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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两千年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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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听了摇头不信,“封印?谁下的封印?哪里来的传说,你也信?”

    薛神医低声道:“你别管是从哪里传来的,你我重生之事,是真的吧,和氏璧不简单,传说有两重封印,第一重封印需要靠时空之力化解,我们的意念存于玉佩,所以可以重生,第一层封印已经解开。而第二重封印需要玉佩主人达到天态之境就可开启,若是他人需要开启,则需要月态高手拿玉主人血祭!”

    白泽蹙眉道:“你这话可有根据?月态?这个现在有人能达到吗?”

    薛神医犹豫半响,凑近白泽的耳边颤道:“当年赵国七块玉佩,你可知道刀锋白虎玉传给了谁,是廉颇大将军,廉颇将军不信重生之事,给了小儿子廉符,而廉符他死了!”

    白泽骇然道:“死了?”

    薛神医点点头,咽了口吐沫,“死在了蓬莱之主的手里,而且还是残忍的血祭,挖心放血,投入炉鼎,提炼七七四九天!”

    白泽心在颤抖,但他还是笑了,面色如常,“蓬莱?老子打开大道之门之后,不是高手都走了吗?传承流传至今吗?你这话有几分可信?”

    薛神医狠狠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道:“屁,这些人只是跳梁小丑,鸠占鹊巢,因为时间久远,各个山门的封印塌陷,被有心的炼气者找到了,里面刚好有一些不流传于世的练气法诀在,造就了这匹人,他们超脱于凡俗之外,连国家机器都不能干涉,已经成了气候。”

    白泽恍然,星态者力大无穷,飞檐走壁,云态者,飘逸除尘,乘风御行,天态者,光影无痕,无法捕捉。

    星态云态还能用枪用炮这些外道,而其上的月态,已经不似人类,眨眼乘云气忽行三万里,国家机器就算要对付,难道为了一个人动用原子弹吗?而且也要打的中才行。

    白泽双眼一缩,笑的唇红齿白,道:“你我前世之时,交情虽然不错,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你告诉我这些,不会无缘无故,刚才你应该也是准备下杀手,只是你忍住了。你用的应该是封脉之术,此术隐藏实力虽然一绝,但是三年内一旦解开,不可再动用,而且你有求于我的事情,我也多半能猜到,定是我有你没有的东西。玉佩我身上已经不在,我现在身上最大的宝藏应该就是我赵家家传的练气之法了吧。”

    薛神医阴阴的笑了:“不错,我宁家以药学传家,富可敌国,但练气功夫却是不深,我当年也有练过,天赋不够,只大概知道星态时的法诀,有幸当年治好赵王的顽疾,而得一玉佩,才能苟活至今,所以,我要云态和天态的修炼法诀。”

    白泽扭了扭脖子,笑的唇红齿白:“我如果不给呢。”

第二十四章 出殡七日() 
薛神医大致也是猜到了白泽会这么说,狞笑道:“你如果不给我,那你只能带进坟墓里了。”

    白泽依然笑的唇红齿白:“怎么,你还要再与我动手?”

    白泽不笑时对薛神医这九十多岁的老人来说,薛神医就是太爷爷般的人物,奈何白泽一笑,笑的毛骨悚然,端的是要当他的太爷爷。

    薛神医双眼再次一瞪,皱纹都纠结到一起,脑中权衡许久,压下心中欲要再次动手的念想,指着病房床上死不瞑目的人道:“你可知你舅舅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泽望了望病床上的舅舅,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多深感情的舅舅,却笑的十分难看,笑的很丑,“他是被人一掌打死的,此掌中在心肺,劲力控制的十分好,让人一直保持半死不活的模样,是为折磨,多半遭到了严刑逼供,我的存在,对方估计也是知道的,所以送了一幅棺材来。”

    薛神医道,“你可知打死你舅舅的是何人?”

    白泽道:“我不知,难道你知?”

