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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煮鹤-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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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间卫鹤鸣究竟付出了多少心力,文初时再清楚不过了。

    地方藩王并不是如常人想象一般,只要在封地便是锦衣玉食,万人敬畏。

    反而因为景朝藩王历来只享供奉,至多有统兵之权,却无治民之责,地方官员仍归属于中央,是以藩王和地方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一种较量。

    强势一些的藩王自然可收伏地方官为己用,软弱一些的甚至有被地方官侵吞家产的先例。

    文瑞王掌镇北军兵权,绝对不是个软柿子。可在楚凤歌假作重病,先前又数年不曾回过封地的状况下,卫鹤鸣绝对是从荆棘中硬是斩出一条路来走的。

    文初时是眼见着他这样一路走来的,当年那个在国子监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点点学着在官场之间周旋徘徊。原本的天之骄子,在岭北这地方剥落了一身的光芒,只穿着一身白衣,顶着“明先生”的名号,便震慑了四方士族。

    他再聪明、再能干,也终究是一个人罢了,却能做到今天这种地步,“先生”二字,他是叫的真心实意的。

    是以前些日子,谢东年取代了先生的位置,他才会愤怒如斯。

    只有他最清楚,卫鹤鸣究竟付出了多少。

    他文初时门庭败落,无路可走。卫鹤鸣却是本可以在京师做一名清贵翰林,以他的门路和能耐,总是有出头之日的。

    可他却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

    卫鹤鸣瞧他那眼神便止不住的笑:“莫让殿下瞧见你这模样,否则他又该说你撺掇我背主了。”

    文初时也有些埋怨道:“先生与王爷合伙做戏,竟连半点风声都不露给我。”

    卫鹤鸣笑了:“你心思浅,兜不住事,没得被谢东年那狐狸给看出来了。”

    文初时远远的瞧着谢东年同士族谈笑风生,连眼角微微的细纹都透着和煦,自己掂量了片刻,确实自己是没有这份本事的。

    他忍不住便有些低落:“先生说的是。”

    卫鹤鸣晃了晃酒杯,仰头又喝了一口:“所以你也本不该坐在这个位置,这些事,交给那狐狸便是。”

    文初时眼神更暗淡了一些。

    “镇北军的事宜,我想交给你。”卫鹤鸣道。

    文初时一愣:“先生的意思是”

    “当初我把所有事物都交给了谢东年,只有一件,是不能交予他的,那就是镇北军。朱厌再能干,终究是武将,不通杂物,我瞧着镇北军也没有个正经的文职,便一直由我暂代着,一应事务都不通过王府,只由我同殿下决断。”卫鹤鸣道。“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京中的形势一日比一日紧迫,岭北的诸多事宜还是得找个人接手才好。”

    “我不信谢东年,但我信你。”卫鹤鸣道。

    文初时心思震荡:“我才疏学浅――”

    卫鹤鸣笑了起来:“这和才学又有什么关系,你能办事,有实干,你我又共事了这样久,人品我是清楚的,不就得了。”

    文初时还是有些震惊:“这”

    “跟朱厌他们打招呼不用太多的圆滑,只要坦诚相待,那些汉子总是明白的。”卫鹤鸣却声音飘忽了起来:“再说你不是想同你爹一样吗?难不成要一辈子做个只会打下手的门客吗?”

    文初时的目光凝住了:“你还记得?”

    卫鹤鸣笑了笑,声音里已带了几分醉意:“怎么会不记得,宋漪,你,贺岚,国子监,那时的殿下,还有父亲和阿鱼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文初时的眼圈有些红了:“我也记得”

    卫鹤鸣给他斟满了酒,悠悠的叹息着:“太久了,太久了。”

    卫鹤鸣离家已经三年了。

    确切的说,卫鹤鸣这个名字,已经“死去”三年了。

    他对楚凤歌的追随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终究有时还是会想起故人来。

    人总是分外眷恋自己年少的时光,他重来一世,便愈发珍重那些亲友之间的情谊。

    他年少的时光也如彩灯上的画儿一般鲜活明快,在京城的时光虽不是无忧无虑,却也总是快活的。

    那时的楚凤歌仍是他心目中的小王爷,宋漪没有死,文初时也还是那个言辞刻薄的御史之子,父亲没有辞官,阿鱼也还是个小心翼翼的小姑娘。他仗着日子太平,镇日装做少年同好友相处,也热血过、冲动过,重做了一次彻头彻尾的莽小子。

