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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枉为渣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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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轩感觉到他和家人有了隔阂。可能是他回来得太迟了。他们已经接受了他的死亡,伤口早就结痂。他毫无预兆的回来,的确是给了他们惊喜,可也给了他们惊吓。

    有些事情很难讲清楚,他又不能说出奕瑶的存在。——当然,即使是说了,只怕也没多少人相信。

    五年了,他的父亲老了,母亲的身体也比记忆中差了。他的大哥开始蓄须了,大嫂接管家务,忙里忙外。

    临出征时,他的幼妹还不到他腰际。而如今,十二岁的她已隐隐有了娉婷少女之姿。她不再拉着他的袖子,要他教她功夫。她给他绣了个荷包,针线还不错。

    陆家添丁了,他有了个壮实的小侄子,每天清晨起床练武,颇有将门之风。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大概就是如此吧。

    可他和他们之间隔的何止是这五年?

    他不急,他们是一家人,时光会冲淡这这些隔阂的。

    他爱他们,正如同同他们爱他一样。

    陆文轩很感谢奕瑶,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母亲偷偷问他,可有心仪的姑娘。陆文轩愣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仪的姑娘?他正要摇头,一个名字却蓦然浮上了他的心间。

    那个名字,他曾在心底默默念了很久。

    他佯作随意地问道:“不知沈翰林家的小姐许给了何人?”

    他曾经的未婚妻,闺名唤作沈知瑜,赐婚的旨意下来后,他远远见过她一面的。

    记得奕瑶说,她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他想知道那个别人是谁。

    “谁?沈翰林家的姑娘?”母亲似乎很惊奇,“你听说啦?唉,说起来也是可怜……”

    “可怜?”陆文轩不解,他虽然只见过她一面,可也知道沈知瑜容貌性情都是上乘,她这样的女子,定是与世家公子相配,琴瑟和谐,一生顺畅。

    母亲情知他对这五年发生的事情,一丁点都不知道,叹了口气,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平辉元年,段氏嫡长子段景阳与沈翰林爱女缔结婚约。——就是在陆文轩大漠一事之后。

    人人都称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未几,段家老夫人过世,段景阳守孝三年。

    平辉四年,段景阳依照约定求娶沈小姐。

    岂料成亲当天,宾客满座,一神秘女子从天而降,段景阳一见到她,登时撇下父母家人,与那女子携手离去,再不曾归来。

    陆文轩心下暗叹,那女子肯定是齐碧华了。从母亲说沈知瑜许给了段景阳时,他就心里一揪,段景阳注定了是齐碧华的,他和齐碧华纠纠缠缠,沈知瑜岂不就成了炮灰?

    沈姑娘也不哭闹,当即取下凤冠,除去霞帔,自请休书,拜别段家二老。她到底是没回沈府,而是带着丫鬟,住进了沈家别院。

    算起来,也有两年时光了。

    “齐碧华,段景阳……”陆文轩揉了揉眉心,那她现在还如同在深闺一般么?只怕不会再像未出阁时那般微笑了吧?

    记得当日奕瑶不止一次问他,是否好奇沈知瑜的未婚夫是谁。他以为他不会有回来的一天,也就没问。他只想着沈知瑜很好,一定会幸福,却没想到她的未婚夫是段景阳啊。

    若是他还在,以他的身份年龄,与倒她也般配。

    ——当时圣上赐婚,特意让人合了八字,他们的八字是极相宜的。

    所以,怎么着也不会轮到段景阳!

    陆文轩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站在了沈家别院的围墙外。

    此时桃花刚落,偶尔有桃枝探出墙外。闭上眼,他可以想象桃花盛开时是何等美景。

    严格地说,他和沈知瑜交情不深,这次,他们又没了半分联系。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世,圣旨刚下,他年少气盛,按捺不住好奇,生平头一次做了登徒子。他站在沈家围墙外的大树上,躲了一天,总算是看到了她。

    距离远,他看的并不真切。可是,仅仅是那一眼,他就心满意足。

    那天她穿了一件桃色衣裙,娇俏可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嘴角微微含笑,从桃花幽径经过,真正的人面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执子于归,宜其室家。

