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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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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要断情吗?想要靠着这断肠之物日、日醉麻自己吗?好,今儿我就陪你喝个痛快。”
话音落后,手中的碗杯直接拍磕在案桌上,发出的脆“啪”声以及晃溅洒出的酒,叫萧楚恒的眼直接落移到那儿。这一碗酒,既是浓醇,也是将这一碗重拍在案桌上,萧楚愔仰头干了手上那一碗。
直接倒灌,不带喘停,一碗喝下面已酡红,绯红的面颊并不能压下她的怒火散了她的神志,反而因着黄酒的刺激,那胸腔内累积的火气烧得更是凶旺。气看着盯碗却不饮酒的楚恒,萧楚愔怒语说道。
“喝啊,你不是说这酒是好东西吗?既然是好东西,既然你想靠着这东西弃忘那些,那你给我喝啊,现在,马上,给我喝啊。”
一声斥,字字入耳,就在萧楚愔的话灌钻入楚恒的耳内,萧家三少也端起那一碗酒,直接闷头灌下。他喝得豪爽,萧楚愔这厢也是恼得气瞪,既然萧楚恒想要醉死在黄汤中,想要这样颓颓废废不死不活的癫过,那她就成全他。
一碗酒干下,不等三弟开口,萧楚愔已端起那一坛酒再度满了碗。碗碗满,碗碗干,便是楚恒仰头豪饮,萧楚愔也不甘示弱。
厢竹自幼便是伺候在小姐身侧,何时见过大小姐这般不要命的豪饮。只是眼下这情形,纵是心里头想要劝着,厢竹也不敢上前劝规,只能和萧寿在那儿原地干着急,看着姐弟二人不要命的灌酒。
这上了年份的酒,自非一般酒水,那股子烧韵涌起的烈呛,就算是寻常多饮上一二杯的,都撑不得得显了几分晕醉。更何况是萧楚愔如今这副甚少染沾黄汤的身子,这样连着豪爽灌了半坛子老酒后,萧楚愔的面色更是夺了红。
萧楚愔这处,酒劲已是冲显,只不过因了心中一股翻灼的火气,硬生生撑了理智。而楚恒那儿,多日下的醒醒醉醉,酒还未彻底醒了,人便再度投入醉酒当中,身里本就缠了酒,如今又是这般接二连三的倒灌,钢筋铁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的。
便是萧楚愔那儿面上夺红,楚恒这处也露醉意,一碗酒再度干下,楚恒直接撑搓着面额,苦喃着囔唤清婉的名字。
他对清婉,是真用了情,萧楚愔知道,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却这般作践自己,实叫萧楚愔瞧不起,也气不过。
心里头既是恨着三弟这般废颓,积累多日的疼怜,加之又是数碗酒的下肚,如今闻了事都至此,楚恒竟还记挂着素仙仙,萧楚愔如何能在撑了理性。当即那已涌盘在心头的火直接顺着气涌了上来,见着酒迷醉心之下的萧楚恒竟还道喃着素仙仙用于瞒骗他们的假名,萧楚愔再也不得忍了。
冲了心中齐涌的火怒,萧楚愔上了前直接掰了楚恒的身子,猛的一掰掉了他的身姿,随后用劲一推叫他的身背直接叩撞在案桌上。重重的撞碰,疼得萧楚恒回了几分理性,也是这短瞬笼回的神志,萧楚恒恍惚瞧见长姐抬手抄起桌上的酒,直接朝着他倒灌下来。
满坛子的老酒,就这样冲着楚恒的脸倾灌而下,萧楚愔一面倒着酒,一面冲着楚恒喊道。
“喝,你不是想喝吗?不是巴不得直接醉死在酒里。好啊,既然你想喝,那就给我喝,全部都给我喝啊。”
只是冲着楚恒的脸倾灌着酒,显然已不能解了萧楚愔恼怒下的失望。当下凭着心里的一股子劲单手提着那一坛酒,萧楚愔空出另一只手掐开楚恒的嘴。嘴已张,黄汤自然灌入口中,那呛烈的酒水就这样无挡无遮全数入灌喉处,别说此时楚恒已是迷了醉,就算人还清醒着,也受不得萧楚愔这般。
当下因为难受,楚恒直接抬手推开长姐。