    如今再想起来,这些故人旧事都远隔千里之外,甚是怀念。

    文初时一时之间也没了话,只闷着头陪他喝酒,好似也被勾起了伤心事。

    “宋漪”文初时低声道。“我是知道他的身世的,当初他只同我一个人说过,我却救不回他。”

    当初四个人之中,文初时和宋漪的感情最好,两人似乎是从刚入学便认识的。

    文初时言辞犀利、脾气差,宋漪却脑筋清奇、见谁都笑嘻嘻,若不是叙州那一场瘟疫,恐怕也只有宋漪会接近他。

    文初时在国子监受了委屈,也是宋漪出头顶撞师长,代他挨了罚。

    那是他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将宋漪的身份说出去,他们两个日后总能同朝为官,做一辈子的至交。

    最终却不过是他的一个念想罢了。

    宋漪被押入大牢的时候,文初时甚至跪过文瑞王府,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

    毫无用处。

    卫鹤鸣说:“我对不住他,原本说能救他出来,可最终还是食言了。”

    文初时又喝了一口下去:“这能怪谁呢?只能怪我罢?他那样信任我,又处处护着我,我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拉他一把。”

    “只能怪我落魄无能,怪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酸书生――”

    文初时的声音渐渐低了,他盯着那案几发呆,始终没有落下泪来。

    卫鹤鸣叹息一声。

    他原本只是思乡,却不想竟勾出了文初时这样的心思来。

    宋漪走时他与楚凤歌朝不保夕,虽心里难过,却不曾在楚凤歌面前表露出来。如今旧事重提,那分失去旧友的叹息竟愈发的令人难受。

    他不是悲春伤秋的人,可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些莫名的疲倦。

    过了许久,宴席散了,桌上也只剩下了残羹冷炙,卫鹤鸣令人将喝醉了的文初时扶回房去,自己却不忍放下那杯凉酒。

    楚凤歌今日夜宿在镇北军营,他也不甚想见他。

    他的殿下本就无甚亲友,自己在他面前说这些也不过是徒然令他伤神罢了。

    卫鹤鸣将那壶冷酒喝尽了,便要回书房去歇息,却听有人来报:“明先生,外头有一人,想求见您。”

    如今已月上中天,卫鹤鸣隐约有些疑惑:“何人?”

    “他说让我将这玉佩带给先生,先生一看便知。”

    卫鹤鸣愣了愣,心中隐约有了一种预感,低头看那玉佩,玉质同他那块如出一辙,上头赫然雕着鱼。

    莫说一看便知了,几乎立时卫鹤鸣便反应过来,究竟是谁来了。

    “她在哪?我这就去――”卫鹤鸣眼中写满了惊喜。

    下头的人从未见他这样高兴过,连忙引着他往门外走。

    卫鹤鸣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去的,到了王府门口,正瞧见那朱漆大门外站着一位青年,穿着一身青袄,风尘仆仆,眉目间与他隐约相似,却要比他柔美的多。

    “阿鱼――!”卫鹤鸣高兴极了,竟连名字都直接喊出来了。

    卫鱼渊隐含笑意,冲他端端正正的一揖:“在下青川魏瑜,特来投奔明先生。”

111。番外 鱼潜在渊(上)() 
番外鱼潜在渊(一)

    萧栩第一次瞧见这个叫魏瑜的人的时候; 是在傅先生那里。

    这人穿着浅青色的棉布袍子,执晚辈礼,眉眼间写着十足十的温和谦恭,正同先生坐而论道。

    他的言辞恳切,声线柔和,一词一句说出来; 令人感觉说不出的舒畅。

    先生是当世大儒; 向来挑剔; 对着她却赞不绝口。

    她手握一柄纸扇,在他面前一礼; 动作标准而古朴,仿佛从书卷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在下青川魏瑜; 见过萧公子。”

    一抬眸; 一双眼仿佛幽深的古井; 让人望不见底。

    好一个穷酸书生。

    那时他是这样想的。

    从此魏瑜便成了书院编外的常客,在书院里落了脚。

    萧栩对这个魏瑜是看不上眼的。

    一个穷酸书生,怎么看都是跟自己不对盘的。

    他是武将家庭出身,祖上三代都是粗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豪爽仗义。到了他这一辈; 更是各个生龙活虎、顽劣不堪,他这个萧小将军更是个中翘楚。

