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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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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涿县虽也是一地小霸,可荀贞拿来的这几件刀铠乃是精挑细选而出,他此前却是从没有见过的,惊喜不已。张飞也很欢喜,和简雍一起连声道谢。关羽虽然接下了礼物,也道了谢,但态度依然冷淡。因为本部正在搭建营垒,荀贞没在刘备的帐中多留,只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刘备把他送出营外。
在营门口,荀贞又握住刘备的手,感叹似的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玄德兄,说来也是奇怪,你我只是初识,昨天才相识,可我却怎么就觉得你这么亲切呢?”
“备有同感。”
“莫非前世有缘?”
昨夜荀贞送刘备时赠他了一句“你早晚能借羽而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话,是头一个如此看重刘备的人,让刘备深为触动,此时闻得荀贞此言,说道:“备亦觉与君相逢恨晚。”
“我一直称呼君为兄却还没问过兄之年岁,兄今年贵庚?”
“备生於先帝延熹四年,今年二十四了。”
“如此,我却痴长一岁。”
“噢?君是延熹三年生人?”
“然也。”
刘备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早在刚才听荀贞忽然提起年岁时就明白荀贞想干什么了,他昨天才受到荀贞之招揽,今日又得荀贞宝刀铠甲之赠,荀贞如此情谊殷殷,而他昨夜又已做出了要与荀贞深交的决定,当然不会拒绝,便即下拜,说道:“君为长者,备从此后当兄事君。”
荀贞大喜,笑吟吟地把他扶起,左看右看,扭着脸笑顾身后,对随他一块儿来的荀攸、许仲、辛瑷笑道:“今日真是欢喜,我得一贤弟”转回脸,紧握住刘备的手,“可惜,可惜军中不能饮酒,要不然今夜当与贤弟痛饮达旦”
刘备也很高兴,说道:“昔备从卢公求学时结识公孙伯珪,备兄事之,今为助卢公而率义从至此,又得一贤兄,真是如君所言,莫非前世之缘?缘乎?缘乎?”
两人相顾喜笑。
送走了荀贞,简雍挠着头皮说道:“玄德,这位荀君是不是对你太过热情亲昵了?昨天才刚结识,今日就以弟待你,就算是倾盖如故,这也太快了点吧?怪哉,怪哉。”
说实话,刘备对此也很奇怪,不过他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荀贞图谋的,而且荀贞对他不管是说话也好、举止也好,在他看来都很真诚,是发自肺腑的,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把荀贞对他的青眼有加归结为是因为荀贞看重他本人的能力了,再又想起荀贞昨夜送他时赠送给他的那句话,他喃喃地说道:“贞之兄以知己、兄弟待我,这份情谊我得报答。”
……
回营的路上,荀攸饶有兴味地打量荀贞,说道:“贞之,这么多年来我头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不遗余力地拉拢结交。昨天你贸然招揽刘备,我本就诧异,今日你又和他叙年齿,以弟待之,太奇怪了,这其中必有玄虚。我能问问你,你这种种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么?”
荀贞一如昨日,依旧笑而不语。
回到营中,他令李博、宣康从备用的辎重里取出五十柄长矛,三十领皮甲,二十支强弩并及弩矢若干,交给原中卿、左伯侯,命送去给刘备,却是因为刚才在刘备部中,他发现刘备部众的装备较为简陋。原中卿、左伯侯把这些物资送给刘备,回来后,荀贞召来询问:“玄德说什么了没有?”原中卿答道:“刘君没说什么,不过观其模样,显是极为惊喜。”
打发走了原、左,荀贞独坐帐中,望着帐外日光炎炎,端茶味,虽然极力克制,却挡不住嘴角露出笑容。他心道:“惊喜?惊喜就对了。纵他日后雄主,今也不过是个刚从北疆涿县出来的小土豪,就算已有了些城府,却也还没有见过大世面,我就不信招揽不来他”
……
当天,皇甫嵩带来的各部筑营完毕,皇甫嵩把宗员、邹靖、董旻、牛辅各部悉数巡视了一遍。
