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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又翻墙了-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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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令边上摆摊之人都禁不住朝她投去了担忧而同情的目光。
江兆柔没有理会边上之人投注过来的视线,眉峰拧得堪比麻花。最近她是越来越摸不清那个人的心思了,自打两年前她因为那个人的那次过度拥抱而导致伤口再次裂开,丢脸晕倒后,她就觉得那个人越来越奇怪了。
那次晕倒醒来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守在自己病床边上的姬妙言,已让江兆柔惊诧了到了极点。起初她只道姬妙言是因为自己的晕倒与其有关,心怀愧疚的缘故,可更让她惊讶的是接下来的日子,姬妙言几乎同自己形影不离,自己受伤之后的一切起居饮食,这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大少爷竟然一个人全都承包了。就算真是心怀愧疚,做到这样也未免有些太过头了。
那段时间姬妙言对自己的好,差点让她以为这个男人忽然之间变回了数年之前。一切还没有发生,他们也还没有产生嫌隙之前。不过,也仅仅只是差点而已。因为在不久之后,某日江兆柔趁着气氛正好之时,小心翼翼的劝了姬妙言一句,让他不要因为长公主的死而太过伤心,更不要因为伤到自己而过分自责。
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姬妙言当场就沉下了脸,看了江兆柔一眼,摔碗离去,留下江兆柔一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全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后来江兆柔好好反省了一番,觉得姬妙言可能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插手了他们的家务事,真心实意的又去道了歉,可惜效果非但不好,好像还适得其反了。
于是江兆柔就很是不解加惶惶不可终日的在姬妙言的黑脸之下过了好些日子,生怕他一怒之下就把自己给丢出去了,好在即便姬妙言的心情再不好,也从未对她动过粗,更不要说把她丢出府去,让其自生自灭了。
可是渐渐的江兆柔再次惊奇的发现,原本已经日渐成熟稳重的姬妙言忽然变得喜怒无常了起来,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爱理不理,却时常会让自己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方说到他的后院却浇那些要死不活的小花,又比如说时常逮着她替他研磨,却总冷着一张脸,连个眼神都舍不得丢给她……
如此种种,如果不是知道那人若是看人不爽,定然不会让人在自己眼前乱晃给自己添堵的直白性情,江兆柔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惹他惦记了。
罢了,只要那个人不厌弃自己,亲口开口赶离自己,她是绝对不会主动离开那个人的,这一点早在多年前便已经明确了,不是吗?而且不管那个人再怎么变,在她的眼中他依旧是他,为自己画地为牢的他,既如此,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江兆柔无奈的笑了笑,也怪她想事情想得太过出神,刚刚想通便忽的觉得迎头撞到了一样东西,身形一晃往后退了两步,还来不及站稳身子便听得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唉哟,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本夫人,不要命了!”
江兆柔堪堪稳住的身子蓦地一僵,双眸骤然收紧,有些诧异的看向对面与自己相撞之人。
对面之人看上去比江兆柔大不了多少,一张脸浓妆艳抹,自以为风华绝代,却不知落在旁人的眼中却是过犹不及,平添了几分不符合其年龄的老气,令人作呕,而那个女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比她小一些,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时隔多年,虽然这两个女人的样貌都发生了些许的改变,但这张脸,这两人说话的语气,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记得,她们是……
那个骂骂咧咧的女人发现自己骂了许久,江兆柔都没有回应,态度愈发的嚣张了起来。只是在看清江兆柔的脸后,却是有些疑惑的拧了拧眉,沉思片刻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嗤笑了起来:“我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到处乱撞呢,原来是你这个贱种。呵,没想到你这贱种到现在还活着,真是命大。当初江家满门抄斩,怎就溜了你这只漏网之鱼?也不知是不是你跟了你那个烟花之地出身的娘亲一样,傍上了什么大树,为了自己的这条贱命出卖了身体,不知廉耻!”
