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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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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又想道,“如此奸猾,还自夸‘从不耍奸偷猾’?”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对刚进来的程偃说道,“分出一队人,把这些铁官徒都押到前院,等我发落。”程偃应诺,点了十个人,将众铁官徒押送出去。

    宣康激动地握紧双拳,举在胸侧,袖子都退落到手肘了尚不自觉。他挤到荀贞身边,兴奋地说道:“荀君沈家人的大呼我们在外边都听到了蔽木户、坐铁室,荀家虎……,荀君,你的威名很快就要传遍郡北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李博说道:“荀君,这太危险了沈宅虽坚,总能攻下,君何必以身犯险?”

    荀贞一笑,拉住刘邓的手,环顾涌进来的众人,说道:“我有蔽木户、坐铁室,纵敌千万,何惧之有?”

    轻侠们都是好热闹的人,也佩服许仲和刘邓的勇武,听得荀贞此话,都欢声大笑,齐声大呼:“蔽木户、坐铁室”高家兄弟、苏家兄弟适才都在屋顶树上,下屋、下树、进院,来得晚了,没能挤到前边,跟着轻侠们叫了两声,又带头大呼:“荀家虎”

    诸人随之齐呼:“荀家虎”声震屋瓦,响遏夜云。相比许仲和刘邓的勇武,他们更佩服荀贞的胆勇。设身处地,换成他们自己想想,没有一个人敢拍胸脯说,如果他们是北部督邮,会能如荀贞一样,轻身犯险。

    戏志才进来的最晚,他还得安排人手灭火。沈宅的院门已经打开,不必强攻了,点燃的那些火堆不能留下,万一真要引起火灾,麻烦就大了。他进来后,轻侠们敬重他是荀贞的知交,也佩服他刚才的指挥若定,纷纷给他让出道路。

    他走到荀贞身边,长揖在地,说道:“为君贺”

    荀贞忙将他扶起,笑道:“何贺之有?”

    “贺君未死。”

    荀贞听出来了,戏志才这是在变相地责备他,哈哈笑道:“我进院时,你不也没拦我么?”

    “当时没拦,是因为情况危急,不得已耳。现在贺君,是忧君会由此骄傲,以至轻佻。俗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名家子,文武兼资,是天下大才,此类犯险之事,万万不可常为今晚是沈家没有勇士,若有一专诸在此,纵君猛如虎,一人敌耳。”

    荀贞敛容说道:“敬受教。”扶住他的两臂,复又笑道,“古之刺客多矣,卿单言‘专诸’,何意也?是为报昔日我戏言之仇么?”荀贞曾笑称戏志才有专诸之疾,笑他惧内。

    戏志才还真是有这个意思,两人相对大笑。戏志才说道:“夜已深,也不知铁官有没有遵从沈驯的调令,贞之,你可速派人持沈驯首级前去铁官,以安铁官丞。”

    荀贞以为然,目光在诸轻侠的脸上一扫而过,决定把这件差事交给苏则、苏正兄弟去办。他两人性子沉稳,又有勇气,适合办此要事。

    沈容的人头只有一个,铁官却有两处。荀贞把沈容的人头交给苏则后,想了一下,把沈钧,也即被许仲杀死的那个高官锦衣人的人头交给了苏正,说道:“你两人现在就去前院,从铁官徒中选出两人带路,分别带着沈容、沈钧的人头,领着你们各自本队的人立刻出城,去铁官。铁官里的管事若没有遵从沈驯的调令,你们就告诉他,就说我明天会去;铁官的管事如果听从了沈驯的调令,你们如果在路上碰见了铁官徒,就把沈家父子的首级给他们看,就说沈氏已经伏诛,令他们马上原路返回,如有不服令者,立斩。”

    “诺”

    荀贞又把小夏、史巨先叫来,把沈丹,也即被他杀死在堂中柱后的那人的首级交给小夏,说道:“你带着这个首级,由沈容带路,即刻去沈驯自开的冶坊,看看那里的铁工出来了没有。如果没有,告诉那里的管事,叫他现在就来见我;如果出来了,你们在路上或城外碰上了,就把这个首级给他们看,一样就说沈家父子已然伏诛,令他们马上回去,不从者,斩。”

    沈容没有死,在荀贞动手杀人时,他没敢反抗,躲到了堂角。这时,被几个轻侠进去,拽拉出来。小夏精明强干,应能办好此事。他大声应诺。

    “巨先,你带着你那队人和小夏一起去。”

    “是。”

    荀贞顿了顿,问史巨先:“巨先,你的原名叫什么?”

