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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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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小任、程偃等人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面面相觑。
程偃离荀贞近,急忙揉身扑上,抓住他的袖子,急不择言:“不能杀杀不得荀君刀下留人”他用力过大,差点把荀贞拽倒。
荀贞趔趄了下,急忙站稳,又好气又好笑,怒道:“放手”
程偃讪讪地松开手,挠头问道:“阿邓、阿邓怎么了?”荀贞恨恨地归刀入鞘,指着骂刘邓道:“养兵千日,不能用在一时”
刘邓也是一副大怒的模样,拿眼往荀贞身后瞄了几瞄,张了几下嘴,像是想回骂,忍住了。
……
张直、波连等人回首观望。
波连说道:“我想起来了这被骂的壮士名叫刘邓,郡北之民呼他为‘坐铁室’。荀家子上次郡北之行,便多亏了这个刘邓护卫,才能安然无恙。这样一个勇士,竟只因一时不慎,摔了一跤,就遭这荀家子这般当街痛骂”连连摇头,面现不忍。
张直笑道:“料是这荀家子受了我的折辱,气不过,将气撒到了门客身上。我观这刘邓对此似颇有不满愤怒之色,你瞧他几次张嘴,像是对荀家子的谩骂忍无可忍。老波,你家兄弟广养剑客,家中食客上百,乃是吾郡孟尝。你既怜这刘邓勇悍,惜其明珠暗投,不忍他受庸人辱骂,何不趁此机会将他招揽门下?也是一桩美事。”
波连意动,再三回顾,连看了刘邓好几眼,直等离得远了,这才收回视线。
他对张直说道:“荀家子虽不识明珠,但他威震郡北,也不可小看。”
张直冷笑说道:“要非因为他‘威震郡北’,拾掇一个小小督邮岂值得我亲来?我今天亲自来,就是为了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威震郡北’以今观之,我却是不该来。我将他与我家奴相提并论,他居然都能忍下怯弱不足提。”他唾地蔑视,“田舍儿也与我家作对。看等他赴宴来时,我怎么在席上折辱他。”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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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督邮一怒(中)()
荀贞气冲冲上马,也不管小夏、小任、程偃等人,催马徐行。
程偃劝刘邓:“荀君心情不好,你别生气。”睁眼说瞎话地说他自己,“你是不知,我平时挨荀君吵骂的次数多了去了。在繁阳的时候,他还殴打过我荀君对我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亲爱’。你莫往心里去。”
小夏、小任心道:“荀君什么时候骂过你了?还‘在繁阳亭时打过你’?当年在繁阳亭陪从荀君住的可不是只你一人我也在,怎么就没见过?……,荀君倒确是对你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亲爱’,可那是因为你在家骂了你妻,你妻独自垂泪,你后悔不安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故而荀君教了你这句话,是让你去给你家妻妇说的又不是对你说的”
这些事刘邓不知。他哼哼道:“马有失蹄,人有失脚。我只是摔了一跤,就这么辱骂我?不行,我要去荀君说理士可杀不可辱”
“你我大字不识一个,哪配称‘士’?这话说出去,莫让人笑掉大牙荀君以衣食养你我数年,情深恩重,挨几句骂算得甚么?别生气了,去给荀君赔个不是。荀君仁厚宽德,会原谅你的。”程偃与刘邓相识年余,深知其勇,尤其是通过沈家一役,知道了他是个少见的猛士,以后绝对能成为荀贞的臂助,远非自己能比,不愿他因此心生愤怨,故而苦口婆心的劝解。
刘邓瞪他。
刘邓身材粗壮,膀大腰圆。程偃虽也壮硕,远不及他,怔了怔,后退一步,不知怎的有点心虚,问道:“怎么?”
刘邓伸手把他推倒,大声骂道:“你个庸狗不是士,乃公是士”
荀贞没有离开太远,适时回头,喝骂道:“庸狗吃了豹子胆,辱骂阿偃?小夏、小任,按倒了他,狠狠用马鞭抽,抽完了赶走我养不起这样的‘大侠’。”
小夏、小任犹豫。荀贞喝道:“你两人也不听我的话了?”
