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煮鹤-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贺岚笑道:“这有何难,我这里医书不少,将方子都给你抄上一份就是了。”
卫鹤鸣点头谢过,贺岚却仿佛忽得想起了什么,道:“只是你说的那本,抄了去也无甚用处,那方子的确好,听说对心疾滋养极为有效,只不过却需得用灵参,这市面上如今是找不到灵参的。”
卫鹤鸣问:“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贺岚眉眼疏懒:“你当我哪来这些的医书呢?我的心疾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至今不知道能活到哪年哪日,连大夫都说让我好生将养着,或许能撑到而立之年,二房那头已经开始惦记培养着我之后的一任继承人了……”说着又笑起来:“罢了,同你说这些也没个意思,我去给你抄方子来。”
卫鹤鸣沉默了半晌,他记得前世贺岚确实是早夭的,在楚沉登基之前便已经无声殒命。
如今看来,他竟觉着有些可惜了。
两人将书册上的方子都抄了一遍,贺岚见情绪比来时更要沉重,忍不住用扇骨戳了戳他的眉心:“我不过是体弱,又不是明日就要出殡,且将你这样子收起来。”
卫鹤鸣勉强笑了笑:“最近事情太多,让你看了这幅样子,实在抱歉。”
无论是祖母的去世,父亲的病重,还是贺岚预期之中的病症,都让他发觉很多事情,是他重活一世也无法改变的。
不仅是前世的欣悦要重尝一次,连悲伤也是要重读一遍的。
贺岚将折扇抖开,慢悠悠地扇着凉风:“跟我你还说什么抱歉,生老病死本就是寻常事罢了。”目光闪了闪,落在他身上柔软了些,神色却难得认真。“我在这家中虽有些兄弟姐妹,却算不得亲近,只你一个,我是真心当兄弟来看待的,你这样关心我,我也高兴的很,你我之间,实在不必客气的。”
卫鹤鸣点了点头。
前世他早早就跟楚沉绑在了一起,做了伴读后不就便入仕,在宦海中沉浮了许久,并没有今生这些缘分。
也就错过了今生这些牵绊。
当真有些可惜。
卫鹤鸣一直到了文瑞王府神色都颇为忧虑,原本是该同楚凤歌提起青川的,不知怎么的,竟连说话都提不起精神来。
楚凤歌也不问,只慢悠悠地同他下棋,一步一步,黑子白子交错着厮杀,直到卫鹤鸣渐渐沉静下来。
这一局卫鹤鸣下的七零八落,到了最后竟举着棋子无处落脚了。
卫鹤鸣呆愣愣地瞧着那占了半壁江山的黑色,只得松了手,白子落回了棋盒中,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
“祖母去世了。”卫鹤鸣动了动嘴唇,声音轻的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卫鹤鸣穿着一身素服,自青川一路赶到京城,又接连忙碌了几日,这令他看上去颇有些憔悴,脸色都泛着苍白。他紧抿着微干的下唇,眉头皱在了一起,睫毛落下银翼遮盖住了眼瞳中的神色,却带着楚凤歌前世极为熟悉的悲伤。
看起来竟有些脆弱。
“父亲身体很不好,”卫鹤鸣开始将棋子一颗一颗收回,动作缓慢而机械,似又想起了什么。“贺岚也身有疾病……虽然我早就听说过,却一直没有细想,实在是有些愧为好友。”
楚凤歌轻轻地帮他将棋子装了回去。
卫鹤鸣微微抬起头,眼中空茫茫一片,想勾起唇角笑一笑,却又连完成这个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殿下,我有些难过。”
楚凤歌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拍着卫鹤鸣的后背,动作小心翼翼的有些生涩。
卫鹤鸣苦笑了一声。
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应该让殿下瞧见的。
可……他是当真有些累了。
卫家只剩他一个能当家的男丁了,他不能在父亲和阿鱼面前露出疲惫的模样,更不能在世交家族面前露出脆弱来,甚至在贺岚面前,他也没有显出自己的精疲力竭。
可只有在殿下面前……
卫鹤鸣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是因为这个人前世早就见过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了么?
还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太过和善,连自己都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无害?
