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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爵门嫡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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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英,大少奶奶可真是好容貌,你说是不是?”青晴出了门子就忍不住试探,若是青英与她一般的心思,定是会对于珊的容貌产生危机感甚至不满。

    怎知青英只是瞪了青晴一眼,那一眼好像要将青晴看透一般,而后她淡淡地说:“莫非,老太太不曾教你莫要非议主子?我七年不在京城,倒是不晓得谢府的规矩改了。”

    这青英是谢昆唯一留下的丫鬟。她自小就服侍谢昆的,只是谢昆是男孩子,又独立惯了,服侍的丫鬟只不过是个名义,甚少接触到谢昆的日常生活。七年前谢昆跟随谢天亮离京,在老太太的强烈要求下,只能挑个丫鬟带上。那时唯有她身子不娇弱,站的挺直,谢昆随手就点了她。老太太见她容貌尚佳,便允了。

    其实,谢昆院子里的丫鬟没有一个丑的,他长的漂亮,谢老太太和齐氏为他选丫鬟的时候,只说奴才不能拖主子的后腿,便只选用容貌上佳的,便连谢昆的小厮都是漂亮秀气的。她们什么心思,老爵爷和谢昆都知道,不过谢昆心思不在这后宅上,便也懒得抗议,反正他的眼里心里是没有她们的。

    “哼!”青晴冲着青英离开的背影轻哼一声,得意什么,白瞎了边关七年,至今未破身,活该她一辈子近不得大少爷的身。想起谢昆,青晴的脸有些红了,那仙人一般的模样啊,若是能一度**,便是死也值得了。

    “晴姐,咱们?”如画看了看青晴迷离的神色,又看了看领着如水、如风离开的青英,大着胆子问道。

    青晴被如画打断了幻想,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咱们什么咱们,回去!”

    “小姐,大夫人虽然回京三个月了,但目前也只是接手了厨房,其余的采买和人事,都是二夫人在管,据说……这都是谢老太太的意思。”春香小心翼翼地为于珊按摩着头皮,仿佛是不经意就将她打探到的消息诉诸于口。

    咦,有意思的很,这话说起来,可不就是她婆婆给她难堪嘛,刚接手了厨房就给她一碗生面吃?不过,这木蓝蓝可是谢老太太的嫡亲侄女,怎么好像谢老太太偏袒齐氏而不是木蓝蓝呢?

    奶奶总说谢府的人丁单薄,据她来看,可真是不单薄,就这么几个人就勾心斗角起来,果然不愧是世代与木府结亲的府邸,上辈子她就总结出一句话,有木家女的府邸就是江湖,宅斗厮杀样样不缺。

    不过不管这事是谁指使了,这明显是把她于珊当成枪使了,这是逼着她站队呢。

    于珊躺在澡盆里,脸上挂了冷笑思忖片刻,然后她将头沉到水里,憋了会气,再出来脸上已经满是笑意。

    春香正给于珊按摩着头皮,见于珊沉下了水,只有一头的黑发飘在水面上,她面色一紧却也不觉惶恐,于珊的怪癖不少,她若是心情不舒爽,洗脸或者洗澡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埋进水里,等再出来就又恢复正常。于珊这出嫁第一日谢府就出糟心事,这让春香原本坚信的谢昆是于珊良配的信心动摇了。

    于珊泡完早出了浴桶,她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单衣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她想不通木蓝蓝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没有好处的,眼下对木蓝蓝最有利的就是拉拢她,让她站在她的一面,从齐氏手里夺回掌家之权,木蓝蓝是聪明人,自掘坟墓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做?

    那么,就只能是有人,挑拨离间!当然用上博弈论,也不乏这事就是木蓝蓝指使的,为的就是让于珊以为齐氏或者谢老太太在挑拨离间,从而站到谢老太太对立面去。

    “珊儿可是睡下了?”

    于珊正忖度着木蓝蓝存哪种心思更可能,就听见外间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声音柔柔的,虽不及佳仪的声线好听,但这声音让人听了也是心情甚好,几乎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于珊就忆起七年前木蓝蓝也是持着这一幅好嗓音,一边褪下玉镯,一边对老太太笑言,‘姑母,这怕是你从观音那里领出来的吧’。她倒是不知道,木蓝蓝的声音竟然在她的记忆里扎了根。

    于珊眼睛一眯,迅速站起身,将衣架上的嫁衣往身上一披,抢在守门的荷花问话之前开了门,她甚至没来得及打量门外之人,就先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喊道:“母亲。”

    木蓝蓝看见房门猛的打开,就是一呆。

    眼前的小姑娘低着头,她看到她的容貌,虽然衣衫不整,头发还湿漉漉地低着水,可这礼仪做起来滴水不漏,恍惚见,她倒是回到了自己的十五岁,她被宫里的嬷嬷折磨了十多年,可她十五岁的时候也做不到这般流畅。谁说大盛王朝木家女是天之骄女,这于珊比起木家嫡女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蓝蓝忍不住心里暗叹了一句:我儿好福气!