没错,这两个被撞到的女人正是当年江府正室所生的两个女儿,也是江兆柔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妹妹江钰和江珧。当年江家满门抄斩,这两人因为跟着两个城里的男人私奔,本该是被世人耻笑的事情却因为后来江老爷的落罪伏法而变成了逃过一劫。
只是江兆柔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蜀国京城,还好死不死的被自己撞上。
江兆柔所不知道的是,当年这两姐妹才刚刚跟着那两个男人私奔不久,便因着吃不了苦,又喜欢耍大小姐脾气而被那两个男人厌弃。后来听说江老爷犯了事,江家满门抄斩,那两个男人更是担心殃及池鱼,将这两姐妹当成了烫手山芋,恨不得当场丢掉。
后来,那两个男人终于找准了机会,直接将两姐妹送进了窑子里面,这两姐妹在窑子里面过了几年,吃尽了苦头,却还保留着官家小姐的自命清高,觉着自己迟早有一日会翻身,至于与江兆柔同样出身这回事,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个笑话。江兆柔娘亲那样的贱婢怎能与她们这样出身官宦之家的女子相提并论?所以说这两个女人说好听点是自命清高,说不好听点就是脑袋里都塞了稻草,蠢得无可救药。
可别说,如是过了几年还真让她们等到了机会,凭借着还算过得去的样貌被京城的某位官员与某位富商抬了进门做了妾。从那以后这两丫头当年的大小姐气焰却是死灰复燃了起来,成天作威作福,欺凌弱小,是以如今见到江兆柔才会是这么一副嘴脸。
江兆柔清晰的感觉到了因为江钰近乎尖利的话语,边上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已经不约而同的朝着她们这边的方向投射了过来。
那其中一些不明内情的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更是让江兆柔熟悉得浑身发凉,仿若在一瞬之间回到了当初在江府之中被众人鄙夷过日的日子。
不过,现在的她早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树后,无助的接受着所有人的谩骂诋毁,什么都做不到的小女孩了。
江兆柔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江钰,冷笑一声道:“若说命大,妹妹怎么也比不上两位姐姐啊,当年若非两位姐姐未卜先知。不等爹爹被捕入狱便心急火燎的跟着那两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私奔,两位姐姐怕也活不到现在吧?看姐姐二人如今的发饰看来是已经嫁做人妇了,不知两位姐夫可就是姐姐们当初一同私奔之人?”
江兆柔此话一出,原本那些个看向江兆柔的视线一下子全挪到了两姐妹的身上。江兆柔毫无意外的看着这一切,眼底满是嘲讽,这两个人还敢拿自己的出身说事,殊不知,她们自己干出的事情与那些不知检点的青楼女子又好得到哪去,被众人这么看着也是必然。
两姐妹没想到当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女孩竟然也有反咬人一口的一天,当下气得火冒三丈,指着江兆柔低吼道:“你这贱种,反了你了!”
江兆柔可没被她们的凶相吓到,无所谓的嘲讽一笑道:“妹妹难道说错了?姐姐们当年做的事情可是轰动了整个岭南,那么多的悠悠之口,姐姐可不是想堵就能堵的。”
“闭嘴,你这个贱种……”江钰恼羞成怒的扬起了手就想往江兆柔的脸上扇去。
江兆柔早知道她会忍不住动手,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却没想到那手在还没能碰到江兆柔脸颊之时便被另一只横空伸出的手给掐住了。
“你说谁是贱种?”熟悉的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让江兆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转头望去,正对上姬妙言微冷的俊脸。
江钰见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腕,抬头刚要动怒,却发现抓住自己的是一个相貌上佳的少年,原本升起的怒意在一瞬之间变成了明显的陶醉。
“这位……公子,你抓得奴家的手好痛,虽然奴家知道……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
姬妙言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对于此人的不知廉耻有些反胃,连带着觉着自己抓着她的手都有点脏了。
江兆柔看到江钰的变化眉峰也是一拧,心中暗道,过了这么多年,这女人还跟当年一般,见到好看一些的男人就跟苍蝇见了好东西,直接往上扑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只不过以前她看到这事都只是一笑而过,心中嘲讽不已。可现在江钰看的人成了姬妙言,她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与姬妙言一般的反感。
