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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煮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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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前全是这个人。

    是那个带着一身血腥气拥抱他的文瑞王,是那个拈着棋子对他散了一身阴郁浅笑的殿下,是那个在他病榻前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他的名字的楚凤歌——还是眼前这个宛若入了魔障的小王爷。

    眼前这人的音容笑貌如碎片般在脑海中飞快闪过,让卫鹤鸣忍不住想要逃避,却又不忍逃避。

    他从没见过楚凤歌这样狼狈的模样,不明白为什么楚凤歌的眼里会有这样浓重的悲哀,在他所有的记忆里,楚凤歌总是那个低声唤他“先生”的人。

    他终于在这碎片一样的记忆中沉静下来,轻轻扯住了楚凤歌的衣袖:“殿下。”

    楚凤歌的动作停了下来,只剩下那紧绷着的肌肉触感和粗重的喘息,停留在他胸膛前。

    卫鹤鸣神色清明:“你知道我不愿的。”

    楚凤歌缓缓抬起头来,很难说出那眼里带着怎样的情绪,仿佛只剩下一线理智在控制着他的行动,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汹涌而来的情绪淹没。

    “我知道。”楚凤歌低声说着,手臂紧紧扣着他的腰肢,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恶狠狠地撕咬着他的唇瓣,舌侵入了口腔四处游走,由不得他半点拒绝。

    卫鹤鸣也并没有拒绝。

    直到卫鹤鸣喘息着捶打着他的后背,楚凤歌才松开他的腰肢,唇角牵连着的银丝暧昧而**,目光明明灭灭,终是勾起一个笑:“我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若不是前世楚沉的背叛,只怕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楚凤歌这个人。

    他是心怀天下的鹤相,自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反王。

    他曾那样欣悦于在这壳子里的是前世的先生,可如今他又无比憎愤于这壳子里仍旧是前世的那个人,让他连扭转的机会都没有半分。

    更何况,他对他抱着那样见不得光的心思。

    楚凤歌眼中的光芒一寸一寸消逝,终于化作了齑粉,只剩下了无尽的沉寂。

    不如剥离身为鹤相的那个卫鹤鸣,只做他一个人的先生。

    脔宠两个字,连跟卫鹤鸣搭上边都会让人觉得折辱,可却让他感到兴奋。

    没错,折了他的翅,锁在笼子里,亵玩也好,玷污也罢,只要他的身上只有他的痕迹,只要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

    体内某个被阴翳笼罩着的角落,渐渐崩坏驳落,露出那些曾经被千百次压抑着的渴望来。

    楚凤歌注视着卫鹤鸣那双清可见底的眼瞳,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念头。

    卫鹤鸣却微微撇过头去,低声说:“我不曾对男人有过非分之想。”

    他知道。

    “我只把殿下当作挚友看待。”

    他也知道。

    “若是”卫鹤鸣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攥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了,咬牙道:“若是王爷属意在下,那只怕要等得久些了。”

    楚凤歌定定地注视着他,眼中的阴霾一瞬间凝固。

    这话说出口,卫鹤鸣便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如释重负。

    “你不去了?”楚凤歌指的是治水。

    卫鹤鸣微微笑道:“我何时能拒绝殿下了?”

    自他这一世转世,他仿佛就中了楚凤歌的邪。

    只有这个人,他动不得,训不得,伤不得,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前世今生,他也只对这个人怀着这样复杂的情绪,这样怪异的牵绊,可却逃不掉,避不开。

    面对楚凤歌,他总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仿佛是一个赌徒站在赌桌前,哪怕自己下一刻就会输的倾家荡产,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押上自己的全部家当。

    卫鹤鸣拢了拢散乱的衣衫,眉眼间带着无奈和苦笑:“殿下当真不是算计在下么?明知道我见不得殿下这样子”

    见不他这样颓然,见不得他这样失控。

    自己什么时候竟管得这样宽了。

    “若我说是呢?”楚凤歌眼中的阴霾一点点散去。

    卫鹤鸣轻哼一声:“那在下也只好认命了。”

    “情之所至。”楚凤歌露出一个笑来,“并非算计。”

    卫鹤鸣烧红了一侧的耳朵。

    楚凤歌还不忘加把火:“我属意于你,自然等得。”

    卫鹤鸣却皱了眉,低声说:“我的意思并非要殿下如何表示,殿下如今也到了年纪,圣上不会为殿下考虑婚事,王妃又卧病在床,王爷如若有意,还是早做打算”

