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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第9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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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方,大食人无暇顾及,可以另立一国波斯”
这下赛义德才恍然,原来唐朝并非不想吃下整个呼罗珊,只是做的更稳妥更迂回一些。对大食的伤害,比直接吃掉呼罗珊要甚于数倍乃至数十倍。如此一来,那些被大食灭掉的小国,怕是都会将希望寄托在唐人身上了呢。
然则曼苏尔会同意吗?
赛义德暗暗想着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雄狮入囚笼()
赛义德与秦晋会面的时间大概只有半个时辰,但谈话的内容却信息量极大。时至深夜,秦晋派人将赛义德秘密送到了关押马赫迪处,也算是辨认一下这个马赫迪的身份, 尽管在此之间已经有过很多的俘虏前来帮助辨认。
其中就有身份地位在大食十分显赫的前呼罗珊总督阿巴斯。
关押马赫迪的地方在看起来像是营中之营,三人多高的栅栏,将三间木房子圈在当中,里面的空地很局促,还站了不少警戒的士兵。
在栅栏的外面一样是三五步便有一名站岗的士兵,
这里整体给赛义德的印象就是戒备森严,被关押在里面的人,就算长了翅膀恐怕也难以从容脱身呢。
但是赛义德有着丞相亲卫的护送,在出示了通行令牌以后自是一路畅通,顺利通过了层层的检查。
此时,神武军军营给赛义德的观感立即为之一变,竟是外松内紧。他不禁暗叹,此前的种种假象不仅迷惑了法兹勒,甚至连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现在想来,那负责与自己交涉的军吏肯收贿赂金银,恐怕也是有着上司授意的,否则又岂能随随便便收人钱财行方便呢
这如果按照神武军中的军纪进行处理,恐怕就里捅外贼的罪名了!
进入院子里,压迫感陡然而生,四圈高高的栅栏围着一处相对局促的空地,使人仿佛置身于井底一般。
这三间木屋分别关押着重要的俘虏,其余两间屋子里的囚徒身份不明,士兵指着靠东边的一处木屋,冷声道:
“你们要见的人就在那间屋子里。”
赛义德又被告知不能单独和马赫迪见面,必须有一名校尉与两名士兵陪同,以防止出现意外。
说实话,赛义德在进入木屋之前,竟有些犹豫,想想马赫迪对自己也算不错,如今再见面时身份地位竟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厚重结识的木门被打开,里面昏暗的灯光投射在地面上,仿佛就像一张大嘴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一般。
里面靠着墙壁处的木床上做着一个身罩黑色长袍的人,由于光线黑暗,再加上头巾遮住了面部,一时间难以辨认此人。
但从举手投足间所流露出的气质而言,赛义德确信,这确系马赫迪本人。
此时的赛义德心中充满了好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马赫迪带领着两万大*锐,虽是败军可毕竟战力犹存,就算只剩下五成,可萨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将他全须全尾的活捉了。
“殿下?”
赛义德的声音有些不由自主的发抖。
原本黑袍人是面朝墙壁盘坐在木床上,听到赛义德声音后身体突然一僵,接着是长久的沉默,他并没有回头,只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你,你也做了俘虏?”
紧接着,赛义德看到黑袍人的肩膀剧烈而短促的抖了一下。
“嗯,差点忘了你和法兹勒奉命出使,现在应该是这些异教徒的客人吧?”
赛义德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
“殿下为什么没有回泰西封去?怎么,怎么”
他是在质问马赫迪,为什么没有按照商定好的计划,立即率兵返回泰西封,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又怎么可能沦落为阶下囚呢?
