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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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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灏面无表情的看着,并不叫人去阻止他们。

    宋涵浑浑噩噩的被扶人下马背,死士里面一个略通医术的立刻过去给他把脉,片刻之后,更是勃然变色道,“王爷中毒了,并且毒素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

    “怎么会?”宋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液。

    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会是在什么时候被人下的毒,只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竟是真的开始觉得五脏六腑翻搅在一起,痛楚一经袭来就有些收势不住的架势,并且愈演愈烈。

    死士们见他面色发青,额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顿时就慌了神,纷纷过去扶他,惊慌道,“王爷,王爷您怎么样了?”

    “宋灏!”那毒性一经发作就十分激烈,宋涵用力压着自己的胃部,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痛的精神恍惚的时候才骤然警醒起来,扭头朝远处的宋灏看去,断断续续的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是你你是做的你对我下毒!”

    宋灏站在夕阳的光影里,只是神色淡远的笑,似是略有感慨的自语道,“我记得以前外公毒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表情的,难道是柳扬配错了药?”

    他的外公是个真正的铁血将军,行伍中历练四十余载,出生入死多少次,从来不会被任何的伤痛打倒,但最后,却还是以那样一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他清楚的记得每一次毒发时那个老人的神情,因为隐忍的太过痛苦,额头上、手背上的青筋全都尽数暴起,但是他身形永远不动如山,那么巍峨笔直的坐着纹丝不动,直至最后,整个人虚脱,所有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可是他的脸上却自始至终却从不显露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痛苦之色。

    “你”宋涵的视线被汗水氤氲,痛苦的在地上抽搐。

    “王爷!王爷您怎么样了?”死士们惊慌失措,一遍一遍的唤着,他却疼的感官不灵,只是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到另一个修长的身影闲散的走到宋灏身边,仔细分辨之下觉得极为熟悉,但是脑子里嗡嗡的一时反而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梁王殿下,你果然不是殷王的对手,而且差了还不是一星半点。”那人提着酒囊款步踱过来,眼神散漫依旧,毫无悲悯之情,只就神色凉凉的看着远处因为疼痛而抽搐不止的宋涵,叹道,“这种慢性毒,中间起码隔了五六个时辰才会发作的,你真的是”

    听到这个声音,宋涵的脑海中才如一道惊雷突然划过,猛然有所顿悟

    那人,是秦啸!是和他一起合谋预备算计宋灏,最终却临阵倒戈,将他逼入绝境的罪魁祸首,秦啸!

    “秦”宋涵恨的牙根痒痒,但是毒发带来的痛楚折磨的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秦啸站在宋灏旁边,刻意的与他拉开两步的距离,完全一副袖手旁观的局外人姿态,看了半晌才是惋惜的摇了摇头,拔掉酒囊的塞子仰头灌了一口酒,慢慢说道:“虽然你不是值得效忠的英明圣主,但梁王殿下您对下官也总算是有知遇之恩的,作为报答,我总该是叫你明明白白的死。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殷王的毒应该是下在了动手之际他敬您的那杯酒里头的。您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没躲过那些碎瓷片,反而被划伤了呢?”

    如果宋灏只是简单的想要杀了宋涵,绝对犯不着那么麻烦,他既然有设在西城小树林里的密道可以从火场逃生,自然也会有别的途径躲过自己当时的围堵,不必跟去宋涵准备的大帐里徒生事端惹的孝宗怀疑,他会那么大费周章,现在唯有一个目的可以解释

    那就是为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找机会对宋涵下毒,让他尝尝自己外祖父当年所受的苦楚。

    而在那期间,他和宋涵之间唯一有过的接触的地方就只有最后关头被他作为暗器之用推出去的那杯酒了。

    想来他就是把毒下在了酒里,然后通过飞溅的酒水沾到了宋涵的伤口上,进而让他中毒的。

    就是为了完成他复仇计划里这样小小的一个细节就不惜这样大费周章甚至以身犯险

    这位殷王殿下,当真是有够执着的。

    秦啸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对宋灏的戒备之意却又加深几重。

    宋涵的死士闻言便是如梦初醒,马上就有人拔剑出鞘要向宋灏逼来,气急败坏的凛然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作为死士,接受训练的第一项任务就是会先考验他们誓死效忠的决心,所以此刻虽然宋涵已然完全失势并且性命危在旦夕,这些死士也没有背叛他的迹象。

