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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钟鸣鼎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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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这会子儿吐了两口水,胃中恶心的一阵绞痛,抱着身子瑟瑟发抖,身边围着五六个小厮,加之贺颢之,钟芙,重宁,十几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裹着着毯子正在缓神的贺云戟。

    贺云戟其实早就缓出一口气,实在是觉得丢人和狼狈,不肯出声,加上钟芙竟然是和贺颢之幽会在一块,不仅是身子冷的发抖,多半是气的居多。

    贺颢之先开了口,调笑意味甚浓,“云戟怎么落的水中?我可不记得你有玩水的爱好!”

    贺云戟不愿理会他,钟芙僵在那里也不好解释,她两边讨好的事情如今是瞒不住了。重宁冷眼旁观,只当是看好戏的也不做声,心中暗暗偷乐。

    贺颢之无谓的微耸了耸肩膀,扭头对随侍道,“还不扶云戟去里面换身衣服。”

    钟芙叹了口气,脸色难看,也只能应付的笑着道,“贺大哥……”贺云戟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待钟芙挨近,看也未看直接甩了脸子离开。

    钟芙胸口一堵,被下了面子,冲边上二人尴尬一笑,匆匆跟了上去。贺云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气冲冲将钟芙拉到墙角的暗处,红着眼睛喷射着火山熔浆爆发般的怒气,狠狠扇了钟芙一耳光道,“这般卖弄风骚,竟然和贺颢之那人亲亲我我的在这里幽会,你将我的颜面搁在哪,将国公府的颜面搁在哪!”

    钟芙似乎是不可置信般捂着脸,从小到大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也顾不得平日里装出来的形象,直了腰板忍不住破口大骂,“贺云戟,你居然敢打我,哼,你和我的好妹妹夜晚游湖,你又安的什么心思,还敢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和重宁,甚至是钟宁,敢说指天发誓不是为了我们钟家的家产?贺家如今就是个空壳子,充什么世家公子哥儿,你那好日子还能过到几时,你居然还敢打我!”

    贺云戟叫她话语刺激地反手又是一个响亮耳光,气愤难当道,“你个骚婆娘胡说什么,我告诉你就凭你不配和钟宁一块儿提起,你连她的脚趾头都比不上,我一时迷了眼才中了你的计,我这辈子只爱钟宁!”说来也是萧长珩给的底气,有了那笔投资生财有道,他得了爹的夸奖,更是翘了尾巴,怎受得了钟芙忤逆与背叛,这会儿也挑着她的痛脚说。

    钟芙果然被这话刺激到了,冷冷讽刺道,“是,现在觉得比不上了,当初钟宁还在时,怎么不坚定点儿,说她冷落你,在我这儿寻求慰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人。”

    “你……”贺云戟咬牙切齿,“钟芙,咱们一丘之貉,现在再说风凉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若是你现在还不知收敛,我告诉你等有一天我接了贺国公的爵位,你休想再进贺家的大门。”

    钟芙也是被气晕了,口不择言道:“贺云戟你现在也不掂量下自己能力,贺颢之比你势头正旺,他若想捏死你,你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若你真的能得了爵位,也算的本领。”

    贺云戟脸色突变,不愿在受钟芙的冷语,拂袖怒道,“钟芙,你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钟家的独女。”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冷笑着离开了。

    留下钟芙气的浑身发抖,也快速的离开了屋子。

    另一处暗影中,陡然走出来两人,重宁笑着道,“你还有听人家吵架的爱好。”

    贺颢之也不否认,“你不觉得很好玩。”

    重宁不置可否,心中却是赞同的,看热闹的总不嫌事儿大。

    贺颢之挑着眉梢,扇柄抵颚,沉沉盯着她道“你也很有趣,你不是萧长珩的家妹么,怎么又成了钟家的三小姐?”

    呃……

    重宁讪讪一笑,并不打算回答,找了借口作势离开,“我去外面听小曲儿去。”

    贺颢之在她的身后突然说了一句,“我可看见了,是你故意将贺云戟拽下水的。”

    重宁一时僵住,表情瞬间变的严肃起来,探究的看着对面的人。

    贺颢之噗嗤一笑,挨近重宁小声道,“夜色昏暗,我怎么会看到,不过看你反应,我猜的也*不离十。”

    “……”

第66章() 
从画舫回来几日了,钟府就再没出现过贺云戟的身影,钟芙连日来板着脸色,时不时就会发好大一通脾气,伺候的丫头一个个提心吊胆,大气也不敢喘息,整个芙蓉苑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冷然气氛,就连许氏也注意到不对劲,上心的往钟芙的苑儿跑。