    楚凤歌却断然道:“我并没有成亲的意思。”

    卫鹤鸣一顿,他虽不好男风,却知晓景朝有不少好男风的先例,大多是互结兄弟,各有妻妾,相互扶持或取乐都有。

    楚凤歌的意思却是

    楚凤歌挑了挑眉补充:“除非你肯做瑞文王妃。”

    卫鹤鸣的两只耳朵便都烧红了,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出了文瑞王府。

    楚凤歌重新恢复了先时的模样,眼中闪烁着隐约的笑意。

    他自然不介意政治联姻,或是娶个女人回来做摆设——可若是这样做了,只怕他也拦不住卫鹤鸣娶妻生子。

    而卫鹤鸣那样的人,一旦有了妻子,但凡是为了责任,他的人生里也会再无自己半分立锥之地。

    卑鄙也好,自私也罢,他早就知道自己脑子里装满了无耻阴暗的想法,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一一实施。

    只要能得到这个人。

    只要能让这个人属于他。

    他不惜一切手段。

    ============================

    直到回了卫家,卫鹤鸣的耳根仍是隐隐发烫的,对着案几前的纸张几次抬笔,却又什么都没写出来,最终连砚台里的墨都干了,那热度才隐隐褪了去。

    傍晚时卫鹤鸣按例去同继母柳氏请安,柳氏仍同平日一般不远不近,却提起了他的婚事来。

    卫鹤鸣这才惊觉,并非只楚凤歌一人到了婚娶的年纪,他也是时候考虑未来的妻子了。

    柳氏素来同他不亲近,却也没什么过节,是真心实意地替他寻了几家闺秀,皆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并道:“我是小门户出身的,并没有太多见识,这些都是我去问过你父亲的,他说好,我才拿来给你瞧瞧。此事早做打算,总是好的。”

    卫鹤鸣心知柳氏所言不虚,前世他的婚事提的晚些,也就因为种种原因搁浅了去,甚至一直到自己下狱,也没娶一个正经妻子回来。

    他强打着精神听柳氏介绍,眼前却闪过了楚凤歌那双沉淀着悲伤的眼来。

    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头:难道自己真魔怔了不成?

    那画卷书册都是托冰人寻来的,上面写的都是各家闺秀,虽不甚详实,却也算个参考了,这京中不少士人的婚嫁都是靠着这些薄册。

    画卷上的闺秀个个眉目如画,光看也知道是些不错的姑娘。

    可已经不是毛头小子的卫鹤鸣却提不起兴趣来。

    “你若看中了哪个,我找人安排,让你远远的瞧上一眼也是可以的,”说到这柳氏竟也开了个玩笑。“终归卫探花如今在京城里的名声响得很。”

    卫鹤鸣知道自己哪怕应酬一下也好,至少不辜负了继母这一番用心。

    可同意相看的话到嘴边,却偏偏说不出口。

    柳氏也是年少时过来的,见他如此,便收了冰人送来的书册画卷,低声问:“你可是心里有人了?”

    卫鹤鸣一怔。

    柳氏以为自己说中了,便劝道:“此事终归还是看你的意思,若是你当真看上了那家姑娘,就是家世差些也使得,你只管说便是,我也好有个成算。”

    卫鹤鸣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着推拒:“并非如此,我只是还不想成家。”

    柳氏皱了眉:“这算什么理由?”

    卫鹤鸣顿了顿,胡乱搪塞:“我如今还早得很,还是等过两年,阿姐游学回来再说吧!哪有长姊未婚,先轮到弟弟的道理。”

    这时候他倒是心甘情愿地喊着鱼渊长姊了。

    柳氏还欲再劝,卫鹤鸣却逃命一样地逃了出去。

第五十二章 婚事() 
第五十二章婚事

    到了适婚年龄的不仅是楚凤歌,国子监的同窗,同年的进士,甚至卫鹤鸣的堂兄弟,过了春闱,便都将议亲一事提上了日程。

    卫鹤鸣入学时年少,如今也还逃得掉,只是贺岚便逃不得了,他是一早便有了娃娃亲的,只等他春闱结束便成亲。如今贺岚中了状元入了翰林,正是成亲的好时候,贺家便操持起这门婚事来。

