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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8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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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栈潜趁机谏言,说道:“将军於军,固是讲武练兵不辍,然潜闻之,‘玩物丧志’。将军帐,玉美人琳琅满目,积至百余,把玩虽雅,久之,难免消磨志气。去夜之变乱,险则险矣,而将军如能因此而追思往昔,重立宏志,未尝不为幸也。”

    刘备起席揖谢,说道:“君言甚是,吾当从之。”当即下令,命把自己帐的玉美人全部搬走。

    栈潜是任城人,单家子弟,刘备驻入合乡后,有意立功兖州,屯驻东平的江鹄性格急躁,和刘备不是一路人,驻兵任城的陈褒谨密有思,待人以和,却是与刘备小有交情,因是,刘备与陈褒时有信往来,打探兖州军政之余,亦有问及任城才俊,刘备由此而得知了栈潜之名,特地遣人去到任城,把他请到军,相见叙谈,发现栈潜虽年轻,见识不俗,便辟为掾属。

    医士给士仁、陈式等治完,来给刘备医伤。

    刘备闭目忍痛。

    因了栈潜的话,他的思绪不由荡开,追昔抚今,展望未来,等到伤口完药,都被裹好,他睁开眼,按住席前的案几,立起身,按剑顾帐诸人,说道:“陈校尉、刘威硕因我而死,此仇我要亲为之报今日我便君侯,请求从荀、臧二将军共击泰山,必擒杀应仲远”

    栈潜等皆下拜。

    士仁、陈式,陪侍席的卓膺等军吏与刘备同仇敌忾,俱道:“愿为将军杀贼”

    於是,刘备写请战一封,遣人快马去郯县,面呈荀贞。

    郯县,州府。

    徐卓的军报在前,荀敞的急报接踵,公孙犊和刘备的请战在后,相继被送至。

    州、幕二府的臣吏们议论纷纷,各有“该如何解决此事”的意见呈奉荀贞。

    张昭等人以为:昌豨反叛,虽事败身死,可昌豨、孙观、吴敦、臧霸、孙康等一干泰山将校同气连枝,孙观、臧霸诸人必然会因此自疑,而一旦他们自疑,军心会乱,一乱,仗没法打了,当此之时,宜先放下进攻泰山的军事行动,至少把臧霸等人调回,换别的部队去。

    荀攸、戏志才等不同意张昭等人的意见。

    荀攸对荀贞说道:“颜临,藏将军之乡里故交也,而藏将军斩之,可见其忠。昔时,昌豨确是属从藏将军,但自降从明公,豨与藏将军已同为明公臣矣昌豨叛乱,与藏将军何干?况者,豨贼与藏将军虽为郡里人,论亲,何如臧艾?明公若遣臧艾从军,必可使藏将军效死力”

    臧艾作为阴平丞,有治民之任,故此臧霸出征,他没有从军。

    荀攸这话的意思是:臧霸杀颜临的表现已经表明了他的忠心,如果真的还担心臧霸会因为昌豨叛乱而自疑,那么可以把臧艾送去他的军,如此一来,臧霸能了解到荀贞对他的放心,他也自然不会再自疑,甚而反会因此感激,更愿为荀贞效死了。

    戏志才赞同荀攸的意见,他深入地分析道:“昌霸者,匹夫耳,恃勇无智,何及藏宣高?泰山兵原多山贼,宣高总统领之,可见其能。方今青州黄巾横行,兖州诸郡离心,明公与孙豫州盟约为好,视江北原,谁人能与明公争雄?宣高,人杰,焉不识此?是以,他先遣子入幕府为质,又遣吏为明公募泰山精勇,於前时复斩颜临,一切所为者,不过是在表忠心於明公罢了。今昌豨虽叛,但只要明公能如令他独领军为荀将军副,使掌方面大任一样,继续示其以信,吾料宣高必不会反。再则,纵反,他又能反投何人?应仲远么?此待亡之囚耳”

    “山贼”者,泰山郡多山,海内大乱,民不聊生,为避战乱,也是为避苛捐杂税,很多的民户背井离乡,逃入山,不服郡县管辖,推豪强为帅,聚众自保,臧霸等的部曲,这样的“山贼”占了很大的成分,能够使这些对抗官府的“山贼”俱服,可见臧霸之能确是不低。

    因此,戏志才对他很是高看,认为他是“人杰”。

    荀贞问张昭等:“君等以为志才、公达所言何如?”