楚恒这一推,全是下意识之举,直将萧楚愔推得往后跌去。整个人重摔在地上,酒坛子落砸发出碎响,那裂碎的酒坛子扎得萧楚愔的掌心都淌了血,血刺人眼。
原先的所盼的规劝竟成这般,大小姐竟然还为此伤了手,一旁的厢竹和萧寿哪能不恐。正要急着上前,却叫萧楚愔一声呵斥的“退下”止了步伐,看着萧楚愔不管手上的伤,撑着身站了起来,看着她用那受了伤的手抄起另一坛酒直接摔砸在地上,萧楚愔看着楚恒,吼怒喊道。
“就一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在这儿作死给谁看。”
一个女人,就为了那区区的一个女人,她萧楚愔的三弟竟成了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这叫她如何能接受,又如何得忍。这一份不得忍也不可受,甚至绝不愿见的事,已是团了火在心里踞盘多日,如今借了这一份酒劲,萧楚愔也是当泄了。
第二O七章 长姐劝规()
那摔砸在地上的坛酒,酒水混着坛子的片碎四溅飞起,可就是这四溅而起的碎坛以及那坛内的老酒,都震不过萧大小姐这
看着长姐气得连着酒坛都给摔了,看着长姐用那渗淌着鲜红的手指着自己,楚恒的酒劲,在那一刻又散了几分。
他是因了长姐的怒气,因着酒坛的摔砸,人缓微醒。可萧楚愔那处?这一肚子的失望以及三弟叫人戏耍利用下的不甘,却因这一份上涌的酒劲全部显了出来。
指着楚恒,语中满是气怒,萧楚愔指着他说道。
“就那样一个女人,就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就在这儿给我生生作死,事事践踏。萧家三少爷,还真是一个深情到连自个的命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主啊。”
每句话,每一个字,皆是带了冷讽的呵嘲,就是这一字一句的讽嘲下,萧楚愔笑道:“你萧楚恒多情,是,一旦真的动了情便是一生一世,没错。可你他妈的也给我长眼,也得给我把眼睛瞪大了。那种女人,就那种女人,你搞成这样觉得自个值吗?不就是让人耍了,不就是让人利用了,多大的事啊!有比那剜肉挖心断骨还要痛吗?做出这一副要死不活日、日买酒宿醉样,你他妈搞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啊。”
她就是见不得这种为了情,便可自我折磨的无能之辈。心中对于楚恒竟成这般,说真的,萧楚愔是失望的,不过失望之下更多的却是身为长姐的怜疼。
她不希望看到三弟这般,就算是回到当初那夜夜笙歌日、日佳人相会,她也不愿看到这般不死不活的萧家三少。几乎是因了怜惜以及惋痛,萧楚愔直接走到屋侧,将那置放于案台上的铜镜搬放到桌上。
铜镜正正对着萧楚恒的脸,也将如今三少这一副狼狈的模样倒映其中。看着楚恒,指着铜镜内的他,萧楚愔说道。
“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怎副模样,如今的你,还有那风流笑踏柳街花巷的萧家三少当有的样吗?素仙仙说每当遇你靠近,都叫她觉着无比恶心,我告诉你,现在不只是素仙仙觉着你无比恶心,就连我,也要看不起你了。你自个给我睁瞪眼睛瞧瞧,现在的你,究竟成什么样了。”
前半段话,那话里头的气怒是浓的,浓得每一个字都是竭嘶底里从喉咙深处强挤而出。可是越到后头,这话和嗓调越是缓收慢轻,直到最后,失望疼惋之色已是处处彰显。怜疼的看着那盯看着铜镜内的自己,一声不语的三弟,萧楚愔眼露痛伤,说道。
“楚恒,情,可以动!可不是每一份动了的情都必须刻骨铭心,我们得学会看,我们得知道什么样的情值得,什么样的情,不值得。那素仙仙,她根本不爱你,她靠近你,装出那一副端柔良善的样子,为的只不过是借你当踏板,行她心里头的歹思罢了。为了这样一个根本待你就无真心的女人,你就这样践踏自己,这样生生折磨自己,你觉得这样做,值吗?”
