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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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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烫手,等李大根能伸手进火盆的时候,那朵白纸花已经成了一堆地精残灰。
李大根望着那灰烬红了眼,怒瞪向小开,“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开道:“你看见了,她没有说不想离开,既然不是你母亲的意思,你立刻搬走。”
“她死了,怎么可能回答?”
“你也知道她死了,已经不存在了,你任什么把自己的意愿说成一个死人的意愿?那些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无稽之谈。再说,就算真如你说,她在那花里,可现在花没了,她也就不在了。我给你三天时间,搬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样的人,会遭天谴,天打雷劈的。”李大根气得浑身发抖。
钱小开淡淡地斜了李大根一眼,迈出门槛,站到院子中间,一阵风抛起他的袍角。
忠叔怕他被雨淋湿受凉,忙撑了伞上前,给他遮去头顶的雨。
如故发现起风了。
钱小开推开遮住头顶的伞,抬头,冰冷的雨淋在他端正清秀的脸庞上,“天谴么?来吧。”
头顶雷鸣滚滚,几道闪电当空劈下,落在茅屋的一角,屋脊榻下,压坏了那方灵位。
接着,雷声很快减弱,片刻间,倾盆的雨竟停了。
钱小开面无表情地道:“看吧,雷不劈我,连天都在帮我。”
李大根看看头顶正乌云散去的夜空,再看向面前病弱的少年,不没长成的身子骨单薄瘦弱,却霸道得让人感畏惧,李大根突然生出一种没有过的无力感,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哪个年代,都死人为大,在迷信的古代更是如此,如故做梦都没想到,小开竟会无视亡灵。
如故张口结舌,做梦都不会想到看似小兽一样柔弱无害的少年,竟有这么霸气侧漏的一面。
以前以为他是生在有钱人家,加上聪明,所以才会把钱家的生意打理得这么好,现在看来,这病弱少年,不是聪明这么简单。
他行事冷静,果断,干脆利落,就像他当初告诉她,她欠他一亿六千五百金一样,在自己的原则下,不给别人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种连鬼神都不忌的人,还有什么让他害怕的?
难怪钱家有现在的规模势力。
如故想不出,母亲到底用了什么代价,才能这样的人进临安府。
突然感觉到肉丸子在镯子里唤她,说三生石就在这一片土地下不过具体位置不确定。
如故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位置不确定,难道让她拿个锄头把地皮挖一遍?
肉丸子和如故的意识相通,立刻感应到如故的想法,哼哼道:“虽然不能确认位置,但能肯定在十尺左右的位置,你确认能挖一遍?”
十尺等于三米,这一瞬间,如故捏死肉丸子的心都有,为了三生石,忍……
用意识道:“不就十尺吗?你集中精力给我探,探出准确位置,我请人挖,行不?”
“好像有难度。”
“又怎么了?”
“锄头挖不动,你请人来,恐怕也不行。”
“下面是石头?”如故郁闷,如果是这样,还挖个屁,除非弄炸药来炸,可是现在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精确技术,炸药的用量不好把握,炸得不够力道,挖不出来,炸得太猛,不知会不会把三生石给炸碎了。
“是金矿。”
如故怔了。
“是金矿,不是煤矿?”
“这下头好奇怪,是一些没用的硬石层,硬石层里杂着一点点煤矿,但碎石层一直往下是金矿,很多很多的金矿。”
如故倒抽了口冷气,这下面有煤是众所周知,不过煤量太少,又夹杂在硬石层里,以现在的技术很难开采,所以才被人忽视,又有谁会想到这鸡肋下面竟会是这样的宝藏。
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身为钱家少当家的钱小开,会不嫌辛苦地跑来这穷山僻野的樟州,又会亲自处理不肯离开的丁字户。
但金矿,铁矿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允许私自开采的,这里有金矿的事,一旦被上报朝廷,那么这块地就会被国家收去,钱小开投资的钱就打了水泡。
钱小开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下有金矿?
如故一颗心砰平直跳,突然拽了被钱小开的做法惊得呆了的三顺,跑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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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当众一吻()
三顺两眼红星地望着钱小开不肯走,“小开公子太帅了。()”
如故皱眉,“那你在这里看个够,看完了自己走回去。”
三顺心里一咯噔,忙拉住如故,生怕她把自己丢下。
近半个时辰的路,又是三更半夜,怎么走?
再说小开也正在走向马车,她留下来看李大根啊?
“我们没车,怎么回去?”
“我们没车,小开有啊。”
三顺眼睛一亮,接着又泄了气,“小开公子从来不和女人同车。”
如故怕钱小开走掉,真得自己走回去,不再和三顺嗦,快走几步,听见忠叔嘟嘟哝哝地道:“这个李大根实在可恶,当初没有人要这块地的时候,他欠着一屁股的赌债,整天到处求着人买地,少爷买下地,帮他还了赌债,他就拿着死人说事,就地起价,阿良他们苦口婆心地劝了那么多回,他都不肯听,现在连天都看不过眼。”
钱小开道:“和一个赌棍有什么道理可讲?”