    张昭等被荀攸、戏志才说服,都表示同意,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荀贞遂令道:“檄臧艾兼行军司马,即日赴抚军营,从军击敌。”荀攸的提议更进一步,他又令道,“檄调孟涂带本部,亦入抚军营,从击泰山。”

    臧霸的军职官号是“抚军郎将”,荀贞因称他“抚军”。

    “孟涂”是荀濮的字,荀濮是荀贞的族子,和荀敞一样,他也是於平元年时起从荀贞征战的,时诸荀从荀贞者,荀濮年岁最小,才十七岁,荀贞尤爱之,常带以左右,欲以任,而荀濮好兵事,遂教以兵法,三年,荀濮冠后,荀贞又让他从许仲,参军事,又四年后,使其将兵,初平元年,以曲军侯从荀贞讨董,属赵云,今年荀贞攻徐,他以军功迁至垒都尉,位在荀敞等诸荀为最高,於今从属赵云在襄贲屯驻,部五百精甲,皆颍川壮士,勇名军。

    荀贞使诸荀子弟与徐州士人联姻,荀敞娶的是张昭次女,荀濮娶的是张纮之女。荀敞作为荀濮的族父,是今年结的婚,而荀濮早在去年已经成亲,由是可见荀贞对荀濮的喜爱。荀濮今年二十六岁,荀贞认为以他的人物、能识,假以时年,可以成为辛瑷第二。

    荀贞对荀濮如此喜爱,这般看重,却檄调他暂改从臧霸,入臧霸营,这个举动遣藏艾去臧霸营里更能显示他对臧霸的信任。

    果如荀攸所料,在看到藏艾被荀贞送来营,特别是在看到荀濮领兵前来听命后,臧霸不但自疑不安尽释,而且感激非常,私下里对亲近吏慨叹:“明公能使人效死”尽心兵事,殚精竭虑,倾力攻泰山郡,至亲驰突敌阵,伤而不退。这是后话,且不必多提。

    只说当下,议定了该怎么对待臧霸后,张昭等又问该怎么对待孙观、孙康等,有人建议荀贞不如给孙观等去封信,以化解他们可能会存在的不安。

    荀贞说道:“抚军既安,二孙、吴、尹诸校尉自亦随之安。越是乱时,越应该镇之以静,无需写与之。”心道,“我给仲仁去封信,叫他妥善安抚孙观、吴敦即可。”

    张昭等想了想,觉得荀贞说得对,便不复再言此事。

    张昭说道:“陈校尉战死,昌豨受诛,此二部兵现无主,明将军宜早择良将,使统带之。荀参军夺孙校尉虎符,观公孙犊口供,孙校尉没有报公孙犊劝降之事,其人、其部该如何处理,明将军亦应早做决定。以安合乡诸部军心。”

    荀贞心道:“伯平临乱坐镇,调度得当,能独领一军矣。伯坦部的底子是广陵精卒,战力不俗,其部曲之兵员数又非太多,只千余人,正可使伯平试将之。”由荀敞想到了刘备,又心道,“玄德为主将,夜离营,赴昌豨宴,以致生变,虽然斩了昌豨,但是昌豨的叛乱说到底是因他监管不力,功不抵过,按律应该严惩,只是我向来待他厚,又素以恩义结臣属故交,今如骤然严处,前后不一,恐诸将会以为我苛薄,我该如何处置他?”踌躇不决。

    荀贞踌躇不定,张昭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荀攸、戏志才却猜出了几分。

    荀攸、戏志才与荀贞俱是早相识,荀攸更是和荀贞一起从小长大的,两人对荀贞都是非常了解,如果说,荀贞对刘备的忌惮,在最初时,荀攸、戏志才没有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两人从荀贞对待刘备的各种举止、安排面,慢慢地已然都察觉到了荀贞暗含的心思。

    他两人倒没有因此而腹诽荀贞。

    刘备是个人杰,与刘备接触得久了,荀攸、戏志才两人是何等的眼力?事实,也早已看出了刘备实有“枭雄之资”,轻财货、屈己下士、标榜仁义、求才若渴、能收揽人心,荀攸、戏志才从早年至今,所见之海内英雄多矣,而能够在得人心方面和刘备做到同一程度的,两人皆以为,只有荀贞、袁绍数人矣,换言之,刘备在这方面已几可与荀贞、袁绍等肩了。

    刘备所欠缺者,只是家资。他如有袁绍、荀贞的家声族望,现在恐怕亦早已是一方强雄。

    能得人心是其一。

    此外,虽是数年不得荀贞实际的重用,刘备却壮志不灭,一再请战,纵被荀贞一再婉拒,亦然折而不挠,既无怨言,又毫不气馁,这份坚毅深沉的心智,说实话,更是令人可怕。

    人杰也好、豪雄也好,最可怕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心。能力显露在外,心则暗藏内,一个人,如果是城府太过深沉,使别人不能看破其心,那么别人不能了解其欲,不能了解其欲,也无法知道其志,而如果无法知道其志,任是谁,都会觉得此人可惧。

    人与人间的交往尚且如此,况乎人主与臣属?

