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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西游冥圣-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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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素领命而去……
可接下来的行动,却让皇室真正的感到脸面无光。
从垂拱殿发出的文书被政事堂扣押,圣旨——发不出去了。
理由?
很简单,荒唐无稽,乃是乱命。
是的,宋朝的士大夫本来就敢这么怼皇帝,如果政事堂不合作,那皇帝真的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之前皇帝绕过政事堂,褫夺陆渊国师之位,已然狠狠的落了政事堂的脸面。所以,政事堂也看出来了……,皇权对于社会的发展,只会是阻碍。
就如国师曾经所言——
皇命天授,既然是神,那就架在神坛上好了。
至于其他宗室,大宋宗室其实相当凄惨,很多皇亲国戚连饭都吃不饱,当真是空有贵胄的架子罢了。为何?一方面太宗得位不正,所以对自己亲戚严防死守、再者,宋朝士大夫连皇上都不怕,害怕你这后娘养的宗室?
待到章惇全面发作,宗室只能缩着头当孙子。
……
且不说皇室那边如何着急,章惇府上这几日披麻戴孝,就连章惇自己都穿上了一袭素服。
“陆渊我友,亦我师矣。”
这是章惇的话,搞得每一个来祭奠陆渊的人,辈分平白无故低了好几重,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前来参与祭奠的人都感受到了汴京的风雨飘摇,属于士大夫的狂欢时代,可能就要来了。
所以,他们一个个跟苍蝇一般涌进章府,让章惇烦不胜烦。
“一切事宜,等头七之后再说。”
这是章惇给出的答案。
也昭示了赵佶的命运。
等忙完一同的事,章惇回到自己的书房,他愣愣坐着,直到天黑了,他才摸索出火折,点亮煤油灯,便在这时,章惇看到书房内的另外一人。
那人模样年轻俊秀,肌肤白得过分,一双眼睛黑眼圈十分明显,仿佛熬了十几年的夜。他坐在哪里,鬼气森森,像死人躲过像活人。
乍见那人,章惇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稳住,沉声问道:“尔是何人!”
那人幽幽道:“我因陆渊而来。”
章惇戒备道:“然后?”
“我名陆角,我是他师弟……”
第175章 万民请命 (求订阅)()
章惇的想突然又安定下来,哪怕眼前的所谓陆渊师弟——陆角是来杀他的,他也能泰然以对。
他本就欠着陆渊一条性命。
所以,章惇说道:“那么,阁下是来给国师报仇的?”
“是。”
“我要死了?”
陆角疑惑道:“为什么?”
章惇看向陆角:“你不杀我当日,是我哄骗国师来我章府的。”
陆角却道:“那又如何?你虽于庙堂居高位,可说到底,只是个凡人罢了。害不了我师兄性命。我师兄身染杀劫,那些人也一般。”陆角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便是他们的杀劫。”
章惇皱眉道:“阁下要如何复仇?”
“自然是杀。”
“那大宋基业”
“修仙炼道得神通不是为了让他们拿捏俗世,也不是让他们的位居人极,若不能以神通兼济天下,那最好独善其身,我师兄乃是我五仙门人仙一脉的座首,看不得华夏道统为蛮夷所破,不惜牺牲道行济世救民。”
“若我师兄寿终正寝,便是我也无话可说,可偏偏我师兄死于非命。”
陆角盯着章惇,阴测测说道:“本座乃鬼仙一脉的座首,天、地、神三脉中,天脉不仁,地脉闭关,神脉本欲前往,被我拦下了,汝可知晓为何?”
章惇感受着周围愈发冷冽的空气,忍不住问道:“为何?”
陆角突然笑起来:“因为五脉当中,本座杀性最重。”
章惇:“”
陆角继续说道:“你将此事涉事之人的名单给我,我不为难你。”
章惇说道:“阁下可否稍待几日我,我也想为长修,做一些事的。”
陆角盯着对方,突然笑道:“嗯,往后,可叫我子锐。”
这是他的表字。
章惇心头重压陡然一松,他刚想说些什么,可眼前一花,那阴气森然,眼窝之中鬼火摇曳的青年业已消失不见了。
果然
章惇苦笑起来,如长修那般心怀众生,以大伟力扭转气运乾坤的高人才是少数,能和凡人平等对话的修家更是少数,大部分修家,都把凡人看做蝼蚁,哪能如长修一般一视同仁?
