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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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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一挑眉:“湘王世子?”
才茂点点头,哂然道:“真是没事闲的,那湘王世子是做什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个质子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若来的是湘王殿下,倒也值得这些大人们议论议论。盯上这个湘王世子,这不是柿子专拣软的捏嘛?”
“他们弹劾湘王世子什么?”沈栗好奇道。
“还是因为前阵子大皇孙生病之事。”才茂道:“都传是湘王世子下的手。”
沈栗皱眉道:“此事不是早有定论?与湘王世子无干。”
“原是这么说的,可不知为何言官们又说是什么湘王世子乃藩王子嗣,居于东宫不祥,冲克了大皇孙,”才茂不屑道:“还扯上了钦天监,监正冯有年亲自出马,说什么有贼星犯太微,若不驱除,必将有更大祸患。”
沈栗顿时呛咳起来,牵动腹腔,疼痛不已。
才茂忙放下手中东西,亲手端茶来给他顺气:“可轻着些,若是损了身体,在下可没有脸面再登贵府的门。”
沈栗平复了一下,不可思议道:“怎么就想到这个上?连天象都拿出来说?”随即恍然道:“哎呀,说别的,好歹都有法子辩驳,没做的就是没做。掺和上命理运势,才教人辩无可辩呢。”
“谁说不是呢?”才茂笑道:“难为竟有人想到了这个法子。”
沈栗皱眉问:“皇上怎么说?”
才茂道:“皇上自是不信的。只斥退了冯有年,说他无事生非,若有再犯,就要问他妄议宗室之罪,也不许朝中再谈论此事。””
沈栗点头道:“皇上英明。若是凭钦天监一句话就判断宗室运数,往后皇子们的运数是不是也能由他们判断?那不是”
“那不是连谁当太子都由着他们胡说了?”才茂脱口道。旋即觉察自己失言,忙捂住口,看着沈栗傻笑。
沈栗失笑:“在下这里也就罢了,出得门去,才兄还是谨慎些为妙。”
“晓得,晓得。”才茂涎着脸笑道:“我可不是郁杨,没有给家父惹祸的心。”
沈栗摇摇头,陷入沉思。
“怎么?”才茂问道:“贤弟想到什么?”
沈栗疑惑道:“找人麻烦,总要有个原因。按说湘王世子远道而来,又一直在东宫养病,别说冒犯了谁,便是连面都不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不放?”
“听贤弟这样一说,还真是挺奇怪的。”才茂摸了摸脑门:“这么一窝蜂地弹劾湘王世子是要做什么?再说,这手段也挺蠢的,皇上又不会信。”
沈栗摇头道:“不,不对。谣言惑人,此事虽然暂时平息,但有了冯有年这句话,日后但凡宫里出了什么事,都会教人猜疑到所谓湘王世子的命数。”
才茂眨眨眼,叹道:“这招数可够狠的,诚心叫湘王世子不安生。”
“少爷,”青藕在门口道:“玳国公府的郁辰少爷到了。”
沈栗笑道:“快请进来。”
才茂也是见过郁辰的,倒不算生疏,互相见了礼,才茂道:“在下今日还有个饭局,这便告辞了。”
因他近日常来,沈栗也不留他,只道:“我这里清闲得很,才兄得空便来坐坐。”
才茂平日里只有些酒肉朋友,能如沈栗这般“正经”又看得起他的人也不多,故此他也愿意与沈栗接触。笑道:“这是自然,下次在下带骰子来,咱们玩个痛快。”
装了半天正经人,临了一句话漏了馅。
沈栗失笑,不在意道:“也好,一言为定。”
才茂喜笑颜开地走了。
沈栗回头,见郁辰面色复杂地盯着自己,奇道:“怎么了?”
