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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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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臂膀紧紧抱着她,另手捧住她脸,低头热烈地吻她,蛮舌缠住她丁香小舌不放。她尝到了他嘴里刚喝过余药微苦,鼻息里也满是那种淡淡苦香。他臂弯里扭了片刻后,便放弃了,任他咂吮着两人津液相渡。等从他口中渡来那种苦味渐渐泛出余甘之时,他终于啵一声地松开了她。见她双颊通红,娇喘吁吁,樱唇还泛着湿润闪亮,一双美目里含了七分气恼三分羞,正瞪着自己,忙摇手告饶:“太医杀人不用刀,十斤黄连就要人倒!那药太苦了!简直苦死人!你瞧我这么听你话,一口就喝了下去,你就当是奖赏我吧!”
初念便是心里对他有再多不满,此时也是气不起来了。抬手握拳,咚地一声捶他胸膛,娇声斥道:“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人!”
她口中虽骂他,眼中却分明隐隐含了笑意,这一记粉拳又捶得他全身皮痒。自己一番装痴扮呆,后可算引得美人不吝一笑。徐若麟此刻简直比打了个胜仗还有成就感。笑道:“我陪你回房,准备出门。”
“带果儿一起去吧。”
初念想了下,道。
徐若麟一怔,踌躇不语。
“怎么,你不乐意?”
她撅了下嘴。
“乐意,乐意!只要你发话了,怎么样都行。”徐若麟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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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得知父亲和早上刚见过继母一道外出竟会带上自己,简直要乐疯了。催着宋氏绿苔飞把自己收拾好了,便等了正屋前。片刻后,看见他们从屋里并肩而出,已经换了身装扮。父亲头戴偃月冠,脚踏皂文履,继母戴了顶薄纱帷笠,身罩披云巾,纱巾还没放下,拢簪发顶。虽都是一副随意装扮,二人相携而出时,父亲高大英伟,衬得伴他身侧继母愈发娇小可人,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果儿看得发呆,直到初念朝她招手,才回过了神,到了父母跟前,带了些羞涩地见礼,被初念牵住了手。
徐若麟命人往司国太和廖氏处转了太医话,便携妻女出门。虽不过是场郊外短途出行,携带物件却也齐备。坐毡、衣匣、置了饮食提盒,以及装了各色不时之需备具匣,带了宋氏绿苔静云碧霭四人,另两个小厮,自己和小厮骑马,女眷们分坐两辆车,出了北门往数里之外神烈山畔后湖去。
正是深秋时节,湖畔芙蓉夹岸,山色倒映着湖光,秋色与晴空争妍。下月初又正是皇帝登基恩科开考日子,天下读书人纷至沓来。湖畔堤岸,到处可见士子游踪。
徐若麟带初念和果儿爬了段缓坡山路,见她二人薄汗淋淋,便领到了近旁碧云寺中小憩。并未报上自己身份,只以寻常香客之名而入。供了香火钱后,叫宋氏绿苔她们陪着果儿,自己便携初念转到了后山报恩塔脚下。
报恩塔八角十三层,高达数十丈。数百年来,便一直这般矗立碧云寺后山之上。只是如今风雨侵蚀,早不复当年香火旺盛时威严之貌。如今塔身灰黑,塔顶长满高高瓦松草。塔身飞檐翘角处残挂着几只长满绿苔铜铃。一阵风过,风中铃声依旧清越,仿似向难得前来凭吊之客默默诉说当日风华。
徐若麟仰头望了眼直冲云霄塔顶,低头对初念笑道:“我听说,当年这里香火盛时候,传说有缘之人只要携了诚心一步步登上塔顶,将香火和心愿供阁楼菩萨面前,菩萨便会佑护。后来大约不见灵验,又或有缘之人太少,终于渐渐被弃。咱们要不要上去,看看是不是传说中有缘之人?”
他说完,没等初念应答,握了她手便拾级而上,推开破败木门,领她沿着木梯盘登而上。
初念随了他,一直往上旋绕攀登。脚下是咯吱作响木梯,空气里布满尘螨气味。但是午后那充满了舞动微尘阳光,却从每一层开出拱门洞上静静射了进来,照着她跟随他不断上攀脚下之路。
四周是如此安静。金色午后阳光里,除了身畔他平稳呼吸声和她跟随他脚步声,她再也听不到别声音了。
她仿佛被这种前所未有奇异宁静感动了。爬着,爬着,忽然就生出了一种想流泪冲动。
“累了吗?”
