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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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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诀点了点头,沉重不已。

    “他在调虎离山,先是父皇,然后来颖王府。之后便到了青荣山。下一个,会是谁?”

    倾霏痛苦启唇,带着无度是焦虑和担忧。

    “想不到他的武功竟然厉害到可以来青荣派下手,到底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连安天朝的皇帝他都能下手,青荣派,难怪不在他眼里。”

    语间,慕白握拳的手青筋暴起。他对沈青荣的恩情犹如倾霏。这等同于杀父之仇,慕白暗暗下着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师傅报这个仇!

    “是!他现在是在向整个安朝挑衅。为了报复!”

    兰眸中的冷调不比慕白少,但看着怀中熟睡的然然和痛苦的倾霏后又柔软了几分。

    安儒站在皇宫的观景台,繁花似锦。又是一日的忙碌。江城来报说依旧没有在安城内搜到可疑的人。

    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耐,不但敢冲帝皇下手,而且半点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这激起他的战胜欲,但,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他逃脱。这个天下,终归是他说了算。他不会让人这般挑衅!

    蛊毒蚀心,弘历帝每日都饱受着蛊虫的啃噬。十日,他已经苍老了许多。

    除却朝政不说,玉渗儿,是他卧病在床想得最多的人。

    生死两茫茫。她永远是他心里头最美丽的宫妃。温柔如秋水,善解人意。每一次蛊虫钻袭,弘历帝满脑子都是她。

    渗儿。你死前定很想朕去陪陪你吧?

    弘历帝在心里哀叹着。毕竟,如此折磨的蛊蚀,任谁都希望挚爱的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但那时,他却对玉袭宫的事不管不顾。

    “皇上,您要是难受就跟奴才说。奴才虽然不能帮您什么,但是您自己也会好受些啊!”

    李公公跪在床榻前。老目含泪。

    “老李,你老实告诉朕。太医说朕还有多少天的命?”

    “皇上、、、、、、”

    “你老实说,到了这个地步朕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太医说,还有、、、、、、还有五到十天。”

    “够了,够了、、、、、、”

    苍老的声音漂浮着,有些疲惫的意味。李公公眼泪汩汩的落着,他年幼入宫,大半辈子都伺候着帝皇。如今,眼看着又要送走一个帝皇。几十年的陪伴,即使知道自己是奴才,但他还是对弘历帝产生了感情。如此一个旷世明君,与先帝相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难过的同时也惋惜。

    “不够,怎么会够呢。皇上为安朝操劳了一声,您可是千古明君啊!”

    弘历帝艰难一笑,“明君”是他这一生的追求,他只愿驾崩那一天,安朝所有的臣民都承认他是一位明君。临走前,得李公公如此说,他实在是高兴啊!

    “安儒,他有抱负有智慧,他定会做得比我这个父皇好。我这一生中,虽然果断,但终究不够狠心。安朝是要承接祖训的,一统天下在我这终究是没有完成。希望三皇儿他能做到。”

    玉瑯,因为玉渗儿,弘历帝一度放弃了最好的出征时间。而西域,因为安诀,也有所推迟,直至现在走不动了。蓝月,国富兵强,在弘历帝的计划里,那是他最后一片征服的土地。后来,又因为月色,而搁置了想法。弘历帝一度在想,人是不是岁数越大,所以越仁慈?想年轻的时候,他征服了两个小国,扩展疆土。之后便是致力让安朝的经济兵力发展到了顶峰。一切都准备就绪,如果要出征,任何国家都不是对手,都只有俯首称臣的命运。现在看来,自己是为后世埋根基了。安朝一统天下的大志也都只能留予后世去实现。

    沈青荣入土的那天,天下起了雨。倾霏与慕白在前扛着棺木,安诀与映漓在后。颜姣抱着然然,许是受气氛侵染,然然也是一路哭个不停。

    漫天的雨,满眼的泪。青荣派众人背脊直挺,那么难行的山路,在他们脚下犹如平地。安诀感触良多,那个在江湖里以“怪”闻名的侠士,想必是他们最好的师傅,犹如父亲。

    一行白衣行至了半山腰。那是沈青荣生前看好的风水宝地。在他知道自己只有五年命的时候。在这个位置,可以鸟瞰整个青荣派的练功场所。沈青荣那时还冲几个徒弟开玩笑说。

    “等师父走后,你们别想着练功就能偷懒啊,师父可是在山上看着你们。”说完,沈青荣又补充了一句,脸色有些郑重。“师父倒不是要让你们多光耀门楣,只要别受别人欺负就好!”

