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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世纪-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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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河水全被拦腰击断,整个水系已经被彻底搅乱。
帝丘贵胄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陛下——”荀季子、苍舒等东部部落的族君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跪倒在帝尧的面前,“请为我族做主啊——”
他们一跪,顿时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放声痛哭,呜咽之声传遍帝丘。
“陛下——”苍舒浑身发抖,嘶声道,“我高阳部族几乎被彻底摧毁,杞都河水泛滥,百姓葬身鱼腹,这个仇,我该向何人去讨!”
荀季子也是两眼冒火,但他此时身在帝丘,不敢放肆,只是不断以额头碰地,来表达心中的怨怒。一时间,帝丘的大臣们抬起泪眼,停止呜咽,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只有大舜还俯在地上哭泣,边哭便捶打着地面,哭得几度昏厥,被人救醒之后接着哭。但一些重臣们都不理会他,心中寻思着一个极为重大的问题:
向谁去讨?这是天劫啊!是天灾啊!是上天和诸神降下的祸端与神罚啊!难道你们去找诸神报仇不成?
忽然间,商侯契和姬恺等重臣心中一震,他们明白了苍舒的意思!
帝尧心中苦涩,木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惨剧,心中宛如凌迟。他知道这些人在跪什么,也知道他们要向谁去讨——他们在跪自己为政之败!他们要为无数死难者向自己讨还公道!
说到底,天劫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帝尧啊!
若非他要攻打三苗,压制金系,怎么会封印金之血脉者?怎么会凝成这场天劫?怎么会给大地造成满目疮痍,黎民倒悬?怎么会使无数部落灭族,半个炎黄几乎灭绝?
可是,他何曾想到封印金之血脉者竟会造成如此后果?当年,不也是这群人极力鼓吹么?
“噗——”帝尧忽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直tingting地摔倒。
“陛下——”众臣唬得hun飞魄散,七手八脚地抱住了他。
就在这时,又一颗金太阳脱离了天空,朝着大地撞了下来;云端深处一道光束射出,轰——
南交城,女几山。
炎黄联盟最南端的祭日之城,如今成了大荒中最凶险的去处。二十多年尧战,每一战都围绕着南交爆发,二十年的尸骨铺平了山川与大河,在尸骨的滋润下,此处土地肥沃,植物丛生,茂密之中带着一种死亡与腐烂的气息。
南交城事实上是一座城堡群,以女几山为中心,在桐柏之山中耸立着十余座城堡,卡死了三苗与炎黄之间的要道。这里,也正是炎黄联盟最前沿的屏障。
日光照耀着神水之谷,这座深陷在南交城主城东南的山谷终年笼罩着不灭的云雾,四周群山环绕,只有西面一道狭窄的谷道通往南交城。如此重要的地理位置,城内却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把守,仿佛将这座山谷给遗忘了一般。
因为,这座山谷根本用不着把守。这里是南交城的禁地,也是人类的禁地,生命的禁地。虞部族之人因为深知而深深地敬畏,三苗人因为未知而深深地恐惧。
正午的日光照彻山谷的上端,周围山峦起伏,古木怪岩犬牙交错,茂密的藤蔓布满四周。女几山上悬下来一道百丈高的瀑布,轰隆隆地冲入深不可测的云雾中,给山峰带来一股呐喊之意。
就在山谷之中,一场诡异的大战正在上演。
惨烈的烽火仍旧在哔哔勃勃地燃烧,ji战了数个时辰,从凌晨到正午,谷底堆满了尸体,折断的长矛、缺刃的骨刃,尸首分离的战士,熊熊燃烧的冥火骨翼鸟,骨断筋折的獓因兽与战马
看来战况极为惨烈,死者不下数千人。然而奇的是,如此ji烈的大战,死者竟然全都是额上勒着青铜箍的三危战士,中间竟没有一个夏部族人的尸体!
幸存的四五百名三危战士背靠背而立,虽然一个个浑身伤痕,有些人甚至肠穿肚裂,兀自死战不屈,护卫着正中心一个双目失明的老者。然而他们周围却没有敌人!
只有一团团淡薄到无形的水雾笼罩在四周,透过水雾望去,四周的山石树木依稀可见,然而这群战士只要稍一疏神,风中立刻掠来一道无形的光芒,肢体残裂,鲜血崩飞!仿佛这些三危战士是被无形的鬼hun所杀,仿佛与他们ji战的,是看不见的透明人!