“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可萨汗与优素福联合起来欺骗了我,你回去告诉哈里发,一定要惩罚可萨人,剥下阿弗里的皮,铺在泰西封的广场上,任人踩踏”
直至此时,马赫迪才表现的激动起来,语气中满是对可萨人的恨意。
赛义德苦笑,现在哈里发已经自顾不暇,短时间内都难以发动对可萨人的战争了。
罗马人、可萨人、唐人,就像三条铁锁链,牢牢的捆住了曼苏尔的手脚。
只要他轻举妄动的攻击任何一方,另外两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据他判断,秦晋与可萨人达成协议以后,一定会秘密派遣使者到西方去见罗马人,三方若达成攻守同盟,未来数十年只要不出意外,大食人的命运将大概率被压缩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难以再有大的动作。
这些情形赛义德当然不会告诉马赫迪,在得到了马赫迪的允许以后,他坐在了一张简陋的胡凳上。
这种胡凳是唐人军中比较流行的。
大食通常都习惯席地而坐,至多在地面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
“你能来见我,我很欣慰,你也不必同情我,我的命运已经结束了。回去告诉法兹勒,决不能向唐人妥协,这些人都是喂不饱的恶狼”
说话间,他终于扭动了一下脖子,头巾缝隙里透出了泛着幽光的眸子,满是恨意的在负责监视的唐兵将士身上扫了一眼。
不管马赫迪说什么,赛义德均点头答应下来。
大食的王子都到了这般地步,又何必让他再多添烦恼呢!
在赛义德看来,马赫迪落到唐人手中,总好过落陷在可萨人的监牢里。
可萨人虐待俘虏是远近闻名的,仅仅近十年间,就有数位被俘的大食将军被他们残虐而死。
像优素福这种主动选择合作,又获得了优待的,也仅此一例而已。
反观唐人则大不相同,曾经背叛他们的葛罗禄人在幡然悔悟之后依旧得到重用,阿巴斯的侄子甚至还做了神武军领兵的将军,一年间在印度立下了不少军功。
其余投效神武军的波斯人、大食人、被得到重用的简直数不过来。
马赫迪作为大食王子,又是哈里发的准继承人,身份贵重敏感,想来不会被如此重用,但也会得到相当的优待。
他私下揣测秦晋的想法,觉得有极大可能,马赫迪将会被不远万里的送到长安去,再封个不大不小的官圈养起来。
这种结果比起做囚徒自然是很好的了,但对马赫迪这种胸怀大志的人,恐怕是毁灭性的结果了吧。
“赛义德,我邮件东西,你一定要待我转交给哈里发。”
马赫迪从黑袍子底下伸出了双手,捧着一样物什。
但赛义德的目光却全都集中在了马赫迪的手上,这两只手上都裹着破布条,布条被血染透凝固后变得发黑已经看不出本色。
右手完好露在外面的只有拇指和小指,左手则只有中指和小指。
赛义德心下一凛。
不难想象,在这位大食王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彼时此时也()
短暂的失神过后,赛义德赶紧接过了马赫迪递过来的物什,是此前哈里发让他转交给马赫迪的小木盒。
木盒看起来只有拳头大小,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做工十分精致。
“殿下的伤”
赛义德犹豫了一阵,还是问出口来。
马赫迪摇摇头。
“都是些皮外小伤,过一阵就会痊愈,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哈里发。除此以外,我再无所求!”
马赫迪的语气苦涩,但又陡而变得坚定。
看来这位大食王子就算做了囚徒,也还没有放弃作为一名王子的尊严。
只是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所谓尊严还真的那么重要吗?
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负责看管的校尉大声命令赛义德离开。
事实上,赛义德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就没有逗留下去的必要。他扬起手,示意手中的木盒是否可以带出去,对方不屑的点点头,一个木盒而已,倒也没必要如此为难。
不多,就算对方阻止,除了可以对马赫迪进行有限度的羞辱以外,恐怕也没什么别的作用了。
回到大食使者居住的帐篷处已经后半夜了,法兹勒还没有睡觉,焦急的等待着赛义德的消息,见他突然回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看来是在为其此行的安危担心,继而又急促的问道:
“怎么样?可,可确认了?”
