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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侧妃凶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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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樱宛悄悄的想着,宋君一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那人眉眼弯弯,不知在想些什么,含丹般的朱唇被她轻轻的咬着,他不禁出声提醒道:“嘴唇都快咬破了。”
杜樱宛一愣,才轻轻的松开,小步地随他牵引着走。
院中蝴蝶翩飞,蝶舞翩跹,那一簇簇清菊,清而不媚,雅而不俗,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个个好似清雅君子。
两人在院子里驻足片刻,杜樱宛感觉肚子空落落的,猜想此时厨房应该准备好饭食了,便道:“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走吧。”
宋君一点头,牵着她的手便朝屋里走去。
用过饭后,杜樱宛伺候着他洗漱,原本这些丫鬟该做的事情,她全都亲力亲为了。
让他躺好后,杜樱宛也顺势在床榻旁坐了下来,夜里,他的声音泛着些清冷:“放心,我的身体没有大碍,你去休息吧。”
杜樱宛固执的摇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面庞,他的脸色还是不见得好转,再想起陈荣亮的父亲,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她不禁担心,要是明日他没有把药送来,那该如何办呢?
宋君一见她执意,把到嘴的话又都咽了回去,他无奈的道:“好吧。”
杜樱宛笑了笑,她见蜡烛快要燃尽,起身又去重新换了一根,烛火摇曳生姿,火光跳跃,映出她清冷的脸蛋。
她淡淡的出声道:“你先歇息吧。”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已经阖上了眼,薄唇紧抿,她点好蜡烛后搬了条绣凳,坐在绣凳上守着他。
杜樱宛在空中比划着他的眉眼,虽是闭着眼,她也能想到他醒时眼里的淡漠,有时候他的目光就如鹰隼般,总带着防备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的瞳眸深邃漆黑,宛若一潭幽深的潭水,又犹如碧夜里的繁星,漆黑中又有一丝光亮,点点星光,直直看进人的心底。
她的手缓缓向下,他微抿着的唇虽然有些苍白,但别有一番韵味,像含苞待放的白荷花,杜樱宛的心柔软了一点,手指不受控制地想要去触碰一下他的唇。
她心里刚想就伸手去做了,虽是蜻蜓点水的一碰,但手指温软的触感久久不消散,她手指指腹顿时酥酥的。
来不及掩饰嘴角的窃喜,就见宋君一那双深邃的眼睛睁了开来,而后抓住她还停在空中没有收回去的手,道:“嗯?”
拉长的尾音微微上翘,杜樱宛笑了笑,试图挣脱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接着就听见他悠悠的道:“偷偷摸摸的作何?我又不会阻拦你。”
听见他说不会阻拦她,杜樱宛不争气的红了脸,整个脸如火烧一般,伸回了手不自然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准反悔!”
宋君一“嗯”了一声,感觉身体里的毒性又发作了,开始咬着牙,忍痛。
杜樱宛发现他额头青筋暴起,脸上神色越发不对,急声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只是看他的样子哪像没事,杜樱宛正想转头叫人去喊大夫,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只是他逞强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碍事。”
杜樱宛见他还在逞强,却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坐了下来,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焦声道:“你要是难受不要强忍着。”
宋君一点头,那股熟悉的腥甜感又涌了上来,还一次比一次强烈,他不想让杜樱宛再为他担心,只好暗暗用力又把它压了下去。
半夜风寒,杜樱宛虽早早的关上了门窗,却还是抵挡不住地气的入侵,她只得替他用被褥小心点裹着。
宋君一闭了眼,不想让杜樱宛察觉到他的毒性已经发作,杜樱宛见他渐渐地睡了过去,紧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就在杜樱宛倚着榻边,缓缓地睡过去时,他翻身把血吐了一地。
她一向浅眠,被他的动作惊醒后,双瞳睁大,她看向地面,只见地面上的血红得发紫,莫名的有些诡异。
杜樱宛吓得赶紧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来,她拧干了手帕上的手,替他轻柔的擦拭嘴角。
惊吓过半,她还是浑浑噩噩的,道:“睡前还好好的,怎就吐血了呢。”
宋君一此时也虚弱得说不出话,只是吐了血后感觉心里好受多了,见他似乎好了一点,杜樱宛让他平躺下,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说道:“我这就去找那姓陈的要解药,他要是不给,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语毕,她就从一旁取了剑准备往外去,宋君一激动得咳嗽道:“咳咳,不要!”