这群铁血战士在战场上一个个凶悍亡命,哪怕头颅掉下来,也会将手中的刀刺入敌人的心脏,然而碰上这等诡异之事,他们的精神却仿佛要崩溃,一个战士杀着杀着就发了疯,嘶吼一声奔出防御圈,挥起手中的青铜刃向看不见的敌人砍去。
噗——风中掠来几道看不见的水bo,那战士的头颅飞起,双臂、双tui同时分裂,颈上血冲三尺,不甘地倒在了尸体堆中
“夏鲧!夏鲧——你给我出来!”那名双目失明的老者手中挥舞一把长矛,嘶声大吼道,“都说你英雄盖世,难道只靠这种卑劣伎俩求胜么?有胆子,出来与我三危勇士一战!木扶桑死而无怨!”
这一群残兵,竟然是从上棘城南下,打算凿穿虞部族的铁刃军团!
当日,木扶桑按照欢兜的既定命令,擒下归言楚等人之后,挥兵占据了上棘城,本打算据城死守,不过听到帝尧和姚重华联合的消息,知道大势已去,欢兜这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东下了。
他又等了几日,等不来三苗人接应的消息,在姜重和伊仲子大军的逼迫下,只好释放了归言楚、戎虎士等人,随后放弃上棘城,全军南下。没想到走了不到两日,堪堪到了禹都周边,却得知,军中的一千名举父在两名夸父的率领下哗变,向东逃走。g!。
第654章 军团之灭()
木扶桑大怒,立刻派人阻截,没想到一日之后,派去的卢剧留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说追上举父之后,却遭到归言楚的狙击。那归言楚在军中素有威望,三危战士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草草地打了两仗就退了回来。
眼睁睁看着归言楚带着举父们大摇大摆地走了。
木扶桑呆若木鸡,没想到归言楚居然会来这一手,一下子抽去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坚力量。但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只好靠着铁刃军团来硬啃了。
他们先是干净利落地击溃了周围几个小部落的进攻,随后就在禹都东郊遇上了夏部族名将夏蠓的大军。夏部族这么多年和三苗人血战,战士越来越少,战斗力却越来越强,夏蠓的五千战士硬生生和木扶桑血*拼三日,铁刃军团损失达三千之众,才算将夏蠓击退。
此后夏部族并未派出大军团阻击,估计禹都一战,夏鲧也知道铁刃军团难啃,不愿再消耗自己的实力。但木扶桑却不敢走大道,一头钻入畴华之野的密林之中,朝桐柏之山进发,密林中残雪方融,枝丫未开,补给极为艰难,他们地形不熟,不时又有夏部族的袭扰,足足损失了上千人才算抵达了桐柏之山,人数只剩下五千多人。
铁刃军团自从跟着少丘东下以来,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沿途大小部落谁敢骚扰?没想到换了木扶桑,短短十多日,就受到了如此重大的挫折,战士们一个个灰心丧气,士气低迷。
又走了几日,便到了桐柏山下,南交城宛如一把巨大的铁钥横在面前。
木扶桑早存了必死之心,知道不打开南交城,自己这五千人死无葬身之地,于是挥兵攻击。南交城易守难攻,连续折了一千多人的性命,才算攻破了最外面的一座城堡,然后他们追着败军进入了这座神水之谷。
铁刃军团的噩梦终于开始了。
进入神水之谷不到十里,忽然间前面的败军消失得无影无踪,山谷的深处云雾缭绕,神秘莫测。木扶桑知道不对,立刻下令掉头,不料谷口的退路却被封死,往后一退,山头上千万枝利箭激射而来,夏部族也下了大本钱,每一枝箭镞上都带着腐神之水,根本闯不过去。
木扶桑哀叹不已:若是举父们还在,自己又怎么会被这些小小的箭镞给难住?
但事到临头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朝山谷深处闯,说不定能找出一条出路呢?
