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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爵门嫡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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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一样阴腔怪调的堵回去了。所以,承受她恼怒目光的人选只有谢昆一人了。
谢昆今日的打扮与昨日不相上下,藏青色的长袍衬得身形修长,头上竟然还佩戴了一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抹额。见于珊看过来,心情甚好的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连眼睛都带了笑,眼神柔和。
于珊的恼怒的目光顿时就有些疑惑——老爵爷做寿的时候,谢昆还极不乐意的;就连昨日,他也是忧心冲冲、心不在焉的;怎么今日,这般好心情?于珊有心问谢昆是不了,但也就是敢想想,若是真的问出口,也太不合规矩了。
老太太看不过去谢老爵爷的恶作剧,出口为于珊解围道:“好了好了,哥哥你就不要打趣珊丫头了,她脸皮薄的很。今日到府可有什么事?”
谢老爵爷正欣赏两人的‘含情脉脉’呢,冷不丁地被老太太打断了兴致,他虎目一瞪,装出几分深沉,说道:“怎么,于府什么时候成了金贵地,没事还不能踏门了?”
于老太太一点也不介意,笑言:“可不是金贵地,我这鸡窝可是养出了金凤凰。”
老太太说的金凤凰是真话,可谢老爵爷在这些事上有些粗线条,没听出潜在意思,只以为老太太的意思是两个孙女许的好,所以立马转了脸色,喜笑颜开:“我来是给我孙媳妇送东西的。”
见老太太和于珊都疑惑地看着他,他也不卖拐子,直接将腰上挂着的匕首取下,匕首上镶的鲜红宝石,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好不华丽。
谢老爵爷抚摩了几下,脸上带出几分伤感,才递给于珊,郑而重之地说:“咱们世家子弟,得圣上赐婚就不兴定亲。只是咱们府上有自己的规矩,这把匕首,便送与你做个凭证,接了,你生是我谢家媳,死是我谢家鬼。”
于珊被谢老爵爷的变脸弄得很不自在,她看了看谢昆暗含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终于挨不住,上前双手接过了匕首,轻轻拉开,锋利的刀刃上北地鲜族的图腾越发鲜明。
“哈哈,好!粉丫头留作防身用。”谢老爵爷的表情又有些老小孩,仿佛刚刚的伤感是于珊看花了眼的错觉。
于珊哭笑不得,她整日呆在后宅,哪有用得上这器具,就算婚后要与谢昆去西北守边关,她也不必上战场,这匕首放在她这里,岂不是暴殄天物!现在的她当然不知道,这把匕首会在她的手里,变的人尽皆知。
谢老爵爷和老太太都不是死板的人,而且大盛王朝也没有未婚男女不能相见的规矩,所以,谢老爵爷解决了这桩心事,就将谢昆和于珊赶走了:“你们也有些日子不见了,昆哥啊,你去探一探粉丫头的底细,免得将来打不过粉丫头,进不得府。”
谢昆很认真地点点头,顺杆子爬:“孙儿明白。”
“什么意思?”于珊眼见几个姓谢的都心照不宣的样子,就觉得头皮发麻,再顾不得装矜持,张口问道。
第107章 :()
于珊用一副草木皆兵的惶恐样逗笑了老太太和谢老爵爷。
在这个时候就看出谢昆厚道了;他舍不得自己的小妻子不安;抢先为于珊解惑:“如果珊表妹打的过我,可以,可以……”
谢昆说着;脸突然涨红;要说的话就在于珊好奇的目光之下;太监掉了。谢昆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这话谁都能告诉于珊,唯独不能他亲口说;难不成要他告诉她;若是他习武不精;连她的身都近不得?太有失尊严了!想到这,他有些埋怨地看了看为老不尊的谢老爵爷。
谢老爵爷也察觉不妥;可又不能糊弄于珊,是以他轻声咳了两声,隐晦地解释道:“粉丫头,若是这小子打不过你,你可以将他拒之门外,对,拒之门外,就是这样。”
于珊看了看谢昆的尴尬,老太太的促狭,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也不再问。
你妹呀,还有什么好问的?看这模样,就是丈夫打不过妻子,妻子可以拒绝行房事,谢昆这纯情小少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也就谢府这种不允许纳妾的府邸才能有这种奇葩的规矩,若是妻妾成群,谁稀罕你,你不承欢,自然有人上赶着争宠。
其实,自从老太太说谢府逢年过节就让孩子们比武,不见血还嫌不够热闹开始,于珊就觉得谢府实乃大盛王朝的另类,连许姨娘都说过年见血不吉利,谢府愣是能将鲜血当成年夜的下酒菜。她突然为自己将来的孩子默默点了一根蜡烛,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谢府的一员。
谢昆见于珊不再追问,偷偷舒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只是红过的脸蛋越发显得白皙,于珊看着心里轻轻啐了一声,人妖!只是这词语再借她个豹子胆她也不敢说出口,也就只敢腹诽两句。
谢老爵爷轻笑了一声,督促道:“还不快去!”
