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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6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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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丁猛再往刘邓处看去,见他已被那数十董骑围住,身影不能见也,俱皆失色。

    两人不约而同,都想道:“刘邓虽勇,然今陷入数十董兵精卒的围杀中,却恐亦难得保全”

    如只是寻常的董军兵卒倒也罢了,可这围杀刘邓的数十董兵却都是精卒,皆披有精甲,刘邓陷入其围,一时无人来救,确是危险。

    谢容、丁猛目不转睛地往刘邓这里看,连自家阵前的那些董骑都顾不上了。

    两人看见,在荀贞的再三催促下,那被刘邓抛在身后的他曲中勇士中有两伙拼力杀退了前边的阻挡,杀到了围住刘邓的那数十董骑之外,这两伙勇士一伙儿有七八人,另一伙儿有四五人,合在一块儿十余人,然却数击不能冲破那数十董骑,反接连折损,片刻功夫即伤亡四五。

    谢容、丁猛提心到口,屏住呼吸,却不多时,猛然见围在刘邓最外边的十来个董兵甲士似是发了一声鼓噪,转身就逃,露出了其中场景:满地死尸,那骁悍小将亦横尸在地,刘邓立在尸堆中,威风八面,却是以一人之力杀了二三十个敌甲。

    十几个他曲中勇士冲不开的董兵包围,竟是被他一人杀散了。

    谢容、丁猛松了口气,这才觉到手中生汗,又见刘邓血污满身,发乱不顾,拔足急追敌逃者,相顾骇然,说道:“此非人也,真熊虎也。”

    刘邓破了敌围,重带着曲中勇士,四处奔杀,所向无前。

    荀贞、孙坚两人在战前就分好了工,等战斗打响,荀贞负责左边,孙坚负责右边。

    右边的董骑也组织了精锐反击,其带头的小将颇勇,逆击孙兵,连杀数孙军小将,孙军的攻势为之一滞。

    孙坚遥指此敌将,呼问左右:“谁为我杀之?”

    韩当持强弓,跃身出,未至敌将前,弓开箭去,敌将应声而倒。

    ——一箭杀敌,这是很不易的。敌将披有重甲,头上也有头盔,射的不是地方,万难一箭射死,这一箭就倒,可见韩当之准。

    孙坚大喜,待其归还,抚其背道:“卿真为我解烦也。”

    关羽、江禽、陈午、江鹄等等荀贞部中的其他将校与孙坚帐下的祖茂、黄盖、吴景、孙贲诸将各带兵在董骑的队中横搅竖砍,相继打退了四五波董骑的反击,经过一个来时辰的鏖战,渐把董骑逼到了一块儿,使其局促在一片窄小的地上,再也腾挪不开,难以进行反攻了。

    而此时的埋伏圈南边,在陈国弩兵的配合下,辛瑷、张飞已把出来的那数百董骑杀了个多半不存,仅存数十骑犹在负隅顽抗。

    南边有辛瑷、张飞部的骑兵,又有谢容、丁猛统带的万余兵卒,声势盛大,丘陵中道上的董骑不敢往这边冲杀,遂又一次加大兵力,往北边的出口突围。

    北边出口这里的荀军所受的压力顿时增重。

    许仲在阵中指挥,乐进在阵右坐镇,文聘也在这支军中,领了一支别部,守在阵左。

    董骑最先冲的是阵右,被乐进打退,又冲阵中,复又被许仲击退,冲右、中皆不得过,於是便集中兵力猛攻阵左的文聘这边。

    激战多时,文聘部下伤亡不小,在董骑的合力猛攻之下顿时有点难以支撑,左右欲稍退之,文聘横矛立在自家的军旗下,瞠目斥道:“汝等因见敌攻强,故欲稍退,然岂不知士气可鼓,不可泄也?一旦稍退,阵脚必乱,阵脚一乱,我等死无葬身地事小,被敌突出重围、坏了君侯的军计事大。又且,如是因我等而使君侯计坏,虽死亦必为三军骂,与其死於耻,何不死於战?许将军、乐校尉就在左近,见我阵急,必会来救我等,或有生途。再言退者斩”

    他牢牢地站在军旗下,任对面董军攻势如潮,半步不退。

    许仲的阵地挨着文聘,见他事急,果如文聘所说,立即点了两百精锐赶去支援,得了这股精兵的援助,文聘阵中所受到的压力立时为之一轻,对面的董军再攻,也是无能为力了。

    将近午时,丘陵南口外的董骑被全部歼灭,丘陵中道上的董军也或亡或降,荀贞、孙坚抽出了手,遣人去文聘、许仲、乐进这边支援,两面夹击,很快就把剩存的这股董骑给消灭掉了。

