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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第1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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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有二十万薛延陀的铁骑枕戈待旦,或许就在那一刻,便会冲着定襄城发起冲锋!
当然,二十万只是薛延陀的自称,阿史那思摩相信,那只是他们吹嘘出来的数字。夷男可汗“胜兵二十万,立其二子为南北部,分别统御”,最强盛的时候薛延陀也不过是二十万铁骑,又怎么可能全部南下,国内一个兵卒都不留呢?
更何况,此次率军南下的乃是夷男的次子大度设,其长子拔灼才是汗位的继承者,此刻正守在郁督军山的可汗牙帐,其帐下的军队才是薛延陀真正的精锐。
故而,阿史那思摩敢断言,此次大度设南下,所统帅的兵卒绝对不会超过五万之数。
然而仅仅是五万,这在当初枺回首疃κ⒅绷燮ぷ佣疾换峒幸幌碌氖郑衷谌醇锌赡艽淖迦嗣鸲ブ帧�
自从颉利可汗死后,枺回试馐艽筇频淖方宋保诓坑址磁逊至眩羧招劬岵菰奈按蠛构缫逊直览胛觥8嫠督荡筇频淖迦耍悠鹄匆膊还嗤蛉耍渲猩杏行矶嗬先醺救妫蠖嗍那嘧扯妓涝谡庑┠暾岚椎来ǖ囊怀〕≌蕉分校苷街坎还酵颍乖对睹挥谢指吹降蹦昵渴⒅钡墓婺!�
也正是如此,大唐才会放心将这一片肥沃的土地交给他们繁衍生息……
这里曾是突厥故地,如今却仰仗大唐鼻息,方才定居于此。
迎着漫天风雪,阿史那思摩叹了口气,吁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在眼前消散。
他早已厌倦了在草原上风吹日晒艰难困苦的生活,长安的笙歌燕舞钟鸣鼎食,消磨掉了曾经作为阿史那家族子孙最强健的体魄,也侵蚀了曾经立志成为先辈们那样伟大可汗的志向。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率领族人,安居在这片肥美的土地上……
“大汗,有一位老者冒雪来到城下,说是当年颉利可汗帐前的故人,请求一见。”
一个副将脚步飞快的前来,高声说道。
“阿史那”是草原上最高贵的姓氏,世世代代皆为突厥可汗,意为“高贵的狼”,象征着突厥最高的统治权力。阿史那思摩的父亲咄六,便是颉利可汗的弟弟,颉利可汗在位的时候,甚为喜爱阿史那思摩,曾赐封他为为“夹毕特勤”,拥有者顺位继承突厥可汗的权利。却因为他相貌长得像胡人,而不似突厥人,伯父处罗可汗怀疑他并不是阿史那家族的血统,所以地位很高,却一直未能掌管大权,设立牙帐。
投降大唐之后,李二陛下对其非常信赖重用,敕封其为右武侯大将军、化州都督,后来又敕封其为乙弥泥孰俟利可汗,统御突厥降人,命其度过黄河,定居在白道川,并且于定襄建城,世代为大唐之屏藩,长久替大唐守卫边疆。
故而,突厥族人尽皆称呼其为“可汗”。
“颉利可汗帐前的故人?”阿史那思摩浓眉一挑,被长安安逸生活豢养出肥肉的腮帮子一颤,愕然问道。
颉利可汗死了将近十年,昔日帐下虎狼早已分崩离散,散落在草原各处,早已互无联络,今日居然冒出来一个故人?
阿史那思摩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不该见。
身为降臣,时时刻刻主意言行举止,乃是重中之重,谁晓得不经意间的一个举措,便会惹得大唐皇帝猜忌?虽然大唐皇帝胸襟宽广用人不疑,但是架不住满朝的御史言官,被他们盯上了,也不好受……
但是值此薛延陀大举南犯兵临城下之时,有人自称“故人”前来求见,谁知道会否有什么机密之事?
不见也不妥……
兵卒回道:“那人不肯说出性命,只说其姓赵。”
“姓赵?”
阿史那思摩一脸狐疑,脑子转了转,旋即心里一跳,急忙道:“随吾速去接见!”