明明这个人压根就不是个适合倾诉会安慰别人的人。
卫鹤鸣将脑海中纷杂的念头清理出去,在这一刻,竟感到了略微的安心。
第六十九章 安眠()
第六十九章安眠
卫鹤鸣醒来时,天方蒙蒙亮,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了外裳和鞋袜,只穿着中衣缩在了被褥之中,身后那人的手臂正横在自己腰间,他动了动,身后那人却搂得更紧了些。
卫鹤鸣转过头去瞧,正对上那肩上裹着的白纱,这才迷迷糊糊想起,昨日似乎是自己心绪不佳、颇有些失态,殿下竟陪着自己坐了一夜,还设法子安慰自己,到了后来自己撑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后来……
卫鹤鸣转过身去,瞧见了楚凤歌沉睡着的脸,忍不住一愣。
他……何时跟殿下滚到一张床上了?
卫鹤鸣晃了晃神,却见楚凤歌安静下来的面孔极是标志,漆墨似的发丝柔顺地散在枕上,皮肤并不似文人雪白,却颇为细腻,长眉入鬓,闭合着的双目线条优美,眼尾处微微挑起,睫毛浓密纤长,不消多说,便能想象到这人笑起来勾魂摄魄的模样。
没了哪双冷冽幽沉的双眼,殿下的模样竟算得上是个美人。
卫鹤鸣忍不住伸出手去描画楚凤歌那漂亮的眼尾,却感受到了手下皮肤略微的颤动。
他轻笑一声:“殿下,既然醒了,还闭着眼做什么?”
楚凤歌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那双乌黑的眼瞳太过惊艳,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彩都无法照亮那深不见底墨色,连那俊美无俦的五官也抢不过这双眼的风头。
怪不得众人皆道文瑞王杀神,却不曾有人提过他的样貌惊艳。
只这人清醒着,便没人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容貌上。
楚凤歌的目光盯着他,声音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你既想看,便让你多瞧一阵。”说着抬手攥住了卫鹤鸣想要收回的手腕,语气中难得带了放松:“陪我再睡会。”
也不待卫鹤鸣应声,竟搂紧了怀中这人阖上了眼。
卫鹤鸣颇有些诧异:但凡上位者总会有些“吾梦中好杀人”的毛病,楚凤歌实在不像是对人不设防的样子。
正想着,却发觉脖颈处有些微微的痒,一低头,正瞧见楚凤歌头颅正窝在他的颈侧,发丝落在他的皮肤上。
卫鹤鸣自成年后就未曾与人共寝过,颇有些不适应,想伸手推开,却忽得想起昨日在自己背后拍抚安慰的那只手,动作竟迟缓了,慢慢用手将他凌乱的发丝尽数理在耳后,又停在了他的脊背上。
“殿下……多谢。”
卫鹤鸣低声说着,微微露出一个笑来,也跟着阖了眼。
这些日子他四处奔波,本就有些累了,全凭着多年来的良好作息醒来,如今楚凤歌这样子,竟将他的困意也够了出来,忍不住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楚凤歌的唇角微微翘起,却又很快消匿了。
这两人在床上相拥而眠,却苦了外头的础润。按理说到点该伺候少爷起床了,可王爷还在里头,少爷没发话,他也不敢贸贸然闯进去。
础润瘫着一张脸在外头走走停停,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少爷怎么就跟王爷睡在一个屋了呢?
一众蹲在角落的部曲你瞧瞧我,我推推你,终是推了个替死鬼下来。
“咳……这位小兄弟,是卫探花府上的?”部曲腆着一张脸上去套近乎——天知道他们这些部曲都是岭北那边百里挑一的勇士,实在做不惯这等事。
础润面无表情:“是。”
“这是……等着伺候卫大人起身呢?”部曲又憋出一句。
础润的脸更木了:“是。”
……对话进行困难。
部曲猛地转头,向身后那群看热闹的弟兄发射求救信号。
众部曲望天的望天,装死的装死,没有一个来帮他的。
一群完蛋玩意!
部曲恨的直咬牙根,对着础润的脸笑得更甜:“这位小哥,你看卫大人也累了,一早未必起得来,要不……你先跟我们哥几个玩两把?”
础润:“卫家禁赌。”
部曲心道王府也禁赌,可问题是若真放了这小厮进去扰了王爷,那结果绝对比赌钱还可怕。
“不赌钱,不赌钱,就玩玩,是不是弟兄们?”部曲连拖带拉地将础润拖到了墙角,一群部曲忙将此人接住,装作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
础润:“……”文瑞王府家的部曲怎么都这样奇怪?
