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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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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临城慌忙解释道:“因杀人凶器乃是沈侯佩剑,又有人指认沈侯,下官以为凭沈侯爵位,下官并不能审理,故而上报。”

    顾临城胆小是出了名的,众人并不奇怪他如此说。

    耿雅言问:“是何人指认沈侯?”

    顾临城答道:“乃是姚镇府府上花匠姚柳。”

    孙理一拍惊堂木道:“传姚柳。”

    有差役引姚柳上堂来。众人一打量,嚯!这人长得,嗯,勉强能认出是个人吧。

    姚柳叩首道:“奴才见过众位大人。”

    “姚柳,”耿雅言问道:“你指认沈侯杀死黄承望,可曾亲眼见他杀人?”

    姚柳偷眼看了看沈淳,沈淳不屑地撇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姚柳转了转眼珠,叩首道:“回大人的话,还请沈侯转过头来,让小人再认认。”

    还不待有人接话,沈淳便转头厉声道:“那你这小人就再仔细认上一认!”

    姚柳吓了一跳,见沈淳盯着他,眼中冷光森然,不敢再挑虎须,连忙磕磕巴巴地道:“就就是沈侯爷,就是沈侯爷。”

    孙理安抚他道:“不必害怕,你仔细说来。”

    “是。”姚柳缓了口气道:“那晚老爷宴客,小的们也得到些好吃食,更难得还有几杯水酒。就因为喝了几杯,到后半夜,小人忍不住想要如厕,因小人是花匠,来回正好经过花园。小人回来时听见有人在花园说话,心中奇怪,就躲在东边假山石后头向西瞧,借着月光正好看见沈侯爷杀了黄大人。”

    耿雅言问道:“既然看见有凶案发生,为何当时不声张,直到翌日一早,方才出来指认。”

    姚柳道:“小人当时心中害怕,不敢声张。到天亮时,方才听说死的是个大官儿,小人怕我们家大人没法向客人交代,才斗胆站出来指认。”

    狄嘉似笑非笑道:“如此说来,你还是个忠仆。”

    姚柳谄笑道:“不敢当大人夸奖。”

    狄嘉看他那张脸一笑的模样更加令人不忍目睹,不禁撇开眼。

    “姚柳,”耿雅言问道:“你既说是半夜看到,可知到底是何时辰?”

    姚柳道:“小人回去看了更漏,在丑时三刻。”

    “从花园回到你房中,大约需要多少时间?”孙理问。

    姚柳答道:“不到一刻钟。”

    孙理思索道:“这么说案发时应在丑时二刻出头。不知沈侯此时在何处啊?”

    沈淳道:“在客房中睡得沉。”

    孙理问:“可有人能证明?”

    沈淳道:“当夜应有姚镇抚府中婢女伺候守夜。”

    姚宏茂道:“确有婢女二人当值,只是当夜这二人均在外室值守,想以沈侯身手,不惊二人顺窗出去,应不在话下。”

    狄嘉唤二女上堂前问话,果然二人一夜酣睡,一无所知。

    耿雅言道:“黄承望客房之中可有婢女值守?”

    姚宏茂道:“原是有的。只是黄大人坚持道怕日后有人污蔑他享用了婢女,有污清名,故此入睡前把婢女赶走了。”

    堂上众人忍不住啼笑皆非,主人家安排仆人照料原是应有之义。都道言官重誉,没想到还有这样迂腐的。

    孙理道:“这么说无人可证明沈侯当时行踪。沈侯可有话说?”

    沈淳辩道:“我若真要杀黄承望,大可做的隐秘些,何必客居时亲自下手。何况据说当时黄承望房中并无他人,我何不立时动手,反而引他至花园。”

    孙理道:“沈侯宴饮时饮酒过量,醉酒后义气杀人也未可知。或许黄承望住处隔壁也有人歇息,沈侯怕声响惊动他人,故此将黄大人引开。再者姚柳也提到沈侯杀黄承望前曾与之交谈,可见黄承望此前并未预料到沈侯会杀他,想是他以为只是与沈侯谈论事情,故此随沈侯去到花园,并未惊动他人。“

    沈淳冷笑道:“孙大人既如此说,本侯也无话可讲!”

    孙理得意道:“案情已经明了,沈侯原该无话可讲才是。”

    又问左都御史狄嘉和刑部尚书耿雅言道:“不知二位大人可有何见教?”