于珊再顾不得腹诽谢昆,很有些苦笑不得,谢昆什么水平她的确不知道,可于华什么水平她还是清楚的,她连于华都打不过,拿什么跟谢昆比?她很想揪住谢老爵爷的衣襟问问,‘您老确定不是想欣赏我鼻青脸肿的样子?!
只是不管怎么说,于珊也看出谢老爵爷是有事要单独与老太太说,才找个理由将他们支开的。于珊向来会看眼色,也不矫情,引着谢昆就到了欢喜堂。
自从于珊和杨宇楠大了,韩师娘就不再手把手地教导两个孩子,用韩师娘的话说,底子已经打牢了,有多大的成就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所以欢喜堂倒成了于珊和杨宇楠两个消遣的地方。两人但凡有一个人不舒坦了,就打一场,本来习武只是健身的途径,现在倒成了发泄口。
说来也怪,自小到大,谢昆和于珊两人打闹了没有十次也有九次了,每次都是谢昆占上风,谢昆是在发现于珊扮猪吃老虎后,才到于珊面前呲牙咧嘴的,偏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好孩子样,这让于珊只能吃哑巴亏。
可这会于珊敲上了谢昆的隐形标签,谢昆面对着于珊却尴尬起来,好像不忍心欺负了一样。于珊当然想不到谢昆的纠结,她在谢昆那里吃的亏都腹诽回来了,所以一点也不记仇。
而且在她心里还挺同情谢昆的,在她认为,谢昆跟她一样是封建主义的受害者,一张黄腾腾的锦缎,就注定了他只能再等两年才能成亲。两年后,谢昆都十八岁了,拿到现代就是个高中生,可放在古代,那就是孩子都能跑会跳的主。
“谢表哥习惯用哪件兵器?”于珊拿起自己惯用的木棍,见谢昆没动静,出口相询。
“呃……我也选用木棍吧。”
谢昆惯用的是长矛,配合着战马,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可欢喜屋精巧有余大气不足,在这里完全施展不开。再说长矛带有尖刺,与人比试,很有危险性,谢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选了他习武之时韩师傅最喜欢教的木棍。
于珊见谢昆拿起了杨宇楠惯用的木棍,心里有些丝丝怪异的感觉,但脸上的神色很认真,完全将谢昆当成对手来看。于珊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接受谢昆为未婚夫,所以在面对谢昆的时候,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大男孩来看。
“表妹先请。”谢昆的表情很很认真,这是对一个习武之人的尊重,无关性别、年龄、身份和地位。
于珊轻一点头,木棍直指谢昆的脑门,原本紧握着木棍的手就松开了,木棍借势先于珊一步戳向目标。谢昆不避不闪,在于珊复又握上木棍的一刻,用手上的木棍将于珊的木棍挡开,于珊的手当即一震卸下力道……
如此过了几招,直到于珊将韩师娘教的一套棍法使了个遍,也没碰到谢昆的一根毫毛,谢昆自始至终只避闪不出招。于珊有自知之明,也不觉得谢昆是看不起她,再说,就算真看不起她也无所谓,她又不会上战场。
“谢表哥好深的功底。”于珊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一层细汗,她将棍子立在身前,佩服地看着不动声色的谢昆。
谢昆却将握着木棍的手背在身后,面上笑着说:“珊表妹过誉了。”
的确是过誉了,谢昆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抖动着,心里暗忖‘托大了!’。他完全想不到于珊纤瘦的身体里有如此强的爆发力,他虽看似轻松的一直在用木棍避开于珊的攻击,可也就是因为这样,发力点完全是靠手的,现在他的手都快没有知觉了,木麻木麻的。
于珊只当谢昆是在客气,颇豪爽的走进谢昆,准备锤一锤对手的肩膀。她举起拳头才发现面前之人不是杨宇楠,谢昆高她一个头,以至于她的手臂要更直立些才能碰到谢昆的肩头,而且她只能仰视不能平视他。
