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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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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雪灾令北狄人急红了眼,当得知大同府内出现了雪屋等神奇的东西后,对古学奕下了死命令:得不到东西,你就别回来了。

    古学奕倒是真想再次逃跑,但他舍不得。他的家族被邵英连根拔起,儿女不剩一个。到了北狄后,重新娶妻生子,可惜,年岁上来,努力了几年也只得了一个儿子。再跑?以后还有给自己送终的人吗?

    世上最难惹的两种生物一为母亲,二为困兽。安守道怕古学奕急红了眼,把以前走私的事情掀出去,拉着自己一起死,只能缓了语气道:“雪屋还好说,粮食与蜂窝煤”

    古学奕道:“安大人好歹筹措些,让在下回去好交差。”

    粮食与蜂窝煤如今是紧俏物品,几乎算得上是安人头分配,安守道上哪里去找!

    只能找丁柯出主意。丁柯思量了半天,道:“如今那浩勒参与府衙运行,沈栗等伴读每日里也督促救灾事项,如今要在府库里做手脚实在不容易。唯一的方法就是军中!”

    “什么?”安守道怒道:“不成,如今卫所越来越不听话,不能这个时候动用军资!”

    丁柯叹道:“如今唯有军中是太子殿下那边不能插手的。”别的地方做手脚,太容易被发现。

    左右为难之下,安守道最终还是决定挪用一批军资。

    “又不是头一次了,”安守道想:“只要做的隐秘些。”

    安守道没有料到,正是这批军资,让他踏上死路。

    沈栗趁着某次太子与晋王世子谈诗论画,提起了丁同方。太子颇有兴致地召见了这个身残志坚的才子。

    丁同方的学问不行,但书画确实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在几次封命作画后,太子给了“笔墨苍古,淡然天真”的评语,当日回到处所,丁同方在沈栗面前失态大哭。

    他出身官宦人家,本应生活随顺,前程无量,却落得半生抑郁,半生隐忍,如今终于有了出头的希望,心情之复杂激动无法表述。唯有尽兴一哭,笑之骂之;尽情一醉,舞之蹈之。

    命竹衣与多米扶着丁同方回去休息,沈栗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却不由深深叹息。

    想必丁柯的继室那边也该有消息了吧?沈栗淡然想。

    丁柯将家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沉吟良久。

    信上带来了继室多年之后再次怀孕的消息,言之凿凿,男胎无疑。

    言下之意,不需揣测。

    就在两日前,丁柯还在为儿子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而欢欣鼓舞,而如今新的选择出现后,到底要怎么办呢?

    继室生下亲子后,绝不可能再容忍丁同方存在。选继室,把那小的养大还需要很多年,也不知将来能不能成材。选大的,要怎么安排继室和幼子?况且自己对三子实在称不上多好,那小子会不会心中记恨?逃走的老大会不会回来找他,会不会告诉他当年的恩怨?

    丁柯忽然派人来接丁同方,说是在沈栗住所打扰良久,如今还是接回去的好。

    沈栗挽留道:“学生这里住的离太子殿下居所近些,世兄腿脚不便,万一太子殿下召见,从这里走省些时间。”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什么都没有太子殿下的意志重要,来人已经放到嘴边的“孝道”在齿缝见滚了滚,到底咽了下去。

    见来人走了,丁同方吁了口气,向沈栗谢道:“多亏贤弟为愚兄解围。”

    沈栗摇头道:“世兄这样又能拖到几时呢?您与丁大人是父子,早晚是要见面的。”

    丁同方苦笑道:“为兄实在忍不住!先前没有出来时,还能勉强忍耐,可如今为兄怎么可能再回去过受人控制的生活?何况何况我怕见到家父就会想起当年家母与二兄惨死之事,为兄不知自己会不会失态。”

    也是人之常情。如今丁同方得了太子称赞,摆脱往日苦闷生活的希望就在眼前,叫他回去在丁柯手里做木偶,就如要抽走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一般,将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抵抗。

    这本在预料之中,沈栗垂下眼。丁柯父子的关系将迅速恶化,直到无法挽回。

    翌日,在太子的刻意安排下,丁柯与来为太子作画的丁同方不期而遇。而后,他们在不经意间得到了一个私下里对话的时间。

    “你该回家了。”丁柯脸色微沉。

    丁同方低头道:“太子殿下曾要求儿子日后跟着回景阳,儿子觉得”

    “书画大家多在景阳,你要去也是理所应当。”丁柯打断道:“在离开之前呢?你一直不打算回去?”

