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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7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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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伺候。
甚至,任由差遣、使唤。
这是因为经过了今年的这一战后,舍羊明白了一个真理汉朝是不可战胜的!
故而,当他看到霍禹一招手,立刻就和一条牧犬一般,屁颠屁颠凑上前去,用着生疏的汉话拱手作揖道:“公子有何吩咐?”
“将这些反贼、叛逆统统捆起来,送去吾与张兄营房内!”霍禹吩咐着道:“然后,赏钱和答允尔等的粮草物资,自会在下月给付!”
舍羊听着,立刻点头哈腰,就要去照搬。
这时,远处马蹄声响起,一个校尉部的骑兵,姗姗来迟。
霍禹探出头去,很快就看清了带队的人,旋即露出一个笑容,打马迎上前去。
“姐夫!”霍禹高声喊着。
范明友勒住战马,仔细一看,顿时魂都差点吓出来了:“禹弟……”他声音都有些变形了:“你怎么在此?”
众所周知的,范明友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
连纳妾都要向夫人打报告做申请的那种。
而霍禹又是其妻的胞弟,这要在这里出了点什么问题,哪怕只是掉根毛,范明友都毫不怀疑自己的夫人会叫自己跪三天三夜地板。
“嘿!”霍禹却是笑了起来:“姐夫,禹这番出来圈地,恰好遇到这些乱贼,欲要谋反,幸好有义士仗义相助,方得堪平乱党!”
他向后招招手,舍羊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上去来,拱手作揖,像个小丑一般道:“外臣拜见校尉!”
范明友没怎么理会舍羊,只是回了个礼,然后看向那些正被羌人用绳子一个个捆起来的月氏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两千左右!
只看到这里,范明友瞬间秒懂了。
霍禹,自己的妻弟,那里是出来圈地‘遇到乱贼’,恐怕,他是早有准备,就是故意带人来这里,好擒拿下这些乱贼的。
谁叫现在整个河湟都在跑马圈地,而且,得抓紧时间,开垦土地,建立屋舍,以待明春春耕。
而想要赶在春耕前,把这些事情搞定。
劳动力必不可少!
不然的话,在这河湟干耗一年,成本会大到让哪怕是顶级的贵族之家也无法承受!
想到这里,范明友就对霍禹道:“将军那里,我会去解释……”
“多谢姐夫!”霍禹立刻开心咧起嘴来:“回头,我去与阿姊说,再给姐夫纳一个小妾……”
范明友听着,立刻笑了起来。
……………………………………
张越得到范明友的报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听完范明友的报告,立刻笑了起来,道:“霍贤侄果然有气敢为!”
范明友闻言,立刻道:“将军过誉了!”
有气敢为,在汉室可是极高的评价。
因为,这个词是来形容霍去病的。
“年轻人就该如此!”张越笑着道:“有干劲,有闯劲,会利用局势和手段!”
对于霍禹的行为,张越的政策是不干涉也不鼓励。
简单的来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这河湟就是用来实验的。
它将来是变成南北战争前的米帝南方,还是其他什么的?
张越并不管,他要的结果只有一个河湟彻底变成汉土。
至于其他的事情,子孙后代自会处理。
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生命中解决所有问题。
哪怕是仙神大能也不行!
将这个问题搁到一边,张越问道:“昨日我命校尉去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范明友闻言,想了起来,立刻道:“回禀将军,末将已经安排人去做了……”
“今日更亲自带人,沿着河岸,将种子撒了下去!”
“那就好!”张越坐直了身体,道:“这个事情,校尉要将之当成头等大事来抓!”
“待明岁春来,时刻报告种子生长情况!”