小夏、小任没奈何,上前去按刘邓。刘邓一甩手,把他俩甩出老远去。其余诸人接了荀贞的令,一拥而上,把他扑倒。小夏爬起来,从一个轻侠手里抢过一根马鞭,小声说道:“你忍忍,打你几鞭荀君就不生气了。你再给荀君赔个罪,事儿也就过去了。”举鞭要打。
刘邓心道:“荀君赶也赶过我了,这场戏也算做完了。小夏,我可没傻到再挨你的鞭子。”挣开压住他的那几个人,滚了两滚,脱开鞭子下抽的范围,起身拍了拍衣上尘土,哼道,“荀君不留我,大丈夫还愁没饭吃?告辞了”大步离去。
小夏、小任、程偃诸人愕然相顾。
程偃见刘邓渐渐行远,再不追就来不及了,急撵上荀贞,想劝他。
荀贞喝道:“不许多言”命令随后撵上来的小夏、小任等人,“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那奴子姓名”
虽说他在西乡别院诸人面前极少发怒,但通过夜救邻亭、折服高素、族灭第三以及近日手刃沈驯、驱逐浊吏等一系列的举动行为,他早就在西乡别院诸人的心目中树立起来了一个威严勇猛的形象,不怒已然自威,这一怒起来,人人畏服,无人再出声劝解了。
程偃偷偷地叹了口气。
小任、小夏觉得荀贞今日的言行与往日大相径庭、截然不同,心中疑惑,偷觑荀贞表情,见他神色如常,越发怀疑,只是限於他的命令,也只能将疑惑深藏,闭嘴不言了。
……
督邮的主要职责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监察部内吏民,一个是在朝廷或郡府有命令需要下传的时候,奉令传达给部内诸县。通常来说,每个月都要行个一两次县,风里来雨里去也是很辛苦的,但在不行县的时候,亦很悠闲清净。
过完了休沐,该到上值之日,荀贞穿戴整齐,黑衣佩剑,腰带印绶,只带了小夏一人来到“督邮院”。登入大堂,召来佐询问:“近日可有上命需向诸县传达?”
佐答道:“没有。”
没有就说明无事可干。荀贞这两年多忙惯了,突然间一下清闲无事,甚不适应,心道:“我刚行完县回来,总不能接着再去行县。”他要是马不停蹄地行完一趟,紧跟着又一趟、又一趟的不停歇,地方上可真是要“官不聊生”了。
他在堂上呆坐了片刻,一时也想不起来该做些什么。佐没他的吩咐也不敢走。
两个人一个呆坐,一个跪伏,相对了好一会儿。荀贞想起了一事,问道:“我前些日行县,命随从我去的那些吏员们押回郡中了几个浊吏和不法豪强,处置的结果出来了么?”
按理说,督邮院只管监察,不管审案,院里的小吏们对审案的结果恐怕不会太清楚,好在这个佐在郡府里的时间不短,人脉较广,决曹里也有熟人,对审案的结果知道一二。天热,堂里闷,他出了一头汗,抹了把汗,答道:“下吏听人说,案子都结了。爰已呈给府君审阅过,鞫也向罪人们读过了。”
爰,整个司法审判过程的记录。读鞫,即是宣判。狱讼既定,使刑吏对人宣读,囚犯若无异议,听众也无不同意见,则即是“情罪”允当,“乃用法署其牍,明刑定也”。
“可有称冤乞鞫者?”乞鞫就是要求上诉。
“没有。”这个佐答完,心中想道,“荀家虎威名赫赫,那些犯人都在庆幸没有像沈驯一样死在你的手上,只盼快点结案,又哪里还会再乞鞫?”
荀贞掐指计算,从他送“疑犯”至郡中到现在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那么好几个疑犯全部审理得清清楚楚,以决曹椽郭俊好财货的性子,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他心道:“水至清则无鱼。只要决曹没有徇私舞弊地私放人犯,判得轻一点也就轻一点罢。”
宣康、李博已经领到了除,搬到吏舍中住了。荀贞打发走佐,把他俩叫来,笑问道:“在吏舍里住得还惯么?”
李博恭谨答道:“还好。”
宣康嘟哝说道:“一个院子里一二十个单间,一出门都是人。冬天可能还好,暖和。如今这天气,热死人了。”吏舍不比督邮舍。督邮是郡中大吏,一人住一个院落,像李博、宣康这样的斗食小吏一人能有一个单间住宿已经很不错了。有些小县、穷县,两三个吏员挤一间屋的都有。
荀贞哈哈大笑,调笑说道:“孟轲云:‘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今天住得了陋屋,明天才能如府君一样,住上两千石的宅院。”阴修住的宅院又比督邮舍强太多了,前后好几进的宅院群落,有假山,有池塘,楼阁高楼,林木郁郁。
宣康纳闷,想道:“荀君今儿的心情看似不错,拿我们说笑。碰上什么好事儿了?”