    沈青荣的话还在耳侧,转眼却已经离世。回忆起,映漓与颜姣等人哭得更伤心了。

    墓地已经修好,冥纸散落在风雨中。鞭炮的纸碎是唯一的红色。雨一直下着。路上,不知多少师弟师妹打过滑,摔过跤。但扛着棺木的他们从没有出过乱子。他们脚步沉稳,不愿师傅受到一丝惊扰。

    棺木入土,泣不成声。

    青荣派的弟子都是孤儿,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是他们的师傅把他们从江湖各处带回来,然后养大。传授武学、、、、、、

    头,磕得水花四溅。这是沈青荣的最后一程,也是他们能聊表的最后孝心。

    青荣派的山门,众人送着倾霏,所有的人都还满身泥泞。

    “师姐,真的要走吗?”

    “抱歉。映漓,师傅去世我都不能与众师弟妹一块为他守孝。”

    倾霏的目中自责不已,眼睛红肿得让安诀心疼。

    “三师妹。我们的父皇他也身中蛊毒,危在旦夕,现在赶回去或许还能见上他老人家一面。你们二师姐也是不得已,但是,我答应你们。等处理好一切,我便带她和然然回来长住。”

    “颖王殿下可要说话算数啊!”

    安诀颔首。看了一眼众人。

    “你们快回去吧,别再耽搁时间了。”慕白道。

    “师兄,照顾好师弟师妹们。”

    倾霏与慕白相视着。

    “我会的,别太难过,当心自己的身体。”

    、、、、、、

    马车消失在山坳,映漓忍不住抽咽了几声。

    “三师姐,二师姐已经走了,快别哭,省得又惹大伙伤心了。”

    颜姣刚收起的眼泪又开始泛起,慕白走近,拥了拥两位师妹。

    “我们回去吧!”

    马车摇晃不止,倾霏哭了几日,脸色很不好,看得安诀又是揪心一疼。

    “倾霏,师傅离世我知道你很伤心、、、、、、”

    “额,一会就好,让我再难过一会、、、、、、”

    倾霏匍匐在安诀的肩膀上,急促的呼吸着,试图让安诀身上独有的香味使自己平和些。但是,这次效果好像不大。直到然然的小手稚气的为她拭着眼泪,倾霏被那柔柔软软的触感拉回了几许平和。

    “然然”

    “额娘不哭,然然呼呼。”

    稚嫩的声音很可爱,然然贴心的哄着倾霏,这让红肿的眼睛难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然然真乖,来,额娘抱抱。额娘好多天没有抱过然然了呢。”

    “现在也只有然然能哄你。”

    倾霏淡淡的瞅了安诀一眼,某魅雅不羁的男子现在是连孩子的醋都吃了啊!心里头,某个地方凹陷了下去,柔柔软软的。

    “对不起,这些天只顾着自己的情绪,父皇他、、、、、、”

    “宫里来信说,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只想着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安诀的眸光明暗不已。倾霏知道,即使皇家的关系冷,不如平常百姓。但是,那也是他们的父皇,他的父亲。所以,安诀现在的心里也必定是极为难受的。纤手覆在了安诀的握拳上,颜色一致,都是那么的白皙。倾霏无声凝视着他,安诀幽幽挽出一抹笑来。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ps:

    二更,让推荐上百吧!亲们。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帝皇驾崩() 
ps:

    一更,二更在下午六点。

    马车已经回到安城郊区,安诀的手握得越是紧些。离开了这么久,众皇子尽孝床前,只有自己有事外出。安诀想起了很多事,包括从他母妃之死到后来的扳倒皇后。父皇对自己算是宠爱,即使少了父子间的温情在。但不可否认,自己是众皇子中最受宠的一个。

    母妃,你是要带父皇走吗?

    一个声音在心底冒了出来,也让他苦痛挣扎。蛊毒,那是这世间最蚀骨的折磨。

    太医说过弘历帝还有五到十日的时间。今日是第五日,宫门外跪了一地的宫妃,隐隐的啼哭声在德妃的厉呵声中消停。

    “皇上还没驾崩呢,哭什么哭?!”