“诺!”范明友立刻拱手领命。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校尉下去休息吧!”张越摆摆手道。
“末将告退!”范明友再拜,然后提起剑,走出门外。
张越看着范明友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嘴角终于溢出一丝笑容来。
他叫范明友去播撒的种子,正是他在空间之中培育已有一年之久的苜蓿草种子。
此外,还有他在漠北之战的路上收集的许多沙地灌木、沙柳的种子。
这些植物,像苜蓿草在空间之中已经经过了十几代的培育。
已发展成优良的牧草,更重要的是根茎深入土壤,有良好的固沙、故土效应。
而灌木、沙柳之属,更是从空间新出的沙地上培育出来的。
虽然只经过了三五代的发展,但其耐旱抗旱的性能,是其祖代的两三倍。
固沙和固土效能,更是bug一般的强大!
张越做过实验,哪怕是在盐碱地,它们也能顽强生存!
想到这里,张越就忍不住开始畅想起来。
历史上,汉开发河西与西域,最大的问题,除了劳动力不足,难以长期控制外。
就是风沙侵袭与沙漠的扩张。
但有了这些经过空间强化的植物之助,未来西域,甚至漠北,只要想,都可以种田!
如此,商君的耕战系统,或许可以在这河西之土,西域之地,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当然,得换一个马甲和相应的政策。
想着这些,张越就忽然想起了此刻在数千里外的李广利与他的大军。
“也不知道,李广利大军,如今进展如何了?”他喃喃自语着。
以他所知的最新情况,还是半个月前从玉门关传来的军报。
军报言说:西域都护王莽持节入贰师大军,与贰师议军国之事,上下皆欢。
这当然是粉饰太平的说话,实际情况是王莽进入李广利大军之中,以天子节节制和剥夺了李广利的部分权力。
而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愿,李广利和王莽不要意气用事……”张越在心中祈祷着。
……………………………………
几乎是在同时,轮台废墟中的汉军大营内的一个帐篷外,无数士兵守卫于此。
李广利的心腹之一,居延校尉王垣更是亲自带着李广利的亲兵,守在门口。
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靠近此地。
“都护……”王垣端着一些酒肉,走进帐篷,笑着道:“都护居然还未入睡?”
王莽抬眼扫了一眼对方,冷笑了一声,根本不搭理他。
王垣却舔着脸,凑了上去,劝道:“都护还在生气?”
“好叫都护知晓,七日前,贰师将军率军突袭匈奴辎重,已然得手,斩首无算,缴获战马牲畜数十万,如今已经准备凯旋了……”
王莽听到这里,终于开口问道:“校尉是来取笑我的吗?”
“末将岂敢啊!”王垣笑着道:“都护大丈夫,末将佩服的很,也仰慕的很……”
“校尉就是这样仰慕的?”王莽冷笑了起来:“将本官关在这帐篷内,隔绝内外?”
“便不怕天子问罪?”王莽嘲讽着。
“哎,都护此言差矣……”王垣笑了起来:“汉家天子,何曾问罪过有功之将?”
王莽听着,顿时语塞。
因为王垣说的是事实!
汉家自立国以来,得胜之将,不受任何指责!
只有败军之将,丧师之帅,才会被千夫所指!
王垣看着这个情况,立刻劝道:“都护何必如此?”
“贰师将军与都护一般,都是忠臣,皆是为天子殚精竭虑,死而后已之臣……”
“不过,理念有所不同而已……”
王莽听着,终于意动,他看着王垣,问道:“校尉的意思是?”
“只消都护上书一封,与天子言说都护与将军商议,乃出奇谋,夺匈奴辎重之事……”王垣笑着道:“那么这军功便有都护一份!”
“且是运筹帷幄,谋画军机,定其方略之功!”
“若未来,贰师将军克定天山,甚至擒杀李陵、先贤惮,这军功也有都护一份……”
王莽听着,忽然笑了起来。
“校尉说的不错……”他呵呵的扬天笑着。
“只是……奈何……”他低下头来,然后猛然抬头,双眼之中闪出无穷光热:“吾受天子恩惠数十年,不敢有欺君之行!”
王垣听着,肺都要气炸了。
但,对方乃是都护,还是有着天子节在手的都护!