可既然夏部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将他们引入这座诡异的山谷,又如何容得他们逃掉?铁刃军团摸索前行,那谷中水汽甚浓,几乎沾衣欲湿,当时他们也没在意,径直前进。不料忽然间,空气中却凝出了无数的无形杀手,丝毫看不见人影,凭感应可以知道周围有一个人挥舞刀剑砍杀过来,却既看不见剑,也看不见人。战士们挥刀劈砍,就算把水雾砍得乱七八糟,也杀不死他们。仿佛是在和一群无形的鬼魂搏杀,数千战士尽数被绞杀。
木扶桑进退失据,最后带着军团剩下的一千多人背靠山壁,殊死搏杀,眼看得周围的战士被那无形的刀锋一个个斩杀,木扶桑不禁怒骂不已,激那夏鲧出来决一死战。
骂了半晌,山谷回音绵绵,却无人应声。
又有一抹鲜血溅上了木扶桑的脸庞,他嘶吼道:“夏鲧,原来你们夏部族居然如此胆怯,与蛇鼠何异?今日我木扶桑必死无疑,但你夏部族懦弱畏战的名声,将使我三危部族永远逼视——”
“木扶桑,”浓浓的云雾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像个孩子咯咯笑着,“我夏部族战士的血勇,早在数日前你已经见了。我五千男儿杀得你一万大军寸步不得进,那时你三危的胆气哪里去了?你空负智者之名,做事莽撞,不懂带兵,丝毫不熟悉地形的情势下就贸然直进,只怕日后三危要骂的,是欢兜选错了人,而非我夏部族的谋略!”
木扶桑一愕,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有胆子现身一见!”
“也好,我夏部族尊的是英雄,你虽然粗莽无知,却也是豪杰,既然你要死了,那便让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又何妨?”山谷上清脆的声音答道。
话音刚落,西侧的山峰上,浓雾慢慢散去,却见深谷山腰的一座突出的平台上,却有一个雕像般的人影静默不动,仿佛与山石融为一体,只有灼灼的眸子在暗影处闪耀着光芒。他静默的时间太久,居然有蜘蛛在衣袍上结起了网。
日光透过岩石的罅隙,照在一个男子的脸上,却是个十四五岁的白净少年,身穿一副精致的鳄龙皮铠甲,外面披着一件青色的丝袍,没戴头胄,眼珠咕噜噜乱转,极为活泼。
木扶桑双目失明,看不到这人。卢剧留向他讲述一番,木扶桑大吃一惊,难道自己竟是败在这个少年的手上?
“你是什么人?”木扶桑沉声道。
“在下无名小辈。”那少年笑嘻嘻地答道,“年方二七,尚未婚配,是夏部族里最不成材的一个小厮。每日最大的愿望是上午躺在树梢晒太阳,下午看到谁家养的狗儿肥便偷过来杀了煮了吃,晚上躺在被窝里暗恋圣女姮沙。木先生,你还想知道什么?”
木扶桑气得吐血,夏鲧这厮不露面,却让一个毛孩子来气自己。诡计,一定是诡计。
“无名小辈?哼,快让你家大人过来,木扶桑不才,想当面向他讨教此战得失。”
“我家大人?”那少年遗憾地道,“他在禹都呢,你临死前怕是见不到他了。至于讨教么,这些天和你对阵的就是本人,想讨教什么就说吧!”
“你?”木扶桑当即呆住了。他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也知道这少年年纪还小,性情好像惫赖顽皮,难道这些天来顽抗、诱敌、伏杀的一连串计策全是他想出来的么?
“是啊!”那少年笑道,“木先生,你虽然多智,不过孤军深入,心里早乱了方寸,一心只想打穿道路逃到三苗。急躁之下焉能明察?你们北方部族对桐柏山不熟悉,只能靠盘问战场俘虏的战士来判断路径,却不知道,区区在下早已安排了死士故意被你俘虏,假装求活命,向你献上了这条死路。嘿,木先生,你若是心气沉稳,多盘问几个俘虏印证,就能看破我的计划,可惜了,你一心想逃,偏生走近死路。怨得谁来?”
“你——”木扶桑顿时哑然,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没想到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居然心计如此可怕,将自己这个老狐狸都算了进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嘶声大喝。
“好教木先生得知,在下姒文命,乃是南岳君长子。”那少年答道。
“姒文命夏鲧的儿子”木扶桑喃喃念道,忽然惨笑不已,“夏鲧生子如此,老夫败得不冤!”
木扶桑乃是欢兜的谋士,平素关注大荒动向,纵然和三危远隔万里,也听说过姒文命的名声。无他,只因这个少年实在奇异!
夏鲧威名赫赫,在大荒巅峰级高手排序中还高于欢兜和虞岐阜,仅次于战神后羿。然而最近这三年,外人谈论起夏部族,议论更多的却不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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