唉可惜,有圣贤之资,可流芳百世的陆渊,就这么去了。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甚至觉得恍惚不真实。
陆渊的葬礼在章府进行,陵园也在章府目的,可惜只有一个衣冠冢。而在这七日中,陆渊的死亡原因也从章府流露出去,经过太庙司的宣传后,陆渊之死被归咎于赵佶的心胸狭隘——是赵佶害怕陆渊功高震主,于是暗算陆渊,害了当朝国师!
害了那位以一己之力托起整个大宋的圣贤!
在错愕,震惊和悲恸后,全国上下涌动着强烈的反帝风潮!
而北方辽国以及西夏听闻此事后,错愕之后大喜过望——此乃天助!北辽皇室蠢蠢欲动,可政事堂通过太庙司得到消息后,调动经济手段打击北辽,而西军和北军也开始了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军事演习。
北军和西军接连打掉辽国数个军团后,辽民因为经济制裁吃不上饭后,辽人终于意识到
当年的大宋即便没了那位国师保驾护航,其战斗力也已经远超同世的任何国家。
他们,只能成为大宋的附庸。
而在汴京,陆渊发丧之日,汴京城中万民护送,拥簇着陆渊下葬,数万人如同水滴一般从各家各户涌出,汇入下葬仪仗,那一天,素来骄傲的东京民众自行穿白裹素,为国师送行。
近十万的人的大送葬,便是开国太祖,也没有这般风光。
而在陆渊葬礼之后,这些汇聚起来的人流却不曾散去,反而越来越多。
无数民众自发涌向宣德门,最先集结起来的,乃是商人。
他们衣着明显华丽雍容许多,一个个往日精明的大掌柜,大商家此刻满脸肃穆,他们在宣德门外站定,为首的大商号东家直接打出一道三丈长,三尺宽的白色横幅,上面血淋淋的写着几个字:“恭请圣天子垂拱而治。”
东风萧瑟,寒意凛冽。
那宣德门外的皇城司士兵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这是这,这是哗变?!
万民哗变?
大宋以孝治国,儒法盛行,民众乖驯,哪里会有这般情形?如今万民哗变大国师与万众有恩,施行诸多新政,其中商人也被全面照顾到,如今自发请命,似乎在情理之中。可大国师惠及的何止商人?
不待这年头落下,有一群数以万计的人涌入宣德门前,他们衣着朴素,然而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都是作坊工厂中的头领,因为他们身上穿的赫然是大国师所设计的工服。
他们也是一般,打出一道横幅:“恭请圣天子垂拱而治!”
同样的话,同样的血淋淋!
“还没完”
继工坊之后,一群气质儒雅的乡绅也来到宣德门前的广场,他们便是耕读传家的“农”,在一群耋老的示意下,他们也展开手中横幅,血淋淋的大字苍劲有力。
乡绅地主之前在陆渊的土地改革中收到的冲击颇为严重,然而陆渊并非一味削弱士绅,转而让他们利用手中的资源,开发新产业,因此而冒出来的新富户数不胜数,至于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自当被历史所淘汰。
宣德门前的守卫心肝胆颤,农工商已然聚齐
若是士大夫
这个念头刚刚冒起,便看到一群衣冠整齐,气质肃然威严的士大夫身着官服,脚踏方步沉稳而来,然而宣德门前的守卫却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真要,变‘天’了。”
那群士大夫所穿的并非寻常的官服。
而是颜色偏淡的素服!
百官着素!
这可是帝王宗家下葬戴孝才能穿的朝服!而这群士大夫此刻却穿了起来。而且是用一年一度祭祀大典才穿的最隆重的朝服!
