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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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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不怕。”

    “忘了告诉你,不管是东厂还是锦衣卫的刑讯高手们都有个习惯,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

    “他们见多了人犯的惨状,喜欢听人犯的惨嚎和哀求,越是惨叫的厉害,越是哀求的卑微,他们就越欢喜,就会上瘾,然后你想招供都不能,只能等他们过足瘾了再说。”

    汪元抬头,冲着方醒吐了一口唾沫,可惜力道不够,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看到了门口出现的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面色漠然,手中提着一个箱子,人还未进来,汪元就感到一股子冷气袭来,身上鸡皮疙瘩一片,肌肉发紧,脑袋发蒙。

    “方醒,你不得好死!”

    他奋力的猛扑过来,神色狰狞,恍如厉鬼。

    方醒站着未动,一阵铁链的响声之后,扑过来的汪元就在他的身前两步外张牙舞爪。

    身边有人过来,“伯爷请退后,小的要伺候这位老爷了。”

    方醒点点头,说道:“这位汪老爷养尊处优,你可要好生招待他。”

    这人越过了方醒,刚才状若疯魔的汪元竟然怕了。

    他就像是一只遇到老虎的小狗,慌乱的退了回去,眼神慌乱。

    “传闻那些狗见了屠狗之人就跑,这是气息吧,看来你的手段不错,本伯这就等着。”

    他走出房间,陈实把房门关上,警惕的道:“兴和伯,可是陛下让你来的吗?”

    方醒没搭理他,就在这排砖房周围散步。

    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里,他就这么负手缓缓而行。

    “啊!”

    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那些在盯着方醒的人都转向了砖房。

    “啊……说了。”

    “啊!老夫招了啊!”

    惨叫声连绵不断,并带着节奏。

    方醒仿佛就是在听着曲子,脚步竟然和惨叫声合拍。

    “老夫招了,来人,老夫……啊!”

    事情正如方醒所说的那样,汪元现在是想招供都不得。

    可这不是什么瘾头,再大的瘾头也不敢冒着得罪安伦的风险继续行刑。

    不管是谁,受刑时前几次屈服都会被视为缓兵之计,所以这些用刑高手们都知道要用连绵不断的痛苦去摧毁人犯的侥幸心理。

    里面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停住了,方醒转身,缓缓回去。

    跟在他身边的陈实问道:“兴和伯,你为何在金陵时不问他?”

    方醒还是没理他,继续过去。

    陈实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明明方醒一直都看不起他,他却一直去和他搭话,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方醒走在前方,突然说道:“在金陵时是要镇压,审讯汪元有何用?拿到名册只能让那些人惶恐不安,让局势更加混乱。”

    方醒说完就加快了脚步,而陈实却是一喜一忧。

    人在被别人无视之后会觉得恼怒和失落,在失落多次后,突然被人搭理,那欣喜就自然而然的迸发出来。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特别是刚开始时,一方被冷落久了,突然得了青眼或是温柔,那种欢喜几乎要用诚惶诚恐和欣喜若狂才能形容。

    而他担忧的却是自己的眼界和格局。

    方醒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了打算,仿佛这只是一个习惯。

    可若非是方醒提点,陈实觉得自己压根就想不到这个答案。

    难道咱家就没做大人物的本事?

    这个发现让陈实为之沮丧,脚步渐渐沉重。

第2348章 蓄须的皇帝() 
汪元的身上看不到用刑的痕迹,可却对那用刑的男子畏之如虎。

    他如蒙大赦的在喘息着,见方醒进来,就想怒喝,却被那男子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汪元放弃了喝骂的打算。

    “说吧。”

    方醒对那用刑的男子点点头,表示赞赏,然后开始问话。

    边上多了个文书在记录。

    作为东厂的文书,就算是在血泊中站着也得要有面不改色继续工作的本事,否则就是渎职。

    等汪元断断续续的交代完毕后,那男子对方醒歉然点头,然后再次用刑。

    惨叫声中,文书开始逐个核对名字,翻来覆去,颠来倒去的问,若有不对,马上那惨叫声就会提高几个调门。

    半个时辰后,名册终于核对出来了。

    “劳烦帮本伯抄写一份。”

    文书看向陈实,陈实点点头。

    稍后方醒带着名册就走了,陈实去见安伦。

    安伦翻看着名册,眉头一时紧皱,一时鄙夷的放松。

    “都是结党营私之辈,有这份名册在,以后就别想被重用。”

    陈实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试探着问道:“公公,那方醒拿着名册去干啥?”