    薛神医声音再次压低:“此人掌法凶残,而且掌中还有剧毒,名为慈悲手,一掌慈悲,一掌痛苦,端的让人生不如死,这套掌法在现今的炼气界也算是声名赫赫,会此掌法的人不多,现在在杭市的,只有一人。此人多年前是一个道观的道士,然破四旧之后,无家可归,到处流浪,靠给人看风水算命等坑蒙拐骗之法为生,后来不知从哪学来的炼气法门,忽然声名大噪,自称散乱道人。”

    看白泽点头,薛神医又阴阴的道,“和氏璧碎玉对现在的炼气界来说无疑于珍宝,但是必须玉与人同时抓住,现在你已经被怀疑,如果……哼哼!“

    白泽接口道:“如果你说出去,我也把你说出去,鱼死网破不外如是。”

    薛神医眼睛瞪大,杀机一现,“你是逼我杀了你!”

    白泽再次笑的唇红齿白,“你要动手就快点,我保证不还手,正如你所说,我已经被怀疑,你在医院这种地方杀了我,你是想惹祸上身吗?”

    薛神医老眼一转,又转为笑意,“但凡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不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或是有其他的隐藏之法,你现在一无所有,总是要我帮你的。”

    白泽摇头笑,赵家的功法怎能轻传外人,薛神医这家伙的企图可不一定仅仅这么简单,白泽可不会轻易相信他。

    两人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发,然此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这门在一众医生走了之后就关起来了。

    两人同时大惊,回头。

    是有人偷听吗?还是谁来了?

    来人是一个老头,腿脚没毛病,却走的很慢,颤颤巍巍的,一步,一步,脚下似有不堪之重负,仿佛不敢置信的接近病床,脚步又突然一快,走到病床边,握住了床上男人早已冰凉的手,嚎啕大哭。

    来人正是白泽的姥爷。

    姥爷不能说话,此时的状态,握住舅舅的手,哭声却更见凄厉,哑巴的哭声总是凄厉。

    白泽怒了,直视着薛神医,两眼放光,似乎要杀人。

    薛神医连退三步,摆摆手道:“不是我!”

    此时病房门口站着一个杵着拐棍的老头,是李大师,他轻叹了口气,对白泽道:“是我告诉老人家的,丧子之痛,瞒的越久越是悲痛,谎言并不能减少悲痛,对一个像我这般年岁的人,如果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送一程,实在是大悲,会留下心结的。与其日后每日煎熬痛苦,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接受为好。”

    李大师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并不代表白泽会认,姥爷这样悲痛的样子,实在让白泽有些不知所措。

    姥爷此时老眼含泪,朝白泽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的责怪,但并算生气或者不满。

    舅舅一生混蛋,但是至少是姥爷唯一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血浓于水,总是悲伤难自禁。

    白泽是姥爷唯一的外孙,现在更是唯一的亲人,总是宠溺的,不能怪白泽,只能怪自己无用没能好好教好自己的孩子,让其有此下场,姥爷握着舅舅的手,有哭瘫的趋势。

    值此情景,薛神医一直在看着白泽脸上的表情,白泽此时没有在笑了,只是面上毫无表情,一脸的漠然,仿佛漠不关心,然后转身却向门外而去。

    出门时,李大师想对白泽说些安慰的话,只是话出口就变成了唉声叹气。

    薛神医没有从白泽的脸上观察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没有人知道白泽在想什么。

    白泽走到门边,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喊道:“薛成贵,你跟我出来一下。”

    话音不带任何情绪,而且还是命令的口气,薛成贵诚惶诚恐,仿佛遇到了什么好事般,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李大师把这些看在眼里,也是分不清到底谁是徒弟谁是师傅了,不是说认个徒弟吗?薛成贵这样高傲的人,怎么转瞬就这么的屈尊了?白泽直呼其名,他竟也不生气?

    白泽走到走廊外的一处僻静的有窗户的地方,停了下来,薛神医一直跟在身后。

    白泽转过头来,薛神医以为白泽会有愤怒之类失控的情绪,然而没有,回头时面对他的,依然是白泽的笑,唇红齿白的笑,仿佛对舅舅的死姥爷的悲伤都浑不在意。

    白泽这一笑,薛神医直接愣住了。

    白泽笑道:“舅舅那样的渣滓死不足惜,不是吗?姥爷太愚蠢了,怎么能为那样的人悲伤呢?真是可笑,喂,你还有酒吗?”

