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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宋之水浒风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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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士的心理。
宋老板是不是贤士姑且不论,如今他正独自一人坐在院落里生着闷气。
张文远在先,一进门里就招呼:“宋老板。。。。。。”
宋老板抬头一看,他倒认得张文远是县衙的押司,嘿嘿,这些gou官,自古以来都是官官相护,都不是好鸟,还嫌老夫被坑得不够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宋老板顺手抄起身前的一块砖块就朝张文远恶狠狠的投掷过来。
张文远哪曾见过这个阵仗,当下竟然吓得傻了。
栾飞眼看着那砖块朝着张文远的面颊拍来,这要是一下子拍实了,宋老板是宋江的亲戚这个罪过可就彻底坐实了。
唉,看来自己就不能跟张文远这个人见人憎的家伙一起出行,不但要被广大群众在背后偷偷戳着脊梁骨骂自己是一丘之貉,而且还随时要准备给张文远擦***。
不过目前这种场景下,栾飞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文远挂花甚至被拍死。
栾飞叹了口气,右掌翻出顺势一接,他这还是用的前世的手段,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且先拿来救急了。
只觉得手掌心阵阵剧痛,好在把那块砖块接住了。
宋老板当即惊呆了。
栾飞把手掌展开,砖块平躺在掌心上,手心好几处都渗出鲜血来。
张文远这下也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逃跑,却忽然觉得不妥,赶紧哆哆嗦嗦的站在旁边,满怀感激地望了栾飞一眼。
栾飞叹了口气,望着宋老板说:“宋老板,你是个做生意的人,涵养自然是没话说,今天怎么这么不知趣,竟然连张押司都敢打?你这一下要是打实了,你这私通梁山泊贼寇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到时候不止你坐牢,连你的一家老小都要被连累。”
宋老板此时也理智了许多,缓缓站了起来,不过仍然寒着脸,哼哼了一声:“官官相护,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静下来的宋老板,倒是不怕了,作为郓城县多年的坐地户,他当然知道张文远那点破事,哼哼,自己得罪了别的官府之人,恐怕会被对方趁机报复,至于得罪张文远嘛,得罪了就得罪了,就算真的一砖块拍死他,估计郓城县的父老乡亲都拍手称快呢。
栾飞一看宋老板有恃无恐的表情,心里琢磨,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领着张文远一起进来了。正所谓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宋老板刚刚被官府的人坑害,目前显然已经对所有的官府人士一概仇视了。
栾飞只好长话短说:“宋老板,我叫栾飞,今日来此,只为一件事。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有意租赁你的酒店,不知您意下如何?”
宋老板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呆呆地盯着栾飞片刻:“小兄弟你没开玩笑吧?”见栾飞坚定的目光,宋老板一字一顿的说:“宋某自忖在郓城县也有些关系,但也抵不过那梁贼的一个回合。你年纪轻轻,拿什么去应付梁贼?”
栾飞说:“没有金刚钻,我岂敢揽瓷器活?栾某既然敢迎难而上,自然有我的手段。”
张文远也在一侧帮腔:“是啊,宋老板,你别看栾公子年纪轻轻,老话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栾公子手眼通天,梁某人若是本本分分做他的生意,兴许还能多经营两年。要是那梁老板敢无故滋事,栾公子分分钟打得他屎尿出来!你把酒店转租给他,栾公子正好帮你出气!”