“少爷说的是。”忠叔扶了小开上车,“天黑,少爷看着点。”
钱小开正拉开车门,冷不丁一个黑影子扑过来,吓得往后一退,差点摔下车,如故一头钻进车厢,在矮几后四平八稳地坐下。
三顺怕被一个人丢下,也忙跟着跳上车,不过车厢是不敢进的,一屁股坐在了车夫身边,冲着车夫讨好地挤了一脸的笑,车夫目瞪口呆。
钱小开在车上站稳,先看见三顺,微微一怔,再看车里,端着的老成相瞬间瓦解,见了鬼一样,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如故笑嘻嘻地道:“心疼你晚上出来办事,太辛苦,来给你斟茶倒水。”
“谁要你斟茶倒水,滚下去。”钱小开想到上次差点被她害死,后背就开始凉飕飕地发紧。
“我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如故把手举起来,抱在后脑勺上表明自己的立场。
“下车。”钱小开警惕地瞪着车里少女,防着她再向他扑来。
如故挑了挑眉,好话不听,是吧?把手放了下来,咳了一声,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来是有笔买卖想和你谈。”
“我和你没有买卖可谈。”
“真有买卖,还是大买卖。”
钱小开鄙视地撇了撇嘴角,“把我的钱还清了,再谈买卖。”
三顺见要被赶下车,急了,拉了拉忠叔的衣袖,“忠叔,我们没车回去,带我们一程吧。”
忠叔不知道这主仆二人三更半夜怎么会在这里,但也发现左右没有马车,而李大根附近也没有人家可以住宿,如果他们这么走了,她们主仆二人真不知该怎么办。
但他们家少爷的性子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但半夜三更把人家两个姑娘掉在这里,又于心不忍,犹豫着开口,“少爷……”
“赶紧让她们下去。”钱小开打断忠叔,不给他求情的机会。
忠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三顺怨念地看了如故一眼,大半夜的拽了她出来,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结果什么都没做,只是偷看了钱小开一下,现在就得在外头过夜。
如故无所谓地起身,迈出车厢,钱小开忙向旁边缩了缩,免得被她碰到,如故突然出其不异地欺身上前,钱小开吃了一惊,慌忙后退,后背抵住身后门框,没处可退,本就少血色的小脸瞬间白了。
忠叔吓得魂飞魄散,急叫道:“郡主,手下留情,我们送郡主回樟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万一他家少爷被碰出个好歹,天都要塌下来,他也顾不上钱小开的犟脾气,保命重要。
如故勾唇一笑,对女人过敏这玩意,可没分谁碰谁,她碰他过敏,他碰她同样过敏,他推她也要碰到她,是不?
他在别人面前霸气,在她这里别想。
她吃定钱小开不敢推她,吓破他的胆,再把他的防线攻破,然后这只小受就任她摆布。
就在如故等着看小开惊慌失措妥协的时候,却见他脸色小脸越绷越紧,清澈的眸子越来越冷静。
如故眉梢轻挑,看走眼了?
钱小开冷冷地瞥着她,“虽然拿我的一命,换你的烂命不值得,但让整个越国给我陪葬,也不算太亏。”
如故皱眉,这是什么话?
“你应该清楚,云末,止烨,玉玄,容瑾和我,无论少了谁,都会打破你周围架起的阳气结禁,结禁一破,你也活不了。”
“就没有一点新鲜玩意?”总是拿着阳气说事,无聊不?
“我突然觉得越真好可怜,她为了护着你这条烂命,把自己的一切都搭上,可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如故鄙视地‘嗤’了一声,“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就算要走黄泉路,也得拽上个配得上我的。姐姐哪能把自己委屈到和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抱成一堆啊?”
毛没长齐?
黄毛小子?
钱小开一怔之后,眼里慢慢燃起了怒火。
他六岁开始着手钱家的买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接下钱家大权,十二岁的时候已‘钱小开’三个字,已经无人不知,没人不晓。
到了现在,在所有人眼中,他不是十五岁的少年,而是商界的龙头。
放眼天下,从来没有人敢小看钱家,更没有人敢小看他钱小开。
她居然说他毛没长齐的黄毛小子!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滚下车去。”
“哎,我说钱小开,姐儿我肯定不想死,但你钱小开是钱家的独苗,你死了,钱家也就绝了后,我想你钱小开也不会想死,是不?别这么不尽人情,我不过是想和你谈笔买卖。”
“我和你没有买卖可谈。”钱小开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他这身体,钱家绝后已经不用怀疑,他早死晚死,没有多大区别,不过是活一天,就为钱家尽一天的职。
“如果你不和我谈,会后悔的。”如故笑笑然地退开,手指了指地,打了个口型,“金矿。”
钱小开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如故嘴角的笑浓了三分,他果然知道这下面有金矿,知道还敢买这块地,其中必有内幕。
“不谈算了,三通,我们走。”如故作势要下车。
“等等。”钱小开犹豫开口。
如故眼里的笑彻底漾开,立刻转身,往车里钻。
钱小开下意识地伸手抓向她的衣领,想把她从车里拽出来,但在将要碰到她的瞬间猛地回神,手生生地停下,“谁允许你进去的?”
“不是谈买卖吗?”如故在矮几的一边坐下,拍拍身边位置,“来,外头风大,你身子弱,别受了凉。”
钱小开迟疑了一下,才进了车厢,在离如故最远的角落坐下。
忠叔松了口气,识趣地坐上车辕,不进车厢打扰他们。
如故不急着开口,饶有兴趣地打量四周,这辆马车简约干净,但稍微留心就会发现,这车里的每一样东西,哪怕是角落的一朵雕花都极为的精致,不是寻常市场能见到的东西,如故看完,得出一个结论,这辆马车价值不菲。
欣赏完马车,欣赏钱小开。
今天穿了身银灰色的织金锦袍,没有一根杂色的狐毛领子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如细瓷一样光洁嫩白的脸庞比紧贴在他下颚上的白狐毛还白了两分,白白嫩嫩,像是能掐得出水来。
上次看见钱小开就觉得这个小正太长得极清秀美好,鲜嫩嫩地白舒舒的如同一根刚剥出来的嫩笋子,现在就着车里昏暗烛光看他,越发觉得他青嫩可人,就连她这个没多少色心的人,都想把他按住,吃干抹净。
如故一晚上没喝过水,看着这么个水嫩小受,不禁口干舌燥,顺手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钱小开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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