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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曹魏大军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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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姐姐,你足智多谋,倒是说说,我该如何是好?”春潮泪如泉涌,两腮绯红,竟向公孙金陵寻求破解之法。
“若我有办法救妹妹,妹妹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公孙金陵郑重说道。
“姐姐只管问!”
“今日一早鸡鸣前一个时辰,妹妹在哪?”公孙金陵不再遮掩,因为她知道春潮陷入意乱情迷当中,根本不可能说谎。
“我最近身体有些异样,见到姐姐的那一刻,小睡方醒!”
“当真!?”
“千真万确!”
公孙金陵心下茫然,如果今日凌晨门外的那个暗影不是春潮,那就说明另有其人,如果那个人一直隐藏在荀家,岂不就像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随时可以取掉荀彧等人的性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春潮烂醉如泥,肝肠寸断,倒头就睡,公孙金陵长叹一口气,心想真是委屈了这个心地单纯的姑娘,简单的在路旁雇了一辆马车,吩咐车夫把春潮送回荀府。
目送马车离去,公孙金陵心烦意乱,那个成天监视荀彧的暗中之人究竟是谁?
荀府阔大,其内曲水画廊,兜兜转转,要不是熟悉之人,恐怕外人还真没这个本事。
对她而言,这只是个困局,但对荀彧或者荀家而言,这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想到此处,她倒吸一口冷气,放下心事,直奔高阳里县衙而去。
。。。。。。
。。。。。。
房门紧闭,客栈之内,颜良一脸阴沉,如山雨欲来,雪球滚地,他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沉声说道:“她胡闹也就罢了,你们三个还背着我跟着她胡闹,那赵云何许人也,凭你们几手幻术以为能对付的了《七闪诀》,异想天开!”
他将茶端起又放下,如此反复不下三四次,荀彧的心思他岂会不知,生性多疑,算无遗策,如果奇女子无法脱身,这世上不说话的就只有死人。
“将军,神秘姑娘的脾气您也知道,她说往东我们谁敢往西,何况这件事,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陈平安赶忙劝慰,只要奇女子安全,他们便安全,奇女子死了,他们活着的时间也便不长了。
颜良心绪微安,淡然说道:“此话何意,已经身陷囹圄,还能全身而退不成?”
“未尝不可,神秘姑娘以前用易容术伪装成道士,不是曾经用幻术逃出过高阳里大牢,若是故技重施,荀彧定然无法察觉!”
“吃的灯草灰,放的轻松屁!你以为荀彧跟你一样木头脑袋,他巴不得这些幻术在他面前再重演一遍,这样就可以顺藤摸瓜,此事还需从长计较!”
颜良定了定心神,这些日子好像被荀彧玩弄于鼓掌之间,走的每一步似乎都被人牵着鼻子,就好像身边有耳目一样。
“将军,要我说我们也不必如此费事,干脆摆明身份,我带领轻骑,屠了荀府,否则荀彧从神秘姑娘身上做文章,我等必然受制!”
“你想让主公寒了天下士子的心,让那些声讨檄文如黄河一般滔滔不绝,还是怕那些诸侯找不到对主公群起而攻之的借口?”
刘氏孪生兄弟赶忙跪地,负罪道:“属下鼠目寸光,未能察觉此事前因后果,请将军恕罪!”
颜良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她被抓,我也难辞其咎,为今之计,只能与荀彧斗智斡旋,你们盯紧荀彧的一举一动,哪怕他去茅厕拉屎也不可松懈,切记不可露出端倪,被荀彧反咬一口!”
“将军放心,我等必竭力所为!”
“下去吧!”
“喏!”
三个人一步一顿,缓缓走出门去,颜良目光迷离,究竟多少钱能让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产生背叛?
门外响起了人头落地的声音,片片血污,沾染了独立院落的墙壁,陈平安以及刘氏兄弟,不知道为何,便死在了颜良的手下,死不瞑目。
房间的角落,一黑衣人踏步走出,他的衣着极其有特点,裹束全身的玄色长袍,遮蔽半张脸的狰狞面具,如飘然独立的世外之人。
“这次多亏你,否则我必死在这三个人手上,真不想到,荀彧的手,竟然已经触及到了我最相信的人!”颜良寒暄几句,眼中充满了诚挚的谢意。
“分内之事,我自当为将军完成,我只希望,事成之后,将军信守承诺,能让我妻儿安然生活,至于我这把老骨头,愿听将军差遣!”
