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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7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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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凭许仲的这几千人马断难过河,便是等到荀贞到后,再加上荀贞亲率的那千五百步骑,一样也是不好过河的。

    而如果不能渡过泗水、到达对岸,那么此次荀军进入任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为何?因为任城国的三个县都在泗水东岸,泗水西岸这边是既无城、又无险,荀军就算遣来再多的兵马,首先,无城或险可据,就是无根之萍,无法长久,其次,即使不介意能否长久驻扎,数千、上万的步骑兵马却也不能总驻於野地之上,单只后勤这一块儿就没办法保证。

    许仲心道:“如不一鼓作气地渡过泗水,明日确是不好渡河,而各部从上午至今,战斗不息,又追击黄巾,疾行了三四十里,亦确是累了,倘使对岸稍有防备,便是渡过了泗水,怕也不能站稳脚跟。”沉吟片刻,他做出了决断,说道,“若要渡河,须有船只,先追黄巾贼到泗水河边,分出别部寻船,命主力休整,然后待船只找足,再夤夜渡河。”

    :

233 数骑星夜报州郡() 
便在许仲率部驱赶着黄巾溃兵抵至泗水西岸,开始分遣别部搜集船只之时,百余里外的兖州州治昌邑城外,飞驰来了数名骑士。

    当今世道不宁,兖州内有豪强割据,北有黄巾作乱,早在入夜前,昌邑的城门就已关了。

    这几名骑士奔至城下,呼道:“南平阳主簿奉县君令,有紧急军报上禀,请速开城门。”

    很快,在得到了军士的传报后,城头上有轮值的军官过来问话:“汝等说是从哪里来?”

    骑士中领头的一人高声答道:“吾等是从南平阳来,吾乃南平阳主簿周齐,奉本县县君令,有紧急军报上禀,请开城门。”

    “平阳”这个县名在汉时有好几个,河东地区有一个“平阳县”,前汉时在鲁国又置一“东平阳”,所谓“东”者,意为在河东的平阳县之东,此县在入到本朝后被裁撤掉了,此两“平阳县”之外,又有“南平阳”,这个“南”,是相对“东平阳”而言之的。

    城头上轮值的军官却是谨慎,不肯因他这一句话便就打开城门,而是在与属下商量过后,放下了一个吊篮,只把这个自称是南平阳主簿的周齐拉上了城头。

    两下在火把的映照下相见,轮值军官打量此人,但见他年约四旬,相貌精干,个头不高,未穿吏服,而是身着皮甲,腰间所携亦非剑器,而是一柄环首刀,应是长途奔行之故,满面风尘,略带倦色。

    轮值军官遂说道:“君既言为南平阳主簿,有军报上禀,可有文符印?请出示一观。”

    自称周齐的这个人从腰边的囊中取出了一卷文,并及半个虎符,递给这个军官。

    军官展开文观看,见确是南平阳县令所批写的通关文,下边有南平阳的符印,再自取出半个虎符,与周齐递过来的那半个虎符相合,正是契合,——文可以造假,虎符却是万难,由是相信了周齐的话语,当下把文和虎符还给他,令部曲道:“开城门。”

    送周齐下城头的路上,这军官忍不住问道:“不知贵县有何军情上禀?可是黄巾入寇了么?”

    周齐含糊其词,不肯告之。

    这军官见他这般模样,倒也识趣,没有再追问,把周齐送下城头,等周齐的从属们都骑着马入了城中,他对周齐说道:“州、郡皆有军令,入夜后,无论吏、卒,皆不许於城内驰马,以免扰乱百姓,君等虽有军情上禀,此令恐亦不能违。我会派两什兵士给君等带路,送君等去……,君等是要先去郡府,还是州府?”

    周齐不假思索地答道:“郡府。”

    通常言之,州治一般也是所在郡的郡治,因此昌邑既是兖州的州治,也是山阳的郡治,现今刘岱虽已掌了兖州的军政大权,可他们毕竟是从县里来的,不好越过郡府,直接向州府禀报。

    这个轮值的军官点了点头,抽调了二十个甲士,吩咐送周齐等人去郡府。

    待周齐等人远去之后,这军官与左右说道:“南平阳北临鲁与东平二国,我听说鲁国、东平国内都有黄巾生乱,再往北边一点的济北国内更是黄巾肆虐,这位周主簿夤夜来至,言有紧急军情上禀,我看他的这个紧急‘军情’怕必是与黄巾贼分不开关系啊”

