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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8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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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二府,乃至军、郡国的重臣,引非议甚多,不过对荀成等诸荀有威名、高望的子弟,他作为“荀氏门生”,素来倒是颇为敬重,听得荀成这般客气,他告了个罪,自道“不敢”,然后说道:“嘉确有一策,献与将军。”
荀成说道:“郎请言。”
“孙子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嘉以为:将军提兵入盖县后,可不必急着攻坚击营,且放缓行军,佯装受阻於山陵,示敌以不能与远,而后遣一别将诈以将军旗鼓,攻其城东北山敌,将军则自引精卒,间道疾行,直捣其城,先破其城外营,继破其城西南渡口营,如此,尽剪其羽翼,可以围城,徐徐攻矣。”
荀成大喜,复而转疑,说道:“郎此策固佳,唯吾兵既已入盖,盖城西南渡口之敌营,难道还会守在渡口么?”
盖县在沂水北岸,守将韦温放在城西南沂水渡口的部队明显是为防止徐州兵从沂水南岸来的,现今荀成引兵将从东莞出发,经沂水北岸进入盖县境内,那么盖城西南渡口的泰山守兵也无用武之地了,是以,荀成认为韦温会把这支兵马调走。
郭嘉笑道:“今攻泰山,分兵两路,将军由东莞出,藏将军由合乡出,此事将军知、我知,盖县敌兵却不知也。计我琅琊、东海屯兵,除从将军与藏将军击泰山之诸营外,还有辛将军、赵将军、右军、先登等诸部,并及新募而得的万余兵卒,辛、赵、陈、潘诸君,皆我军之名将、君侯之爪牙也,吾料盖县守将不测我虚实,必不敢调渡口守卒。”
右军是右军校尉陈到,先登是先登校尉潘璋。陈到、潘璋现皆驻兵琅琊,辛瑷、赵云则驻兵在东海。郭嘉所言甚是有理,为防止辛瑷、陈到等突然袭击,由南岸而渡沂水,深入到盖县的后方、泰山郡北部的腹地,纵是荀成已从沂水北岸入境,盖县守将韦温定也不敢撤回渡口的守兵。——盖县向北六十余里是北海的临朐县地,盖县、临朐间地段狭窄,多山峦,尤不利大军的行军、作战,从常理考虑,徐州确有再遣一军从沂水南岸进攻泰北的可能性。
荀成思忖片刻,同意了郭嘉的分析,赞叹地说道:“奉孝君不但有高谋,而且能洞悉人心,真妙才也今取泰山,待盖县城克,我当亲为君记阀阅,功第一。”
“阀阅”,阀为功,阅为经历,阀阅簿是当军政吏升迁时首要参考的一件东西。
郭嘉笑道:“嘉此谋不过是曹东郡的故智,将军纳之,刘公山不能及。嘉知兖州入君侯囊矣”
荀成不知他这话何意,细问之,才知道:郭嘉这也是从荀贞那里听到的。
郭嘉的此一谋略,在郯县时先给荀贞说过,荀贞听罢,叹道“卿与曹东郡同谋”,对郭嘉说,他此前在东平相李瓒的来看到了一段故事,却是刘岱被兖北黄巾围攻之后,得鲍信、曹操等人之救,乃得解围,曹操言建议:“昔高祖用须昌侯赵衍所指道路,暗度陈仓,今黄巾众,将军为贼围击,虽未败,而战士颇多畏惧者,宜仿先代之良式,出制胜。孙子云:近而示之远。今可速而示之缓。等到交战,以变服混贼间,可胜也。”刘岱既恚曹操先前之没有速援,又畏黄巾众,没有接受曹操的此一建言。
曹操的“速而示之缓”,虽不是出自《孙子兵法》,但与“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却是同一意思,实得“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之深意,“以变服混贼间”更是深合“兵者,诡道”之意,如被采用,还真有可能会转败为胜,奈何刘岱不听。
实际,郭嘉的此一献策,说是“近而示之远”云云,究其本质,正是曹操的“速而示之缓”。刘岱有良策不能用,在任贤兼听方面,别说和荀贞,连荀成都不,有主如此,臣属再出色也无用,故此郭嘉的视野因之越过泰山,隐然间,看到整个兖州都已入到了荀贞的囊。