    :

36 争锋唯数刘邓劲 夸功最推高素雄() 
出兵以来,这一仗打得最为艰难。

    战罢,没有怎么参战的新卒上来打扫战场,参战的兵士到一边儿休息。

    一个又一个的伤员被打扫战场的新卒们从战场上小心翼翼地抬下来,集中到一处,军医士的两个统带樊阿和李当之都是一身血污,两人亲自上手,带着军医们加紧给伤者裹创治疗。

    荀贞、孙坚等人巡视伤营,因是临时建筑,营中甚是简陋,上边没什么遮掩物,地上也极少有铺垫,只在外围扎了一圈木栏,以与外界相隔,足有好几百的伤兵就这么露天地坐、卧於土上,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轻者箭伤刀创,重者臂断腹开,有的伤员伤势较轻,或意志力较强,还好点,只是在低声的呻吟,有的伤势较重,疼痛难耐,发出刺耳的惨叫,更有那伤势太重了,疼得受不了,偏又还没有昏过去,恨不得满地打滚,两三个军医都按不住。

    跟着荀贞来伤营巡视的有几个在颍川时来投的文士,目睹此状,都是脸色发白,早先因大胜而产生的兴奋之情早不翼而飞了。

    一人叹道:“‘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争者事之末也’,今吾知其意矣”

    说话这人边儿上有一人,却是郭嘉,闻得此句,他顿时变色,辩驳说道:“无事兴兵,此固逆德,然今将军起兵,是为扫清朝逆,匡扶汉室,此乃顺天意民心之举也,何来逆德之说?”

    先前那人自知失言,看了看前头的荀贞,不敢再说话了。

    荀贞听见了他两人的对话,回头看了下眼,说道:“郭卿说的不错,兵者确为凶器,所以圣人云:不得已而为之。今我等起兵,如是为了私利,当然就是逆德,而今我等是为除逆扶正,却是正合了圣人‘不得已而为之’之言啊。”

    那最先说话的人也姓郭,是郭俊的同宗子弟,与郭嘉算是同族。阳翟郭氏是阳翟的一个大族,族人众多,因了郭俊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已有四五人投到了荀贞麾下。

    荀贞见樊阿、李当之都在忙,没去打扰他俩,只与孙坚在伤营中巡视了一圈,召来一个军医士问道:“高子绣呢?”

    今日一战,因为激烈,荀贞、孙坚部中各有好些军官受伤,高素也在其中。

    不过,要说起来,高素的受伤纯是他咎由自取,前几天与何机战时,他就羡慕关羽、赵云等的胆勇战功,今日战中,他又眼热刘邓、韩当等将的猛勇,也想和刘邓一样猛往直前,身先士卒,立个大功给全军看看,奈何技不如人,难以逞勇,只能混在大队里冲杀,后来董骑兵败,溃退逃北,他见之大喜,以为显威的机会到了,遂不顾左右,挺着铁矛急追之,一边奔逐追赶,一边大叫:“鼠子休走”叫完,不忘自报己名,还又跟着再叫一声“吾颍阴高子绣是也”他追得太靠前,连中了敌两箭,可为了露脸争名,却混不当回事,不改飞扬,依然未停。荀贞当时在高处遥见之,急令人追上他,命他不得轻进,勒部与众齐击,他这才停下。

    可虽然停下,先前已中了两箭,幸得铠甲精良,没有伤到要处,只是肩膀、胸侧稍有箭创。

    战后,荀贞叫人把他也带到了伤营这里,命李当之等给他治疗。

    可此时,荀贞转了一圈伤营,凡是受伤的将士他都见到了,却唯独没见高素。

    那军医士答道:“高校尉说伤势不重,只让李医给他包扎了下,就出了伤营,没留在这里休息。”

    “去了哪里?”

    “这却是不知了。”

    荀贞很快就知道高素去了哪里。

    他与孙坚出了伤营,回中军路上时,碰到了十几个军官正聚坐在一块儿高谈阔论,回顾今日此战,各说自家功劳。高素正在其中。他们这群人聊得太投入,没注意到荀贞和孙坚等的到来,荀贞等静悄悄地立在他们外边,听他们说话。