    安伦摇摇头,说道:“这不是咱们该掺和的,小心惹祸上身。”

    陈实觉得安伦今日过于和善了些,有些当年孙祥的影子。

    谁也不愿意上官是一个脾气不好,还喜欢处罚下属的性子,所以这算是个好消息。

    安伦突然摆摆手,陈实躬身告退,出去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消失许久的番子。

    等他走后,番子进来禀告道:“公公,闫春辉在福州很是低调,而且很谦逊,上下都说他好。”

    安伦摩挲着已经冰冷的茶杯,问道:“戒备可严?”

    番子觉得安伦像是没睡醒:那闫春辉才是几品官?也敢说什么戒备森严吗?

    而且他怕什么?

    “公公,闫春辉和同僚一般的上下衙,有时候还会去外面找乐子。”

    说完后安伦没回应,番子从福州一路赶回京城已经是身心俱疲,站了一会儿后就小心的抬头看过去。

    安伦在看着手中的茶杯,微垂的双眼里,不知道是惆怅还是忧伤。

    ……

    京城中多了些过年的气氛,各家店铺都无一例外的派出伙计在门外招揽顾客。

    方醒下马感受着这股气氛,同时也在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琢磨着家人是否喜欢。

    他看到了南方的笋干,也看到了南方利用交趾的蔗糖制作的各种糖,而且形状各异。那些兽类的糖最受欢迎,几个大人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那挑选。

    方醒走过去看了看,甚至是嗅了嗅那些糖果的味道。

    掌柜赞道:“客人一看就是行家里手啊!这蔗糖的味道浓郁,只要懂行,无需仔细看,嗅一嗅就知道真假。现在有的人用那些杂糖来冒充蔗糖,黑心啊!”

    那几个孩子好奇的看着方醒,然后用信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母。

    然后就是尴尬。

    虽然现在大家的日子好了不少,可若非是逢年过节,没人会来买还有些贵的蔗糖。他们的父母甚至都还没下定决心是否要买些回去。

    方醒笑了笑,说道:“以后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便宜。”

    随后他挑选了些兽形糖果就走了。

    “真会便宜起来?”

    几个家长在问着掌柜。

    掌柜专做蔗糖这一行,对细节了解的很深,但对大势却不如方醒了解。

    “有的,西洋那边就开始种植甘蔗了,以后会在那边弄成了蔗糖,用船送回来,肯定会便宜。”

    “西洋啊!现在听说很恭顺。”

    “对,大明水师刚击败了泰西联军,大海之上再无对手,谁敢不恭顺!”

    “是啊!塞外也消停了,海上也安稳了,历朝历代可没大明这般厉害的。”

    “以前那些人喊大明威武,咱们不过就是听听罢了。前几日路过军营,听到里面操练时喊大明威武,不知怎地,我居然就觉得身体发热,就想进了里面,和那些军士一起操练,然后去了沙场上喊这句话。”

    掌柜见几个顾客都一脸自豪,就凑趣道:“在下也出过海,是去小琉球看甘蔗田,那一次恰好遇到了船队下西洋,我的个老天爷啊!那船铺满了整个海面,眼中全是船只和风帆,别的啥也看不到,那时候就觉得生在大明真的挺好。”

    “是啊!下辈子咱还做大明人!”

    ……

    方醒拎着糖被人叫进了宫中。

    朱瞻基的胡须越留越长,方醒看了有些违和。

    “为何这般看朕?”