    胡太医从殿内出来,脸色沉重如常。

    “德妃娘娘。”

    “皇上如何了?”

    “已经服过药睡下。”

    “那便好。”

    德妃松了一口气,听胡太医的意思是暂时还能撑着。

    若说如今的宫里谁还对帝皇有着深重的感情,或许就只有陪伴弘历帝多年的四妃和一些嫔。当然,这其中除了梁妃。她们都是第一批入宫的妃子,那时,后宫还没有那么多腥风血雨。直到越来越多女子进来,玉妃让整个后宫不再雨露均沾。这才开启了弘历年间后宫的悲哀时代。

    接近冬日,夜晚,温度骤降。皇宫笼罩在一片不好的氛围里,宫妃人人自危。生怕皇上会下旨殉葬,梁妃还在禁足,看着漆黑的四角天空,眼眸怔怔。安心进来。

    “参见母妃。”

    “起来吧!你父皇那边怎么样了?”

    梁妃的语气极淡,像是在问今日的天气般。

    “暂时没有事,不过听太医说也就是在几天的事了。”

    “哦、、、、、、”

    “哦?母妃。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父皇?”

    梁妃回过身来,被囚禁了几年,她老了许多,妩媚的眼睛沉了下去,没有一点光彩。

    “担心?呵呵、、、、、、”梁妃倏地笑了。“其他宫里的人可能担心,担心皇上会下旨殉葬。但是我才不怕。”

    安心蹙眉,不懂他母妃的意思。

    “我是你的母妃,我是有依靠的人。我怕什么?要殉葬也是那也年轻貌美刚入宫不久的贵人们去殉,我在这不冷不热的宫里待久了,腻得很。他死了。我还能去外头透透气,何乐不为?”

    梁妃笑得淡漠而荒凉,有些狠毒的意味。

    “母妃可真狠!”

    “我狠?”梁妃反应有些大。但只是一瞬。

    “我可狠不过已经死去的皇后,还有你快要死去的父皇。”梁妃幽幽的说着。

    “可是,父皇一死,三哥便是新皇。我们,也不一定好过。”

    “这两年不是让你好好跟他套交情吗?你都干嘛去了?”

    “母妃、、、、、、这交情不是说套就套的啊!那凤潇潇可是他的侧王妃。你想。他待见我吗?”

    “又是那件荒唐事!”梁妃猝了一句,眉眼有些横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母妃我从才人一路爬到今日的四妃之位。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文不精武不锐的皇子?”

    安心眸眼一黯,咬了咬齿。

    “是儿臣不好,没有为母妃挣得半点荣誉。”

    “好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母妃的儿子。快些起来。”

    梁妃亲自去扶,眉目难得流露出和色。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除了严苛对待,她还是得和气些。梁妃心里的打算安心知道,但他却是个孝顺儿子。

    鬼魅的影子肆无忌惮穿梭在深宫上方。诡异的轻功让宫卫门误以为是幻觉。安诀的马车已经在宫门,除了皇上和宫妃们的轿榻能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得在宫中御马。这是皇宫的规矩,昭著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阴郁如魔的箫音在弘历帝的寝宫响起,由远而近。入睡的弘历帝倏地睁大了眼睛。吓了伺候在旁的李公公一跳。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弘历帝的眸眼杂色翻涌,昭示着他被蛊虫蚀骨的痛苦,强烈而惊惧,让旁边伺候着的人似乎也闻到了死亡气息。

    守在殿外的众皇子听见李公公的声音后一涌而进。

    “父皇、、、、、、”

    “父皇、、、、、、”

    弘历帝几乎要从床上弹坐起来,口和目都瞪着极大,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父皇,太医太医、、、、、、”

    “砰。”

    弘历帝挣扎的身躯如沉重的石头般倒在了床上,之后再没有了动作。嘴巴和眼睛却一直睁着。

    箫音消逝,让人几乎没有注意到,只是安儒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出去。

    “皇上,驾崩了。”

    探过弘历帝的呼吸,李公公手有哆嗦,惊恐道。

    “父皇、、、、、、”

    阵阵呼唤传到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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