    左右皆言“是”。

    一人说道:“吾州地在中原,几无险可守,现今北有黄巾反乱,东有徐州荀贞之,英雄之士,西有曹孟德入守东郡,连横冀州,南边又有孙文台攻掠梁、陈,征讨不服,……。”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真可谓是四面受敌,为虎狼所环绕啊”

    又一人说道:“岂止如此今,公孙伯珪与袁本初争冀,州伯刘公陷於其间,左右为难,我闻之,公孙伯珪可是放出话了,若是州伯刘公不肯相助於他,那么等到来日击败了袁本初后,他就会遣军前来讨伐。想那公孙伯珪兵威盛锐,击败袁本初必是如反掌之易,万一刘公选错了人,我州恐怕就不是为虎狼环绕,而是将遭致翻覆之灾了”

    众人皆以为然。

    轮值的军官也是长叹一声,说道:“卿二人适才之所言,固为我州之外患,可我州内上下如果能够同心齐力,以我一州之物力,辅以纵、横之策术,却也不是不可以与此数敌周旋,乃至拓土的,唯是奈何那乘氏李乾、山阳李朔等等诸辈趁乱聚众,各拥部曲,多者竟至宾客数千家,名义上服从郡县,虽是没有举起叛旗,而却实同割据,使我内不能定,无法合力对外,……要非如此,就拿州北的黄巾来说,又岂会任彼等肆虐至今”

    这几个人一边谈论当下兖州面临的危险局势,一边回到城头,继续守城的任务。

    他们几个却是没有想到,他们谈论的“外患”却已不再仅仅只是“谈论”,至少其中的“徐州”已经遣兵入境,变成现实了。

    周齐等人赶至郡府,府吏闻其有紧急军报,不敢耽误,立即上报给了太守袁遗。

    这会儿虽已入夜,但袁遗尚未休息,他素喜读,正在秉烛夜读,闻得南平阳有紧急军报送来,他即出了后宅,来到前院堂侧的厢房,叫周齐等人来见。

    不多时,周齐等人来到,留下随从在堂外,周齐登堂拜见。

    袁遗身为一郡太守,对自己治下县中的主簿当然是认得的,等周齐行礼毕,他问道:“有何军情,劳君星夜来报?”周齐既能为南平阳主簿,自是出身本地士族,在整个山阳郡来说,也算个名士,因而袁遗对他颇是客气。

    袁遗不仅是周齐的上司,而且出身於汝南袁氏,是袁绍的从兄,有高名於海内,故此,周齐对他更是敬重,虽是军情紧急,却强作从容,不肯在袁遗面前失了礼节,恭敬地俯身答道:“今天上午,快到午时,有数万黄巾和一支徐州兵入了我县境,因其势众,我县不能阻挡,只好放其过境,任其向西。”

    话音方落,周齐便听到袁遗讶然一声,紧接着,传来了袁遗急速地问话:“黄巾怎会和徐州兵一起入境?彼等现在何处?”

    周齐正要回答,又被袁遗的声音打断。

    袁遗站起身,对周齐说道:“此事必须立即禀报州伯,你这就从我去州府,当面上禀,……具体的军情可在路上告与我知。”

    :

251 公台允诚意相同() 
234 内忧外患惊闻讯

    与其它州郡一样,山阳郡的郡府和兖州的州府都在昌邑城北,两府相距不远。

    此时入夜,城虽是早已宵禁,州府沿边更是警戒森严,但周齐是有紧急军报要禀,又且是郡守袁遗与他一起前去州府,故而路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很快在一些亲卫的扈从下,两人到了州府门外,经过通传,没过多久,请他二人入府的命令便传达下来。

    待他两人入到府内,来到堂侧便坐时,才发现便坐内灯火通明,刘岱却是与袁遗一样,仍未安歇,不过与袁遗不同的是,他不是在读,而是正与几个臣属商议州事。

    入到室,袁遗拿眼看去,室内的几人他都认得。

    主位坐的自是刘岱。

    刘岱下边,右侧首坐的是本州之别驾从事王彧,左侧首坐的是本州之治从事万潜。

    此三人外,又有两人,分别坐在王彧和万潜的下手。

    坐在王彧下手的是济北相鲍信,坐在万潜下手的是本州之主簿张观。

    王彧、万潜、张观三人皆是本州名士,俱出身高门士族,尤其张观,出自山阳张氏,其祖大大有名,便是与刘表、范滂等齐名的江夏八俊之一,张俭张元节。

    张俭虽是与刘表齐名,然而年齿却是远长於刘表,刘表长了将近三十岁,今年已近八十了,党锢之祸的时候,他逃亡在外,平元年,党锢解禁,他回到了家乡,此后,虽相继得何进及三公、乃至朝廷的征辟,他都辞不,一直在家待着,现下虽年近八十,身体还算不错。