    宋灏知道,他们都是存了必死之心的,即使明知道不是柳扬他们的对手也不会吝惜自己的性命。

    见他们摆出了赴死的决心,宋灏不过莞尔,眸子突然一转,冷声道:“带他走吧!”

    死士们俱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灏却不多言,一挥手,柳扬和长安等人都纷纷从去路上退了回来。

    宋涵正在毒发的时候,神志不清,死士们对宋灏的话也不敢全信,面面相觑的左右交换了一下神色,见他真的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终于不再迟疑,搬了宋涵上马火速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柳扬等人无需吩咐也就自觉的散去。

    宋灏在原地滞留,秦啸同样也没有离开。

    “殷王殿下您这兵不血刃的杀人手段真真叫人佩服。”秦啸仰头灌一口酒,半真半假的笑笑,“您这一剂药应当是无解的吧?这么放走了他,他非但必死无疑,在死前还会饱受折磨,真是一举两得,一则为姜老将军报了仇了,二则,来日宫里头那位就算要追究,也抓不住你的把柄,毕竟这毒没人亲眼看到是你下的手啊,果真是滴水不漏,下官佩服佩服!”

    这也就难怪他在和宋涵摊牌之前会先用银针迷晕了孝宗,就是为了把这口头对质的证据都隐瞒下来。

    “不过彼此彼此罢了!比起秦指挥使你暗地里看戏的闲情逸致,本王摆这一局劳心劳力,反而觉得逊色不少。”宋灏回头看他,亦是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说着突然眸色一深,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本王能险中求胜,还得要多亏指挥使大人你的‘举手之劳’,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果然是古今通用的是吧?”

    秦穆之的死,从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要怪他跟错了主子。

    宋灏这话带有明确的映射之意,或许还有三分试探。

    “良禽择木而栖么?但你我之间,还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会比较贴切。”秦啸却未被激怒,言辞之间明确的划开与他之间的鲜明立场。

    今天他会倒入宋灏的阵营,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忘记父亲的仇恨,和这人为伍!

    斜睨宋灏一眼,秦啸就漠然的移开视线,步调散漫的离开。

    宋灏站在原地,目送他时而仰头灌酒的肆意背影,目光落在夕阳逐渐坠落的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乐从远处的山坡后头绕过来走到他身边站定,不解道,“明知道他对你执念颇深,为什么还这样放他走?”

    宋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收回视线便是莞尔一笑,抬起一只手来蹭了蹭她的左半边脸颊,轻声道,“我以为你直接回宫了。”

    “这几日之内,我在哪里横竖不会有人在意,我晚一些再回去。”明乐一笑,稍稍偏头避开他的手,目光仍是追着秦啸渐行渐远的背影道,“这个人不好对付,你不怕纵虎归山?”

    虽然关于秦穆之死去时候那些真相的很多细节明乐都不甚明了,但是也不难看出,秦啸似乎是因为那事儿而对宋灏存了很深的敌意。

    虽然她和宋灏都是精于算计人心,估算好了以秦啸的头脑不可能会看不清形势跟着宋涵一条路上走到黑,也即使秦啸没有让他们失望最终倒戈,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会从此和宋灏之间化干戈为玉帛。

    “是啊,这个人,连仇恨都能彻底的掩藏起来,哪怕是连一个眼神的破绽都不留”宋灏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他的话没有说完,明乐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后半句,终于从远处收回视线诧异的抬头的朝他看去,一看之下才惊觉

    对于秦啸那样一个是敌非友的人,宋灏眼中竟是破天荒的带了一丝赞许之意。

    是因为彼此之间太过相像,进而所产生的惺惺相惜的情绪吗?