    他对她无疑是满意的。——怎么可能不满意?她美好得出乎他的意料。

    成亲前一夜,他甚至兴奋得一夜未眠。

    他曾经以为,那就是他的妻子,是他即将执手一生的人。

    若无变故,他们会一起相扶相持,生儿育女,共赴白头。

    人的记忆能有多久?他并不知晓。可是,如今站在沈家别院的围墙外,那些久远的浅淡的记忆竟如同被浓雾笼罩的建筑。随着轻风,浓雾散去,一点一点浮现在他脑海里,清晰明了得可怕。

    围墙内隐隐有琴声,陆文轩驻足听了一会儿。

    奕瑶说,他可以在这里停留五十年。

    五十年,他还可以看很多次花开花落。

90|3。23() 
平辉四年,婚期将至,沈知瑜开始反复做同样一个梦。

    在梦里,平辉元年,她由圣上赐婚,许给了出征归来的陆家二公子。

    人人都看好这场将门与清流之间的联姻。据说,圣上亲自命人合了八字,说是二人命格相宜,极为般配。

    她含羞带怯绣嫁衣,对这桩婚事,既期待,又忐忑。

    然而这个梦终止在平辉二年他们成亲的当天。那女子的一声清喝,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别怕,有我。”

    她未来的夫婿,从头到尾,只来得及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握了握她的手,将她挡在身后。

    那女子太过厉害,喜堂成了修罗场。

    长剑穿胸而过,她从疼痛中醒来,额上冷汗涔涔。

    沈知瑜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和陆家二公子并无交集,只是敬其忠勇,惜其早逝。为何会屡屡梦到他?而且梦中还是那种关系?

    更何况,段家公子三年孝期已满,他们婚期在即。

    到底是一场梦罢了。

    她替那位素未谋面的陆家二公子抄佛经,暗自祈祷他灵魂安稳,来世健康长寿。

    终于到了她出阁的日子。

    沈家嫁女,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沈知瑜坐在花轿里,听着轿外的喇叭唢呐,一时恍惚,竟不知此刻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那个梦里,也是这般光景。

    她的心忽的一抽,若是依着梦,那接下来……很快,她又摇头,笑自己痴傻。若真是依着梦,她都死了两年,恐怕坟头的青草都很高了。

    梦只是梦而已。

    拜堂之际,梦里的女子从天而降,一声清喝,震惊全场。

    沈知瑜身子一僵,下意识看向身边人。然而,那双皂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离开了她的视线。

    “碧华,你怎么来了?”

    沈知瑜心下微叹,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段景阳的声音,并不难听,却教她不大舒服。

    “段景阳,你真的要娶她不成?”是梦里那女子的声音。

    “我……碧华,我……”段景阳忽的提高了声音,“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有负父母生养之恩。”

    “妹婿此话何意?”沈家大公子越众而出,高声问道。这是公然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么?

    段景阳不答,咚咚咚,三叩首毕,他与那女子携手而去。

    现场一片慌乱,人们惊呼着去看哭成泪人的段夫人和怒不可遏的段大人。

    沈知瑜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的小丫鬟扶着她,眼泪直往下掉:“苦命的小姐……”

    沈知瑜叹息的同时,松了口气,比起梦中的情形,眼下要好上太多。

    她掀掉了盖头,朝段氏夫妇盈盈下拜,请二老赐休书。——毕竟在世人眼中,她已是段家妇。

    沈家的女儿,至少要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沈氏立家多年,只有守节而死的妇人,从未有过被休弃的女儿。

    沈知瑜终究是没回沈家大宅。她的父亲,古板严谨,断不会允许她入家门一步。

    沈家大公子沈知瑜向段家讨要说法,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女子有多厉害。段景阳远去沙漠,不再会还。莫说找不回来,即便是找了回来,还想让她再嫁给他不成?

    沈知瑜安慰母亲兄长,还好啦,过两年,等人们对这件事的记忆淡了,就好了,不会影响族中姐妹的亲事。

    ——听丫鬟说,京中百姓提起她,多会道一声可怜,也有不少人猜测她貌若无盐。——若非如此,那段景阳为何弃她不顾?定是她容貌鄙陋。

    那位大胆抢亲的姑娘,可真是美艳无双。

    沈知瑜只是笑笑,传言罢了。前几年不是还有人夸赞她艳冠京都么?天晓得,他们何时见过养在深闺的她!