赛义德重重的点了下头,算是当做回应。
只是法兹勒的反应有点大,竟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赛义德赶紧上前扶起他。
“殿下小心!”
法兹勒面色惨白,无力的回应道:
“我没事,马赫迪王子,究竟,究竟是如何落在可萨人手中的呢?”
“王子殿下不愿意说,身边又唐人的看守在紧密监视,小人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说着,将马赫迪交托的木盒拿了出来。
“王子殿下托小人将这个木盒再交还给哈里发!”
法兹勒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少兴趣。
他也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哈里发让他们转交给马赫迪的,也是为了取信于马赫迪之用。
现在,马赫迪已经成了唐人的阶下囚,他才不关心无关紧要的父子关系呢。
“嗯,既然马赫迪王子有交托,好好收藏就是,等到回泰西封,别忘了交还给哈里发。”
这么多说就等于在告诉赛义德,法兹勒对这个木盒没有兴趣,他可以亲自完成马赫迪对其嘱托的事情。
“唐人现在得到了马赫迪,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这次的和谈恐怕”
法兹勒忧心忡忡,既恨马赫迪不遵守约定,终至落在唐人手中成了阶下囚,又对前路一片迷茫,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身为帝国的贵族和哈里发身边举足轻重的官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心境,一时间自是难以从容的接受。
自打唐人出现以后,一切就开始出现变化,这些来自遥远东方的人就像瘟疫一样,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竟然将帝国折腾的天翻地覆。
“马赫迪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唐人的底线,如果他们狮子大开口,我们一点可以力争的底气都没有啊!”
赛义德没有顺着法兹勒的话说下去,而是义愤道:
“大不了就开战,唐人劳师远征,又能在帝国的领地耗多久?”
“耗多久?”
法兹勒的声音有些变形,继而又恢复了标志性的低沉。
“马赫迪从泰西封出兵时,宫廷内外不也都是这种论调吗?认为唐人劳师远征,补给线漫长,很快就会撑不下去,甚至可能不战自溃!当时有多少人认为,马赫迪是白白捡了一桩军功,有多少人艳羡的口水直流?可现在,结果竟是这样,又有谁想得到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之后,法兹勒无力的摆摆手,示意赛义德可以回去休息了,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第二天,一名军吏早早的就来到了法兹勒的帐篷,通知他丞相已经回来,有时间接见他们,让法兹勒准备一下,立即随他去中军大营谒见丞相。
态度很生硬,也很不客气。
此时,法兹勒已经无暇计较这些不实际的东西,招来赛义德简单的商议了一下,便匆匆去见唐朝丞相。
只是到了中军大营以后,并没有当场见到唐朝丞相,一直等到了午后,年轻的丞相才姗姗来迟。
如果是从前,法兹勒作为哈里发的使者早就大发雷霆,拂袖而去。而现在,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这种近似于羞辱的慢待。
形势逼迫着法兹勒不得不选择软弱,否则,否则他还能当真不管不顾的离开吗?他自问不能!事实上,唐人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有恃无恐。
秦晋的态度还算客气,见面以后先是嘘寒问暖一番,又连连对自己的爽约致歉,并且表示,好事多磨,今日终要为两国的和睦友好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官样套话说的精彩之至,但听起来又味同嚼蜡,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开场白过后,秦晋竟又托辞有军务离开,委托郑显礼作为和谈的使者,全权负责与法兹勒交涉。
法兹勒已经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撒泼打滚的拦着秦晋不让他离开吗?
更何况,就算他舍得脸面撒泼打滚,人家也未必会给他留脸面吧!
无奈的接受事实,法兹勒开始认真的看着郑显礼,这个唐朝将军对待他的态度并不友善,甚至无时不刻在其冰冷的表情下透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仇恨。
法兹勒曾从赛义德那里了解过,这个郑显礼是十年前怛罗斯那场大战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当年一战唐朝全军覆没,绝大多数都成了俘虏,只有极少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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