    自王莽以“秦以前复名盖寡”的理由“禁复名”,并把两个字的名视为贱名以后,汉人很少再有起二字为名的了,通常都是单名。“巨先”是两个字,又刚好是新莽时期著名大侠阳翟人原涉的字,故此,荀贞知道这绝非是史巨先的本名。

    史巨先答道:“小人原名‘季’。”他是穷人家的子弟,起名没啥讲究,和许仲、许季一样,也是以排名为名。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你改本名为‘巨先’。巨先者,大侠原涉字也。你应该很崇仰原涉吧?”

    “是的。”史巨先不忘拍个小小的马屁,“荀君真见闻广播,知道巨先是原涉的字。小人原就不知,还是从过路的一个儒生那里听来的呢”

    “原涉,游侠之雄,勇冠天下。你此次和小夏一起去弹压沈家冶坊,或许会遇到危险。若有危险,你怎么办?”

    史巨先慷慨答道:“当如原巨先”

    “好去罢。”

    ……

    分派已定,刘邓招呼了几个人,把堂内的尸体抬出去,血迹略擦一擦,烛台扶起,案几坐塌摆好。荀贞、戏志才、李博、宣康和诸队轻侠的队率,如高家兄弟、江鹄等人鱼贯登堂落座。

    李博说道:“沈驯已伏诛,荀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先处置了铁官徒和他家冶坊里的铁工再说。”

    沈驯一死,这些人就没了长官、没了主人,是个不小的问题,须得好好安排。

    “怎么处置?”

    “沈驯犯的是重罪,依律,是要抄没他的家产的,他自办的冶坊也是他家的家产,我会禀明府君,将之收为官有。至於铁官,待我明天去看过情形后,也会禀明府君,请他再任一个铁官长的。”前汉时,盐铁官属朝廷司农管,中兴后,归郡县管,太守在报请朝廷后,可以起、罢其官长。

    戏志才注意到荀贞在说这番话时,似有所思,目光下意识地向院中看了一下。

    他顺着看去,见荀贞看的是方才那十几个铁官徒跪拜之处,心中微动,那个对荀贞为何以兵法部勒轻侠的疑问再度浮现上来,暗中想道:“贞之阴以兵法部勒宾客,今似又对铁官徒和沈家的私冶很感兴趣?”沈驯是六百石的铁官长,又是本地豪强,就这么被荀贞杀死了,需要善后的事情很多。铁官和沈家的私冶虽也需要妥善安置,但绝不是最重要的一件。荀贞别的不说,却单说此事,落在有心人眼中,确实令人怀疑。

    戏志才接着又想道:“对了,他方才在堂门口,还对那十几个铁官徒说了不少话。”觉得甚是蹊跷,目注荀贞,徐徐问道,“贞之,你是不是已有了新任铁官长的人选?”

    ——

    1,“蔽木户”者,镶楯也。“坐铁室”者,双戟也。

    《典论》:“俗名双戟为坐铁室,镶楯为蔽木户”。

    镶楯:大约就是钩镶,一种上下带钩的盾,当时常用的一种兵器,常与刀剑等短兵配合,是对付长兵器,尤其长戟的利器。

    2,“钳”指的是铁钳,著於颈上,约有五六斤重。

    这里用的汉代的“斤”。“从西汉阳陵附近刑徒墓出土的刑具来看,汉代钳径17…24cm,重约1150…1600克,另外还带一个长约29。5…34cm的翘”。

    另外,中说的各种徒刑刑期都是指的东汉时。西汉时各种徒刑的刑期比东汉长,如“髡钳城旦舂”在西汉是七年徒刑。秦时的徒刑大多是无期的。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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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 今有颍阴乳虎(下)() 
戏志才猜得很对,荀贞确对铁官徒和沈家的私冶起了兴趣。

    兴趣来自两个方面:

    一个和“沈驯笼络铁官徒的出发点”差不多,也是相中了铁官徒的好勇能斗。只不过,沈驯只是对单个的铁官徒有兴趣,他则是对全部的铁官徒,乃至沈家私冶里的铁工都有兴趣。

    铁官徒也好,沈家私冶的铁工也罢,如前文所述,这些人常年与铁、火和各种危险打交道,有胆色,又吃苦耐劳,并且不管是铁官抑或私冶,对铁官徒和铁工的管理都很严格、很严酷,换而言之,这些人又有一定的组织性、纪律性。有胆色、吃苦耐劳,又有组织性、纪律性,实为天然之精兵来源。稍加训练,就是一支敢战的部队。此其一。