    一群人里,高素的声音最响,说得话也是最多。

    他手舞足蹈,又是自卸衣甲,袒露伤处,炫耀勇武,又是拍着胸脯,向诸人赌咒发誓,说他在今天这一战中杀了多少多少董骑,砍了多少多少董兵的首级。

    这群人多是颍阴西乡人,江鹄、高甲、高丙、苏则、苏正、史巨先、原盼等皆在其内。

    苏家兄弟、原盼性较稳重,听了高素吹嘘,只是笑而不语。史巨先地位较低,也没说话。高甲、高丙兄弟性格稍微跳脱,但因他俩俱在骑营,在辛瑷麾下听命,不知丘陵中道上步战的情况之故,亦没有开口,只是在听到高素吹牛吹得不像样时相顾对笑而已。

    江鹄是个直性子人,见高素越吹越离谱,实在忍不住了,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今日战中,我虽因只顾杀敌,没看得太清,可却也知道,战功最大的该是阿邓。子绣,冲锋陷阵的时候,我没见你冲在最前,倒是最后董兵溃逃时,我见你中了两箭,被君侯给召了回去。”

    高素正吹得过瘾,被江鹄不留情面地揭破,他却并无尴尬,大言不惭地说道:“你知道什么今日此战,我本是该与谢容、丁猛同阵的,可因我素来勇武,所以君侯特地把我调在了身边,最后董兵溃逃时,君侯召我回去是爱惜我,不想折了我这员猛将。不错,今日一战,阿邓的功劳的确可以说是最大,可我也不比他差多少啊?那董兵里有好几个不畏死的悍将都是被我阵斩的,要非有我,只靠阿邓,哪儿能胜得这般容易?……。”话刚说了一半,高素见江鹄等人纷纷起身,愕然问道,“你们作甚?”扭头往后看去,看到荀贞正站在自家身后。

    他忙也从地上起来,与江鹄等一起行礼。

    荀贞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对高素说道:“好你个高子绣,战前是你求着我上阵,到了你嘴里,反倒成了我调你上阵这也就罢了,打完了仗你不好好养伤,却又跑来这里自吹自擂,还说什么你的功劳不比阿邓小。今日之战,你高子绣只有错,没有功。”

    高素统带的多是新卒,今日之战,他本该是与谢容、丁猛为一阵的,可他露脸心切,偷偷跑来求荀贞,想来主战场杀敌,荀贞初时不允,耐不住他拿出“刘备、关羽”为例子,——刘、关所带的部曲和高素一样,也是多为新卒,本亦不该加入主攻,可因刘备急着立功,故此被荀贞特别允许,把他两人带在了身边,见高素以刘备、关羽为例,荀贞没办法,只得应了他的请求。却是没想到,到了高素嘴里,反倒成了是因荀贞爱他勇武而特地把他调在了身边。

    荀贞怎能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高素叫冤,说道:“今日一战,我舍生忘死,君侯叫我冲,我就冲,君侯不叫我冲,我还是往前冲,这般勇猛杀敌,哪里有错了?”

    “就是因为我不叫你冲,你却往前冲,所以说你错了。”

    “可我那也是为了杀敌啊”高素适才卸掉了衣甲,这会儿还没穿上,又指着自家的伤处,对荀贞说道,“君侯你看,我这里、这里,两处负伤啊哪里有浴血杀敌,无功反有罪的道理?君侯,我不服,我不服”

    荀贞哈哈大笑,转顾孙坚,孙坚也是大笑。

    荀贞指着高素,对孙坚说道:“此吾西乡旧人也。中平元年,黄巾攻颍川,时我在颍阴,他忧我或会受贼围,遂与君卿诸人带众雪夜来县外,以卫我周全。”又环指周围的江鹄等人,接着说道,“此皆我昔年朋旧,今我之所亲爱者是也。文台,这些年如无他们突锋蹈危,赤胆忠诚,就无有我之今日啊。”最后,复笑对高素说道,“我刚才只是在调笑你罢了。子绣,你负了伤,就不要在这里夸功了,快回去本部,一面养伤,一面整顿部曲。”

    得了荀贞这几句夸赞,高素、江鹄等人都是心潮激动,俱皆下拜,纷纷表露忠心。

    史巨先大声说道:“如无君侯,亦如我等今日当年在西乡,我等不过一乡野鄙人耳,衣无锦,食无肉,寝无小妻,又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会因君侯而得出泥淖,平步富贵?”

    史巨先本是乡中一农人,虽亦好侠,可并不出色,家里虽称不上特别贫困,然亦不富,投了荀贞后,现今却是掌兵数百,荀贞平时对他们这些西乡旧人照顾有加,时有赏赐,他而今的囊中亦是早已颇丰,衣食无忧,还又讨了两个小妻,较之昔日,已可谓是云泥之别了。

    他这番话说得很诚实,可也正因为诚实,所以加上荀贞刚才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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