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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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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俊蒿皱起眉头,起身来,忍不住嘟囔道:“圣上将此事交给咱们刑部办理,神衣卫跑来插着一竿子做什么?”

    他声音不高,只是话声刚落,就听得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我等也是奉了圣上之命协助办理此案,裘大人看来并不欢迎我等!”

    话声之中,昏暗之处,已经出现了几条身影。

    来者共有五人,当头一人三十岁左右年纪,皮肤白皙,眉毛极淡,双唇甚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那一双眼睛却yin冷至极,如同利剑般犀利,他脚踏红sè的靴子,身披紫sè大氅,头戴方形紫帽,他身后的四名神衣卫也都是清一sè披着紫sè大氅,头戴方形紫帽,腰间佩着流云刀,脚上却踏着蓝sè的靴子。

    红sè千户,紫sè百户,蓝sè校尉。

    出现的五名神衣卫,竟豁然出现了一位千户,裘俊蒿虽然在刑部为官多年,而且是帝国的重臣,但是却还真没有接触过神衣卫的千户,此时见到这几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心中忍不住一惊,他身旁那些刑部的衙差鬼卒,也都是显出不自然的神sè。

    普通人见到刑部的人,便会浑身不自在,但是刑部这些人见到这几名神衣卫,却也感到不自在,虽然几名神衣卫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刑部诸人却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裘俊蒿已经几步迎上去,拱手笑道:“岂敢岂敢,神衣卫出手相助,正是求之不得。”打量那千户几眼,皮笑肉不笑问道:“请问您是?”

    “神衣卫千户,岳冷秋!”红靴人简单明了地道,也不多言,径自带着手下进了屋内,瞅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的常易,竟是毫不客气地在裘俊蒿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去,浑然没有将裘俊蒿放在眼里,裘俊蒿微皱眉头,但是很快就舒展开,走近过来,正要说话,神衣卫千户岳冷秋已经淡淡问道:“圣上下旨,派我等协助裘大人调查此事,不知裘大人现在是否已经审出了结果?”

    裘俊蒿按捺心中的怒火,道:“刚刚得到了口供,正要进一步审讯,好禀报圣上,不巧岳千户赶到!”

    岳冷秋瞥了裘俊蒿一眼,问道:“什么结果?”

    “是天门道的人!”裘俊蒿道:“天门六道,他们是天门暗道之人,负责刺杀,这一次在宫中行刺,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两国的议和!”

    岳冷秋“哦”了一声,一挥手,身后边有两名神衣校尉上前去,将常易横躺在地上,胸膛冲上,更有一名神衣卫上前去,侧耳伏在常易的胸口,一只耳朵贴在常易的胸膛上,刑部诸人瞧见那神衣卫的耳朵有些特别,仔细看了看,却见此人耳朵却似乎是金属所铸,并非皮肉,乃是白sè金属套在耳朵上,众人从未见过这种东西,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裘俊蒿也是微微皱眉,他知道神衣卫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千户,但是这岳冷秋是青龙还是白虎,他却是无法断定。

    神衣校尉金属耳朵贴在常易胸口,常易也不知要做什么,呼吸急促,小片刻之后,那神衣校尉抬头向岳冷秋点点头,随即重新将耳朵贴在常易胸口。

    “你们是天门道的人?”岳冷秋坐在椅子上,盯着常易,终于开口问道。

    常易道:“是,我们是天门道暗道之人,受天公之命,前来行刺摩诃藏!”

    “为何要行刺摩诃藏?”

    “为了破坏和议!”

    “你们的天公如今身在何处?”岳冷秋声音冷漠,没有血sè的白皙脸庞面无表情。

    “不知道。”常易道:“我们只是……只是受命行刺,其他的一无所知!”

    裘俊蒿微皱眉头,这些都是他刚刚审讯过的问题,岳冷秋再次相问,毫无新意,反倒让裘俊蒿感觉岳冷秋是多此一举。

    岳冷秋却不再问话,只是看向那神衣校尉,那神衣校尉等到岳冷秋问完这几句话,已经起身来,恭敬道:“千户大人,此人说谎!”

第四五零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岳冷秋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冷笑,瞧向裘俊蒿,淡淡道:“裘大人,看来你并没有审出真话,你被一个阶下之囚欺骗了!”