当先大步流星沿着城墙,向着西门而去。
*****
漫天风雪扑簌簌的落下,在城门前形成一个漩涡,雪花打着旋儿的一片片落下,地上的积雪已然没过膝盖。
从十里河引来河水灌溉的护城河早已冰冻,河面落满大雪,分不清河道堤坝。
一匹老马,就伫立在城门之前十余丈处,不时打着响鼻,鼻孔喷出一股股白气,四蹄刨着没了半条马腿的积雪。
一个浑身被皮裘紧紧包裹住的人影,安然若素的坐在马背上……
阿史那思摩来到城门楼,居高临下,趴在碟口上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马上人影闻到声音,抬起头来,并未回答,只是轻轻一踢马腹,老马甩甩尾巴,向前缓缓而行,径自到了城下三丈之地方才停下,马上人掀开头上的斗篷,仰起头来,露出一张皱纹密布、满是老年斑的脸容,对阿史那思摩笑呵呵道:“小子,别来无恙否?”
阿史那思摩即便不去看这张脸,只是这熟悉的声音也让他知道来者是谁,浑身一震,失声道:“您还没死?”
马上老者大笑道:“可汗大仇未饱,何敢自蹈于黄泉?”
阿史那思摩连连挥手,吩咐身边的兵卒:“快快,速速打开城门!”
言罢,自己也从城头下来。
有兵卒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阿史那思摩疾步出城,来到老者面前,恭敬道:“数年未有先生之音讯,还以为您早就死了呢,你老该当早就前来寻吾才是,也好让吾一尽孝心!”
言罢,亲手扯着缰绳,走入城中。
城门口的突厥兵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老头谁呀?居然让咱们这位狂的没边儿性情暴躁的可汗亲自牵马坠蹬……
阿史那思摩就这么毕恭毕敬的牵着马缰,穿过落满积雪的长街,直抵位于城中的将军府。
府门打开,自有府中的老人出来迎接阿史那思摩,见到自家主人居然给别人牵着缰绳,顿时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待到看清了马上老者的面容,这个老奴浑身一震,拜倒在地,口中大声呼道:“老奴见过先生!”
阿史那思摩哈哈一笑,亲自搀扶着老者从马背上下来,笑道:“您瞧瞧,即便十年不闻您的音讯,哪怕是一条突厥的老狗都还记得您的样子。当年若是您没有失踪,颉利可汗想必亦不会兵败阴山,汗国灰飞烟灭……”
第二章 赵德言!()
将军府的正堂内设置了地席,一只烤的黄澄澄泛着油香气四溢的羊羔,就放在两人中间,娇俏的侍女用一柄银质的刀子一片一片的叫娇嫩的肉片下来,放置在两人面前的碟子里。
碟子里是盐、花椒、孜然等等香料混合配置而成的蘸料,刀子扎着一片肉放进去打个滚,送入口中咀嚼,羊油便流满一嘴,香料的辛辣浓郁在口腔里翻滚,再喝上一口口感醇厚的葡萄酿,阿史那思摩满足的叹口气。
“此番受皇帝之命返回定襄,事起仓促,未及准备,否则定然会带回一个铜火锅,就能够让先生也尝尝那等美味。嫩嫩的羊肉切成薄如蝉翼的一片一片,放入滚沸的汤水中涮上几下便放入口中,那滋味……啧啧。”
一边招待着老者,阿史那思摩一边回忆着长安的美食,这自小吃到大的羊羔肉,似乎也唯有火锅才能尽显其娇嫩美味。
似这等简单的烧烤,他已经多年未曾食用,却并无多少怀念,相对来说,还是大唐精美的食物,更和他的胃口。
老者在他的对面,慢慢的咀嚼着鲜美的羊肉,脸上很是享受的样子,闻言,便将羊肉咽下,饮了一口葡萄酿,笑呵呵道:“大汗在汉家的生活,显然甚是愉快啊,却不知是否有乐不思蜀之感?”
阿史那思摩眉毛一跳,嘴里咀嚼着食物,沉默无言。
“乐不思蜀”说的乃是蜀汉后主刘禅,以之评论别人无妨,但是用来形容他阿史那思摩,却显然别有深意。
是说蜀汉灭亡已定,不妨就在敌人家里好吃好喝的好好享受,起了再多的幺蛾子亦是于事无补?
还是说他一味贪图享乐,早已忘记了阿史那家族的荣耀与仇恨?