别说是他,便是他的主子在这里,也只能赔笑。
索性,只要打赢了战争,哪怕王莽去长安告状,去闹也是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王垣站起身来,挥袖而去!
第一千零八十节 困兽之斗(1)()
尉黎的气候,越发的寒冷。
昨夜甚至下了雪,虽然没有下多久,但,这对李陵而言,依然是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
从过去的惯例来看,西域这边只要开始下雪,那么很快暴风雪就会来临。
呼啸的北风,会带着连绵的冰雪,将山峡锁住。
到那时,天山南北的通道就会彻底关闭。
再想撤出去,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而通道的关闭,也意味着尉黎大军将彻底失去来自西域的物资供应。
“李广利为什么还没来?”李陵喃喃自语着。
这个问题,不仅仅他在问,匈奴人在问,连西域的国君贵族们也在问。
过去数日,李陵和先贤惮,极尽一切能力,到处撒播着他们将汉军战俘集中到尉黎的消息。
讲道理,以李广利的故乡与目前的局势来看,他应该立刻赶到啊!
“这不正常!”李陵忧心忡忡的想着:“李广利必然在谋划着什么!”
正想着此事,一个贵族急匆匆的来到李陵面前,跪下来禀报:“大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李陵立刻问道:“可是汉军来攻了?”
“大王,刚刚有信使来报,汉朝骑兵奇袭龟兹,都延城已失!”
李陵闻言,一个踉跄,几乎没有站稳。
龟兹!
匈奴在天山北麓下的战略基石!
有着几乎无可取代的战略地位!
因为,龟兹直接控扼着整个天山南北的联系咽喉,更居高临下,监视着整个轮台地区与其后的计示水流域。
可问题是……
汉朝军队是怎么绕过尉黎,去攻击龟兹的?
而且,龟兹也不是全无防御和守兵的!
龟兹王国的主力,至少有一半是依旧留守龟兹,此外,还有数千匈奴骑兵和来自危须、焉奢的四千多人马协助防御。
更有着延城这样在西域来说也属于要塞坚城的大城为依托。
怎么可能这么迅速陷落?
而且,李陵甚至都没有在这之前听到什么风声,接收到什么信号!
那贵族道:“臣听说,似乎是龟兹王造反了……”
李陵听到这里,猛然抬头:“龟兹王造反?”
他喃喃自语着:“也对,若还不造反,龟兹王也太傻了……”
西域三十六国,自为匈奴老上单于所征服以来,匈奴在这里的统治就是两条腿走路。
一条是威慑与剥削。
匈奴要求西域诸国按时向单于庭贡献奴隶、布帛、黄金、珍宝、粮食以及其他手工产品。
另一条就是支持和保护。
拿了保护费的匈奴人,会积极维护西域诸国的王室与贵族的统治。
包括但不限于出兵帮助亲匈奴的国王铲除异己,镇压叛乱,甚至扶持新国王即位。
如此,百余年下来,西域列国对匈奴都产生了依赖。
大多数国王,都会娶匈奴贵族之女甚至单于居次为左夫人。
其国内贵族也与匈奴有着密切联系。
故而,匈奴虽然盘剥、要求的有些多。
但诸国都还能忍耐,都还可以接受,而且,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
汉朝的强势介入,使得西域列国有了第二个选择。
更要命的是,过去两年,先贤惮穷兵黩武。
先是集结全西域之力,与狐鹿姑对峙,结果根本没打过,差点被狐鹿姑平推。
错非关键时刻,漠北失火,狐鹿姑紧急撤兵,此刻西域的主人恐怕已经变成了狐鹿姑的某个儿子。
至于先贤惮,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逃亡汉朝,沦为汉人的傀儡。
本来,这样已经很伤了。
狐鹿姑在西域诸国内心的评价与威望也降到了冰点,对其忍耐和耐心也所剩无几。
偏生他为了单于之位,毅然发动轮台战役。
倾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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