栾飞心想:“这张文远帮腔帮的很及时。”
本以为这下子肯定板上钉钉了,没成想宋老板却摇了摇头:“栾公子好意,宋某心领,但此事宋某另有安排,既然栾公子诚心要经营酒店,还请另寻别处。”
此言一出,栾飞、张文远俱都面面相觑,这宋老板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张文远还待要说,栾飞却制止了张文远,他觉得宋老板仍然坚持回绝,定有原由,在没搞清楚宋老板心理的情况下,说得再多,也是徒费唇舌。
两个人出来,张文远骂骂咧咧好生埋怨,栾飞暗自沉吟,两个人走到巷子口,迎面一个汉子径直走了进来。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那汉子虽然身材不是十分魁梧,但面色如水,栾飞凭着多年直觉,没来由的心念一动。
四目相交,那汉子目光短暂停留后,随即倏然而过。
栾飞走出数步,回头一看,果然见那汉子朝宋老板的家走去。
栾飞没有听墙根的习惯,何况自己又不是武侠里那些飞檐走壁的大侠,轻轻一翻就能爬到人家房顶上,接下两片瓦就偷窥,那汉子显然是练家子,极有可能会发觉自己,到时候就算不丢命,那种场景下也说不清道不明,会进一步加剧宋老板对自己的成见。
更何况,那汉子会不会与宋老板关在小黑屋里私聊,都是没准的事,就算私聊,哪有那么赶巧的事,栾飞跑去听墙根,刚好赶上人家在私聊?栾飞不相信武侠的桥段,前世经常连夜的蹲坑,现在可不想再受这份苦了。
于是,栾飞果断决定先回客栈睡大觉,至于那汉子,既然宋老板看起来心有不甘,很快就会见分晓,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做出对策。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栾飞还在吃早饭,张文远匆匆赶来,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栾公子,出事了!”
栾飞只顾低头喝粥,他昨天凭借着多年的职业嗅觉,就感觉要出事,只是不知道那汉子做出了什么勾当。
张文远继续说道:“回宾楼昨天半夜着火了。”
“嘭”的一声,栾飞的碗筷放在桌上。
他倒不是吓了一跳,只是有点无语,对这个结果哭笑不得。
宋老板啊,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打架,感情你咽不下这口气,就跑去给人家的酒店偷偷放火去?能不能别侮辱我的智商。
事已发生,栾飞虽然心里万马奔腾,只得耐着性子问:“伤亡情况如何?”
张文远说:“倒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火势刚要起来,正好回宾楼有个小厮起夜,发现得及时,一通呼喊之下,回宾楼的伙计们一起救火,很快就把火给扑灭了。”
栾飞摇了摇头,看来最近那宋老板流年不利啊,这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张文远四下看了看,见左右无人,忽然压低了声音说:“栾公子,你说这宋老板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就不怕被那梁志与张涛疯狂报复吗?”
栾飞听了,忽然心里一惊,感觉好像不大对劲。
第16章 火灾()
作为回宾楼最强有力的竞争者,谁要是敢怀疑宋老板的智商,那就是间接侮辱回宾楼的梁志梁老板。
栾飞觉得,既然连张文远这样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报复手段的低级拙劣,这种情况下,除非脑子被驴踢了,否则以宋老板的智商,岂会使用这种三岁娃娃的拙劣伎俩去报复梁志?
栾飞伸出手指头,一边轻扣着桌子,一边沉吟。
许久,栾飞问:“赵大人对回宾楼与宴宾楼之间的事,是什么态度?”
张文远回答:“我倒是听说,赵大人履新郓城之初,宋老板曾经托人暗地里找赵大人陈述冤情,不过那张涛也很有门路,早已在府里打点妥当,赵大人初来乍到,正是两眼一抹黑的时候,加上本地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赵大人无处借力,更加不敢过分得罪府里,所以对这件事一直置身事外。”
栾飞听了,想了想,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张文远见状,紧跟其后,边走边出谋划策:“栾公子,我看这事一定是姓宋的干的,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见栾飞没有吱声,张文远兴致勃勃的建言献策:“栾公子,你说这时候咱们要是直奔姓宋的家里去,软硬兼施逼他就范,姓宋的怕担上牢狱官司,急于撇清干系,肯定会痛痛快快的把宴宾楼转租给咱们!”