情爱,可以刻骨铭心,却不是每一份情爱都值得你去刻骨铭心。至少对于萧楚愔而言,这一份,根本不值得。
心,几乎是剜着痛扯,连着声音也透了彻骨的心疼,看着慌神未有应动的楚恒,萧楚愔说道:“你是折磨自己,折磨得上瘾。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生生作践自己,这般不管不顾的折虐,你伤的并不只是你自个的身子,你还在一刀一刀剜着长姐的心。”
说到痛处,萧楚愔忍不住抬起手,一下接着一下重捶着自己的胸口。那重锤的胸口下,藏的是萧楚愔的心,那因为三弟不值当的自我施虐,也跟着扯痛的心。
人在很多时间,这自我折痛下的自我施虐,有的时候施加而出的痛不仅诸加在自个身上,连着身边一切关心挂记着自己的人,也是一并虐着。长姐何时这般痛怜,这般失望,也是这字字句句的伤泣,叫楚恒猛着震心,也触惊了魂。
当下忽的回了神,人也低喃说道:“长姐。”
一声“长姐”,魂也跟着回了数分,待这声长姐落下,萧楚恒缓动着身,对上长姐的眼。这还是萧楚愔入屋来,楚恒如此正着神色对上她的双眸。正是因了魂回神归,楚恒这才亲目瞧见长姐眼中的怜疼。
那种等痛而感的怜,如针如刀般戳捅着长姐的心,也捅戳着他的心。正是因着对上了这一双眼,楚恒才清晓这几日对于自我的作践,正如长姐所言,伤的并不只是自己的身子,同时还有长姐的心。
那一瞬,愧内之感顷瞬涌出,连着情伤下的痛绝一并闯袭,也是这交缠而起的痛涌袭至,楚恒忍不得再度出声唤道。
“长姐。”
无尽的情伤,那是付出却不得回予甚至叫人作践之后的伤绝,连并着这段时日、日、日累压的无妄。累累积积缠缠叠叠,却在这一刻由着这“长姐”二字涌道而出。
若是楚恒还是那般只知闷头灌酒,如了缩头乌龟一般隐窝在这小小方寸之内舔着这一份伤情下的伤口,不言不语,不怒只笑,萧楚愔心里头还得忧着,恐着他就这样入陷情网,生生世世挣逃不出。可如今这一声“长姐”,这一声宛如受尽委屈,不甘如此的“长姐”,却叫萧楚愔清明。
楚恒的心和理性,回来了。
一声唤,心都跟着碎了一半,紧握双拳,无感那掌心内传来的割痛,萧楚愔长叹了一口气,而后上了前,抬起手轻抚楚恒的头,萧楚愔缓声说道。
“不值当的,为了那样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当的。长姐知道你心里头委屈,甚至知道你心里头不甘愿。但是不管是委屈,还是不甘愿,又是不愿相信接受,你都别在这样了,可好?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长姐的心好痛。那人可以不管你的感受,可是长姐不行。那人可以利欺你的感情,可长姐却见不得你为了那种不值当的女人这般践作自己。人生在世,总当经历这些,也许这一刻你觉着痛不欲生,可下一刻呢?男子汉大丈夫,何事跨不过,便是心里头再如何恨不过,再如何觉着委屈,哭出来便好了。让这一份情和这一份怨恼,随着泪,哭出来就好了。”
这世间没什么是永久不可消的痛不欲生,也没有什么是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横沟。若是心里头真的难受,那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让眼泪随着一切痛悲全部淌流出来,痛痛快快的宣泄一番。
这么多年来,萧楚愔一直都是这样熬过的,所以她也希望三弟能痛快哭上一场。将这心里头的恨悲全数泄宣出来,痛泄而出,然后再捡起那一颗不曾给予旁人如今掏出却叫人无情践踏的心,继续傲情活于人世。
伤悲这种东西,就如蓄水池里的潮河,暴雨连连,却因挡阻涌冲不下,只能一直被聚集在心口那处小小的方寸之所。而如今,萧楚愔这一番喃轻的言语,对于楚恒而言仿佛那瞬替他卸了压积在心内挡阻潮悲的阻碍。
阻碍卸掉,伤痛直接涌袭而出,泪水再也管控不住,竟是顺着面颊缓淌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若是伤真的到了根处,这一份泪也是当流的。一滴接着一滴落滑而下,当泪珠顺着面颊滚滑,萧楚愔上了前,将三弟拥入怀中,无声宽慰。
泪水终于滚淌,积蓄多日的伤痛也顺着泪全数涌出,这样践作多日,楚恒的身子早就累积倦疲。如今一番泄伤,一番泪淌,加之刚刚又叫萧楚愔灌了那样多的酒,此刻一并而上,竟也是累得睡着了。
人睡了,也静了,瞧着楚恒那面染倦疲神情怠倦的模样,萧楚愔只能无奈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轻声唤了屋外的萧寿和厢竹。小心将怀中已是入了眠的三少爷交付到萧寿手中,萧楚愔这才软瘫在椅子上,晃摇着劲上袭头的大脑。
不擅饮酒的身子,果然不能强撑,刚刚是凭着一口气支撑着劲袭而上的眩晕。可如今楚恒安静下来,心里头的这一根弦松了,这上头的酒劲开始在体内作。
烧烧而起的烈烧感,以及渐渐露显的晕眩,叫萧楚愔再也无法逞强,只能坐在那儿暂缓短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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