    狄嘉此来是装糊涂的,耿雅言虽有心帮一把沈淳,但堂上证据均不利于沈淳,他也有心无力。二人对看一眼,都向孙理摇了摇头。有人爱做出头椽子,由得他吧。

    孙理一拍惊堂木道:“今审得沈淳者,乃当朝超品二等爵礼贤侯也。黄承望,乃七品给事中也。盖因黄承望不负皇恩,旦夕言事,偶涉沈淳,为其记恨在心,屡思报复。德彰十二年九月初一丑时二刻,沈淳赴近卫指挥使司镇抚姚宏茂宴,酒后义气,引黄某至花园,悍然杀人。罪大恶极,天理难容。经三司勘验,证据确凿。故今日判其理应剥夺爵位,斩立决!上呈皇上定夺。“

    忽听皇帝在堂后道:“流!”

    孙理连忙站起,正衣冠拜道:“万岁!此案乃是官杀官,如今朝廷内外物议沸腾,所谓杀人者偿命”

    皇帝森然道:“孙理,此案果无疑点了?你就肯定是沈侯杀了人?”

    孙理正色道:“微臣得蒙皇恩,一言一行,莫不兢兢业业,深恐有冤不察,有过不纠,上对不起皇上信任,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此案证据确凿,若不秉公处置”

    皇帝漠然道:“哦。有冤不察?孙理,你既然如此确定,如果日后查出杀错了人,你可愿意抵命?”

    孙理噎住了。

    他确实不喜沈淳,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打击政敌,他是很愿意的。但要为此让他以性命担保,换沈淳一命,确实不能干。其实孙理自己心里也不大相信沈淳杀人。只是此时证据正好,他想推一把而已。

    邵英接着道:“如果孙卿愿以命相保断案无错,人确实是沈侯杀的,如果日后发觉判错了,孙卿愿以命抵命,那就判斩吧。”

    孙理的汗下来了。心说:“三司会审,皇上您老人家怎么只盯着我呀。”这儿会他倒忘了原是他坚持判斩的。

    耿雅言软言道:“万岁,据现今能够查明的证据而言,沈侯杀人确实证据确凿的,然照微臣看,此案于细微处还有疏漏,只是一时半会儿实在查访不出。但此时物议沸腾,此案不断不行,时日愈久,愈加有损朝廷威严。臣建议,不如先判了。沈侯往日战功赫赫,功过相抵,判个流刑还是可以的。以后再慢慢查访,若沈侯果有冤屈,总有昭雪的一天。”

    邵英心知所谓日后在细细查访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判了案再昭雪能一样吗?流放是要在脸上刺字的,到时候昭雪了又如何!堂堂侯爷脸上一个“囚”字,还能出来见人吗?

    只是此时整个景阳都轰动了,太学生也互相串联,纷纷写文章评论此案,如若再拖下去,搞不好闹出太学生扣阁之事就不好收场了。

    邵英自后堂走出来,也不管众人跪拜,只难过地盯着沈淳。

    沈淳倒是平静,只再拜道:“皇上,臣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无论如何,臣都毫无怨言。”

    邵英转过头去,半晌方才轻声言道:“削爵,流放岭南。”

    邵英黑着脸回到宫中,在御书房内绕了几圈,终于忍不住掀了桌子。

    晋王听了判词,也进宫来。

    邵英忍不住抱怨道:“自登基以来,处处掣肘,如今连慎之都搭进去了。连自己人都护不住,朕真是愈加无能了!”

    晋王皱眉道:“皇兄何必妄自菲薄!前朝把国家祸害的不轻,父皇又是马上皇帝,一直征战。立国后朝野窘迫。自皇兄登基以来,国库愈丰,百姓安宁,已是不易。”

    邵英道:“那个‘槐叶’还没消息?”

    晋王摇头道:“没有任何发现。如今要先派人暗中保护慎之才是。”

    两人对坐长叹。

    忽闻鼓声,正诧异间,掌印太监骊珠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道:“皇上,沈侯二子沈栗敲了登闻鼓!”

