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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7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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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李广利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愁苦,甚至不敢表露半点心思,以免落到王莽耳中,传到天子耳里,变成‘怨怼小人’,恃宠而骄的‘外戚’。

    这两个标签,在汉室都等于:找死!

    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狂躁之情,李广利沉声对李哆吩咐道:“去请王都护来,吾欲与都护商讨军情!”

    “诺!”李哆恭身退下。

    半个时辰后,王莽就带着常惠等人,风尘仆仆来到了李广利面前。

    “贰师将军安好!”王莽恭身行礼:“未知将军有何事唤我?”

    “都护请上前来……”李广利笑着邀请道。

    王莽走上前去,来到李广利身周。李广利则转身看向远方的南河对岸,极有感情的道:“吾在太初中率军远征大宛,过此南河,当时大军逶迤,匈奴震怖,而轮台等反汉贱种气焰嚣张,多有截我辎重,杀我使者之事!”

    “于是,吾回师之时,断然命大军渡过南河,灭轮台,破龟兹、尉黎,震慑西域!”

    那是李广利人生的高光时刻!

    两伐大宛,过程虽然曲折,但结果是光明的,汉军隔着一万多里,将一个带甲数万的大国按在地上摩擦,逼其杀王出降,出质王子,以汉天子为宗主,按时朝贡。

    更缴获大批黄金珠玉宝石,捕虏数以万计的战俘,为长安花街柳巷的繁荣昌盛,做出了卓绝贡献迄今花街柳巷之中,依然有着当年带回去的胡姬。而回师路上,更是杀鸡儆猴,屠轮台,破龟兹、尉黎,吓得西域诸国纷纷跪在地上喊爸爸,将自己的王子,送去长安,向汉天子低头。

    可惜,自那以后,李广利就开始了水逆。

    每次都是差一点,最终功亏一篑。

    天山会战、余吾水会战,算上这次已是第三次的大规模出击。

    俗语曰:事不过三。

    此番若再捞不到好处,李广利知道,不会有人肯再给他机会了!

    于是,心情自是唏嘘感慨,胸中情绪百转千回。

    王莽看着李广利的神色,明智的选择了沉默,静静的听着。

    就听李广利道:“如今,又有一个机会,出现了!”

    李广利手指着前面,道:“斥候报告,匈奴主力已经彻底撤出了轮台范围,向尉黎与龟兹两个方向撤退,虽兵法有曰:归师勿掩,然,我军精骑如云,若在此时,遣骑兵过南河,掩杀其一路,必可有所斩获!”

    他回过头,看着王莽,问道:“未知都护意下如何?”

    王莽听着,面无表情,但坚定的摇头:“天子有诏,将军进军速度,每日不可超过六十里,大军前后首尾距离不可超过三百里,此乃陛下严令,吾不敢不遵,望将军明察!”

    与李广利不一样,王莽没有任何业绩压力。

    他的使命与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事情遵守和执行天子的命令,并取得胜利。

    至于斩首多少?战果多大?

    有关系吗?

    没关系!

    况且,从情况来看,只要汉军保持下去,匈奴人就会被一点一滴的逼到死角!

    到时候,他们要嘛选择放弃整个天山北麓,包括轮台、尉黎、龟兹在内的土地,缩进西域腹地,天山以南的广阔盆地中。

    要嘛,在某个地方选择与汉军主力决战!

    而这两个选择,无论匈奴选哪一个,王莽都乐于看到。

    李广利的提议,虽然看上去不错。

    但,却可能有意外。

    意外这种东西,对王莽来说,哪怕几率再小,也要避免!

    这也是他多年在朝为官,锻炼出来的心性。

    不冒险,不冒进,忠实使命,严格执行。

    而天子要的也是这个。

    李广利闻言,脸色不免阴沉下来,对王莽油盐不进的态度,感觉有些厌烦。

    但,没办法,王莽不是一般可以拿捏的人。

    他是天子钦使,而且是故执金吾,是无法命令和以地位压服的。

    