    相较于秦啸,宋灏似乎也是那样的人,即便是对一个人的恨到了骨髓里,依旧可以眉眼淡淡,从不表露。

    想到他满腹埋藏的心事都会隐隐的叫人觉得心疼。

    目光不经意的微微一瞥,明乐突然注意到他耳后残留的那道红痕

    就是这样内敛而懂得克制自己情绪的一个男子,那一日竟然也会激烈而不可自控一般对她说要等她的心甘情愿么?

    明乐一时讶然,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的时间不觉延长,直至宋灏察觉才慌忙的移开视线,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道,“马上就要天黑了,你在京城方面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回去吧!”

    明乐说罢,急急的就要转身。

    然则下一刻宋灏却突然一步上前,从背后猝不及防的将她圈了个满怀。

第062章 自私自利() 
他的身量很高,稍稍俯身下去,就刚好圈住她的肩头,将她略显单薄的肩膀揽入怀中,死死的锁住。

    明乐本能的皱了眉,想要回头,宋灏的下巴却抵在她的发顶限制住了她的动作。

    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明乐的心跳突然有些乱了节奏,喉头干涩的试着开口道,“殷王殿下”

    在称呼上,一贯保持着最冷静和客观的距离,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明确的同他表明立场一般。

    “呵”宋灏微阖了双目,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沙哑的浅笑,又似乎带了点若有似无的叹息道,“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对我说?”

    明乐怔愣了一瞬,这样被他拢在怀里十分的不自在。

    但宋灏只从背后静默的拥抱她,手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又故意禁锢着不让她回头与他正面相对。

    这样一来,倒是少了四目相对时候的不少尴尬。

    明乐努力拉回思绪把空洞洞脑袋填充满,想了一下道,“在城南和城北两处纵火的事,爵儿做的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你做事,我放心!”宋灏闷声说道,语气轻缓而又似乎带了一丝疲惫的沙哑,不依不饶的继续道,“还有呢?”

    明乐苦思冥想,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没有办法理清他的真实意图。

    宋灏等了半晌,见她一直的沉默下来,这才无奈的兀自开口道,“这一次的事,我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拿你做了幌子,不生气吗?”

    表面上上看,他是为了成全明乐而冒险出京去对易明真下手,而事实上,与他这一次的整个计划比较起来,区区一个易明真根本不值一提,走那一趟不过只是顺便,以此转移视线,给宋涵创造自掘坟墓的机会罢了。

    明乐倒是没有想到他会介意这个,沉默片刻才平心静气的回道:“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即使宋灏另有计划,但他随她出京,并且救她于危难的事情都是不容抹煞的,她执意的选择忽略,只是为了淡忘自己欠他的这一份巨大的人情,所以此时说来,便有些底气不足。

    “你对我的要求,永远就都只是这样吗?”宋灏好像并未察觉她的言不由衷,跟着自嘲的笑了笑。

    不苛求,也不需要他凡事坦白,只需要他间或无损自己利益的行为可以为她所用?真的,只是仅此而已吗?

    相较于这样的大方和体谅,他倒是宁可她对他会有多一点的依赖和倚重,最起码,可以让他知道,他在她的生命里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

    “你有你不能放开的东西,我也有我倾尽一切必须要做的事,你不干涉我,我自然也没有理由限制你。”明乐抿抿唇,勉强镇定的开口,“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回避的责任,她和宋灏,都是背负了太多那样责任的人。

    有时候,宋灏所给的那些间接承诺抑或软语试探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动容,只是因为,他们之间

    不适合谈这些。

    说话间,明乐的肩膀一扭,强行从宋灏的怀里脱身出来,并且就势往旁边跑出去两步拉开距离之后方才重新转身面对他。

    宋灏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夕阳的余晖打下来,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没有动,只就偏头回望着她有些狼狈的表情,目光透彻而明净,和前一刻那个运筹帷幄杀人于无形的殷王宋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明乐的言下之意,他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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