栾飞霍然收住身子,自己倒是低估张文远的智商了,显然张文远现在也意识到,这事多半不是宋老板干的了。不过按照张文远的逻辑,这件事是不是宋老板干的不要紧,以目前这种情景下,悠悠众口之下,就算不是宋老板干的,也可以当成是宋老板干的,到时候宋老板为了撇清干系,只有急于把宴宾楼出手,这还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栾飞看了眼张文远,心想难怪那宋江平时大把大把的撒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呢,就这些衙门里的押司,各个都在生财有道这件事上脑袋灵光着呢,以张文远这样的智商,竟然也能在第一时间发觉这是一个敲诈勒索的契机,更何况当初宋江在郓城县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呢,肯定各种灰色收入滚滚而来,至于他每天散出去的那点银子,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不过,栾飞显然不够开窍,他暂时还没有落井下石的觉悟,如今他倒要直奔县衙里,然后静看一出好戏。
到了县衙,张文远虽然有点糊涂,不过料想栾飞定有深意,便领着他入内见了赵书文县令。
赵书文一见栾飞来了,登时面露喜色,忙上前嘘寒问暖一番,二人携着手走进里堂。
张文远本来想跟着进去,赵书文似有似无回头看了一眼,张文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赶紧陪着笑,留在了外面。
赵书文与栾飞进了里堂,两人谦让着坐下,赵书文吩咐看茶,下人端上茶水后自动退了出去。
赵书文招呼栾飞喝了茶,笑眯眯的说:“栾公子,昨日赵某与白秀英白小姐一番切谈,她同意与你合伙开一家酒店。”
栾飞点了点头说:“多谢赵大人帮忙。”
虽然有李师师这层关系在,但要是没有赵书文,以白秀英的二杆子性格,没准真会咬牙不与栾飞合伙呢。对这一点,栾飞还是心知肚明的。
赵书文问:“栾公子,不知你的酒店选址进行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
栾飞正要说话,却见管家孙福走了进来,伏在赵书文耳边低声耳语,赵书文脸色接连变幻,显然很是震惊。
孙福说完,赵书文沉吟着说:“让梁老板进来。”
栾飞心知肯定是那梁志来了,便作势要离开。
哪知那赵书文如今一方面存心要巴结栾飞,另一方面他对于回宾楼与宴宾楼之间的纠纷早已心知肚明,碍于府衙的关系,不好多说,但也不愿意过多卷入此事,因此出于避嫌的心理,反倒坚持让栾飞留下。
栾飞见了,这赵书文的举动与自己的所料正好契合,便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管家孙福出去,不一会工夫把那梁志梁老板领了进来,然后自行退了出去。
梁志刚才见管家孙福把自己往里堂领,顿时心里狂喜,这赵书文竟然要在里堂见自己,说明赵书文是能够巴结得上的。
哪知一进来后,梁志赫然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别人,本来浮起的喜悦也顿时一扫而空。
当下梁志看了栾飞一眼,只见这小伙年纪轻轻,竟然在这时候还坐在里堂,只当栾飞是赵书文的本家子侄之辈,不由得暗暗发愁,皱起眉头,这赵书文有点不上道啊,你在这里堂留一个生人,让我等会怎么孝敬您啊?
赵书文却不管梁志那点心思,含笑着说:“梁老板,请坐。”
梁志一路上早已反复推敲了多次,如今终于拜见了赵书文,到了临场发挥的时刻,顿时两腿一软,拜倒在地,痛哭流涕:“赵大人,可给梁志做主啊!”
赵书文看了眼栾飞,面色不改,玩味似的一笑问:“哦?给你做主?做什么主?”
梁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起苦来:“不瞒大人,有人存心害死梁志,昨天晚上竟然在梁志经营的回宾楼后面放火,想要一把火烧了梁志的家当!”说完,再次重重的拜倒在地。
赵书文虽然早就知道回宾楼半夜失火一事,但此时却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哦?有这种事?不知情况如何?可有人员伤亡?”
梁志说:“幸赖大人庇佑,火势发现及时,被快速扑灭,无人受伤。”
赵书文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梁志却拜倒在地:“话虽如此,但梁志细细想来,却阵阵后怕。我那回宾楼烧了也就烧了,但那回宾楼正处于县城繁华地段,一旦火势蔓延,必将顷刻之间火烧连营。当时又是夜半时分,百姓都在熟睡,万一火势蔓延开来,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如此一来,就算梁志侥幸逃得性命,过后朝廷追究起责任来,恐怕梁志也要拿全家人的性命来给无故死伤的百姓陪葬!”
第17章 足迹()
大宋的文官们普遍都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赵书文虽然不过是个七品县令,为了仕途可能有些蝇营狗苟,但此时当他听了梁志的话后,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腾的站起身子。
就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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