爬到一半时候,他停了下来,回望已经气喘吁吁她。
她用衣袖擦了下额头汗,顺势掩去眼中已然成形泪意,朝他笑了下:“我能行。”
前世,今生。这大约是第一次,这个男人这个名叫司初念女人脸上,看到这种仿佛发自内心微笑。
他怔了下,点点头,回她一个笑容,加用力地握住她手,然后继续牵着她往上。
初念跟着他绕啊绕,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只知道后他终于停下来时,自己身子一晃,要不是他及时扶了一把,差点就要摔倒地。
“到了?”
她终于站稳脚时候,喘息着,茫然问道。
“到了。”
他微微一笑。
初念环顾四周,终于看清了。自己真已经和他一道攀登到了这座被荒弃古塔顶层楼阁。
窄小楼阁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经久未扫香灰和泥尘,角落里倒着一柄破旧扫帚,塔顶满是蛛丝螨网,那尊断了只臂膀菩萨像,早已金身不再,露出里头灰黑泥胎本质。但是面容上微笑,初念看来,大慈大爱。
初念卷起衣袖,拿了扫帚,徐若麟注视之下,清扫了一遍地面,然后脱了自己外头罩那件云氅,轻轻拂去塑像身上落满灰尘,后跪了菩萨面前,闭目默默祈愿。睁开眼时,看到徐若麟也并肩跪了自己身侧,仰头望着那尊塑像。
她和他起身,靠近旁那个拱窗前,向外眺望下瞰。凉风习习中,见万山迤逦北去,后湖犹如一块镶其中碧绿明珠,而那点点或浓或淡绽放艳丽,便是漫山正盛深秋芙蓉。
“你方才求是什么?”他迟疑了下,凝望着她,问道。
初念哼了声,道:“菩萨知道就可以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徐若麟自嘲地笑了下。随即认真地道:“我求是什么,你知道。”
初念不应。只回头望了眼似乎目随人走那尊塑像,问道:“你特意带我到这里。你也信菩萨?”
徐若麟扬了下眉,道:“我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初念洁白贝齿咬唇,忍不住嗤地轻笑。
“你总是这么会说话——”她半是埋怨,半是爱娇地嗔了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听见他道:“别动。”
初念一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依他话没动。看见他竟像变戏法似地,手上多了朵不知道何时藏起来芙蓉花,小心地簪到了她鬓发之侧。
徐若麟一边赏着她芙蓉脸颊,一边道:“娇娇,我生平爱便是此花。你知道为什么吗?”
初念自然知道。便是芙蓉花树下,她和他第一次相遇。从此不知是孽是缘,她和他再撇不清干系了——可是她却不愿道出。只侧过了脸去,不去看他。
“因为……”
他似乎不意她回避,只抬手,轻轻抚过她面颊,忽然笑道:“因为唯独这花才勘配你。你瞧,娇面芙蓉,说得不就是你么?”
“油嘴滑舌!”
初念轻轻啐了他一口,到塑像前再拜了一拜,转身下塔而去。
徐若麟跟她下了几级,矮身她身前,回头道:“娇娇,我背你下去吧。”
初念摇头,他道:“下去你还会绕晕。要是跌一跤,我岂不是心疼死了。上来!”
初念还摇头,他已经抓住她腿,将她强行按了自己后背,稳稳地负起了她。央求道:“就算我求你了。我想背你,让我背你,成不?”
初念终于不再抗拒了。顺服地贴他身上,手抓着他肩膀,把脸轻轻靠他温热厚实背上,闭上了眼睛,任由他背着自己下去。一级又一级,一圈又一圈。她终于被他背出了宁静古塔,再一次站回了人间烟火繁胜地。
临走前,她听见徐若麟似是随口地道了一句:“我晓得,咱俩一定就是那有缘之人。”
初念不置可否,只微微笑了下。
“叮铃——”“叮铃——”
古塔翘角处又一阵风过。鉴铃因为清风,仿佛再次有了生命。它从容地回应着,不急不缓,送走这一对携手渐渐远去璧人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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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回()
徐若麟携了初念一路指点秋山景物;慢慢转回山前;后回到寺中,携果儿等人离寺下山后;天已近黄昏。入城到国公府时;他看起来意犹未,吩咐跟随出来小厮护送果儿宋氏一行人先回,自己弃马;与她共坐一车,叫车夫直奔南城通济门。出去后,密密停满大小游船码头处雇了艘小篷船;扶了初念上去。待坐定船舱中;对她笑道:“今日难得与你一道出来,就这样回去太可惜。你没到过此处吧?虽嫌低鄙;倒也不失为一胜景。为夫带你沿河荡舟,可好?”
