收鲜鱼,今年的古江开河特别早,才入四月人们就下江打鱼了。
要上沈家一趟还真不容易,又是行远路又是要爬山,更让人泄气的是山门没人应,刘金花和小英娘便坐在门口的大石上碰运气,若是她们运气好的话,不定就遇上沈家外出的人回来,正好能问个话儿。她们正是为了卖鱼的事儿来的,沈家今年也没向村里露个话说要收鲜鱼,她们只好上他们家来问问情况。
自那日沈丘山夫妇因为闺女名声被辱的事儿上过刘金花家后,刘金花觉得自个那番推心置腹的话将她家与沈家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她常人前人后的说沈家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厚道实城,人家说她闺女那等龌龊话,完全是眼皮子浅见不得人家好才故意传出这般叫人撕嘴巴子的话。
小英娘是个没主意的,刘金花说啥就是啥,不知是不是这村子里的媳妇个个都能干精悍瞧不起她这个不能干没出息的,整个村除了刘金花她就没个能说上知心话的人了,刘金花事事拢着她,她自然对她亲近有加。
等了许久,才等得赶集回来的沈丘山,刘金笑脸上前招呼,小英娘也嚅嚅地跟着打了声招呼。
沈丘山不似妇人家那般计较前嫌却也不多话,告知鲜鱼照收就牵着牛上山了,并未请她俩上屋里坐,他家事儿多着呢哪有功夫陪她们闲嗑。
家住山上,烘烤房在村里,如今收鱼烘鱼也成了个麻烦,田地里的事儿又忙得很,根本抽不出手来弄这些,这下难倒了沈丘山夫妇。
仿佛及时雨般,王老爷安排的仆从这时送来了,解了沈家的人手问题之急。这次是王盂枫独自过来的。沈丘山夫妇在正厅招待贵客,被带来的仆从和丫头婆子在屋外的廊下排站着。
王盂枫拿出一叠契书,温风和煦地笑道:“沈叔,家父说用人还是用自个的人放心些,便让我领了二十个家丁和两个婆子两个丫头过来,这是他们的卖身契,沈叔收好。”
在本地买奴仆,别说那千丝万屡的亲戚朋党关系会惹来不尽的麻烦,就他们的祖籍在这里,也会各怀鬼胎。而这些仆人从千里之远的外地而来,又是奴籍身份,不存在这些麻烦关系和要考虑的因素,他们在此处无安家之地又无亲戚朋党不怕他偷传种扁草的法子,主子的家就是他们的家,怎会有二心?况王家这般重视这扁草,挑的仆从定都是精良忠诚的,不然出了漏子他家不是得不偿失么?王家自然会考虑到这一层。
沈丘山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叠卖身契,这叠薄薄的纸张决定的是这些人的命运啊,他靠自个的双手养活一家人,所以总认为命运是掌握在自个手里的。如今亲眼所见别人的命运是多么的身不由己,而且今后将掌握在他沈丘山的手中,他顿时觉得手中这叠薄薄的纸张重如千金。
王盂枫又补充道:“这些家丁都是有身手的,平时只看家护院闲散得很,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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