第一千零六十二节 天山(2)() 
尉黎,天山以北的小王国。

    人口不过三万,兵员不过两千。

    属于西域典型的袖珍王国,在当年的大宛战争中,尉黎王国因和轮台走的近,曾遭遇相同命运,为汉军所破,其国王遁入天山之后的盆地,才得以幸存。

    汉军建立轮台后,撤回国内,匈奴人出于监视和掣肘轮台的缘故,从而扶持尉黎王复国。

    但,复国后的尉犁,元气大伤,从此沦为匈奴的傀儡。

    领土面积更是大大缩小,只剩下了从前的三分之一不到。

    几乎就是一个城市加周围几十里的牧区、耕区。

    此时,匈奴大军,直入尉黎王都渠犁城。

    李陵亲自带人,登上城楼,登高眺远,凝视着远方的苍茫大地,心情不是太好。

    他率军在轮台,等了汉军足足二十天!

    为此,他做足了准备,设计好了好几套战略,意图在轮台地区,吃掉一两支冒进的汉军骑兵。

    结果,没想到的是,李广利居然一改从前喜欢猛打猛追的性子,变成了一个古板死硬的人。

    汉军出楼兰后,就在楼兰以北停留了足足十天。

    在这过程中,各路汉军纷纷向这一地区聚拢,然后,组成了一个密集抱团的阵势,一步步的慢慢向着轮台蹭过来。

    面对汉军这种打法,匈奴人从上到下都恶心的不行!

    因为,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而是明摆着要和匈奴拼消耗!

    偏偏,匈奴人是真的耗不起!

    先贤惮的数万骑兵以及西域仆从国联军,加起来差不多十万人,聚集于轮台一带,吃喝拉撒,每天都在消耗着匈奴在西域为数不多的积蓄。

    对此,先贤惮的贵族们,简直和吃了翔一样难受。

    要不是李陵按着,他们恐怕已经急不可耐的去主动与汉军开战了。

    纵然如此,对于匈奴人来说,目前的局势,也危险的可怕!

    “大王真的要撤离尉黎吗?”一个戴着西域地区传统的尖毡帽的男子,畏畏缩缩的走到李陵面前问道。

    这人就是尉黎国国王蝉蛰了。

    蝉蛰是音译,在焉奢…尉黎文化里的意思是‘矮王’。

    事实也是这样,蝉蛰的个子可能还不足六尺,再低一点他就可以当残疾人了。

    “不撤不行啊……”李陵叹了口气,道:“如今的局势,迫使我们不得不放弃尉黎!”

    没办法,匈奴人为了攻陷轮台,动员了整个西域的所有仆从国的力量。

    由之造成了两个结果。

    第一,庞大的军队,每天都需要大量粮草维持。而随着天气转冷,草木枯黄,牲畜的草料供应减少,由之造成了庞大的后勤压力——没有足够草料吃的牲畜,产奶量急速降低,伤病概率则不断增加。

    再在这一地区停留下去,李陵怀疑,匈奴的牲畜恐怕都得死光!

    其次,则因为战争的缘故,导致了匈奴主力抽离,从而在乌孙与匈奴的势力边界地区,造成了真空。

    乌孙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介入甚至相应汉军,与汉军协同。

    但这些家伙,趁着机会,疯狂占便宜和挑衅。

    不过两个月间,乌孙人就蚕食掉了其与焉奢边界的两百多里的牧场、甚至控制了整个近海泽,更迫近了危须国的边界。

    而这些地方,是匈奴人花了四十年,才从乌孙嘴里夺下来的。

    换而言之,乌孙趁着汉匈战争,用两个月时间,毁掉了匈奴四十年的努力!

    尤其是近海泽被夺,使乌孙人从此掌握了进出焉奢、危须,窥伺西域北道、计示水流域的战略要地。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蝉蛰傻傻的问道。

    作为铁杆的亲匈奴派,蝉蛰本人的命运与匈奴是捆绑在一起的。

    因为,他清楚,匈奴若败,那么这尉黎国王肯定会换人——换成他那个在长安当质子的弟弟!

    李陵摇了摇头,道:“吾也不知!”

    汉军的战略,不止让先贤惮摸不着头脑,李陵也搞不清楚。

    汉军抱团,主力精锐一字排开,彼此呼应,步步紧逼。

    面对这种打法,别说匈奴了,李陵也无计可施!

    因为,汉军的战略,看似简单、粗暴、无脑,但却是当前局势下,对匈奴的绝杀!