金陵秦淮河畔,每年元宵、端午两时,仕女云集,竞相赏看登船。一年中也就是这两日,那些平日深锁院墙大家闺秀们才会被允许家人陪伴下出行。只是司家并无这样例外。所以徐若麟说她没来过,说得倒也没错。
天色渐黑下来。夹岸河房灯火辉煌,绿窗朱户里,不时闪出半张倚栏窥帘艳姝面颊。河面大小画舫挂满珠联羊角灯,与两岸灯火相互交映,远远望去,犹如烛龙火蜃、连绵不绝。月渐升抬,此时淮水暗暗盈漫,处处画船萧鼓,歌声飘荡,船外又不时有凭栏笑声入耳,声光凌乱,令人耳目几乎不能自主。
初念起先还坐张椅上,不知何时起,人便被徐若麟扯了过去,歪倒他怀里。习习夜风中,半卷幔帘里,她吃着他剥好递到嘴边葡萄,赏着船外游走迷离灯影,听着远近桨声里丝管迭奏、洞箫一缕,还有耳边他不时几声喁喁细语,整个人便如身处一个虚幻梦境之中。
徐若麟再剥一只葡萄递到她嘴边。初念张嘴,含入甜蜜冰晶葡萄。见他还要剥,摇头道:“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那我也要你喂我。”
他无赖地向她纠缠,灯影中双目闪烁着淘气光。
她瞪他片刻,终于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把手伸向盘里果子。指尖没碰到盘沿,他一笑,手捧住了她脸,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伸舌轻轻地舔舐她唇边残留着葡萄汁液。
“好吃。”
他喃喃地嘀咕一声,便再次吻住了她,和她分享她口中那颗还没来得及咽下葡萄。
短短一天里,当他唇舌再一次与她这样紧紧绞一起时候,初念觉得一切都有些失控了。她怎么会被一个双手还黏糊糊满是果汁男人这样捧住脸外头纠缠?
他吃掉她嘴里葡萄后,便开始啄吻她额头和脸蛋,用一种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力道,愈发紧地抱住了她。
“我娇娇……怎么办……我不想吃葡萄,恨不得把你吃进肚里才好……”
他仿佛苦恼起来。呼吸开始粗浊,低沉声音里带了丝遮掩不住炽烈情…欲。
初念嗯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要脱离他怀抱,正缠着,船身忽然左右晃了下,陡然而停,惯性叫摆矮几之上果盘茶壶朝前滑去,咣当一下跌落到舱底打碎。随即,舱外传来一阵骂声。
河面狭仄之处,若遇船多,或为争个头筹,往来船只难免碰撞。几句粗口也就带了过去。似这样不饶人,倒也不大多见。
“船碰了下,别怕。”
徐若麟护住了初念。片刻后,听见外头骂声还未断:“大胆贱民!你晓得我家老爷是何人?竟敢撞上我家船,扰人兴致!不想活了是不是?”
徐若麟皱眉。叫初念坐等,自己出去看个究竟。到了舱外,见对船一个随从装扮正指着下跪船夫怒骂。看一眼,便认了出来。咳嗽了一声,道:“沈大人可船上?”
那随从立刻也认出了徐若麟。忙停了口,陪笑道:“怎如此巧?徐大人也此处?”
两人说话时,那船舱里出来了个人,正是沈廷文。
沈廷文便是平王旧日燕京三干将之一,嘉庚之乱中立下大功,如今官拜京卫指挥使司,京中亦是炙手可热大人物。他年过三旬,长徐若麟数岁。两人口头虽以兄弟相称,但私底下关系,向来只算一般。
沈廷文循声而出,见到是徐若麟,面上露出微微讶色,两人寒暄几句后,沈廷文似略有尴尬,回望了眼自己所船船舱,勉强笑道:“徐老弟婚燕尔,怎会此?”
沈廷文性好渔色。正室夫人早年病去后,便一直未续弦。从前连行军时,帐中也会携带女子。徐若麟对此自然清楚。方才不过一眼,便看见他出来舱中窗边有一女子身影晃过,想是寻欢到此,艳姝同行。只略微一笑,道:“我携夫人游船,恰巧竟与沈兄相遇,也算巧了。这船夫驾船不慎惊扰了沈兄,本当受责。只此刻良辰美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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