    薛神医愣愣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同意白泽说的舅舅愚蠢,姥爷太笨,还是身上确实有酒。

    薛神医又掏出了一个小青花瓷瓶的酒壶,递给了白泽,酒是百花酿,故国的酒。

    白泽仰头又开始喝了起来,姿态洒脱,两人都开始对着医院的窗外,白泽却用轻的好似风声的语调对薛神医道:“赵国有一歃血古礼,亲人如被杀害,当如何?”

    薛神医眼一缩,震惊的看向白泽,犹豫道:“找到仇人,挖其心,掏其肺,放血三升,头七之时,祭于坟前……你……不会,不可,以你现在的实力,简直是自寻死路。”

    白泽又大灌一口,漠然道:“舅舅再混蛋,也是家人,即使是家里的一条狗,也不容外人辱之。”

    薛神医道:“可是……”

    外面烈日高悬,白泽却心寒如铁,无所谓道:“你的炼气之路多有谬误,我会把我星态时的修炼心得告诉你,不用你亲自出手,我自己来。”

第二十五章 二女之骄() 
四月二十八日,阴天,偏冷。

    白泽的舅舅,他的尸体,又被放入了那个送来的青木棺材中。

    托薛神医的福,在白泽家小区附近租了一个场地,给舅舅摆了灵堂。

    当地风俗,这灵堂要摆个七天七夜,为死者祈福,让逝者往生。

    红烛,白纸搭的花架,花架两侧有挽联,排成一排排。

    姥爷身体不好,只好白泽披麻戴孝跪坐在一旁,如一个老僧,如一个雕塑,面前有一个纸盆,烧着黄黄的纸。

    粗纸黄色,四四方方,很容易烧,阴天有冷风,火苗被吹动,红光映照着白泽的脸,反而有一股暖意,只是白泽却是低着头一语不发,冷冷的样子。

    白泽家出了一个赌徒,一个不孝的渣滓,现在姥爷也成了一个哑巴,小区里的人说起来,多少觉的一门三“忠烈”,唏嘘不已,慨叹不已,可怜不已,当然多半也是看不起的。

    来上香的大多是平日里来姥爷肉摊买肉的一些熟客,也就十几人吧,平日里在小区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多少也会来,只是大多数不来,也只觉的这样的家庭,确实也没有结交的必要了。

    何小薇的父母和姥爷相熟,和白泽舅舅相熟,就没有来,他们看到灵堂也只绕道走,装作没看见,省下了那点白事钱了。

    然何小薇却来了。

    她似模似样的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对着舅舅的照片上香,然后在一旁的纸箱里塞了几百块钱,这是她的私房钱。

    上完香,她没有走,反而走到白泽身旁,蹲下,学着白泽的样子烧纸钱。

    “你今天没上学吗?可不是星期天。”白泽抬头问。

    “学校放假了。”何小薇埋头烧纸钱,倒也没说别的。

    “可是小区里的张强早上却去学校了。”

    “你话能少点吗?”何小薇抱怨的口气,依旧没有抬头看白泽的脸。

    她如果抬头看,却能看到,在纸钱的暖光照耀下,白泽笑了,笑的很暖,很开心。

    这笑容少了平日里的唇红齿白,也没有发怒时笑的毛骨悚然,笑的很暖,暖的如一条冬日里的秋裤,朴实无华。

    何小薇也会问白泽的舅舅是怎么死的,白泽不知怎么回答,也就只好说是摔死的……

    其实舅舅明明是被炼气界的人所杀,但却不能报警,因为警察抓不住这些人,这些人都敢公然对抗国家机器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何小薇却不理解,她只是问,白泽不答,她问了几遍,也就懒的问了。

    这天,何小薇从下午来,一直陪着白泽,陪了两个多小时,学霸的两个小时可以看很多书了,但是何小薇却奢侈的浪费了这两个小时陪着白泽。

    或许因为白泽可怜,或许实在太无聊,或许对白泽家的事感到好奇,或许青梅竹马有情分在,总归何小薇是真的陪了白泽两个多小时。

    白泽自重生以来,一直是孤独的,没有朋友,也不信任何人,做事我行我素,青梅竹马的何小薇却总是能让她欢喜。

    两个多小时,何小薇没和白泽说几句话,就帮着白泽烧纸钱,纸钱烧完了,她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白泽却叫住了她。

    何小薇一脸诧异的望着白泽。

    白泽却以跪坐的姿态,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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