次日一早,皇甫嵩敲响战鼓,召集诸将军议。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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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建功立业就在冀州(十)()
张角在整合了冀州黄巾、进击失利后,把麾下绝大部分的兵马都放在了巨鹿郡,一部约十万众由张角、张梁统带,坚守广宗,一部亦约十万众,由张宝统带,驻於下曲阳。
他之所以把巨鹿郡选作主战场,一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占有地利、人和,二则是因为巨鹿郡在军事上具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
巨鹿郡位处冀州的中间地带,加上在它西北边的常山国和在它西南边的赵国,此三地在周朝时是邢国之地,战国时属赵,秦为巨鹿、邯郸二郡,项羽改为襄国,入汉则又分为巨鹿、常山、赵诸郡国,其地西带上党,北控幽、并,太行山从它们的西边绵延而过,黄河在它们的南边滔滔向东,依山凭险,居高俯视中原,号为形胜之国,乃是河北之襟要,河东之藩蔽。
自古以来,只要冀、幽有事,这里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秦之时,章邯击赵,巨鹿一败,秦不复振。韩信攻赵取胜,从赵以东,再无坚垒。可以这么说,这三个郡国,尤其巨鹿,便是河北的腰胁,只要能占据此地就能控御河北,北则足以吞并幽、冀,南则可以攻取河东,渡河而下,直击洛阳,若是向西可取并州,若是向东则兖、青、豫在其囊中。
张角当年行医,云游天下,久历四方,足迹遍布冀、豫、青、兖诸州,对巨鹿郡的军事价值和战略地位非常清楚,所以在野战失利退回广宗后便固城自守,虽然历经卢植、董卓的连番攻击、围困,却始终不肯再后退半步。
张角不是将门出身,连他都清楚巨鹿郡的重要性,皇甫嵩更不必说。
军议会上,待诸将来齐,皇甫嵩首先发言,说道:“黄巾乱起,荼毒海内,百姓受兵灾之苦,天子忧於庙堂。苦战累月,今豫、兖诸州之黄巾已被剿灭,所余之大贼唯南阳与冀州耳。日前,朱中郎与南阳秦太守阵斩张曼成,南阳贼已不足虑,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冀州黄巾。”
他三言两语,先把整体的战局讲说清楚,接着说道:“张角,黄巾道之魁首也。张梁、张宝,张角弟也。此三贼者,此次贼乱之祸首也。‘天地之性,人为贵’,我汉家素以仁孝治天下,然此三贼为一己之私,祸害天下,因之而死者何止数十百万余贼皆可恕,唯此三贼不可恕”
短短几句话,调动起了帐中诸将的情绪,诸将齐声应道:“诺”
皇甫嵩顾盼帐中,很满意他们的激昂,缓缓坐下,说道:“豫、兖诸州黄巾一灭,此三贼之羽翼便算是被剪除了,如今他们虽拥兵甚众,号曰百万,然以我观之:至多十余万罢了。这其中,还有不少老弱妇孺,能战者也许还不到十万人,又分处两地,实取败之道。前卢公、董君虽偶有失利,然只是小败,无关大局。诸君,冀州郡国之百姓受贼苦久矣,无不翘足以待王师,天子在朝中等着我军的捷报,大胜之役就在眼前,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诸君请坐。”
诸将纷纷落座,兵甲碰撞,帐中哗哗响声一片。
等声音平静下去,诸将尽皆安坐,皇甫嵩令人挂起地图,正襟危坐,环顾诸将,话入正题,说道:“诸君,张角彼辈虽已穷途末路,但广宗城内毕竟尚有数万能战之贼,吾等也不可大意轻视。里谚云:‘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诸君有何破贼克城之计,请尽管言来。”
荀贞於坐中暗暗点头,心道:“先用一个简短的开场白讲清楚当前的局势,并成功调动起诸将的情绪,然后再借此时机开口问计,皇甫嵩不愧名将。”傅燮说为将者首先要奖罚严明,这话说得对,也不对,为将者不但需要奖罚严明,更需要掌握人心。毕竟,仗是由人来打的,如果不能掌握人心,不能适时地调动将士的情绪,那么离纸上谈兵也就不远了。
宗员是副将,先跟卢植,又跟董卓,现在又跟皇甫嵩,参加了对张角的所有战事,对冀州黄巾的情况比较熟悉,头一个站起发言,说道:“就像将军说的,张角他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早在将军来前,他们就连战连败,退入广宗,现在将军来了,麾下带来的尽是虎狼之士,乃常胜之军,又有董君带来的河东郡兵、秦胡精骑相助,这张角就更不是吾等对手了”
皇甫嵩颔首,问道:“校尉有何破贼之策?”