由是,荀成采用郭嘉之策,日行六十里,兵入盖县,装作受山陵之阻,传令三军,改为日行二十里,边行边战,拔除掉了几个沿途为韦温所设的守军小据点,随之,又诈作粮仓失火,急檄令负责后勤、辎重的琅琊太守陈登再送粮秣来军,暂时筑营不行。
荀成筑营的当日晚,应劭遣去策反泰山兵的密使到达了臧霸、昌豨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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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臧霸风从元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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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已率部出了合乡,兵至南城县近郊。
郑玄现避乱南城,住在城外的山,在臧霸出兵之前,荀贞有檄令给他,专门交代,叫他不得惊扰郑玄,如有可能,可将郑玄请入营,再遣兵卒把他护送到郯县,郑玄如执意不肯,也不要勉强,派些兵马屯驻其周,务必护卫其安全便是。为了尽最大的努力,以争取能把郑玄请到郯县,荀贞还特地使孙乾赴至臧霸的军,一切有关郑玄的事务都由他主管决定。
孙乾是郑玄的弟子,此前荀贞征辟他,他初不愿应,还是因郑玄以为荀氏多贤,认为荀贞必可安定徐州,所以这才应辟而至。
此次他奉令从臧霸军,至南城县,登山拜谒郑玄,行以师生大礼,述说别后之情,然后,奉荀贞的亲笔函,以“应太守不肯借道,致徐兵临境,南城将不得独安”、“徐州州学已成,镇东殷勤相待,徐方诸生望公如大旱之盼云霓”为由,请郑玄下山去郯县,主持徐州州学的日常教学事宜,并取出了张昭、张纮、陈登、袁绥、臧洪等等一干徐州名儒、高士、冠姓子弟,以及荀悦、李宣等荀贞府下诸多儒士写给郑玄、请他来郯的信给他看。却不料,郑玄虽然曾认为荀贞可以安定徐州,然今见荀贞托辞击取泰山,复又觉得荀贞“雄图渐露”,意不可测,因却不肯从附,兼之他门下弟子崔琰、公孙方等也建议他不必往郯,遂拒绝了孙乾。
一则,孙乾是郑玄的门生,二来,荀贞也有严令,命不许强求,因而,孙乾只得辞别郑玄,下山见臧霸,对臧霸说道:“吾师志在学问,无心俗务,君侯之请固然恳切,吾师却不肯离山。乾亦无奈。唯望将军能够遣兵护山,以卫吾师周全,不被乱兵扰掠。”
臧霸帐下有一都尉撇嘴说道:“不过一竖儒罢了,君侯如此礼请,他竟不肯从令,这般不识趣,何必再给他脸面?敢请五十精卒,下吏这山去把他抓下来,绑至郯县,候君侯发落”
臧霸瞅了这都尉一眼,斥道:“闭嘴。”给孙乾道歉,说道,“此辈粗野武夫,焉知郑公高德?言谈放肆,尚望从事勿怪。”
臧霸自劫父逃亡至今,先是为贼,后从陶谦征战,杀伐场经历得久了,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颜态,仅只“闭嘴”两个字说出去,帐下诸军吏皆噤若寒蝉,无有敢再乱说话者。
孙乾是个老实人,亦知军多莽夫,当然不会与那个都尉计较,摆手说道:“只望将军能护好吾师便可。”顿了下,又道,“从侍吾师左右之崔季珪诸君俱海内俊士,亦望将军能多周护。”
臧霸当即应道:“不需从事交代,霸自当如是。”
孙坚办完了这件差事,不在臧霸的军多留,便返程回郯,给荀贞复命去了。他离营未久,有人来报:辕门外来了数骑,说是奉有将军的家信,求见将军。
臧霸狐疑,心道:“吾离乡多年,亲属多从我在军,家已没有什么人了,却是何来家?”令道,“叫他们进来。”
送信的共有四人,进到营后,三个留在将帐外,领头的捧着一卷简步入帐。
臧霸看去,却是识得此人,乃其乡里名士,颜回后裔,名叫颜临。
颜氏本世居鲁地,至颜临的父辈故徐州刺史颜盛始,迁居到了临沂。临沂与臧霸的家乡华县紧邻,是以臧霸与颜临早在少年时便相识。
臧霸忙离席起身,笑迎颜临,说道:“次一别,已数年未睹君容,久思君教。不意今於军和君再见”心道,“闻此君早被应仲远征辟,供职泰山郡府,为右曹大吏,颇得郡朝信用,今他托以家为名,求见於我,莫不成,是为应仲远做说客来的么?”
果如臧霸所料。
颜临与臧霸略述过些以往的交情之后,谢罪说道:“为将军送家云云,实托辞也。临今求见将军,所为者是为别事。”
臧霸装糊涂,问道:“何事?”