    十余万大军抱团,别说是先贤惮的部队了,哪怕是漠北单于庭的主力亲临,也没有能力正面硬抗,只能不断撤退,利用广阔的纵深消耗汉军的毅力、粮草和耐心。

    然而,在这天山北麓,却没有那么多纵深可供匈奴人利用。

    所以,匈奴的选择,便只有打和不打。

    打,根本没有把握打赢!

    甚至可以说,毫无把握!

    汉匈战争以来,匈奴人从未在正面的大兵团主力决战中占过上风!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又是一场漠北决战。

    一旦输掉,就会输掉整个西域。

    不打,就得夹着尾巴,跑回天山以南,把脑袋缩起来,放弃掉整个尉黎、一小半的焉奢和龟兹。

    这简直难受的让人吐血!

    因为,这必然带来连锁反应!

    没有天山北麓的支撑,天山南麓的车师、白龙堆,也将很快为汉庭所控制。

    匈奴人将拱手让出整个东西域地区的控制。

    加上乌孙、大宛在侧,哪怕是李陵也知道,若是这样,不出数年,匈奴人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出西域。

    蝉蛰听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陵,道:“那小王怎么办?”

    尉黎小国,别说与汉匈这等巨无霸相比了,哪怕是在焉奢、龟兹面前,也只是个弟弟。

    匈奴一走,尉黎王国与他就等于被架在火上烤。

    他唯一的出路,只有跟着匈奴人撤入天山以南的盆地。

    但,这样做的话,若匈奴人不能回来,他去了那边,恐怕地位还不如一个小卒子,说不定连吃饭都未必吃得饱。

    与之相比,尉黎虽小,但起码还是一个国王,锦衣玉食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陵却没有管蝉蛰的想法,对他来说,尉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关键,还是汉军!

    他必须想一个破局之路,将汉军逼退!

    可是,李广利的大军,现在抱成一团,明摆着拿国力与匈奴消耗。

    而他身后是整个汉室,那庞大无比的帝国。

    纵然这个帝国现在,早非当年的全盛时期那么强大,但也不是匈奴可以比拟的,更何况,如今与其开战的只是匈奴的西域部分。

    “这个战略,绝非李广利的手笔……”李陵喃喃自语着。

    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李广利他又不是不认识。

    其人性格急躁,野心甚大,却缺乏像前辈卫青霍去病那般的眼光、手腕和胸襟,不能容人。

    大宛战争,天山会战、余吾水会战,都完美的反应了他的性格。

    特别是当年,李陵与李广利之争,彻底暴露了这一点。

    李陵至今记得,当初李广利是怎么给他穿小鞋,如何限制和打压他的。

    若不是这样,李陵不可能被匈奴包围在浚稽山中。

    可问题是,这个主意是谁出的?李广利为何会听?

    “河西四郡,没有人能像这样让李广利听话……”李陵想着:“这个世界唯一可以压着李广利的只有长安那位……”

    李陵脑海中闪现出那位熟悉的端坐于宣室殿上的天子。

    他曾效忠的主君,如今的仇敌。

    也只有那位,才能强按着李广利的脑袋,让他乖乖的听命!

    然而,那位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

    那位比李广利还急躁!

    换而言之,有人在给那位出谋划策,并成功的说服了后者。

    而李陵记忆里,没有这样的人。

    上一个能让那位陛下言听计从的人,还是当初的大司马!

    “霍骠姚……”

    “张蚩尤……”

    “是了,也只有那位自诩霍骠姚继承人的张蚩尤了……或许现在该叫张鹰扬……”李陵闭上眼睛思索着。

    虽然从未谋面,但李陵知道,那位的能耐与厉害。

    旁的不说,一部战争论,如今长城内外,塞北西域,人尽皆知。

    据说连乌孙、大宛,也有相关的抄本在流传。

    这一次,先贤惮能如此果断的动员整个西域的力量,也是受战争论的论述影响——战争是政治交往的一部分,政治是目的,而战争是手段。

    于是,其点起全部力量,全家老小带上,孤注一掷于轮台,以寻求以轮台来稳固地位,增加声望。

    事实证明,这非常成功!

    轮台一陷,哪怕先贤惮损失惨重——仅仅是本部便折损了两千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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