郁辰回神,摇头道:“你倒是好脾气,似才茂这样的人也能得你一个笑脸。”
在三晋时,才茂可谓丑态百出,故此郁辰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不甚看得起他。
“此人自三晋回来之后倒是有些长进。”沈栗笑道:“起码不在女色上犯糊涂了。”
“也是,”郁辰喃喃道:“似咱们这样的公侯子弟,若不能光耀门楣,能安安生生不给家里惹祸也算好的。”
沈栗不意触动郁辰痛处,歉意道:“是愚弟失言了。”
郁辰摇手道:“郁杨闯下大祸,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今日来就是向你道歉的。”
郁辰和沈栗交好,得知郁杨派人打了沈栗时,郁辰是非常恼怒的。但毕竟是亲堂弟,又讲究亲亲相隐,故此玳国公令郁杨逃跑时,郁辰并没有阻止。
所以在郁辰心中,对沈栗是有那么一点儿歉意的。及至随玳国公上门,郁辰并未得着机会说话。再后来,玳国公府一夜之间差点被弹劾的折子埋了,郁辰在东宫也战战兢兢,哪还有心思顾及沈栗这边。
直拖到此时,尘埃落定,玳国公府终于得以喘息。郁辰才上门探望沈栗。
“此事无关辰兄。别说是堂弟,就是亲弟弟,都那般大了,辰兄还能管着他么?辰兄无需介怀。”沈栗笑道:“倒是你来我这里,老国公可知吗?”
说到底,玳国公府此番被弹劾,是由沈栗和郁杨的冲突开始的,郁家难道就一点儿不介意?
“我那二叔颇有微词,但祖父和家父都是同意的。”郁辰坦言道:“祖父并不糊涂,只是太护着我们这些小辈罢了。为兄来时祖父还叮咛着要我好生与贤弟相处。”
礼贤侯府追查郁杨时,玳国公府都没想着与沈家彻底撕破脸,如今郁杨走了,玳国公府又有些失势,就更要与沈家缓和关系。
为了一个郁杨,玳国公府已经损失了太多,不会再因为他影响郁辰与沈栗的关系。
沈栗心下一转,随即明白玳国公的意思。
两府如今还都站在一个政治立场上,邵英打击郁家,却并未抛弃郁家,郁辰如今还在东宫行走,可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两家还是要一起为皇帝和太子出力的。
臣下太亲近,有结为朋党的嫌疑,皇帝会不高兴;臣下反目成仇,闹得太凶,影响团结,皇帝仍然会不高兴。
作为可以染指兵权的两个武勋门第,保持有一定距离却又不完全疏远的关系才是最明智的。
沈栗暗叹,不愧是经过立国的老经历,不牵涉子孙的时候,玳国公的心眼还是明亮的。
郁家既然有修复关系的意向,沈栗倒也不想拒绝。
此番风波起于一个微不足道的郁杨,坏在玳国公包庇之心,至于事态的发展,则是受着皇帝的控制。无论是礼贤侯府,还是玳国公府,如今都只不过是邵英名为皇权的棋盘上两颗棋子。
荣也由人,辱也由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兆更好用()
挨打的三人之中,沈栗的伤势是最轻的,也是恢复最快的一个。冯修贤还在床上不能动时,沈栗已经入宫谒见太子了。
太子如今仍然缺人手。东宫的老人中,霍霜其实还算外戚,他在东宫的作用,主要是维持玉琉公主府与东宫的关系,真正要紧的事,太子有时反而避着他;至于郁辰,原本就出过错,如今玳国公府又遭到弹劾,太子自然也不会太亲近他。雅临太子信任雅临还在沈栗之上,可惜雅临身为内监,更善于伺候人,不能为太子解决问题。
邵英虽给东宫补充了不少人手,詹事府、左右春坊、司经局也不断得到扩充,但新手总要经过适应和磨合,其中完全忠于东宫,能让太子放心用的人其实不多。也是沈栗做事实在太周全,离了他,太子用哪个都不顺意。
不顺意了,就想起沈栗,派雅临赏些东西下来,顺便问些事。是以沈栗伤势稍好,便自觉地跑去东宫。
不巧正碰见湘王世子又向太子辞行:“臣思来想去,长居东宫确实不好,还是回王府去吧。”
这段时间,湘王世子着实在东宫待不住了。朝廷中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自打钦天监说他冲克东宫,连城门上掉了一块漆都被拿来说事,作为他不祥的佐证,被一本正经地讨论一番。
谁受得了?