第十六章 青天有月来几时() 
沈栗这天本来是和沈凌、方鹤、沈毅几日人带着些奴仆挤在大理寺外等消息的。

    这次审案虽然并不许闲人听,但在皇帝和耿雅言的默许下,还是有人将审案细节一一向沈府众人偷偷传递。

    判词一出来,沈府众人也并不如何惊讶,可以说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短短三天,能干什么?人家是蓄谋已久的陷害,沈府仓促应对,各姻亲人家也纷纷奔走,可惜都没有收获。

    如今听道沈淳留下一条命来,反倒松了口气,倒不似那些围在大理寺外听风声的人激动——好歹没有判了斩。

    沈凌回头对方鹤道:“如今兄长既判了刑,在下还须立即去狱中好生打点,免得兄长受苦。只是我侯府宅院乃是当初蒙先帝赐下,如今既已削了爵,皇上虽未下令抄家,但府第还须归还公中。此刻只怕催还的官差已经出发。府中现在只有六弟一个男丁支应怕是不够的,还请先生即刻回府相助。”

    方鹤称是,带着沈栗、沈毅几个人与沈凌分头而行。

    这边正往外走,沈栗眼尖,就看见那边前几日领着黄府人上门哭丧的那位正使劲儿在人群中向这边挤。

    沈栗对方鹤道:“先生快走,这人那日被我抢白,如今父亲的判词下来,他必然是来讽刺我们出气的,先生不要被他拦住,耽搁了时间。我在此应付他几句也就是了。”

    方鹤望见那人来势汹汹,怕沈栗人小力薄,有些迟疑。

    沈栗道:“先生留下反而不好,如今这里凑热闹的人多,听了判词,正在激动间,如被那人煽动,不知要做出什么来。我年纪小,他们反而不好太过。”

    方鹤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见那人越发近了,似乎要开口拦人,嘱咐跟着沈栗的家人小心保护,带着沈毅钻入人群先走了。

    说是催还府第,实际上和抄家也差不多了,方鹤惦记着那边,实在也是顾不上。

    沈栗这里见那人张口欲拦,先大声开口道:“哟,这不是黄府的老爷么,怎么,你们终于成功陷害家父,如今是耀武扬威来吗?”

    那人本以为如今沈府人见了他应心虚气短,不料沈栗理直气壮地先开了口,倒是又气又笑。

    “沈淳杀了我们老爷,你偏说你爹是冤枉的。如今三司会审已经结束,众位大人们均已认定沈淳有罪,你还在此大放厥词,你可知此乃大理寺门外,就不怕官差们拿你去问罪吗?”那人得意道。

    沈栗冷笑道:“就是大理寺门外,判词已下,我仍敢发誓若黄承望若果为家父所杀,叫我沈家断子绝孙!这位老爷,你既然如此得意,我还要问你一句,相同的毒誓,如今你敢不敢发?”

    那人语滞,气急败坏道:“老子不需发什么狗屁誓言!如今你爹削了爵判了流放,你以后就是罪人之子,凭什么与我在此理论。哼!你们沈家坏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若不是叫人乘月看见你爹杀人,还要叫他逍遥到几时!可见天日昭昭,恶人恶报!”

    “乘月看见?”沈栗用一种很奇妙的语气重复道:“乘月看见,是了,那个姚柳说他是乘着月光看见的!”

    那人见沈栗神经兮兮的,疑惑道:“莫非是见沈府要倒大霉了,吓疯了。”

    沈栗冷笑道:“你做梦呢!我沈家人只会在战场上战死,还没听说有吓疯的!我爹是冤枉的,改日昭雪,看你有何话说!”

    那人得意道:“昭雪,大理寺断案有几个冤枉的?我看你才是做梦!你想翻大理寺的案,下辈子吧。都不用过晚上,你爹脸上就得被刺个“囚”字,就等着一辈子做罪人吧,我看他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沈栗愣了愣,悄声问自己的常随竹衣:“这么快?”

    竹衣苦着脸道:“三司会审的案子哪有那么好翻呀,要不五老爷怎么那么怕差人催还府第,人家是觉得咱们沈府没有翻身的一天了,所以才立即下手,好拿咱们家卖人情捞油水不是?”

    “呸!”沈栗自言自语道:“听说顺天府尹顾临城是个胆小鬼,上顺天府肯定是不行的,还有什么门路呢?”

    那人还是瞧着沈栗神经兮兮的,以为他到底气短,故而答不上话,自得道:“所以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莫说众位大人法眼如炬,就是今天三司会审叫你爹逃了,我黄家也要去告御状,总要这恶人现形!”

    “好!”围观的见那人说的漂亮,都为他叫好。

    那人正洋洋得意,却见沈栗两眼发亮地对他道:“今日多谢这位仁兄两次提点,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居居然掉头走掉了!看这样子,是发癔症了吧?

    围观的因沈栗是个小孩,倒也未拦着他扔鸡蛋。只扔兴致勃勃地议论着案情。

    沈栗领着竹衣几个走了一段,见四下无人了,对竹衣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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