于珊正有些懊恼,却见谢昆鬼使神差地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子,温柔地为她拭汗。她的身子一僵,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一辈子从来不曾有亲人之外的异性这般靠近她。于珊的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想都没有想,迅速出手握住了谢昆的手腕。
于珊这才感觉到,谢昆的手腕有些可怜兮兮地发着抖,而那块白手帕就在于珊的眼前也跟着抖啊抖的,那情状有些好笑。
于珊原本伶俐的眼神就软了许多,她笑眯眯地仰着头看谢昆,正对上谢昆闪亮亮的大眼睛,明明偏近女性,偏偏还露出几分英气,里面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于珊被那双眼睛看着,浑身不自在,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抬着另一只手就遮住了谢昆的眼睛,谢昆不自觉的闭了眼,长长的眼睫毛刷过于珊的掌心,麻麻的痒痒地……
于珊的脸登时红了,反应过来她干了什么蠢事,急忙收回手。只是这情景,怎么看都像是她调戏谢昆了。于珊心里大骂自己手贱,正要拿谢昆的手抖开几句玩笑,以掩盖此刻的尴尬,可她眼睛突然就长在了那块手帕上,这白帕子的布料好似香云纱,尤其右下角绣的字的字体,好生眼熟……
于是,她原本的话就眼了下去,她趁谢昆愣怔的时候,抢过手里的帕子,展开来看,果然是一个小小的‘珊’字,只是如此一来,于珊就更加疑惑了:“这帕子……”
谢昆不曾想他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人夺了手中之物,只他也干不出来强抢的事,他轻咳两声,坦白道:“咳咳,是你的。”
“你怎么会有我的帕子?”于珊的疑惑丝毫不减。
谢昆在边关一待就是四年,期间虽有一封半封的书信往来,但绝对没到互赠私物的程度。谢昆被于珊威胁着押解于华回京以来,两人总共见了三面。说的话加起来没有十句,她记性好的很,她不记得她曾经送过他帕子。而且这手帕明显绣工一般,右下的‘珊’字尤其马虎,倒像是她早年的作品。
“祖父眼疾那次,你陪姑祖母造访谢府,无意中留下的。”谢昆说到此处,脸上的欣赏与感激同时露出几分。
于珊恍然大悟,当时自己受谢昆刺激,情急之下忘了收铺在地上的帕子,本以为定是丢失了,却不想被谢昆收了去,若是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捡到,恐惹是非。想到这里,她再回想起当时谢昆提及四皇子的语气表情,隐约觉得是自己误会了,只是往事已矣,多说无益,她轻拘一礼,致谢道:“多谢表哥了。”
一边说着就用帕子擦了擦汗,然后,在谢昆欲言又止的表情之下,将帕子揣进怀里。
你若以为于珊像面上一样无动于衷,就太看得起于珊的自制力,她这会心里有好几头小鹿在乱撞,很有种摸不到头绪的感觉——这是怎么个事态走向!谢昆这死孩子不是中邪了吧?怎么就处处透漏出怪异。
一开始她发现的谢昆眼里的柔情,她还可以骗自己是看差了;那这帕子为何会被谢昆随身携带?还有,谢昆很抗拒亲事,那在他被圣上指婚后,就算不能反抗发泄不满,也不至于跑于府跑的这么勤快吧?这一桩桩一件件,于珊觉得只差一个法官敲个小锤,下判语:人证物证俱在,本法官宣判,谢昆恋慕于珊!
于珊心里那个自行脑补的小人,顿时多了三条黑线。
于珊在面对感情上,不比别人灵敏,但比同龄人看的透彻。于倩的勇敢,在她看来是为色所诱;于蕴的荒唐,在她看来是为一己之私;四皇子的算计,在她看来是为权所谋;他们对着另一半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一个个的,小孩子家家的,都是很不稳定的早恋!
于珊也很想给谢昆的‘早恋’找一个非感情的纯算计的理由,可看看于珊有什么。
美色?于珊的长相的确极美,可谢昆若是恋美,完全可以照照镜子,就做那纳西赛斯都不过分;权势?于府是最中庸的府邸,娶了她对谢府的助益几乎为零,若想谢府持续富贵,还是木家女更适合,如果真的不能接受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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