    在沈家别院,她住的也算舒心,每日养花弄草,看书抚琴。摆脱了那个噩梦的她,心情不错,帮父亲抄佛经,给母亲做衣衫。

    不过,这两年,父母开始琢磨着再帮她找夫家。她虽在别院,却也听说了。

    她不恨嫁,但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她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了,本朝女子十六七岁就成亲了。

    她十六岁定亲,段景阳守孝等了三年,又在别院住了两年。她是老姑娘了。

    有一天,她正在打棋谱,丫鬟忽然告诉她:“小姐,小姐,伏波将军没死!”

    “谁?”

    “陆家二公子,圣上封的伏波将军啊!”小丫鬟感叹不已,“死了五年了,竟然回来了!”

    沈知瑜一颗心砰砰乱跳,佯作随意地道:“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皇帝和陆老将军都说是真的,街上都传遍了,说他当年另有奇遇……”小丫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知瑜默不作声,她心中瞬间转过万千念头,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活着就好。

    许是小丫鬟提到了他,她竟然又开始做那个梦了。梦太过血腥,教她不寒而栗。

    醒来时分,她在观音像前拜了拜,愿父母身体康健,愿梦中诸人平安喜乐。

    十数天后,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小丫鬟在桃花树下,拾得一个美人风筝,献宝般拿给她看。

    沈知瑜微愣,风筝上绘有一个女子,立于桃花树下,竟有几分她的神韵。——确切的说,是她四五年前的模样。

    风筝上有一行小字,沈知瑜扫了一眼,唬得一身冷汗。

    那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这八字她在梦里梦到过,是那位素未谋面的陆二公子。

    时人重视八字,除了父母亲人或是极亲近信任的人,很少告知别人。以防有恶人拿了人的八字,降头,诅咒,使尽阴损手段。

    沈知瑜忙命丫鬟将其收起来,她越想越惊,终是不大放心。遂执了笔,将小字添上几笔,化为修竹。

    后来几天,清晨起来,她的小园门口总是会出现一束花,偶尔还会有风格奇特的画。

    沈知瑜心情复杂,又怜又叹,她闭门两年,谁会作弄于她?

    又几日,沈夫人来到别院看望女儿,悄声告诉她,陆家夫人声称二儿子要求娶知瑜为妻。

    沈知瑜神情恍惚:“求娶?”

    她很不解,以他的身份家世,不愁无名门淑女为配,为何向被休弃了的“貌若无盐”她,求亲?

    “他说,曾在梦中相见,许是有缘。”沈夫人嗔着点了女儿的额头,“这可是陆夫人亲自讲的,竟然连你的八字都知道。梦里相见,我可不信。你说吧,你是不是和那陆家老二,私自有了首尾?”

    “母亲明鉴,绝无此事。”沈知瑜连忙澄清,虽说母亲眼中笑意盈盈,可她也不敢大意。何况,她清楚,她并没有见过他。

    她叹息,大概真是梦境吧。

    她幼时跟着兄长偷偷看过几本话本子,故事中的才子佳人,也有以梦传情的?莫非就是如此?

    只是为何她的梦这般怪异?

    母亲问她的意见,说是那陆家公子求亲,虽要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想要她点头。

    沈知瑜默了半晌,想到自己梦里,对于嫁给他,大约是欢喜的。在母亲殷切的目光中,她微启唇,轻声道:“母亲做主便是。”

    是缘也好,是怨也罢。他敢娶,她就敢嫁。

    ……

    饶是如此,沈知瑜还是在观音像前拜了许久。

    说来也怪,自两家议亲开始,她不再做那个梦了,夜夜好眠。

    不知陆家用了什么法子,竟求来了皇帝的旨意。有了圣上赐婚,沈夫人腰杆子更直了,走路生风,定要让女儿风光大嫁。

    又是十里红妆,沈知瑜坐在轿子里忐忑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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