    要不是他在老家闹事; 拉着一帮新兵蛋子四处闯祸; 还砸了知县老爷他二姨子开的赌坊; 恐怕也不至于被送到这鸟不拉屎的书院来; 日日过着之乎者也的日子。

    就算是这样,他萧栩也仍是桓山书院的一霸。

    当然,不光他看不惯魏瑜,他的狐朋狗友也是看不惯的。打从他来了书院,先生就的口头禅就变了。

    从“孺子不可教。”变成了“你们若是有魏瑜的一半,我便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每当这时,魏瑜的神色就愈发的坦然谦和。

    有时旁人嫉妒她,偶尔说些酸话,故意给她添些麻烦,她也一笑了之,从不与之计较。

    偏偏越是这样,越让他看不惯他的这幅做派。

    “虚伪!”萧栩的狐朋狗友们这样评价。“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满肚子的坏水,真真正正的伪君子。”

    萧栩深以为然。

    于是他们准备给这个魏瑜一些教训。

    门框上吊了水桶白面,书案上涂了浆糊,卷子里夹了老鼠干,午饭里掺了朝天椒。

    他们几个信心十足。

    结果还没到下午,他们这伙人就倒了大霉。

    浆糊粘住了狐朋的手,朝天椒迷住了狗友的眼,老鼠干不知怎么,最终落到了他的卷纸里,气翻了先生的胡子,罚他们出去跪着。

    ――一开门,水桶白面落了萧栩一头一脸。

    魏瑜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几前,微不可查地翘了嘴角,正落在萧栩的眼中。

    这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萧栩气乎乎地冲了出去。

    等萧栩洗掉了身上的面糊后,偌大的学堂只剩下了魏瑜一个。

    萧栩气势汹汹地站在学堂中间,指望着靠一身的怒气吓退这个软弱的书生。

    魏瑜坐在靠窗的案几前,夕阳为他镀了一层橘红色的暖光。他正慢悠悠地收拾着桌案上的文册,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座垫下的捕兽夹我已经拆了,衣服上的蜜糖也洗干净了――顺便一说,你的朋友们正在后山被蜜蜂追着呢,你现在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你――”萧栩气得直咬牙。“算你狠!”

    魏瑜摇了摇头,终于笑了起来:“幼稚。”

    萧栩头一次瞧见魏瑜的笑,他忽然觉得,这个阴险小人,笑起来居然还挺好看的。

    那词叫什么来着?

    风光霁月?

    呸呸呸,这么好的词,扔在这么一个小人身上,才真是糟蹋了。

    萧栩跟魏瑜的第一次对镇,输了个底朝天。

    此仇不报,他还有什么脸在桓山书院混下去?

    萧栩跟狐朋狗友们策划出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次次铩羽而归,无一例外。

    狐朋狗友们先泄了气:“这小子也忒邪门儿了,没见过这样鬼的。”

    “散了吧散了吧,就当咱们倒霉。”

    萧栩一拍桌子,冷笑道:“散什么散?小爷我说散了吗?”

    “小将军,咱们斗不过他的。”

    萧栩气得直哼哼,连他爹的口头禅都给爆出来了:“奶奶个熊的,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酸书生,他还能反了天了?”

    萧栩这回想出了个馊主意。

    他最近发现,那魏瑜经史子集门门出彩,却偏偏在骑射上无甚天赋,骑马跟骑骡子似的,八旬老太上马都要比他利索。

    他打探好了魏瑜学习骑射的日子,在后山挖了个大坑,覆上枯枝干草,让狐朋狗友把教习骑射的师傅支开,引着魏瑜到了后山。

    眼看魏瑜就要踩进坑里去了,却硬是停了下来。

    “魏兄怎么不往前走了?”萧栩假惺惺的问。

    魏瑜神定气闲:“下次好歹剥块草皮覆在上头,你这样枯枝败叶乱盖一气,难不成当我是瞎子吗?”

    萧栩被他怼得张口结舌,怒从心头起,竟伸手给了那马屁股后头一掌。

    马受了惊,便头也不回地往前冲,萧栩还来不及高兴呢,自己就被魏瑜扯住了手臂,一道跟拽进坑里去了。

    两人一马,都是灰头土脸地躺在坑底相对无言。

    萧栩也是下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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