    这厢重宁的兰苑倒是一派恬静,她和两个丫头打理的蔬菜小园子已经初见端倪,嫩芽抽新,攀着木架子长势极旺,绿意盎然下也洒下一片荫凉,她便让桃儿在这下面放了一把摇椅,没事坐在摇椅上捧一本书闲闲的看着,一想到画舫上那两人的互掐,重宁心中自然是爽到了,也让她更清晰的认清楚一件事——原来她至始至终也未真正爱过贺云戟,也许他们所说的冷落就是最好的证明。

    前世她和贺云戟似乎总是存在着一份货不对板的感觉在,当初的伤心,因着被瞒骗多一些,却是很快放下了,也就明了自己其实不爱那人罢……

    “小姐,您忘了今个的日子了么?”桃儿咬着唇微微提醒重宁,脸蛋陡然一红,“那个……萧公子的酒楼今个开业,坛九还提醒我一定让我……不……是小姐去呢!”

    重宁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哭笑不得,想想坛九一副将自己当做抢了他家公子的豺狼虎豹样,怎么会说出那句话,再瞅了瞅桃儿一副望穿秋水想去跟某位小哥儿幽会的神情,当即站起来,笑嘻嘻的自言自语,“哦,对呀,今个是萧大哥酒楼开业。”

    桃儿一激动,“我去喊车夫准备马车。”

    重宁连忙叫住桃儿,“今个不宜坐马车出行,你去将我新做的那套男子穿的衣裳找出来,咱们偷溜出府。”

    于是主仆二人,重宁扮作公子哥儿的行头,广袖长衫,腰系绶带,侧身挂有青玉,也学着贺颢之那般又着了一把描金纸扇,这般开业喜事,怎可寒酸了去,又不能让人发现她钟家人的身份,扮作男子最合适不过了,挺着身子优雅的转身霍的展开扇子,试着找一找扮作贵公子的感觉,一扭头却见桃儿皱着眉头,低头瞅着自己那身小厮的行头,有点闷闷不乐起来。

    重宁合了扇子,轻敲桃儿的脑袋,“要是让你扮作我的丫鬟,可就出不去了,你的小哥儿也就见不到喽。”

    桃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仍然有些纠结自己的这一身行头,灰溜溜的衣裳颜色,原本是想描个柳叶细眉好好打扮,现在却描了一个跟蛾子般的大粗眉,坛九看到会不会被吓到呀。

    两人是从后院出来的,途中差点被消食散步的夏氏看到,躲躲藏藏,终是安全出了府。

    永安街的新酒楼今个开业,街道上人山人海的聚满了人头,纷纷出了家门瞧着此地的热闹,舞龙舞狮的队伍随着紧密的鼓声,嘴上咬着一个扎成圆形的大彩绸,在支撑好的木架上又蹦又跳,周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们顶着烈日都在期待着酒楼最后的接牌子仪式。

    在酒楼外迎宾的是个年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清俊,举手投足尽是稳重,一派生意人的热情与手腕圆润。

    萧长珩却站在二楼的侧角的,红木遮挡,极不显眼,月白长袍,衣角翻飞,墨发垂荡于腰间,眉眼俊逸,一对深邃的漆黑眸子染着清冷,却仔仔细细的扫过人群中的每个人,直到一个瘦弱的蓝影挤进人群,蓝影明显看到迎客的男子时愣了一愣,黑白分明的清丽眸子开始四处张望,迎客男子露出明了的笑容,上前恭敬的说了什么,蓝衣的公子哥儿立刻掠过一抹促狭的羞红,随即露着一口秀气的白牙尴尬的笑了笑,匆匆进了楼。

    舞狮表演也随着鼓声停歇渐渐结束,迎客男子走下台阶,不经意间朝楼上看了看,萧长珩微微点头,迎客男子上前大声道:“揭牌仪式马上开始,今日陈某人的酒楼新开,请了一位贵客来亲自揭牌。”

    一听贵客,大家的兴趣仿佛更浓了,目光灼灼的盯着红绸,下面议论声一片,讨论起贵客的身份来。

    重宁瞧了一眼身边的萧长珩,心中赞同,小侯爷的身份够耀眼了,他这个幕后老板以后只等数票票了。

    萧长珩对重宁却道:“阿宁,揭牌的事你来。”

    重宁吃惊的眨了眨眼,指着自个儿“我么?”

    贵客?