    丁同方沉默半晌,道:“儿子在家中不快活。儿子不想再和母亲陷于内宅争执,儿子”

    “你想自立门户?”丁柯怒道:“老夫白养你了?怎么和娘一样不为老夫着想?”

    丁同方忽地抬起头,又迅速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因为当年我的生母不肯为你的名声考虑,执意要报官找出杀害二兄的凶手,所以你就杀了她?

    丁柯没有错过丁同方眼里的仇恨,在余下的时间里,一直陷入沉思。

    离开太子居所时,迎面碰见了才经武。

    “恭喜丁大人老来得子。”才经武拱手道喜。

    “才公公是怎么得知的?”丁柯讶然道。

    才经武道:“大人不知道吗?尊夫人为太原府众多寺庙捐了许多香油钱,如今很多人都听说了大人家中喜事。听说已经确定是男孩?”

    丁柯立时瞟了一眼丁同方,见他有些出神。

    才经武还要去见太子,匆匆告辞离开。

    丁柯问道:“再问你一次,回不回去?”

    丁同方苦笑道:“父亲与母亲已经有了男丁,哪里还需要我?”

    父子两人沉默一会,终于背道而行。

    丁柯走了几步,回头去看丁同方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远。

    “这个儿子不能留了。”丁柯漠然想。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开局() 
原本已成废人的儿子机缘巧合得了太子青眼,自然是意外之喜。但丁同方刚刚出头就想要摆脱家族却是丁柯所不能接受的。“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没得了半点益处,羽翼未成就想飞,这就是忤逆!更何况,还有先妻之死的事。这小子看来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日后万一教他得知往日秘辛,焉知不会反手报复。

    大同府的救灾工作颇见成效,太子的心情逐渐好转。这几日颇有雅兴,令丁同方做大同观雪图,教把救灾情况描绘进去,回宫后给父皇一观。

    想到自己的画有机会被皇帝赏阅,丁同方不由热血沸腾。连日来废寝忘食,又是观景,又是调色,精心盘算,细细绘就,得了一幅长卷。眼看就要完工,不过半夜口渴喝了杯凉茶,竟致腹泻,一病不起了!

    沈栗皱着眉埋怨道:“天寒地冻的,世兄怎就喝得下凉的?”

    丁同方苦笑。他往日过得辛苦,家里奴才们都带搭不理的,便养成了尽量自己动手的习惯,因此并不像其他世家公子,穿衣吃饭都必须人伺候着。加之又是寄宿在沈栗这里,也不想因为一口茶半夜里折腾仆人,正好手边有一壶凉的,便马虎拿来解渴。哪知如今竟反倒劳烦沈栗为他延医请药。

    虽然已经病得气喘吁吁,丁同方仍然惦记着他的画,抓着沈栗的手道:“为兄命运不济,大约天生是享不得福的。如今才有转机,阎王却要相召了。这幅观雪图大约是为兄能留在世上唯一像样的作品,如今还要托贤弟寻人装裱。若是殿下不喜欢,便留给贤弟做个念想吧。家父大约是不会想起祭奠我的,日后贤弟偶尔想起来,便给为兄烧些纸钱。”

    沈栗哂道:“世兄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能入得阎王爷的眼,得他老人家相召!好在随侍太子殿下的太医也在这里,愚弟已经去求殿下应允,请太医来为世兄诊治。世兄且安心活着,等哪日熬出头来,做个名满天下的大家,再考量阎王能不能得知您的名号。”

    听沈栗说的有趣,丁同方心里倒轻松了不少。他如今一则担忧自己的病情,二则怕沈栗忌讳病人,将他交给丁柯。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对丁柯的小心眼丁同方最有体会,他才与父亲闹了一场,这时回去,哪能有好结果。

    待太医看过,沈栗忽然大发雷霆。原来丁同方竟不仅仅是因为凉茶染了病——那茶里竟被人添了东西!不是沈栗多事,看不上民间郎中,特意央求太子殿下传了太医,说不定就被忽略过去。

    凡是在沈栗院子里伺候的,不管是侍卫还是奴才,都叫暴跳如雷的沈栗送到才经武处。要知道,太子殿下如今也在这座客栈中住着,如今竟出了投毒案,这还了得!