那群士大夫中,蔡卞,宗泽为首,其后的士大夫打着“恭请圣天子垂拱而治”的横幅,在万民百家的注目下来到宣德门前。
宗泽越出一步,在台阶上看着宣德门前黑压压一片的人头,看着聚集于此的万民万众,看着他们脸上肃穆庄严的神情,他膝盖一弯,跪了下去,随后,朝官大夫一般无二,轰然跪倒
宗泽声音哭颤,却无比坚定的说道:“国师驾天,政事堂无用,今,宗泽率领文武百官,向万民谢罪。”
说着,他深深伏首
第176章 民意胜天命(求订阅)()
宗泽跪叩,百官相随。
寒风猎猎中,万民看着往日高不可攀的士大夫对着他们跪下请罪可他们震撼,心酸,唯独没有丝毫骄傲,士大夫从来都代表着大宋脊梁,农商百工各行各业则是大宋的血肉经络,而今,大宋的脊梁跪下了。
不是对外,而是对内。
而这一切,是因为,大宋的国师被自家人暗算了。
国师一定很心痛吧,哪怕料到了,可看到身后一手扶正的人朝着腰上递出致命的一刀,那种感觉,一定很痛,很难受。
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缀泣之声。
这哭声仿佛瘟疫一般传染出去,宣德门前本来紧张无比的哗变,却弥漫着一股愁云惨雾。那宣德门前的守卫懵懂着不知该怎么处理,若说是哗变,可他们只是在宣德门前静坐,大宋天子素来亲民,也没说宣德门前不准人前来。
可这乌压压的一片,着实骇人啊。
正犹豫间,宣德门内走出一队衣着闪耀,金光晃晃的金吾卫,而为首的乃是名叫石中守的御前亲卫。宣德门前的侍卫如释重担,当值守卫上前去急忙问道:“石统领,这,这可怎生处理才好?”
石中守却不理那当值守卫,径直来到宗泽身后但系跪下,语气深沉道:“宗参政,请吧。”
宗泽站了起来,语气萧索:“诸位,宗某此日之后,恐怕会遗臭万年,但拼却名声不要,宗某也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着,他转身。
而身材魁梧的金吾卫统领石中守扯开嗓子凄楚喊道:“恭请圣天子垂拱而治!”
“恭请圣天子垂拱而治!”
山呼海啸因此而起,层层声浪中,那些本来忠于赵家的守卫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无力,冥冥当中,仿佛有莫大的力量压制着他们,于是,平日里孔武有力的他们,顿时一个个都变成了软脚虾,被石中守随意拨到一边。
很快,宗泽带着蔡卞等重臣,来到垂拱殿中。
垂拱殿内漆黑的金砖锃亮如镜。
赵佶端坐在龙椅上,事到临头,他反倒平静下来,如今,钦天监内的神通之士感觉风向不对,已然都逃窜了,就连林灵素也消失不见了。事到如今,天下人心向背,他这个皇帝是做不成了,宣德门外的万民山呼,他也听见了。
然而,他是赵家人,是天命之子。
大宋国运三成气运在他一人身上,若是皇室不稳,只怕大宋万里疆域之内,要滋生出不少邪祟,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从林灵素那里无意得来的气运秘法,若是逼急了,两败俱伤又如何?
等到宗泽到了大殿,赵佶率先发难,沉声质问:“宗泽!你这是作甚?谋反吗?”
宗泽面色不改:“请圣天子垂拱而治,乃是无为之道,圣天子为之,陛下,请遂了民愿。”
“民愿你们这是逼宫!”
宗泽道:“陛下误会了,我等忠君爱国,断然不会做那等悖逆之事。只是治国之道,社稷在先,民贵君轻,陛下还望您,三思。”
“怎么,便要行那伊霍之事?”
宗泽深深地望着赵佶,拱手躬身:“是。”
赵佶一愣,转而大怒,他开始破口大骂,然而宗泽只是静静地看着赵佶,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本来,便是把皇权架上神坛,让皇权完全理事或者只有参议之权也需要等一段时间。
可赵佶自己作死,竟然觉得这就是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真不知道这都是谁给他的勇气。
宗泽等着赵佶骂了一会儿,再次躬身恳请:“恭请圣天子垂拱而治!”
“荒谬!”
赵佶大怒,他陡然站定,身上散发着莫名决绝的气势——“朕乃赵家皇脉,乃天命之子,系天下三成苍生气运,你们,谁敢害我?!”
宗泽沉稳道:“陛下,你发昏了。”
当年仁宗晚期,便总说曹太后害他,被富弼、文彦博等老臣教训,而如今,宗泽也一般无二地教训赵佶。
“我没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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