颜良笑道:“足下尽管放心,无怀疑的相信你,是我的诚心,挟持尊夫人,是我的手腕,只要足下信守承诺,无论如何,我都会保证夫人安然无恙!可若足下背叛,也别怪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但愿你记得今日之言!”黑衣人的言语极其沙哑,好似喉咙之间镶嵌着一块石头,这种怪异的声音,无比的熟悉。
对颜良的态度说不上敬畏,黑衣人冷冷甩下这样一句话,扬长而去。
第024章。风雪满楼()
探听到陈平安三人死于非命的消息,荀彧心绪稍安,这招借刀杀人,算是成功,只可惜这三个人不明不白的就成为了刀下之魂。
荀彧没有功夫在这悲天悯人,雷池是不可逾越的,所以不管陈平安等人张口闭口夸赞颜良种种妙处,转眼便被他一脚踢入地狱。
此刻,荀彧正在县衙的案卷室里喝茶,公孙金陵急匆匆跑了进来,将春潮的话一字一句全部转述,荀彧大惊失色,手中茶杯跌落在青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隔墙之人不是春潮!?”荀彧有些狐疑甚至忽略了春潮要杀自己的消息,继续说道:“那就是说这个人是我荀府的下人!”
荀彧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自己实在是想不通,下人们究竟以何种理由反叛,还会甘愿承担着巨大的压力为颜良涉险。
难道是春潮说谎,故意在公孙金陵面前欲盖弥彰?
不。。。不是这样,春潮眼神的清澈闪亮,是对自己的无私爱慕,她既然将颜良要杀自己的密令坦诚相告,也便没有隐藏这件事情的必要。。。荀府地形复杂,夏侯轻衣入荀府数日也不能摸清某一间房的具体位置,为什么这个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然于心,所以。。。
春潮不过是颜良为了吸引荀彧的诱饵,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产生错误的判断,而他真正的耳目,一定是在荀府服侍时间很长的老下人。
假如。。。春潮和那位暗中之人相互认识,也必然会将这件事情和盘托出,所以春潮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掩盖那个人的身份不被暴露而已。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荀彧的脸色苍白如雪,那一双明亮的双眸忽然渗出血色,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灼热度。
生活中一定有一条线,是他所没注意到的!
大约两刻钟之后,一辆圆顶马车停在了荀府门前,夏侯轻衣从车上蹦蹦跳跳的走来下来,端起食盒向门内走去,一脸喜色。
“今天的饭,好像有不一样的味道!”荀彧轻轻夹了一口菜,瞪着硕大的眸子瞪着夏侯轻衣,淡淡的说道。
夏侯轻衣眨了眨赶紧的眸子,心直口快的说道:“荀公子,你家的饭越来越难吃了,这是我跑出好几里外的醉仙楼买的,味道当然不一样!”
她嘴里塞的满满的,语调轻松调侃,呵呵笑道:“不仅如此,荀府的青菜一天比一天不新鲜,我昨天看到很多都蔫了!”
“可能是王叔最近有些疏忽吧!”荀彧淡淡一笑,“他一向心思细腻,荀府的饮食操持在他手里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不知道。。。。。。”夏侯轻衣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许荀府这几日饭不是他做的吧,我已经很多天没见过他了!”
荀彧吃饭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眼眸开始变得深邃,王叔向来如闲云野鹤的方外之人,清淡无为,几十年来做事事必躬亲,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金陵,你和轻衣他们守在这里,若是我日暮未归,你们便直接回荀府去吧!”
公孙金陵点头笑道:“不碍事,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们呢!”
荀彧摆了摆手,径直离开了县衙。
除了休息时间,王叔都是一直待在荀家的,今日却被告知他被城南祝家买猪肉去了。
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蹊跷,荀家的火灶坊分工明细,王叔虽然厨艺精湛,在荀家少有人能望其项背,可若论对肉菜的精挑细选,绝对比不上小洪精明。
这就让荀彧有点整不明白了,几十年来未涉及肉菜挑选工作的王叔为什么会大包大揽的涉入此事,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一时兴起吧?