不得不说,江兆柔跟在姬妙言身边那么久,一些默契还是有的。在看到姬妙言那微蹙的眉头以及好似沾染了什么病菌,将江钰的手快速甩开的模样,江兆柔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江兆柔自袖中取出一方锦帕,上前轻唤了一声“大人”,尔后便旁若无人的轻拉起姬妙言刚刚碰过江钰的手细心的擦拭了起来。
姬妙言因着江兆柔的动作怔了怔,在看清其眼中的戏谑后,唇角微勾,无条件配合道:“好好把所有地方都擦干净,要是不小心把脏东西带回家可就不好了。”
江兆柔一愣,眼中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了。
江钰没想到姬妙言竟然会这么当场打她的脸,脸色倏地一沉,在听到江兆柔对其的低唤以及动作后,再次冷哼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你就是这个贱人现在倚仗的大贵人吧?呵,果然是个有眼无珠的,这样的贱人也愿意留在身边,真是……”
啪的一声,江钰话还未说完便被震怒的某人迎面赏了一巴掌,整个人都瘫到了地上,一张小脸登时肿了起来,捂着发疼的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动手之人。
“姐姐!”江珧见状也是吓了一跳,怔愣了一瞬后慌忙上前想要扶起江钰。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姬妙言很是嫌弃的抓起江兆柔的那方锦帕又擦了擦自己的手,冷笑一声道:“管你是什么人,敢骂我的女人贱人,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
江兆柔倏地转头一脸诧异的看向姬妙言,难以置信姬妙言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他的女人?
“我就说了怎么了?这个贱人有一个青楼出身,不知廉耻,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娘,现在又像个狐狸精一样跟在男人身边,狐媚邀宠,丑态毕露,真是让人恶心。怎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江钰虽被姬妙言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怒火给吓了一跳,但很快的她心底那份与生俱来的自大便压倒了她的畏惧,瞪大了眼睛朝着姬妙言二人便是一通的吼叫。
街边的人因着这边的争吵已经渐渐的聚拢了过来,有些人也认出了姬妙言与江兆柔,却是没有因为江钰的话而对两人显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反倒是对这个当街对着二人大放厥词的女人拧起了眉头,指指点点。
姬妙言听了江钰的话脸色越发的难看,不过他还是从中听出了一点端倪,努力克制住心中暴动的情绪,转头看向江兆柔问道:“你娘?她知道你娘,这女人是谁?”
江兆柔娘亲早在姬妙言遇上江兆柔之前便已经逝世了,江兆柔跟了自己之后,虽也有人会议论她的出身,却没什么人会刻意提及她的娘亲。而且听这女人的口气明显与江兆柔相熟,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人那之前应该便与江兆柔认识了。
江兆柔浑身一震,犹豫了片刻方道:“她们……是我的姐姐,大娘的孩子。”
姬妙言双眸微微一闪,江家的事情当年他领着江兆柔回府之时也曾让人查过,自然知晓这两人那会没少欺负江兆柔,只是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江兆柔都成了自己身边的人,这两个人还敢同以前那般当着自己的面辱骂江兆柔,简直不知死活!
姬妙言怒极反笑,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两人,仿若在看两只苟延残喘的蝼蚁,低声嗤笑道:“原来是江家的漏网之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江家当年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满门抄斩,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活着。”
江钰看清了姬妙言眼底的戏谑,不知怎的心底忽的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方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散了不少,身子不住的往后缩了缩,虚张声势道:“你……你想做什么?”
姬妙言见她终于知道怕了,唇角微勾,眼底的恶质却是越发的明显了起来:“没什么,只是身为朝廷官员,知情不报,看着罪人逍遥法外,实乃为臣之过。来人,还不把人给我押下去,丢进大牢。”
姬妙言话音一落,身后的那些个侍卫们便一拥而上,轻而易举的擒住了怔愣的两人。
江钰二人傻了一瞬,感觉到了双臂被擒,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礼部邢大人的妾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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