颜临奉手的简,说道:“将军先请看此。”
臧霸接过简,未看几句,神色陡变。
这简,却竟是昌豨约臧霸同日起兵,造反叛乱的
臧霸捺住性子,继续往下看,随着看得越多,他的神色渐由惊转平,待罢简看完,他令帐从吏:“汝等且退下。”等从吏们都退出到了帐外,注目颜临,问道,“君此何意?”
颜临坦然自若,说道:“临之意,尽在此简。”
臧霸熟视颜临多时,忽然大笑,把简掷回给颜临,说道:“我与昌霸相识十余年,朝夕共处,岂能不识他的笔迹?你这道简,其字迹乍看确颇像昌霸所写,而细观之,却绝非昌霸手,乃是伪造的。……君以为这样能欺瞒住我么?”
颜临神色不动,说道:“确如将军所言,这道简是伪造的。将军诚明察秋毫,但临敢问将军,请将军自度:昌校尉又能否如将军一样,慧眼如炬,可以做到识真辨假?”
“汝此话何意?”
“相同的内容,另有一道简,却是模仿的将军手迹,用的是将军口气,料算时日,至迟今晚便应能送到昌校尉手。”
臧霸、昌豨都是泰山郡人,臧霸虽没有多少亲属在泰山了,但有朋友在,昌豨亦然,平日来,他们与泰山的友人间时或有信来往,应劭身为泰山太守,从他们友人的家抄出几封臧霸、昌豨的亲笔信是半点不难,有了亲笔信在手,找个擅长法的临摹伪作,亦是轻松至极。
臧霸自度之,心道:“昌霸不过略通墨,人又粗疏,如真有伪作我写的简被送去给他,他还真有可能信之。”
虽然想是如此想,但他却并不焦急,笑道:“颜君以为我无智乎?此等秘要之事,仅凭一道简岂成?我营军吏,昌霸悉识,见送之人非我亲近左右,昌霸又怎会相信?”
颜临答道:“给昌校尉送简的,正是将军的亲近人。”
“是谁?”
“此人与将军同乡,与昌校尉为友,公孙犊是也。”
公孙犊也是华县人,以任侠为业,与臧霸、昌豨都是多年的故友,他若是对昌豨说他先见的臧霸,说动了臧霸,然后持臧霸手来与昌豨约共叛乱之日的话,昌豨没准儿会相信。
想起昌霸之前一直对荀贞甚为含怨,臧霸顿时心惊,想道:“昌霸如真信之,说不得,他还真会叛乱”沉吟不语。
颜临察言观色,看出臧霸陷入了两难,趁机说道:“昌霸与将军休戚相关,昌霸一反,将军纵不反,料尚可仍得荀镇东之信赖乎?一旦为荀镇东所疑,将军请再自度之:身将安存?”
这正是臧霸所担心的。
事实,臧霸担心的还不止这一点。
他尤其担心的是:泰山兵、泰山五校尉是他的立世之资,荀贞之前已经借平定盐豪之乱的机会,对泰山兵进行了一次裁撤、整编,今如昌豨果叛,他与孙观等即使不与同反,但可以预见到,荀贞亦必会再抓住这个机会,对泰山兵进行又一次地裁编,这样一来,臧霸、泰山诸校尉的实力定然会随之再次下落,而实力一弱,今日之权势恐亦将不复再存。
说到底,臧霸虽然已经输诚於荀贞,深服荀贞的气度、英武,毕竟非是荀贞嫡系,也仍是还有一点他自己的小算盘的,乱世之,有兵者强,他尚不能做到视“立世之资”如弃履。
便在这时,帐外闯入一人,臧霸看去,见此人年二十余,裹帻常服,未带印绶,腰携长剑,貌壮气雄,轩然长身,正是徐卓。
帐外的侍卫适才未能拦住徐卓,这时追着进来,想把徐卓请出去。徐卓顾首嗔目,抽出半截佩剑,怒道:“吾镇东将军幕府从事郎是也谒见臧将军,乃为兵事,尔等何敢阻我”
臧霸起身,令那几个侍卫:“出去”疏忽间,心念头数变,勉强神色如常地迎接徐卓,装出笑脸,说道,“郎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紧急军情?”
徐卓回剑入鞘,下拜行礼,起得身来,扫了颜临一眼,心道:“臧将军早无甚亲近的家属在泰山,又何来家之说?此必送之人,我观其态貌,当是久为仕者,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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