见他快要翻身从床沿边滚下来,杜樱宛放下剑又跑至他身旁,扶他起来:“你这是作何。”
宋君一摆了摆手:“你这样…咳,不但…无济于事,说不定…说不定还会让整个事情加剧……”
见他连说话都困难,杜樱宛只好作罢:“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先躺下休息,我不去就是了。”
于是,杜樱宛待在屋子里,照顾了他一夜。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通报,说是陈将军托人来给宋君一送东西来。
杜樱宛笑着道:“让他进来。”
不禁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好在解药送来了,不过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人怎会如此轻易的将解药奉上?
杜樱宛拿了解药,对来人说道:“回去谢过你家老爷。”
那人走后,杜樱宛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手中的解药上,她将它一分为二,冷着声音吩咐下人:“去把这东西拿去给关在柴房的那个人吃掉。”
“你怀疑陈将军给的不是解药?”宋君一见了轻声问。
杜樱宛凝重的点了点头,那人阴险狡诈,绝不可能轻易的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半刻钟后,就传来柴房的人吞了药暴毙的消息。
第70章 放出风声()
杜樱宛脸色沉了下去,半颗就足以要人命,可见那姓陈的是有多狠毒。
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事先有防备,不然要是真被宋君一吃了,后果她是敢都不敢想。
宋君一让她把药丸拿来,杜樱宛一边把剩下的半颗药丸给他,一边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宋君一见她眉头轻锁,知道她这是在气他太轻易相信别人,他咳了一声,也应了一声“嗯”。
宋君一看了一眼这颗药丸,然后把它丢到了面盆里,水迅速的融了它,她不解:“你扔了它干什么?”
话刚出,就意识到自己愚笨了,只见水里翻腾,不停的冒烟,可见此药丸毒性之烈。
“这个陈老将军既然执意害我,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宋君一冷声道。
她抬眸看向他,见他神色从容看来已经想好了办法,她走至他身旁,疑惑的挑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宋君一放在被褥外的手轻轻地敲着床沿,不轻不缓的,他接着毋庸置疑地吩咐:“你去对外宣称,就说我吃了药丸病情加重,此刻正垂死挣扎恐怕熬不过正午了。”
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但在心里几番反刍,就猜到了个大概。
宋君一是想靠这招骗过陈荣亮的父亲,让他自己送上门来,她想,那个姓陈的不可能置自己儿子安危于不顾,肯定会亲自上门来和他们谈条件。
思及此,她顿悟,和宋君一心有灵犀一般相视而笑,宋君一弱声道:“既然想到了,就快去办吧。”
杜樱宛点头,疾步走出了房门,她唤来下人,因为想到马上那个人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不禁心情大好,唇角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笑意:“吩咐下去,说太子病重,恐捱不过今天了。”
下人闻言,何止是惊吓,但见杜樱宛脸上并无半分悲戚之感,便觉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应了一声便条不紊地下去办事了。
杜樱宛顺道去了趟书房,知道他卧病养伤很是辛苦,便去书房给他拿了一本兵书来。
宋君一接过兵书,笑了笑:“还是樱宛善解人意,深知我心啊!”
她闻言,低头一笑,而后带着淡淡笑意坐到了他身旁,他看书,她就在一旁看他。
但同时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昨夜已经吐了一次血,要是再拿不到解药,恐怕就真的要一命呜呼啊!
他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气色微弱,但他一页一页的翻着兵书,似乎半点都不为自己深中剧毒忧心。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她终是启齿,见他这般自若。
宋君一因一心看书,不知她话中是何意,而后反应过来淡淡的道:“解药迟早都要拿到的,不是吗?”