一群部曲将础润缠磨到日上三竿,再也留不住了,这才放础润进了房。
础润刚一进去,就正瞧见自己少爷跟文瑞王相拥而眠,耳鬓厮磨气息交缠,只怕新婚夫妻都没有这两个这样亲密的。
础润:“……”我该怎么向老爷小姐交代?
础润:“……”我家少爷虽然不务正业但从来都没有是个断袖的征兆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础润:“……”是不是王爷强迫少爷的?小的跟他拼了!
础润:“……”拿花瓶好还是砚台好?要不拎椅子直接上吧?
础润冷着一张脸地走向椅子。
下一刻,卫鹤鸣微微睁开眼睛,轻声道:“础润?”
础润拎起了椅子:“……”少爷小的指导你被人玷污了伤心欲绝,小的这就上去帮您废了这个混蛋王爷……
卫鹤鸣轻轻将楚凤歌的手移开,撑起上身来一脸柔和:“你将水端来,我自己更衣,你轻些手脚,别惊了王爷。”
础润看着卫鹤鸣那温柔的神色:“……”啥?
椅子又落回了地上。
楚凤歌伸出一只□□着的手,揽住了卫鹤鸣的腰向后搂抱:“起的这样早?”
卫鹤鸣神色更柔和了些,嘴上却笑着打趣:“已经日上三竿了,殿下是要睡到天黑不成。”
础润:“……”这情形怎么像是自家少爷把王爷给睡了?
楚凤歌这才肯起身,因为肩伤未愈,他睡时便□□着上身,倒是卫鹤鸣中衣穿的整整齐齐。
础润:“……”老爷啊,少爷真是把王爷睡了。
卫鹤鸣笑道:“既然殿下醒了,那便让础润一道跑了,一会朝食端进来用可好?”
楚凤歌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好。”
础润:“……是。”
老爷……小姐……少爷把王爷睡了……小的、小的怎么办……
础润精神恍惚地走了出去。
两人更衣洗漱,又在房中用了朝食,卫鹤鸣便较之昨日便精神了许多,眉宇间也少了昨日的颓唐,整理了心绪向楚凤歌道:“父亲有意留我一人在京城守孝,也好打理家业。”
楚凤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只是父亲身体我实在挂心不下……这一年我想回青川,也好就近看顾父亲。”卫鹤鸣抬眸看着楚凤歌,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今日他同楚凤歌之间的气氛太好,实在不想破坏。
楚凤歌的目光滞留在他的脸上,语气颇有些自嘲:“我早该知道。”
卫鹤鸣神态更小心了些:“只一年……殿下……”
楚凤歌抬了抬眼皮:“我早该知道你是个睡过了就不认账的。”
卫鹤鸣一口气呛在了喉咙里,连咳数声,连耳垂都咳红了。
楚凤歌眯起了眼,将人拉到近前来:“你要一年,我就给你一年,只你记着,你若是敢在另一处给我拈花惹草,你且等着我能做出什么来。”
卫鹤鸣耳垂更红了,撇过头去颇为不自在:“我知晓了。”
楚凤歌瞧了那耳垂半晌,竟低头咬了上去,恨恨地用牙齿厮磨着。
卫鹤鸣被刺激地身子一颤,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原本进来收碗筷的础润一脸木然地站在门口。
卫鹤鸣连忙将人推开,清咳了两声。
础润:“……”老爷,王爷不是个正经的,现在就勾着少爷白日宣淫了可如何是好?
楚凤歌瞧着础润收了盘子离去的背影,颇为不满。
卫鹤鸣松了口气,笑着一一道:“殿下,此去青川,卫家在京城的产业无以托付,便辛苦殿下代为看管了。”
说实话,让楚凤歌这不通庶务的主来看管,跟放任自流没什么两样,但胜在楚凤歌如今名声凶,挂靠在他的门下,那群下人一准不敢自专。
楚凤歌点了点头。
卫鹤鸣又道:“京城西市的客栈,住着萧栩,那是冀州萧家的后人,颇有将才,王爷若有心思,可去结交一二。”
楚凤歌微微弯了眼角。
卫鹤鸣犹豫了片刻,又说:“王爷虽与贺岚不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