    说起来,张俭那一代的清流名士,如陈蕃、陈寔等人,要么是被宦官所害,要么是病故逝去,他差不多是硕果仅存的了,所以,他自归乡以来,虽是不受征辟,隐居在家,特别近些年来,一则天下大乱,二来他年事已高,越是连门都甚少出了,可在兖州的名望却还是很高,也正是因了此故,刘岱到兖州为刺史不久,便即辟了他的孙子张观为州府主簿。

    周齐下拜行礼,而因刘岱虽借讨董之机,目前算是已掌住了州的军政实权,可名义却还非是州牧,仍仅是六百石的刺史,并且他的这个“已掌住州治的军政实权”,严格意义来讲,还需要打个折扣,又兼以袁遗出身高贵,身份不同,并其身后有袁绍这个大靠山之故,所以袁遗没有行下拜之礼,只是一揖。

    兖州八郡,眼下来说,八郡的郡守都尊刘岱为主,可这一个“尊刘岱为主”,却是有前提的,即是:袁绍支持刘岱。

    细细说来:八郡的山阳郡,郡守袁遗是袁绍的从兄;泰山郡,郡守应劭是袁绍的同郡人,应、袁二氏俱为汝南冠族,两家颇多联姻;陈留郡,郡守张邈与袁绍关系莫逆,早在党锢年间,他二人便因志气相投而结为了“奔走之友”;东郡,郡守本是桥瑁,与袁绍也是关系匪浅,诸侯所以能够起来讨董、讨董的联军所以会推举袁绍为盟主,此皆桥瑁之力,后来被刘岱杀了,但被刘岱任命的继任太守王肱却因在去年秋时无法抵御黑山、黄巾等兵马的进攻而被袁绍夺去了太守之位,改以曹操相继,曹操不用说了,亦是袁绍的党羽;再有便是眼前在座的济北相鲍信,鲍信的这个济北相得自去年曹操的举荐,他虽不太看得袁绍的能力,但与深服曹操,与曹操的关系很不一般,——兖州总共才八个郡国,山阳、泰山、陈留、东郡、济北,至少有五个郡国却都与袁绍有关系,由此便可见袁绍对兖州的影响力之深广。

    故此说:兖州八郡虽是共尊刘岱为主,可前提却是在袁绍身。

    也正是因了此个缘故,袁绍才会敢把家眷放在刘岱这里,亦因此故,在兵威正盛的公孙瓒逼迫刘岱交出袁绍的家眷时,刘岱虽是私下里细细思量,觉得公孙瓒与袁绍这即将到来的一战,怕是公孙瓒的胜面大些,可却仍是犹豫不定,不敢贸然便屈从於他。

    那个城头轮值军官说“我州内下如果能够同心齐力”云云,这话固是不错,可他后半截话却是说错了,兖州目前刘岱所面临之最大的危局绝非是“唯是奈何那乘氏李乾、山阳李朔等等诸辈趁乱聚众”,而是袁遗等等这些郡国守相名义遵奉刘岱,实际却貌合神离。

    刘岱对袁遗很礼敬,起身还了半礼,请他和周齐入席。

    袁遗两人入席坐下。

    袁遗看了看堂诸人,又观察了下刘岱的神色,开口说道:“不知公等在商议何事?遗等贸然求见,可有打扰?”

    刘岱迟疑未语,鲍信回答说道:“无有他事,还是公孙伯珪的事儿。”

    袁遗心道:“果不出所料”

    袁遗与鲍信俱是州郡守,较之鲍信这个外郡的郡守,袁遗且是山阳本郡的郡守,而刘岱夜晚议事,却只叫了鲍信,没有召袁遗,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想要商议的是袁绍与公孙瓒之事。

    袁遗说道:“噢?怎么?公孙伯珪又遣使来逼了么?”

    王彧答道:“这倒没有,只是今日下午范从事又来求见方伯,话语颇有不逊。”

    而今看好公孙瓒的不止刘岱,便是袁遗,他也一直都在担忧当公孙瓒与袁绍开战之后,恐怕袁绍会不是公孙瓒的对手,那么在这个时刻,兖州的态度非常重要了,纵然不能使刘岱遣兵支持袁绍,可却也不能让他遣兵相助公孙瓒,至少要让他保持立。

    因而,在知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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