    “出来做什么,眼下春寒料峭,惹了风寒就不美了,快快进去。”木蓝蓝伸手扶起于珊,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走。

    于珊这才得了空闲去看木蓝蓝。蓝蓝已经四十出头,长的极美,与谢昆有七八分相似,面上保养的却是很好,只是眼角多了些皱纹。可木蓝蓝的手竟不如寻常夫人,这手有些粗糙,磨得于珊的手痒痒的,可是这温度却让于珊生出几分眷恋,这感觉很奇怪,仿佛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一样。

    “我让下人去外间看了,正闹腾的欢呢,昆哥儿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你是新嫁娘,本该玉儿陪着你,只是这丫头不放心邵黎,便没有随同回京,倒让你委屈了。”木蓝蓝一边接过随从丫鬟的食盒,往桌子上摆饭菜,一边安抚于珊。

    木蓝蓝口里的玉儿自然就是谢玉,邵黎是她的夫婿,两人皆在边关,此次并不曾跟着谢爵爷回京。

    不过,按照京城的规矩,谢昆成亲,谢玉不必陪着弟媳的,只是想到木蓝蓝在边关待了二十年,只怕这又是边关的风俗吧。况且,看着木蓝蓝相当顺当地布菜,于珊竟然生不起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做的太自然,仿佛已经做了很多年。

    于珊的直觉的确不差,边关谢府并不缺人,但是生活却是朴素,诸位将军时常到谢府找谢天亮,若是留在书房议事,那负责送饭布菜的就是木蓝蓝,所以她做起这活很顺当,只能算是孰能生巧。

    于珊呆了片刻,等再回身,木蓝蓝已经布好了菜,只有一碗米饭还在食盒里。于珊连忙起身,将饭碗接过来,站起身轻咳一声,说道:“母亲,儿媳惶恐……”

    木蓝蓝一愣,然后有些失笑。她在边关的时间久了,京城的规矩虽然深入她的骨髓可她并不喜欢,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亲人面前‘不规矩’,她在门口一见于珊就喜欢,所以这番事做起来倒也不觉得别扭,只可惜她忘了,她与于珊不熟,于珊惶恐倒也情有可原。

    “罢了,索性我也无事。珊儿用些吧,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当时不敢藏点心,天亮又是马虎的,可是把我饿惨了。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谢昆虽跟他爹不是一个德行,可心也不算细,有些事情也不定可以想的到,只怕你已经三顿没有吃饭了吧,快用些。”木蓝蓝坐在于珊的旁边,有些热情地催促于珊。

    这会不止于珊,连春香都呆住了。没见过这样的婆婆,她不该端着架子等着第二天于珊去拜见吗?怎么还亲自过来送饭菜,而且,她们婆媳这才是第二次见面,用不用这般掏心掏肺呀?不过,听了木蓝蓝的话,于珊心里对她升起几分亲切感却是真的。

    “咦,那是?”木蓝蓝趁着于珊吃饭的功夫,站起身来回走动了走动,就看见边角处有一个破碎的汤碗,一份全生的面条还在上面。

    当初小丫鬟跪的位置比较偏僻,因汤碗跌落的位置不起眼,倒是让人忘记了收拾。

    “母亲?”

    木蓝蓝神色有些不好,面上有些阴沉,她攥紧了拳头,冲着于珊欲言又止。只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只是苦笑一声,看着于珊说:“离京二十年,我倒是疏忽了。”

    于珊听罢,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最不希望这事出自木蓝蓝之手,毕竟若是谢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绝非她所愿。当木蓝蓝提着食盒进屋她就觉得这生面绝对不是她准备的。

    的确,按理说,既然木蓝蓝管着厨房,就不至于连面被掉包都不知晓,可是有一个问题于珊从来没有疏忽,木蓝蓝离京二十年,就算是原本对她忠心耿耿的谢府奴才,只怕也要变心了。没得利益相许,谁还为你拼死拼活?