荀贞心情好当然是有理由的。他昨天夜里得来了一条消息,说应波连之请,刘邓於昨日晚上去了波家。
……
他和宣康、李博说了会儿话,实在枯坐无聊,决定去找找荀彧,问问“买粮备灾”这件事给太守说了没有,交代了李、宣二人几句,嘱咐他俩平时要多和同僚来往,不要仗着和自己的关系就瞧不起别人。宣康、李博应了。
他整整冠带,起身出堂,叫上候在院中的小夏,去找荀彧。荀彧是主簿,乃是太守的亲近吏,这个时候应该在太守身边。出了督邮院,拐过几个诸曹的院子,在府内正堂上看见了荀彧。
荀彧正跪坐侧席,陪侍在阴修榻右。两个捧着竹简的百石吏员跪坐左边。堂外站了两个武冠持戟的吏卒,还有一个斗食的小吏。荀贞远远地停下脚步,看堂内,那两个百石吏员似是正在给阴修汇报工作。今天是阴修上堂办公,处理公务的日子。
他这个时候不能上去打搅,便就找了院门下的阴凉处,暂且等候。身后脚步声响,来了两个人。他扭头看,见当先一人,黑绶高冠,却是费畅。
两人视线相对。荀贞现出微笑,点头示意,拱手说道:“费丞来了?是找府君的么?”
费畅可能是在想什么事儿,本是歪着脑袋走路的,瞧见了他,立刻扬起了脸,心道:“怎么在这儿碰见了他?哼哼,还假模假样的对我笑?这荀家子的胆子说来不小,又或索性是人傻呆笨?居然答应了我家少君的夜宴。且等宴席上,看我家少君怎么给我出气待到那时,说不得,我也要辱你几句”没搭理荀贞,傲慢地仰着脸,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百石吏,也和他一样仰脸走路,经过荀贞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小夏认识费畅。他也是西乡人,和费畅是老乡,“嘿”了声,心道:“这费畅找了个好属吏,作态走姿和他一模一样。知道的,知道他们是长吏、下吏,不知道的还当他俩是父子呢只是这做儿子的年纪大了些,比做父的还年长。”那百石吏长面稀胡,年约四十上下。
荀贞目送他俩进院登堂,心道:“这费畅如此作态,几天后的那场夜宴怕是不好对付。”他这心情才好了没多久,就又坏下去了。
张直的宴请,不去不行,不去会坏了名声;去了,如果受辱,也不行,那更会坏了名声。他寻思想道:“张直的夜宴必非好宴,他请我去他家吃酒显然不怀好意,肯定是想辱我。可问题是,他打算怎么辱我?是在席间给我难堪?骂我一顿?还是怎样?”
夜宴的地点在张直家,对荀贞来说是客场,本就是一个不利,又搞不清楚张直的具体打算和计划,更是不利。他也没什么良策,只决定多带些人去,到时候见机行事。正琢磨着,听到一人笑道:“贞之,在这里发什么呆?看你面色不快,是不是刚才受了鸟篆丞君的气?”
荀贞抬头,说话的是杜佑。杜佑身边站着张仲。
他想的入神,没有听到他两人近前,忙行礼,笑道:“鸟篆丞君?”
“你不知么?刚才过去那位经虽不通,却有一技,擅长鸟篆,凭此技得了张常侍家的欢心,因才先为督邮,继为郡丞。在他当督邮的时候,郡里呼他为‘鸟篆督邮’;今为郡丞了,也随之改为‘鸟篆郡丞’了。”
荀贞失笑。
张仲说道:“君子慎言,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况且郡丞者,佐助府君也,费君怎么也是咱们的上吏,呼他‘鸟篆郡丞’太不礼敬。”
“所以我呼他为‘鸟篆丞君’啊。”
“杜椽部”
杜佑虽和郭俊一样都好财货,有些贪墨,毕竟是士族,与宦官天然敌对,瞧不起费畅这个张让家的宾客走狗。他吐了吐舌头,冲荀贞扮了个鬼脸。
荀贞心道:“杜佑说话挺诙谐的。”让他想起了西乡的谢武,谢武说话也挺有趣。
张仲问道:“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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