    朱瞻基已经处置完了政事,正在品茶。

    皇帝这个位置虽然累的能让方醒望而却步,可在一些珍稀资源的享受上却是能让人羡煞。

    方醒喝了一口茶水,没有感觉到一点涩味,满口幽香。

    他在琢磨着能否弄半斤这种茶叶回家去喝,就随口说道:“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是面黑无须,这一下子就那么长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是地位转换带来的不对劲,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方醒习惯那个在方家庄打混的年轻人太孙,甚至后来那个郁郁寡欢的太子也成。

    只是成了皇帝,身份变化之后带来的隔阂让人回想起当年的际遇后,不禁怅然。

    朱瞻基莞尔道:“不蓄须总是差了威严,本来还想修理一番,可端端上次揪朕的胡须没揪稳,一下就摔了,朕干脆就蓄须吧。”

    这个近乎于儿戏般的决定里是否有国事的压力和群臣的压力?

    方醒没有说话,在想着当年那个年轻人渐渐走上这个至高宝座的经历。

    都不容易啊!

    一个国家都被压在一个人的肩头上,那压力能有多大?

    方醒觉得自己肯定承受不住,那么朱瞻基呢?

    朱瞻基微笑道:“黄淮已经上了奏章,说是休养的差不多了,不肯在家空耗时日,准备回来,朕在想啊!这人去后究竟有没有来世,若是没有,这一世蝇营狗苟,忙忙碌碌的可划算吗?那些人若是也如这般想,那么他们努力做事,到老也不休息的精神头是哪来的?”

    这个话题比较散漫,可是由朱瞻基提出来的,方醒不得不想了想。

    他这个感慨从哪来的?

    方醒觉得应当是在看到南方那些造反的卷宗之后来的。

    就算是被拿回那些投献的土地,可那些造反的士绅依旧能活的很滋润。

    那么他们这是为了什么?

    “有人说那些造反的人是贪心不足,朕以为不全是。”

    朱瞻基有些怅然的道:“人这一生来的无知,渐渐长成,觉得自己能把老天给捅出个窟窿来。指点江山,直抒胸臆,何等的痛快。”

    皇帝累了!

    他需要休息!

    方醒正准备进言,朱瞻基却继续说道:“渐渐人就开始变老,等有了儿孙,看着他们如自己当年一般的出生、长大,德华兄,很茫然啊!觉得自己迟早会和那些满脸斑纹的老人一样,想想就觉得这世间再无留恋之处。”

    方醒觉得自己是听到了一个想出家的皇帝的感慨。

    他知道朱瞻基有许多事情和愤怒都没法和别人说,只能自己憋着。

    所以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你这是累了。”

    方醒断言道:“人在累了之后就容易沮丧,觉得万念俱灰,举目灰暗。”

    “你扛住了压力,纵观史册,再无比你更坚强的帝王。”

    朱瞻基突然笑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压力之下,朕确实是觉得累了。”

第2349章 天道轮回() 
从战国开始计算,无数君王都曾经进行过革新。

    有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有重塑大秦骨架的商鞅;有北魏孝武帝的革新,也有宋神宗和王安石的绝地改革,那是因为这块土地经常会面临绝望。

    而每当在这个时候,无数仁人志士就会涌现出来,或是激烈,或是上善若水,他们希望用革新来挽回国运。

    而在这个革新的过程之中,帝王的态度和抗压能力成为了最关键的因素。

    朱瞻基回想着自己在此次南方清理投献中承受的压力,不禁放松的道:“当时朕已经做好了从北方统帅大军南下平叛的准备,朝中的臣子们都在劝朕放低些要求,只要给那些士绅们看到好处,此事就不难解决。”

    方醒对这种态度只能报以呵呵。

    “一旦屈服了第一次,那么北方是不是也要重新走回头路?到了那时,谁还把君王的威严放在眼里?”

    什么叫做一言九鼎?

    没有这个一言九鼎,帝王失去了威信,这个国家大抵就要开始孕育危机了。

    独特的文化孕育了一代代的百姓,禁锢的政策让百姓无所适从,所以他们需要皇帝。

    而失去了权威的皇帝显然只能是各方势力的玩物。

    “对,别人都可以屈服,帝王,朕却不能屈服,一旦屈服,后续朕就会处在风暴中心,大明就会风雨飘摇。”

    不过是做了几年的皇帝,朱瞻基对人性的认知却恍如是经历了半生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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