    “母亲说笑了,即便离京二十年,该是您的还是您的。”于珊安慰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就微微一笑低头吃饭。

    木蓝蓝先是一愣,到反应过来于珊的意思又有些失笑,这丫头,莫不是以为她争不过?她不过是懒得争罢了,劳心劳力的,谁愿管家谁管去吧。只是看着那碗生面,木蓝蓝觉得,这掌家之权还是接过来的好,总不好让自己的儿子儿媳受委屈。

    于珊吃好之后,也不麻烦春香,亲自将碗碟收拾了,才说道:“谢谢母亲。”

    这声母亲却与最初的敷衍大有不同,木蓝蓝轻轻揉了揉于珊的头发,说:“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前厅都是些粗人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你莫要等着了,昆哥儿绝不敢怪罪你的。”

    于珊抬头冲着木蓝蓝笑,应声到:“好。”

    木蓝蓝走后,于珊一改先前的郁闷,心情好了起来,甚至看向那碗生面,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她正想吩咐旁人将这面收拾了,却细心的发现生面的边角有两个花生。

    于珊微微挑眉,上前查看,果然是两个生的花生。可是她只是弹了一个花生在那丫头的右手腕,想让这丫鬟端不住而已,怎么会是两颗呢?于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起谢昆脸上的坏笑,轻笑出声,是了,定是她从屁股底下拿起一粒打在了那丫鬟的手腕,而谢昆也射出了一粒。这可算心有灵犀,夫唱妇随?

    “小姐?小姐?”春香伸出手在于珊面前晃啊晃,总算唤回了于珊的神智。

    “小姐,我看大夫人不像是知情的。”春香不想插手主子的事,她只是觉得,如果这事真是木蓝蓝做的,她没有必要为了让于珊饿不着而亲自送饭。亲自送来虽然不合礼仪,可也说明了她是喜欢这个儿媳妇的。

    “唔,我知道,这事莫要再提了。”于珊伸了个懒腰,说:“我先睡会。”

    “小姐,那姑爷?”春香想不到于珊真的不等谢昆,忙拉住于珊,提醒她,她不是一个人了。

    “无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那时我都已经醒了。”于珊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春香轻叹一口气,只得松开。

    而于珊趁着这机会,回身道:“以后莫要叫我小姐了,免得被旁人捉到小辫子。”

    春香一愣,想说谁会管这些,可见于珊认真的神色,到底还是说道:“哎。”

    等谢昆被人送回来,果然已经是深夜了,于珊那会都已经睡醒一觉了。外人见时辰已晚也不耽搁,将谢昆交到于珊的手上就笑呵呵的勾肩搭背离开了。

    于珊废了大力气才将谢昆扶上床,谢昆重重落在床上的同时,于珊也随着倒在了床上。她一扭头就能看着醉的人事不省的谢昆,她突然想到,小说里总说男的洞房花烛夜喝醉了是装的,好像每个新郎转个身一睁眼,眼里就能带着清明,莫非谢昆也是装的?

    于珊坏心的就着灯光去扒谢昆的眼珠子,只看见满眼的眼白,倒把于珊吓了一跳。

    至此于珊算是确认谢昆是喝醉了,不能再醉的醉法。

    她捏了捏谢昆的脸颊,轻声嘟囔道:“哼,你也有今天呢。”

    于珊并没有睡够,玩够了谢昆的脸,就耐不住打了个哈欠,也不给谢昆换衣裳,只将被子搭在了谢昆的身上,又接着睡了。

    门外好多等着闹洞房听墙角的,可饶是一个个的将军削尖了头,拉长了耳朵,也只能听到新房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众人顿觉无趣,合着这对小夫妻什么也没有干就已经睡着了,莫非是他们的队长不懂这些?要不然守着如花似玉的新媳妇怎能无动于衷。他们可都看到了,谢昆的新媳妇长的可真是貌若天仙。

    可是再美又如何,谢将军醉死过去。哎,既然没有墙角可听,那还带着这里干什么?这些粗壮汉子,索性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散了。过了片刻,这些人马又不死心地返回新房,仔细听了听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黑暗中,只听有人苦笑一声,说:“咱们惨了,真的将将军灌醉了,若是明天一早,他起身发现未能洞房,那咱们?”

    “呃,那怎么办?总不能泼凉水吧?”有一人打了个酒嗝,出了个馊主意。

    “罢了罢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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