阿史那思摩不敢擅自开口,心中感叹,不愧是当年两代可汗都以师礼相待的国师,智慧绝伦,非是自己可是揣摩……
老者好像也不在意阿史那思摩的回答,神情泰然的放怀吃喝,鸡皮鹤发看上去似乎已过了杖朝之年,但身子骨甚为硬朗,牙口也好的出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比之壮年男子的食量亦不逊色。
一个心事重重,一个放怀吃喝,堂内一时之间有些诡异的缄默……
待到酒宴撤去,侍女沏了一壶浓茶端上来,奴仆在堂内四角放置了燃得正旺的炭盆,香茶袅袅,温暖驱散了北疆的严寒。
两人盘膝对坐,阿史那思摩亲手为老者奉茶,问道:“这么多年,先生置身何处,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老者不答,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嗅着茶香,浑浊的老眼微微眯起,赞叹道:“香气清而不妖,色泽鲜绿,单单只是这颜色,在苦寒的塞北,便能够令人如沐春风。唐人多才,亦不知是何等人物创出这等制茶之法,必将福泽后世矣。”
似乎早已对老者满口之乎者也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不感到半分突兀,阿史那思摩笑道:“创下此等制茶之法者,乃是大唐名相房玄龄的次子。房相一生清廉,不擅经济,此法一出,当即风靡南北、行销海外,房家亦是由此一跃而成为大唐有数的富户,说一句富甲天下,亦不为过。”
老者缓缓颔首,呷了一口茶水,慢慢品味着回甘,良久才吐出口气,道:“这些年,老朽足迹遍及大漠荒原,亦曾在大唐之边境短暂驻留,对于大唐国内之情形,已算是稍有了解。清香馥郁的茶叶,晶莹剔透的玻璃,雪白纤薄的竹纸……诸般变化,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应接不暇。”
为老者的茶杯之中续上水,阿史那思摩诚挚道:“先生年纪大了,再不似往年纵马驰骋豪气干云的年月,为何不去大唐寻找晚辈?当年先生对家父有救命之恩,对晚辈亦有启蒙之惠,晚辈一向视先生为亲长,自当奉养先生天年。”
“呵呵呵……”
老者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继而盯着阿史那思摩的眼睛,一字字道:“天底下的突厥人,都说是老朽当年害了颉利可汗,更害了整个汗国,若非是老朽倒行逆施一味改革,突厥人弓马娴熟骁勇善战,如何能被唐人于阴山之下一举击溃……怎么,你这个阿史那家族的子孙,心里就没有几分怨气,怨恨老朽亡了你的汗国,宰了老朽祭奠祖宗的英灵?”
窗外的寒风呼啸阵阵,大堂里的烛火飘摇不定。
阿史那思摩手里拈着茶盏,略微沉默了一下,忽而一笑,道:“当年,处罗可汗说吾赤发碧眼、面相殊异,不似阿史那家族的种,倒更像是胡人,所以哪怕是最亲近的血缘,却只是赐给吾一个‘夹毕特勤’的虚衔,不准吾掌握军队,更不准建立牙帐!多少族人因此而笑话吾?实乃平生之耻也!然而到了现在,您看到了,所有当年被他信赖、重视的人尽皆死的死逃的逃,贯穿南北横绝东西的庞大汗国分崩离析,而尊贵的处罗可汗和颉利可汗,他们的族人,却要依靠吾这个不似阿史那家族的孽种才得以获得一块苟延残喘的土地!有些时候,吾常常在想,若是等到有朝一日吾在长生天见到了那两位可汗,定然会上去问一问,昔日你们给吾羞辱之时,可曾想过你们高贵的子孙却要靠着吾卑躬屈膝的投降唐人,才能够活得下去呢?呵呵,哈哈,想必那两位可汗的脸色定然非常精彩,只是不知,他们是否会有羞愧之心……”
这等话,身为降将身处大唐,自然不能说,即便是在这定襄,周围尽皆是突厥族人,如此藐视可汗的话语,说出来只能造成人心涣散。
但是在这个老者面前,他却畅所欲言,狠狠的发泄了一番!
心头积郁多年之块垒,一朝发泄出去,那种畅快着实难言之快美,阿史那思摩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笑着对老者说道:“您,赵德言,乃是上天赐给突厥人的智者!在吾看来,那个号称吐蕃第一智者却被大唐一介纨绔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禄东赞,给您提鞋都不配!有道是时势造英雄,您不过是生不逢时而已,若非大唐崛起太快,只要稍稍给您一些时间,现在的突厥,怕是早已马踏长城、牧马江南了!”
“呵呵……可是有些人呐,总说老朽当年苛政如虎,是祸乱汗国之根源。阴山一战,汗国大败亏输,可汗亦被唐人掳走,不知多少贵族勋戚吵着喊着要杀了老朽……若不是怕被剁成肉泥,老朽焉能这么多年连个面都不敢露?”
老者自持一笑,缓缓说道。
阿史那思摩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您理那些腌作甚?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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