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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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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是,毛诗学派在贯长卿的主持下,迅速壮大起来。

    在燕赵之地,已经是日渐强盛,甚至吊着过去的霸主韩诗学派打。

    然而……

    这样坚持了十几年后,贯长卿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诚然,毛诗学派在他手里,确实壮大了,声势也不同当年了。

    但……

    门下弟子,能够出仕者寥寥无几。

    休说当官了,便是举孝廉、秀才乃至于贤良方正,也都是凤毛麟角。

    反而是韩诗学派,别看被毛诗全面压倒。

    但韩诗弟子,出任地方千石者比比皆是,两千石也有十来人。

    韩诗博士,更是汉博士,在太学有一席之地。

    这让贯长卿,真的是忧心忡忡。

    弟子再多,门徒再多,影响再大。

    不能出仕,不能接近权力,又有何用?

    且不说,大部分人读书学艺,都是为富贵,为了光宗耀祖。

    便是那极少数的理想主义者,也需要一个施展自己抱负和能力的平台。

    不是谁都可以学颜回,更非每一个人都可以忍受寂寞。

    以孔子之贤,尚且要周游列国,兜售学问。

    以孟子之才,尚且要见梁惠王,推销仁政。

    以荀子之智,也要巴巴的去咸阳,向秦人宣传自己的‘法今王’。

    正如当初东方朔喝醉了酒,在长安城胡言乱语说的疯话一般。

    用之则为龙,不用则为虫!

    本事再大,道理再多,不能接近权力,不能得用。

    就是一无是处的虫子,就是没有根基的浮萍。

    反之……

    就是动于九天之上的真龙!

    能翱翔万里,可气吞风云,能摇动雷电,降下甘霖,泽润山海。

    本来,贯长卿也差不多绝望了。

    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因为,长安城的水太深也太平稳了。

    公羊的霸主地位,无人能撼动。

    谷梁、左传、思孟、欧阳等大大小小的先发学派思想,则牢牢占据了公羊学派剩下的空间。

    毛诗学派,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但……

    就在半年前……

    一个人横空出世,将谷梁打的满地爪牙,还将左传一系重创,赶出了长安,不得不南下交趾去开拓。

    原本一潭死水的长安城,终于出现了涟漪,出现了动荡。

    更关键的是谷梁学派的江升,还出了昏招,写信给他,让其门徒解延年入京。

    当时,贯长卿都要乐疯了。

    甚至直接和门徒说:此天授也!

    可惜……

    寄予厚望的解延年,他悉心调教的弟子,被同一个人打的俯首称臣。

    毛诗学派,失去了一鸣惊人的机会,反而成为了某人的垫脚石,铸就他的赫赫威名和在诗经系统内的地位。

    不过,祸兮福所倚。

    解延年虽败,但毛诗却获得一个介入和接近长孙殿下的机会!

    并最终,让他有机会能来此,拜谒和拜见大汉帝国的长孙殿下,马上就要变成太孙殿下的未来储君!

    贯长卿,真的是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样的变故。

    但无论如何,贯长卿都知道,自己应该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因为它可能是毛诗学派仅有的机会!

    是当虫子,还是做真龙?

    就看这一遭了,就赌这一次了。

    故而,此时的贯长卿真的是丢掉了他求学以来的一切矜持与节草。

    以让所有儒生都会感到面红耳赤的口吻,顿首拜道:“臣今日有幸,朝见殿下,甚为殿下志向、德操所折服……”

    “臣闻殿下,昔者有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臣闻之惶恐至极,窃不胜犬马之心,只求为殿下左右书案之臣,以供殿下驱策,为殿下大志做犬马之劳,纵贱躯先填沟壑,万死不辞!”

    “伏请殿下恩准!”

    众人听着,目瞪口呆。

    刘进更是有些夸张的不知所措。

    见过求官的,求的这么急切的,刘进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

    这或许无所谓,身为长孙,他也确实有权力招徕谋臣文士幕僚。

    但……

    刘进还是回头,看向张越这个事情,他不得不征求张越的意见。

    毕竟……

    关中谁不知道,侍中张子重是毛诗弃徒!