她不知道他为何那般笃定,叹了口气,明明中毒的人是他,为何她看上去比中毒的人还着急呢?
她心里还是忧心,正惴惴不安的时候就听下人前来通报:“太子,陈将军来了。”
杜樱宛闻言欣喜,但又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看向宋君一,他此时已经面容冷静的放下了手中的兵书。
她拿了挂在床尾的衣服,替他穿好,再理了理衣襟,宋君一重重地咳了几声,急得她有些无措,眼睛微润,谁知他下一刻笑出了声,故作姿态地问她:“怎样?像不像?”
她有几分恼,白白害她担心。
“我这不是没事吗?”宋君一任由她扶着,将半个身子都倒在她身上,说是为了演得像一点。
两人一同到了大厅,只见姓陈的已经在客厅来回踱步,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
杜樱宛心想,要是待会儿他不交出解药,她就要了他的命。
陈父抬头,正好看见杜樱宛扶着宋君一走进来,他此时面上虚伪的笑也没了,有些油光的脸上颇有些不耐烦,当然,看见宋君一果然病重没有骗他,他心里也止不住的窃喜。
陈父先是冷哼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直道:“太子,这药的滋味可好受啊?”
宋君一在杜樱宛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他低头时眼里神色幽深莫测,抬眼时,又换上一副病危的模样。
“你,陈将军,咳咳……你好毒。”他的手颤抖的指在空中,直指着面色阴冷的陈父。
陈父理所当然的应道:“无毒不丈夫。”他冷哼一声,一想到宋君一已经中了他的毒,不仅拿他无可奈何还得求他问解药,他就笑得肆无忌惮,
杜樱宛看到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一刀了结了他,但一想到宋君一的毒还未解就忍了下来。
陈父阴笑了两声,紧接着开口:“老臣今天来是为了和太子谈条件,只要太子肯告诉我犬子的下落,想要解药又何尝不简单!”
杜樱宛声音清冷的开口道:“你儿子已经死了。”
陈父面色一冷,看向她:“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儿,那么好糊弄?我儿福大命大,他不可能有事。”
他说话时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少了几分底气,但他每每都会想到,一天没有见到他儿荣亮的尸首,他就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的话。
宋君一此时冷笑了一声,语气难辨:“有时候坚持己见是对的,既然这样,那本太子就不瞒将军了,你的儿子的确还活在世上。”
陈父听到此话后开始激动了起来,他道:“只要你肯带我去见犬子,解药我立马就可以给你。”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釉青花飞鸟的药瓶,举到宋君一眼前。
杜樱宛一见解药就想到了宋君一之前说的,为了让姓陈的完全相信他已经毒侵肺腑,她只得好好的演一出戏。
她先是出言大骂道:“这般威胁太子,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狗命了。”
说罢,她就作势去抢陈父手上的药瓶,陈父好歹是统领过千军的将军,杜樱宛一介女流怎会是他的对手,轻轻一闪,躲过了她的攻击。
杜樱宛也不肯作罢,再次伸手向陈父探去,陈父一边应对自如,一边说道:“你莫要白费心机了,除非是老夫自愿给你,否则,谁也没有办法从我手上拿走这瓶解药。”
杜樱宛勾唇,冷笑了一声,一步步逼近他,陈父一步步的后退,最后看向端坐着的宋君一,声音有些冰冷:“太子难道不管一管吗?要是老臣待会儿躲闪不及把药瓶摔到地上,那可就不关老臣的事了。”
他话里的威胁明人一听便明白了,宋君一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有人自以为抓住了他的软肋,然后拿来威胁他。
他捂嘴咳了一声,示意杜樱宛继续,既然是做戏,那戏就得做得真实点,她看见他的暗示当即明白,一边朝陈父逼去,冷声说道:“你敢!”
她的声音原本就带着丝清冷,话音一冽,更显得冰冷,凉凉的让人闻而生畏。
可是这陈老将军却是不怕的,他多年行兵打仗看惯了风风雨雨,对一个小女子的威胁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他笃定她不敢拿他怎样,也就更加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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