    别人不过是走了个过场,万墩儿却被实实在在地收拾了一顿。不过一个时辰,就看不出人样了。

    才经武冷笑道:“别撑着了,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是为了你!”

    万墩儿有气无力哭道:“奴才冤枉。”

    才经武哼道:“你有什么冤枉的?蠢材,你下药的时候别人正看着呢,就连你手里的毒药都是被人换过的,要不然丁同方怎么能挺过来呢?”

    万墩儿蓦然抬头,眼睛都要掉出来。

    才经武似笑非笑:“你主子还想算计别人,却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

    牢门轻响,却是沈栗带了几个人进来。

    万墩儿扑过去保住沈栗的腿大哭道:“少爷,救命啊,少爷,看在多米的面子上”

    沈栗还未搭话,他身后忽然窜上来一人伸腿就把万墩儿踹开:“王八蛋,你也也配提多米!”

    万墩儿被踹的打了个滚,好容易忍着痛爬起来看时,却被吓的肝胆俱裂:“你你”

    “我什么?”那人狞笑道:“你这个假货没想到还会遇到真主儿吧?”

    原来这人竟是多年不见的“万十一”!

    “万十一”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提多米,嗯?你做下这等丧天良的事,不担心他受到你的连累,竟然还扯着他的面子求情?好大的胆子!”

    万墩儿,如今该叫他万十一,伏地哭道:“堂兄,堂兄啊。我也有难处啊,我我儿子在人家手里头少爷,奴才先时只是想认下多米,得些好处,谁知道丁大人竟扣下了奴才的儿子,我可就这一个儿子”

    真万墩儿怒道:“我如今也只有多米一个亲人了万十一,老子却不能让你牵累了多米!”

    沈栗叹道:“万十一,你是傻的,丁柯既然用你杀人,自然会灭口。丁同方若是死了,你们一家包括你那儿子都得死。”

    万十一嚎哭道:“奴才没有别的办法,丁大人给了奴才一根手指——是我儿子的手指啊啊!”

    听他哭得可怜,沈栗面露同情之色。

    万十一见沈栗面色松动,扑过来连连磕头:“少爷,救我一救,不不,奴才罪该万死,您救救我的儿子吧,他可从来没做过坏事,奴才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沈栗犹豫了一会儿,耐不住万十一苦苦求饶,叹了口气道:“听你这样说,倒是被人要挟,做了坏事,其情可悯。只是你儿子如今在丁柯手里,却是要不出来的。”

    万十一额头磕出血来,只一味哭号。

    才经武冷冷道:“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万十一眼巴巴望向才经武。

    才经武盯着万十一道:“你先说说,你是想要保自己的命呢还是想要保你儿子的命?”

    万十一抖着嘴唇道:“奴才自知罪不容诛,只求儿子活命。”

    才经武点头道:“倒是个清醒的,若是只想着保自己,咱家倒不肯搭理了。想要你儿子活命嘛——你出告丁柯吧?”

    ”

    万十一磕磕巴巴道:“出出告丁大人?”

    才经武似笑非笑道:“丁柯命您在沈公子处下毒害人,哪怕是杀他自己的儿子呢,也是犯了律法的。丁同方死在沈公子处,也会牵连沈公子不是?你去衙门里自首,这人证物证俱在,丁柯必然倒台。他倒了,下人们自会被发卖,到时候凭沈公子的身份,要出个奴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万十一去看沈栗,沈栗迟疑一会儿,叹道:“也罢,好歹你一家在我这里鞍前马后地伺候了一段时间,若丁柯倒了,我便帮你找找你那儿子吧。”

    万十一思来想去,要告倒丁柯的希望固然不大,但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能救出自己的儿子,咬了咬牙,可怜巴巴地望着沈栗:“少爷,您可一定要记得救奴才的儿子啊,他叫个万富。”

    拿着万十一的口供,沈栗与才经武出了牢房。

    才经武嘟囔道:“看看,恶人都叫咱家做了,那夯才还在对你感恩戴德呢,却不知这些事都是你的算计!”

    沈栗笑道:“学生只不过是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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