    而且,其亡兄还是间接死于当年求学之事。

    而汉人性格刚烈,士大夫尤其如此。

    大复仇思想的熏陶下,忘恩固然是不义,但亡仇更是丧尽天良,不当人子。

    在汉人的三观里,一个人,若对仇人宽宏,而对恩人苛刻。

    基本上,此人就会被社会抛弃、孤立甚至是消灭很多游侠,就喜欢做这种铲除渣滓的业务。

    既能扬名,让人崇拜,又没有风险不会有官吏会关心一个不识好歹,三观不正的渣渣的死活。

    这种人死了,就跟死了一只猪狗一般,无足轻重。

    虽然说,张子重和毛诗学派的矛盾,其实还算不上仇。

    但……

    仇不仇,这是很唯心的事情。

    当事人觉得有仇,那就是有仇。

    所以,刘进知道,此事必须要有自己的这个亲密大臣首肯。

    他也没有傻到,为了一点薄名,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越身上。

    特别是贯长卿,紧张不已,忐忑不安。

    讲真,他从未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一个被君子学馆放弃的寒门士子,在数载之后,摇身一变,成为帝国权贵,甚至是距离天子与权力最近的侍中官。

    更是凶威赫赫,震慑诸子的张蚩尤!

    若早知如此……

    当初,就算是哭着求着,千方百计,不惜代价也要留下他啊!

    此刻,贯长卿,甚至有种飞回河间,找到当年那个主持甄别的人,将他扒光了衣服,吊起来打上三天三夜的冲动。

第七百二十五节 保安军() 
张越看着眼前的情况,俄尔轻声一笑,纳头轻拜:“殿下,臣闻书云:臣不得作威,臣不得作福……殿下纳贤,虽是喜事,但未得陛下许可,臣窃以为不可……”

    刘进听着,微微一楞,旋即就回过神来,对贯长卿道:“贯先生请起……先生一片赤诚,孤知之矣,待孤禀明皇祖父,再论此事……”

    作为皇室长孙,刘进对于自家家族的那档子破事,心里面跟镜子一样敞亮。

    毛诗学派?

    只要他皇祖父活着一天,就必定不可能受用。

    非但不能入仕,反而还要重重苛责、限制、打压!

    谁叫当年,毛诗诸生,跟着那河间献王一起玩什么‘经典再整理’?

    那可是君王的事业!

    所以,皇祖父当年把话说的非常明白——汤以三十里,文王百里,王其戒之!

    皇兄,您是要当汤武还是文王啊?

    献王是个聪明人,回去就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终于自己作死了自己。

    故此,河间国可得存续、赏赐。

    故此,毛诗学派能在河间继续存在。

    而不是像淮南王刘安一般,身死国灭,所编《淮南子》更是一度禁绝。

    然而,献王的命,也就只能买到这么个待遇了。

    再多,没有了。

    更因为某些缘故,毛诗学派的人,是禁止出仕的!

    道理很简单——万一毛诗学派里出现几个能臣干将,当今天子的脸往那里搁?

    为了不让君父难做,汉家上下大臣,都是很有默契的将毛诗学派的人拦在了官场之外。

    想到这里,刘进就不禁感激的看了一眼张越。

    他很清楚,若非张越,自己恐怕……

    贯长卿听着,却是深深的俯首,拜道:“臣孟浪了……”

    内心,忍不住哀嚎起来。

    此来长安,他最大的目标失落了。

    零的突破,未能成功。

    好在……

    他的弟子解延年,目前在新丰做官。

    虽然,只是一个小吏,不过两百石而已。

    但,这却是火种,最后的希望。

    故而,想着解延年,贯长卿就很聪明的选择了缩头。

    ……………………………………

    经过这么个插曲后,博士们似乎都有些消沉,各自在刘进面前行了礼后,便回到了坐席,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