    自打岳冷秋出现,裘俊蒿强装笑颜,对岳冷秋倒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得罪。

    他固然得到皇帝的欣赏,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可能与神衣卫相提并论,且不说神衣卫卫督,便是神衣卫四大千户,在皇帝的心中肯定也要比自己重要得多,而且神衣卫的人素来神出鬼没,他们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但却又似乎遍布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京城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瞒住他们的眼睛,便是裘俊蒿这样的帝国重臣,对神衣卫也是带有三分畏惧之意。

    可是他毕竟是帝国的重臣,堂堂二品大员,岳冷秋说到底只是神衣卫的一员千户,此时见到岳冷秋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话语之中,甚至是将他当做部属一般对待,裘俊蒿心中已经是大大不满,平ri里对他逢迎拍马前倨后恭的人多如牛毛,这岳冷秋如此态度,亦是让裘俊蒿冷冷笑道:“岳千户,本官倒是有些不明白,你凭什么断定此人所言是假?”

    岳冷秋瞅了那神衣校尉一眼,神衣校尉已经向裘俊蒿拱拱手,道:“裘大人,我这只耳朵,是白银所铸的银耳,听力惊人,可以清晰地听出人的心跳。”

    见一名神衣校尉都在自己面前自称“我”,裘俊蒿更是不悦道:“那又如何?”

    “一个人说真话的时候,心跳和他说假话的时候并不一样。”神衣校尉面无表情解释道:“此人招供的时候,心跳加速,所以断定他的供词不是真的,是在撒谎!”

    裘俊蒿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便是刑部其他人也都有些茫然,岳冷秋却已经不客气地道:“刑部的人,自然是不明白的,正因如此,圣上才会派我们过来协助审案。”盯着地上的常易,淡淡道:“看来阁下并不打算说真话,我素来愿意给人机会,我会再给你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常易内伤外伤混在一起,痛苦不堪,强忍剧痛道:“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我都说了,你们还要怎样?”

    岳冷秋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道:“你们不是天门道的人,虽然你们这套说辞听起来有模有样,但是我想知道你们真实的来历。”抬起手,做了一个很简单的手势,常易旁边立刻有一名神衣校尉取出了一把小匕首来,在常易本就血迹斑斑的肚皮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冒出,不过这小小刑罚看在刑部众人眼中,不过是小菜一碟,也不见得如何恐怖,所有人都是淡定自若,甚至有刑部的人在心中暗想神衣卫的刑罚不过如此。

    却见到划开口子之后,那神衣校尉从腰间取出一只小瓷瓶子,随即打开瓶子,瓶口对着那伤口处,众人便看到从那瓶子之中有液体流入伤口处,刑部诸人面面相觑,大是茫然,裘俊蒿已经皱眉问道:“岳千户,你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我们白楼最近新制出来的药剂而已。”岳冷秋平静道:“朱雀千户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搞出这样的东西,今ri正好用来一试!”

    常易感觉到药剂滴入自己的伤口处,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心中还是有些惊恐,怒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你们……!”陡然之间,感觉自己的伤口处似乎有蚂蚁在爬动,惊道:“你们……你们放了什么……!”身体猛地一弹,就感觉自己的肚皮上竟似乎有毒蚁在噬咬,刺疼钻心,他手脚挣扎起来,铁镣哗哗作响。

    两名神衣校尉已经将他双手双脚同时按住,常易难以动弹,只有身体在抽搐,只是片刻间,那种感觉就瞬间蔓延到全身,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似乎有蚂蚁在爬动,而且在噬咬他的皮肉,那种刺疼的感觉,深入骨髓,绝非普通的皮肉之伤可以相比。

    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吼声,脸上肌肉扭曲,眼眸子凸起,此时此刻,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有蚂蚁在爬动,在噬咬他的视网膜。

    岳冷秋终是从椅子上起身来,背负双手,慢悠悠走到常易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常易,轻声道:“不要有太深的信仰,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但是我相信他现在一定不会在乎你的死活,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现在最担心最牵挂你的,是你的家人。”他蹲下身子,怜悯地看着常易,声音竟是变得柔和起来:“你的父母、你的妻儿,我不知道你是否尽了为人子的孝道,也不知你是否近了为夫为父之责,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让你给你治伤,让你依然很安康地离开这里,而且我还会给你足够的银两,让你回去孝顺你的父母,关护你的妻儿,这一切只是在你一念之间,我需要的其实并不多,只是需要你的实话而已!”