祝家一共夫妻二人,没有子女,丈夫祝郎,四十多岁,杀猪为生,妻子纪氏,织布耕田,虽没有富贵人家的日子好过,也算滋润。
满身汗水的肥头大汉磨了磨刀,喝了一口烧酒,裨益气盘,跟自己的娘们唠唠叨叨个没完,一刻都不消停。
事实上无疑是那些关于子嗣千秋的事,人活一世,总要留下点什么,不说名扬千古,传宗接代还是要的,洞房花烛二十几年了,房事行了不下千场,这娘们咋就怀不上呢?
长得还算不错的纪氏受不了他这份聒噪,白眼了他一眼,甩起胳膊袖子就要走人,现在的老爷们一点担当都没有,怎么就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找点原因?
荀彧缓缓走进,满地血污的杀猪之地十分狰狞,他赶忙上前,行了个礼。
高阳里就这么大,如果不是瞎子都会认得这位名震颍川的天才,祝郎在抹布上擦了擦手,笑脸相迎说道:“公子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咱不就把肉送到荀府,荀公子这般上门,可让小人无地自容!”
荀彧笑了笑,说道:“荀府最近,可有人来登门拜访?”
祝郎微微一愣,挠了挠头,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们给荀府的猪肉,都是最好最新鲜的,每个月固定时间会送达,怎么会有荀府之人来这么难以入目的地方?”
他斜瞥了荀彧一眼,溜须拍马的说道:“除了公子这般不分贵贱的,哪有人会瞧得起屠夫这个职业?”
荀彧没回绝这句带着些许辛酸的调侃,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胡乱挑了一块猪肉,扔下几颗碎银子,扬长而去。
祝屠夫咬了一口柔软的银子,笑出花来,今晚回家可要和娘们邀功一番,荀家公子屈尊降贵,这份面子整个高阳里几人有过?
与他的欣喜不同,这件事情的真伪已经一目了然,荀彧的掌心里绵绵流出冷汗,他不想破坏王叔和荀家的关系,却不得不这样做。
月色朦胧!
荀彧抬头望天,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月亮不管什么时候圆,它迟早都是会圆的!
他顿了顿,向着黑暗的苍茫走去。。。。。。
第025章。攻心()
王叔本名叫王贵,五十多岁,平时就喜欢喝两口烧酒,听听世家望族的风流韵事,仿佛光是听着,就能让人心猿意马的一塌糊涂。
王贵虽然在荀府当差,却居住在离荀府不远的一处独立院落,平平淡淡,朴素无华,荀绲多次要求他搬到荀府内居住,都被他执拗的回绝了。
夜晚的微风有些凄凉,他喝上一口桌面上的烧酒,浑噩感觉油然而生,推窗望向窗外,举杯望明月,孤影成单人,心灰意冷。
他倾吐一口浊气,陷入沉思之中!
年轻时候,仍然记得小少爷荀彧在自己膝前玩耍的情形,总是淘气到让他扮作马来骑,而王贵每次累的汗流浃背,却从不言苦,那些时光历历在目,谁曾想到物是人非转眼便成为了敌人。
王贵拿出一块长相丑陋的石头,那是荀彧当做礼物送给他的,轻轻抚摸,泪流满面。
敲门声响起,他擦了擦泪水,整理好仪容便快速去开门,见到来人是公子,正欲行礼,却被荀彧轻轻搀扶而起,后者笑道:“有几年没来王叔这了,还是一样熟悉的感觉!”
王贵轻声笑道:“用读书人的话说叫啥来的,对,公子到来,蓬荜生辉!”
荀彧并不生疏,径直做到一块木椅上,放下手中提来的两壶浊酒,目光扫了扫屋内,动作一停,问道:“婶婶和弟弟不在?”
王贵心头一震,神色如常的解释道:“他们回老家省亲去了,要很长一段日子才能回来,公子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荀彧倒了一杯热茶,推到王贵面前,叹息道:“今天查案空闲,回家很早,当时我就想让王叔做一碗面来果腹,却听说一向不爱出门的王叔去城南买猪肉去了,然后我询问那屠户名头,确实是高阳里上好的猪肉铺,但祝老板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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