    有臣如此,怕是任一个人主都不敢对之加以放心大胆地重用的。

    所以说,刘备深沉坚毅的心智,他的能力更加地使人觉得可怕。

    兼之,关羽、张飞,皆万人敌,而俱刘备故人,虽说关、张,包括简雍现皆被调离刘备身边,已是各有职任,但闻此三人与刘备常有信,刘备并常送些虽不贵重、然却足可表示情深的馈赠给此三人,一旦让刘备领方面重任,关、张、简雍会不会求归还其部,还真是说不好。简雍倒则罢了,有些口才,没甚军谋,不足为虑,关、张虎将,却是足可能为猛鸷爪牙的。

    是以,对荀贞不任刘备以重任的做法,荀攸、戏志才虽没有明着跟荀贞说过,内心却都是赞同的。这时见荀贞沉吟,联系到张昭的建言,两人都猜出荀贞或是在斟酌该怎么处置刘备。

    荀攸说道:“参军都尉荀敞伪造将军檄令,有过,然事急从权,平乱有功,攸以为,当迁,可领故安民校尉陈容部。昌豨部曲虽非尽叛,然而主将反乱,卒必惶恐,泰山兵精锐,非毅重将不能安抚之,攸以为,合乡近下邳,可令由偏将军许显暂督领其部。校尉孙康,隐公孙犊唆叛不报,律与昌豨同罪,当诛,而从参军都尉荀敞平乱有功,攸以为,可降其秩,以为罚。”顿了下,又道,“荡寇郎将刘备监合乡诸营,夜饮宴昌豨营,致使变生,有罪,手刃昌豨,又有功,唯论昌豨反叛事,实是由刘备督诸营不力而致,功不抵罪,律当斩。”

    荀攸这是在说公事,因而对刘备等皆直呼其名,即使荀敞是他的族父,亦然如此。

    荀贞说道:“伯平、孙康之奖罚,可按卿言。至於玄德,虽有过错,不至於斩。”

    “不斩,可降其秩。”

    “玄德为我故人,从我征战多年,数有功劳。依我看,这秩也不必降。”

    荀攸伏拜在地:“三军临战,所以能驱将士赴死,决胜於敌者,军法也是以兵法云‘明赏於前,决罚於后,是以发能利,动则有功’。刘备虽是将军故人,往昔固有功劳,然今罪重,如既不依军法斩之,又不黜职,何以儆诸将校?”

    张昭等觉得荀攸所说之刘备“当斩”云云的处罚太过重了,张昭因说道:“陈容为刘备断后而死,如斩刘备,既失陈容壮义,又会使我军再失一将,是一日失两贤才。昭以为,降秩可也。”

    荀贞心道:“与其降秩,何如不降?”连连摆手,说道,“君等无需多言,这回我独断专行一次,既不斩,也不降秩,我手一封,严斥玄德一番,下不为例便是。”

    见荀贞坚持,荀攸、张昭也不再多说了。

    张昭赞道:“将军真仁厚主也。”

    荀贞对张昭等人说道:“伯坦壮烈战死,吾心甚痛。其二子尚少,吾意使入州学读,君等意下可否?”

    张昭等人大加赞许,说道:“方今州学初成,名师荟萃,使伯坦二子入州学习经,正可酬伯坦忠烈之义。”

    谚云:“遗子黄金满籯,不如一经”,又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与其赏赐陈容家财货,不如供他的两个少子在州学读,等到学有所成,他们自可凭借本身的能力致仕。当然,钱货也还是得赏赐的,不过这是题应有之义,却是不必专门说出。

    荀贞沉吟稍顷,又道:“我要表朝,述伯坦忠义,请朝廷追赠他忠义郎将。”对张昭说道,“公笔雄健,可为我拟此表。”又道,“我记得伯坦弟似是在县为吏?可檄景兴,迁他入郡供职。”

    张昭等应诺。

    陈容在荀贞帐下,虽然不显名於诸将间,但也可算是荀贞的“老臣”了,往昔颇以勤勉立功劳。荀贞为广陵太守时,陈容是郡的贼曹史,荀贞将要起兵讨董,需得先定郡内,得臧洪举荐,以陈容为将,用陈到、陈褒为辅,使三人共击郡贼,旬日而定,表陈容为郡佐军司马。荀贞攻徐,陈容从荀成击下邳、东海,有功,乃得迁安民校尉,屯驻合乡,又安境有功。

    陈容此人,勇武、智谋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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