    萧长珩十分肯定的点头,黑眸深沉,“嗯。”那眼神容不得重宁半点拒绝的郑重。

    重宁抿唇讪讪笑了笑,萧长珩不由分说将重宁从红木柱子后推到前面,重宁一下子没入众人的视线,略显无措,堪堪走到二楼中间,白皙的五指附在牌匾的红绸上,俯瞰着下面一张张期待的面孔,重宁屏住呼吸,竟然觉得有些恍惚起来,天边金光照耀,白云漂浮,周遭楼宇耸立,她正位于这座堪称雕梁画栋的酒楼中。

    紧张与兴奋来回交替,这些时日来为了这个酒楼她也付出了不少心血,临到今日也是考验,她心中突然隐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暮然回眸瞧了萧长珩一眼,萧长珩向来古井无波的黑眸蕴着丝丝宠溺,冲她淡淡一笑,重宁晃神间也是不自觉的笑了,转过脸将红色的绸子一拉,火云般的绸缎子柔柔的在一双细长的手指下翻飞,牌匾上刻着四个字,金光闪闪,苍劲有力——长宁酒楼。

    长宁……

    她瞧着牌匾良久,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手里的红绸子烫了手心,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墨黑幽深的眸子。

    “喜欢么?”萧长珩站在了她身旁,出声询问。

    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唤回了她游离的意识,怔怔与他对视着,眼底那一抹宠溺毫无保留地呈现,亦是无比的郑重,这一幕让重宁蓦然想起曾有过的相似画面,竟沉默了下来,萧长珩眼中落寞,眼光堪转,陡然失笑,打破这种突然僵冷的气氛,“阿宁想做的,我都能为你实现。”

    重宁一顿,却毫无情调的道了一句,“我去后头瞧瞧。”说完就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了,近来萧长珩表现太明显,可那人高贵的身份竟然让重宁有些望文却步,钟家能和贺国公府联姻,曾是因为老爷子救过去世的老贺国公一命,老贺国公遗言让自家子孙娶钟家孙女为妻,以报恩情,于此他们这样商贾之女才和贺国公府有了婚约。

    可萧长珩,又怎么可能……

    重宁为自己刚才的纠结吓了一跳,她竟然不知不觉存了那样的心思,冷静后只好装傻般的逃了。

    萧长珩盯着重宁落荒而逃的背影,好看的眉梢轻挑,双眸一下黯淡下来,死寂般的沉默……

    重宁去了前面就听得上好的包间似乎有吵闹声,萧长珩正好也走了过来,两人站在门外一瞧,因为房间敞开大门,似乎正是要让别人听到一般,毫无避讳,桌子围着一群穿锦袍的年轻公子哥,却是以贺灏之马首是瞻,在数落一旁拿菜单的小二,趾高气昂,声音洪亮。

    “怎么点一道菜一道菜没的,就这样还开什么酒楼。”

    “去去,叫你们主子过来。”

    “今个要是你们不把我们点的菜端上来,我就砸了你这酒楼。”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一脚踩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吼着。

    贺灏之慵懒的倚靠在一边,一脸笑嘻嘻的瞧着,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却是不出声,斜睨向门口正好与二人对上眸子,笑的更是肆意风流了,挑衅意味十足。

    旁边的小二没见过这么难折腾的顾客,一下子傻眼了,瑟瑟的抖着腿,“大爷,你们点的菜确实没有。”

    “如何叫没有?我又名有姓的点了出来,不是没有,是这酒楼根本没那档次罢?”贺灏之突然道了一句,好听的声音依旧如他的人一般慵懒散漫,可话的语气带着威仪,让小二的腿更是软了一层。

    重宁觉得贺灏之实在过分,走了进去,“贺公子点的什么,让我来听听。”

    萧长洐紧随其后,快步走到重宁的前面,得体的笑了笑,“诸位,我的酒楼有照顾不周之地还请海涵,不知各位到底点了什么?”话语客气,威严自在。

    刚才嚣张的男子站出来又吼道,“哟,就这破酒楼的老板么,哼,要是不让我们贺大人满意,我饶不了你”

    萧长珩冷冷的瞪过去,那人缩了缩,但是一个商贾他又何惧?再次挺直了身子勉强抬头。

    座上有人认出来萧长珩是京城安平侯府的小侯爷,使劲的拧了那人一下,附在耳边一阵耳语,那人瞳孔悠的瞪大,刚才的气势全无,一下膝盖软了,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贺大人这不是拉他们垫背么,早知道这酒楼的主人是小侯爷,他们肯定不会过来找事。

    气氛陡然僵冷,无人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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