    常易双手双足被按住无法动弹,他只能身体上下扭动,脸上已经扭曲变形,全身上下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绝不是常人所能想象,更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他的双目已经赤红,岳冷秋静静地凝视着他。

    看到常易的反应,刑部诸人自然不知道常易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常易那种剧烈的反应,还是让他们有些惊讶。

    刑部的刑罚众多,先前已经让常易尝试了诸多刑罚,似乎也不曾见到常易的反应如此剧烈,但是此刻神衣卫只是滴了几滴药水,便让常易呈现一副生不如死的清晰反应,刑部众人虽然一个个都是凶狠之辈,此刻却也不禁对神衣卫的手段感到畏惧。

    “没有解药,虽然你不会死,但是这种感觉会一直延续下去。”岳冷秋见常易并不说话,摇了摇头,轻叹道:“我可以等,等到天亮!”

    他站起身来,便要转身走开,常易喉咙里终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说……我说……!”

    ……

    ……

    刑部审讯常易的时候,楚欢已经回到了府中。

    孙子空虽然称呼楚欢为师傅,但是楚欢自然不可能有时间和jing力却教授他武功,反倒是他如今和白瞎子在楚府住下,两人闲来无事,平ri里倒是白瞎子兴趣所致,便教授孙子空几招拳脚功夫。

    莫凌霜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本来她要将家务事重新承担起来,但是楚欢担心他大病初愈,并不让她做家务,府里的琐事,暂时都由孙子空来做。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与白瞎子随便说了几句话,涌起一阵倦意,楚欢便径自回屋,刚刚点上灯火,就听得凌霜声音在外面道:“老爷,你歇下了吗?”

    楚欢打开房门,见凌霜在门外,不由含笑问道:“凌霜,什么事?”

    昏暗之中,凌霜的脸微微发红,低着螓首道:“听说老爷今天在宫里饮酒,凌霜……凌霜听说饮酒伤胃,所以……所以熬了汤,据说能够对胃有好处!”

    她手里固然拿了汤罐汤碗,楚欢心中一阵暖意,笑道:“你身体刚好,多歇息,不用这样辛苦。”让凌霜进屋,凌霜进去之后,为楚欢盛汤,楚欢饮了一口,立刻点头道:“好喝,凌霜,你这几天歇下来,手艺可是见涨啊!”

    凌霜嫣然一笑,十分甜美,楚欢此时正抬头看她,灯火之下,这一笑清秀娇美,犹若水仙花儿般,灯火之下,又增添了几分俏媚,楚欢不由怔了一下,凌霜见楚欢瞧着自己,脸上一热,低下头去,脸上却是有些发烧。

    楚欢立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心中却有些犯愁,他毕竟不是懵懂小儿,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是十分清楚,瞧凌霜平ri里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明白,这姑娘对自己即使没有爱慕之心,却也定然有大大的好感。

    楚欢知道,俗话说得好,ri久生情,凌霜与自己住在一起,自己越是对她好,她对自己的感情也就越深,可是如果不对她好好关护,难道还要冷冰冰地对待她?凌霜身世可怜,若是让楚欢冷漠对之,他确实是于心不忍。

    如果不是瀛仁嘱咐,楚欢只怕早就将其中瓜葛告诉了凌霜,如今说又不能说,而凌霜兀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这让楚欢大是头疼。

    楚欢只怕如此下去,凌霜对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深,ri后可就大大的麻烦了。

    微一沉吟,楚欢终于柔声问道:“凌霜啊,你还记得徐公子吗?”

    “徐公子?”凌霜一怔,抬起头,俏脸上有些茫然。

    楚欢心中暗叫不好,敢情这姑娘连徐公子是谁都记不得了,可怜瀛仁每ri里在宫中,还可怜巴巴地念着凌霜,这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啊。

    “你不记得了?”楚欢勉强笑道:“就是前阵子还来过府里的?”

    凌霜柳眉微蹙,片刻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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