    成亲当日,卫鹤鸣因着年少,平日里又同贺岚走的近,还做了一回“御”跟着贺岚迎了一回亲。

    贺岚此次迎亲带着的少年都是国子监出来的世家子弟,大多年少风流,加上贺岚本身也仪表不凡,街边围观的百姓无不啧啧赞叹。

    只马上的贺岚仍是那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凭谁也难在他的脸上寻出半分喜色来。

    宋漪还笑他:“新婚当天还这样德行,别进了洞房倒头就睡,那才是闹了大笑话。”

    宴席上贺岚按惯例被轮番敬酒,他倒也来者不拒,卫鹤鸣心道你平时也没这样心实,便悄悄凑了过去,将他壶里的酒换成了白水,这才安心坐到宴席一角,同楚凤歌闲聊。

    “往日里不见他这样好说话,来者不拒。”卫鹤鸣笑着说,“若不是我将酒换成了水,他今日怕是要横着进新房才是。”

    楚凤歌却趁他不备,拈了他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婚事不合心意,自然横着进房更好。”

    卫鹤鸣问:“怎么会?难不成这婚事他自己没点头么?”

    楚凤歌漫不经心道:“自小定下的婚事,他想不点头也得点头,更何况女家败落,此时退婚岂不是令人不齿?”

    说着又凑到他耳边调笑:“若我的新房里不是你,只怕也是这般样子。”

    卫鹤鸣坐得更直了些,只脸颊微红:“你哪里知道这些来的?”

    楚凤歌低低笑道:“我自有我的渠道。”

    卫鹤鸣却盯着他的侧颜恍惚了片刻。

    此番楚凤歌确然是有变化的,与其说是他本人的变化,不如说是周遭态度的改变。曾经这样的宴席虽然有楚凤歌的一席之地,可却极少有人会同他搭话,而如今楚凤歌单单是坐在这里,便有不少人前来问候。

    若不是楚凤歌的气势迫人,只怕还会有前来敬酒客套的。

    北胡一行,非但楚凤歌长大了,连带着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在不是当初那个不被人放在眼中的小王爷了。

    他记得宋漪先前还对他咂舌惊叹:“你究竟是怎么同那煞神谈笑风生的,我单是看着就不想往前凑。”

    他笑着反问:“怎么上了一次战场回来就变成了煞神,你先前在叙州不也勇猛的很”

    宋漪正色:“不一样的,他”忽的顿了顿,叹口气道:“罢了,终归你也不上战场,又有什么分别?”

    卫鹤鸣心道他虽然不上战场,前世却见识过楚凤歌杀红眼的时刻。

    那时的楚凤歌以一己之力令北胡不敢越界半分,确实是无愧杀神之名。

    只是他没说出口的是,他宁可楚凤歌没有这杀神的名头,少背些人命,多几个人敢于去靠近他。

    前世他最担心的,无外乎楚凤歌孤家寡人,若是连自己也去了,只怕遇事连个能劝说开解

    他的人都没有,天长日久下来,别说家国天下,就是楚凤歌自己只怕也受不得这样的孤寂。

    他曾希望楚凤歌娶妻生子,也并非是出于利益考虑,只是想着楚凤歌这样的心性,若是多几个亲近之人,总是好的。

    楚凤歌生性多疑冷漠,前世今生只怕也只信过自己一个,或许有妻有子,有了羁绊,楚凤歌的心肠也能稍稍回暖些。

    当然,这只能是他自己的考量,楚凤歌不愿,他也没理由强架着楚凤歌去娶一个女人回来,更何况他连自己跟楚凤歌的这些情分都理顺不清,又怎么敢再插手他的婚事?

    卫鹤鸣的心里想着,却听楚凤歌先提起来:“宫里有消息,说上头有意为楚鸿聘王妃。”

    卫鹤鸣点点头,看着贺岚那头被一众少年簇拥着说笑,满目尽是极喜庆的红色,道:“我听说过。”

    楚凤歌却道:“你阿姐也在考虑范畴之内。”

    卫鹤鸣一惊,转头看向楚凤歌:“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们怎么会瞄上阿鱼的?”

    卫鱼渊不在京城外出游学的事情卫鹤鸣只说与了楚凤歌听,卫家上上下下都三缄其口,外围的仆役更是只知道自家小姐身体孱弱去了别庄养病罢了。

    楚凤歌一手撑头:“有什么奇怪,他们只不过是看上卫大人和你罢了。”

    卫家不算是家大业大,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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