    其二,铁官、冶坊的主职是冶铁、打造铁器,其中必有许多懂冶铁、会打造兵器的技术工人。若能将他们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会是一个得力的臂助。

    ……

    听到戏志才问自己是否已有了新任铁官长的人选,荀贞心道:“我还真是有一个人选。”只是堂上人多,人多口杂,这话不能说,他说道,“志才兄说笑了。铁官长秩六百石,任命罢免出自朝廷,太守也仅有权提名而已,何况我一个百石督邮?哪里有我置喙的份儿”

    “我倒有个人选。”

    “噢?谁人?”

    戏志才心道:“我若是贞之,又若对铁官很感兴趣,想掌控之,会推荐谁来继任铁官长呢?”很快想到了一人,他说道:“沈容。”

    “沈容?”荀贞大吃一惊。沈容正是他打算举荐给阴修的人选。

    戏志才心中笃定,想道:“贞之果有意染指铁官,这沈容必就是他想报给太守的人选了。……,只是,他为何想染指铁官呢?是看中了铁官里的铁,还是看中了铁官里的人,又或是看中了铁官里的油水?又或是三个都看中了?”再反过来以此来联系荀贞用兵法部勒宾客的举动,再看荀贞时,只觉他的微笑之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心道:“贞之不是常人,此些举动必有用意。我若当面问他,他不一定会实言相告,且待我暗中观察,细细揣摩。”回答说道,“然也。你不觉得沈容很合适么?”顿了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於公於私都很合适。公私两济。”

    宣康没听懂,问道:“戏君此话怎讲?为什么说沈容很合适?”

    李博年长,老於世故,明白戏志才的意思,代为解释说道:“举荐他继任铁官长,可以缓和一下与赵常侍侄子的关系。”

    “为什么?”

    “两个原因。一则,沈容是沈家的人,也算是赵常侍侄子的亲戚了。举荐他继任为铁官长,可视为一个表态:杀沈驯是为国法,非为私仇,不是针对赵常侍。……,二则,沈驯的女儿只是赵常侍侄子的小妻,不是正妻,想来他俩之间更多的应是利益关系。有了沈容接任铁官长,每年该给的钱财一分不少,那对赵常侍的侄子来说,沈驯的死也就不牵涉利益了。”

    “虽然如此,可对沈驯的女儿来说,这可是杀父、杀兄之仇啊她能答应么?”

    “这就要看赵常侍的侄子是否疼爱沈驯的女儿了。如果他疼爱沈驯的女儿,那这个仇肯定是要非报不可的。如果反之,他并不怎么疼爱沈驯的女儿,那在沈容接任铁官长后,报不报仇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利益没受到损害,而且沈容也算是他的‘姻亲’,脸面上也能说的过去。”

    李博说这番话的时候,满面忧容,显然是在担忧赵忠的侄子会报复荀贞。

    宣康没想那么多。他年轻,虽也知道朝中阉宦弄权,害了很多名士大儒,但到底没有亲眼见过,都是道听途说,纵有担忧,这会儿也被兴奋冲得淡了。他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问戏志才,“戏君,这就是你说的‘公私两济’的意思么?”

    戏志才说道:“不错。”

    宣康低头想了下,说道:“若能借此和赵常侍的侄子缓和一下关系,固然不错,可这只是‘私’啊‘公’在何处?”

    “‘私’则对贞之有利,‘公’则太守不会拒绝。”

    “‘公’则太守不会拒绝”倒是很好理解,阴修定然也是不想和赵忠结仇的,既然这样做可以缓和与赵忠侄子的关系,那他断无拒绝的道理。话虽如此说,可不知为什么,宣康却觉得戏志才没有说实话,特别是在看到他嘴角那似有似无的笑容后,更觉得他所说的“公私两济”不是这个意思。——可若不是这个意思,又能是什么意思呢?他侧着脑袋想了会儿,想不出来,也没再问。

    ——说来也是有趣,戏志才觉得荀贞可疑,宣康又觉得戏志才可疑。到底谁可疑?烛影摇红,满堂十几个人,谁也不能尽知对方心思。也许只有像宣康这样的年轻开朗的人,又或如刘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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