湘王世子胆子本来就不大,能在大臣们如此密集而长期的攻击下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破天荒了。
太子仍旧不允:“不要听冯有年胡说,父皇和吾都是不信的。你我同出太祖一脉,哪有什么冲克的道理。”
湘王世子一行人中,真正办事的,是长史温率。皇帝如今不想见湘王府属官,因此把湘王世子圈在东宫,不教温率和世子取得联系。没有世子递折子,温率就只能被晾着。
因此太子才苦留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堂弟。
湘王世子是个言拙嘴笨的,磨了一气,见事不可行,只好无奈地回他那小院子。
太子松了口气,招呼沈栗:“你伤势未愈,不要牵动了伤口。雅临,挪个椅子来。”
雅临忙亲手搬过椅子,沈栗也不逞强,诚恳谢过便坐下。
“朝上吵一场,他便过来磨一回。”太子苦笑道:“不见又不好,见了又心烦。”
在沈栗和雅临面前,太子倒说些心里话。
沈栗笑道:“流言蜚语最伤人,臣见湘王世子本就性格怯弱,待不住也是自然的。”
太子叹道:“皇族子孙,怎么养成了这个性子。”
“瞧小爷说的,”雅临笑道:“这藩王的子孙哪能和龙脉相比,奴才倒是觉着这位世子爷的性子省心呢。”
太子失笑。湘王世子在东宫里安安静静待在小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作为总领太监的雅临能不省心吗?
“此事着实蹊跷。”沈栗皱眉道:“可是闹了好一阵子了。”
太子不以为意道:“无须在意,言官们从来听风就是雨。大约是有人看出父皇不待见湘王府众人,想要通过弹劾湘王世子来博取圣意而已。父皇和吾心意已定,又怎会被他们说动?”
沈栗仍觉奇怪,只是千头万绪,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好暂时放下。
“眼看到了秋季,”太子道:“今年我盛国勉强算是风调雨顺,国库里也渐渐充实起来了。”
沈栗肃然。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粮食财帛,皇帝要收拾湘州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北狄内乱,国库里又有钱粮,皇帝不会是打算动手了吧?
然而太子只提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言,转了话题,就如今在朝中一些问题与沈栗讨论起来。
回了礼贤侯府,沈栗跑到沈淳书房。打湘州可不是小事,军略之事,要先和沈淳请教。
“湘州早晚要打,早打比晚打好。”沈淳淡然道:“不过,你既是东宫属官,倒是要好生准备。如今太子已经年长,一旦战争开始,皇上若不是令太子监军,就会让太子协理国事。”
沈栗微微一愣,悄声道:“儿子觉着,皇上多半会令太子协理国事。”
邵英如今看着还健朗,未必会愿意让太子接触兵权。
沈淳挑了挑嘴角:“圣心难测,不可轻言。”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心有默契。
邵英和太子一直没把言官和钦天监的鼓噪当回事,皇帝都打定主意就是要留湘王世子在东宫养病,还有什么比皇帝的话更有用?
有。
天兆!
日食开始时,沈栗正哄着田氏吃燕窝粥。老太太年纪大了,反而爱娇,愿意教儿孙哄着她。
满府里,郡主和李雁璇都是嬷嬷教导出来,规矩是刻在骨头里的,要她们雍容华贵容易,教她们哄着老太太就为难了;容蓉原本也不太敢往田氏跟前凑、宫氏抛不下脸面,只剩下沈淳、沈沃和沈栗常常“彩衣娱亲”。
田氏最喜欢沈栗。七孙子,嘴甜,会说笑话,比一本正经的长子和马虎的幼子更合老太太的心意。
祖孙两个正笑着,大丫头吉吉就惊叫起来:“天狗来了!”
沈栗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听得院中已经敲响了铜锣。丫鬟们纷纷惊叫着躲避,也不知是往哪里钻,也有傻兮兮站在院中向天上看的。
“这点出息!”田氏骂道:“都老实待着,一会儿就过去了。”
虽然田氏嘴上这样说,沈栗却觉出田氏的手正微微发抖。
“不要向太阳看。”沈栗握住田氏的手,向外道:“日食时不可直视太阳。”
那丫头怯生生问:“看了的话,天狗会下来吃我吗?”
院中丫鬟又一阵恐慌。
沈栗失笑道:“你何时听说天狗吃过人?不教你看是此时观日对眼睛不好。”
有孙子陪在身边,沈栗又对日食表现的非常淡然,田氏便也镇定下来。只吩咐吉吉给菩萨上柱香。
沈栗自然知道日食是怎么回事,却也有试图向田氏“科普”什么。有那个时间,日食早就过去了,反而是叫一直以为天圆地方的田氏相信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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