    张越看着这个情况,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兔死狐悲。

    也是文人的老毛病了。

    张越看着,嘴角微笑,耸了耸肩膀。

    这是他不能改变的事情。

    不过,很快,世界的变化,就会让这些传统文人失去力量和权力。

    说不定,现在的这些博士,就是汉室最后一批可以垄断知识和经典解释的学阀。

    这么一想,张越就感觉,自己的念头通达了一些。

    没办法,作为穿越者,他很不习惯目前汉室,由少数几个人掌握知识和经典解释权的社会。

    这让他感觉被束缚,生活的很压抑。

    恰在此时,演武场中一声鼓响,胡建上前一拜,大声请示:“吉时已至,请殿下训示!”

    刘进站起身来,走到护栏边,望着演武场中的将士,先是拱手长身一拜,然后道:“孤自幼习文,知武者,止戈而已……”

    “圣王之制六兵,意在禁暴诛邪!”

    “今,孤欲立军,不敢违先王之训,圣王之教!”

    “诸君当明知孤意,以禁暴诛邪,安社稷,佐天下、护桑梓为己任!”

    “诺!”胡建当先一拜。

    四百零三人随后俯首:“诺!”

    于是,张越上前,拜道:“请殿下赐军旗、军名,以定名申义!”

    刘进点点头,道:“善!”

    “孤闻诗云:君子万年,保其家世,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便取君子保安之志,以新丰郡兵曲为‘保安曲’……”

    此事,其实是张越建议的。

    属于一种恶作剧,也可以理解为对某种因果律的忌惮。

    所谓,土鳖不土,战斗力五。

    但现在,这个地球上,汉军是最漂亮、威武、强力的战争机器。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取一个土鳖些的名字。

    刘进却是不能理解张越的恶作剧,反而觉得这个名字很好。

    保安保安,保境安民,保国安家,寓意很好嘛。

    “臣保安曲军候毅谨受命!”张越长身一拜:“殿下千秋!”

    “殿下千秋!”

    不止是演武场中的官吏、将士,在场列侯勋臣博士,也都纷纷拜拜道。

    “请军旗!”刘进转身,对着身后的期门郎大声下令。

    于是,在三名武士的协力下,一面军旗被抬到了刘进面前。

    刘进郑重的拿起它,交到张越手上,然后向后退一步,恭身敬拜,严肃的道:“有铃曰旗,交龙为旂,军旗者,一军之像也,君受之,承一军之重,不可不敬肃之!”

    “唯!末将夙兴夜寐,不敢忘训!”张越长身而拜。

    “既受旗,为一军之将,佐五百人生死,担国家之荣辱,君持之,不可不慎重也!”刘进再拜。

    “唯!”张越持着军旗,单膝而拜:“末将,必为社稷效命,天子效死,殿下效忠!”

    “君既为将,率五百之士,当知武将之德!”

    “老子曰:“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卿其戒之!”

    刘进说着,便对张越再拜,又向演武场中的将士长身作揖。

    张越见着,立刻顿首:“殿下教诲,末将必当铭记于心,与将士日夜宣讲!”

    然后,他站起身来,将军旗高高举起,让旗帜舒展开来。

    风吹动着旗帜上悬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无数人的瞩目中,一面绛色战旗,迎风飘舞。

    以隶书所书的保安两字,清晰可见。

    更清晰的是……

    战旗上的图腾——一头黑白相间,憨态可掬的圆滚滚。

    “食铁兽?”有人惊疑着,疑虑着。

    “当是貔貅吧……”博士们眨着眼睛,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昔者黄帝与蚩尤战于逐鹿,便有神兽貔貅,为黄帝陷阵……”

    “那不是经常会从山上下来找竹子吃的猫熊吗?”广大人民群众慧眼识珠,斩钉截铁的说着:“俺今年夏天看见过好几只呢!”

    后世的国宝,哪怕是在这西元前,也是国宝。

    对统治者来说,它是神奇的食铁兽,当今天子就曾在上林苑里养过十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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