宗员说道:“广宗城坚,城内兵多,若要硬攻,恐难猝下。贼不善野战,员以为,不如用计把他们调出城来,野战歼之。”
宗员的这个办法荀贞听着有点耳熟,略一回思,即想起在颍川、汝南的时候就常常听到有人提出用此策来击灭黄巾。黄巾军不是正规军,没有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守城的时候还可以,一旦野战,十有九败。冀州黄巾虽然精勇,也一样存在着这个缺陷。
“如何将之调出?”
“员有二策。”
“噢?吾愿闻之,校尉请讲。”
“兵法云:‘围三缺一’,只有给了贼兵逃生的希望,他们才不会死战。广宗城东临清河,现下除了城东外其余三面都被我军团团围住,员以为,不如放开一面,然后麾军急攻另外两面。如此,当贼兵坚持不住的时候,便必会从吾等放开的那一面出城逃走,将军可预先在这里埋下伏兵,待其出城,便就击之”
宗员的这个计策荀贞听着仍耳熟,在此前的战事中他们就用过此策了。宗员话音才落,一人起身反驳,说道:“校尉此言差矣广宗城内有贼兵数万,如果把他们放出城外,那么吾等断难将之全部歼灭,倘有漏,逃去下曲阳,反倒增强了下曲阳守贼的力量,不妥不妥。”
皇甫嵩问道:“然则君有何计?”
“以下吏愚见,与其纵贼出城,使其与下曲阳贼合兵,不如沿用卢公之计,广筑围堑,重围广宗,徐徐攻之。待下广宗,再击下曲阳。如此,就算稍微耽误点时间,至少可以分别克之。”
荀贞转目观之,见说话的是邹靖。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校尉言之有理。”
面对广宗这样一个坚城,攻取不外乎二策,要么围攻,要么用计把守卒调出,野战歼之。宗员、邹靖各持一策。余下帐中的诸将次第发言,有的支持宗员,有的支持邹靖。
董旻、牛辅、徐荣、段煨、胡轸等有资格参加军议的这几个董卓部将也在帐中,皇甫嵩注意到他们没有发言,因询问道:“诸君有何意见?”
董旻起身答道:“吾等部众皆是骑兵,昔从吾兄在并州、河东击讨叛羌多为野战,攻坚不多,不太擅长攻城之道,所以吾等不敢乱言。等到攻取之日,悉从将军调令就是。”
皇甫嵩笑了一笑,正要再说话,牛辅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将军,下吏有个办法。”
“噢?是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一个小小的主意罢了。将军,以我看来,广宗城之所以屡战不克,不是别的缘故,只因为一样。”
“哪一样?”
“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又自号天公将军,这虽是妄称妄号,但以我看来,此贼也许还真是有些能耐,会两手妖术,我军所以屡战不克,说不定就是因为受了他的诅咒。他能诅我军,我军亦能诅他啊何不请个筮人先算上一卦?再请几个巫祝诅诅他们?”
“啊?”
“将军若是仓促间找不到合适的筮人、巫祝,不瞒将军,吾等部中尽有,可以借给将军用之。”
“这……,牛君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还用不上这个。”
牛辅的这个建议听起来可笑,但在战争中使用巫者於当下来说却是一件寻常可见的事情。前汉与匈奴作战时,双方都用过巫者“诅军”以求胜利,如太初元年,西伐大宛,汉军就用巫者“以方祠诅匈奴”,王莽末年,赤眉军中也常有巫者鼓舞,以求神助。牛辅等是凉州人,地方边鄙,与羌胡杂居,尤信此道。
帐中诸将除寥寥数人露出不屑嗤笑的表情外,余下诸人对牛辅的提议并无任何嘲笑之意。
皇甫嵩将门出身,深谙兵法,自是不会信这一套,敷衍过牛辅,刚准备转脸再去询问别的将校,蓦然注意到徐荣嘴唇嗫嚅,似是有话想说,便又回过头,笑问道:“徐君可有妙策?”
徐荣迟疑片刻,站起身,说道:“荣以为,邹校尉所言甚是。”
“噢?”
“张角无计,集一州之贼屯聚两城,这是上天赐给我军的大好战机。荣以为,与其纵贼,不如严守。纵贼有两弊,严守有两利。”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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