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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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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太狠了。

    今日市舶司逢难,他们立时就被卸职,是个人都猜得出他们必是里通外敌犯了错事才被赶出来。这告示一贴,他们的名声可就要臭出十八里。所谓叛徒最可恨。顶着这样的名声,谁还会用他们,谁还敢用他们?就算身后的靠山,也难塞悠悠之口啊。

    还提什么后路!

    “大人!”堂下一片哀嚎。

    “说说,”沈栗轻声道:“我这里有个名额,谁最先说出挑唆你们闹事的人,本官可以将他的名字抹去,更不追究他此次过失。”

    书吏们面面相觑,心下思量。虽知沈栗是为他们画饼充饥,自己的恶名早晚要传出去,但名字是否切实落到告示上,还是有些差别的。只是那靠山也不是好惹的,若是这便将其出首,日后会不会引来报复呢?

    “不急,”沈栗笑道:“你们慢慢想,不过申时一到,名单是一定会贴出去的。”

    麻高义形色仓皇跑到缁衣卫千户所,不料往日来去自如的地方竟不准他进去。

    “我是来找尤大人的!”麻高义怒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守门的校尉不屑道:“区区商贾,也敢闯缁衣卫的门庭。”

    “我与尤千户相熟。”麻高义心急如焚,暗叹今日诸事不顺,连当值的校尉都是要与自已磕绊一番,一会儿见了尤大人,定要告上一状。

    “相熟?”校尉冷哼道:“我们千户乃是朝廷正五品高官,你是什么来历,也敢自称与大人‘相熟’?恬不知耻!”

    “你!”麻高义跳脚:“在下如今正有急事,当误不得,快快与我通禀一声!”

    “歇了吧您呐。”校尉笑道:“大人早吩咐了,他不想见你。”

    “你说什么?”麻高义不可思议道,还欲争执,忽见尤行志带着人经过门前,忙喊道:“尤兄,尤千户,尤大人。”

    连唤了几声,方见尤行志不耐烦地转头看来,麻高义急道:“大人,事情不好了,那些书生竟被沈栗弹压下去,这可怎生是好?”

    尤行志沉着脸,用目光将麻高义上下刮了一遍,忽轻笑道:“自前岁起,文彦书院的学生们便屡次闹事,沈大人处置妥当,自是好事。”

    “什么?”麻高义瞪圆了眼睛:“尤大人!”

    “哦,听说书院中还有人持械行凶,险些伤及于提举的公子,”尤行志感叹道:“幸而被人阻止,于公子安然无恙。也不知到底是何人在暗中谋划事端?”

    麻高义一愣,霎时意识到尤行志话音不对,竟是想与他撇清关系。

    “不,不不。”麻高义汗如雨下:“大人啊,我等并未一败涂地,还有别的安排,还有对,还有乌知府那边”

    “乌知府侥幸存活!”尤行志道。

    麻高义呆若木鸡。

    “你说,”尤行志柔声道:“若是乌大人知道是谁出卖了自己,他会如何做呢?”

    麻高义抖抖嘴唇,急喘几声。

    尤行志曼声道:“念在往日交情,本官就多事提醒一句,什么叫走为上计,什么叫留得青山在,麻兄总是明白的。”

    “不,不能啊。”麻高义急道:“明明是您给小的”

    “本官怎么了?”尤行志冷笑道:“麻高义,本官与你往来,只吃过你的宴席,并未收受任何钱财礼物,不怕攀扯。若是你还打着用威胁姜寒的法子来要挟本官,哼哼!来人,千户所门前不许闲杂人等滞留,将他给我轰走。”

    麻高义木然被校尉扯出去,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良久,才发出一声哭号。

    明明是尤行志不断鼓励他,明明是尤行志给他打了保票,明明是尤行志!

    没有一个缁衣卫千户站在身后,他一个海商有那么大的贪心,哪儿来那么大胆子,敢挑衅姜布政使,敢与市舶司放对,敢谋划这么多是非?

    如今却说翻脸就翻脸,半点余地不留。

    说什么走为上计,他已年过半百,家业都在这里,能往哪逃,能逃得出去吗?

    见麻高义走掉,尤行志慢慢叹了口气:“可惜啊,市舶司运气好些,竟,没乱起来。”

    身后侍卫低声道:“大人不必焦虑,不是还有胡三娘吗?”

    “那女人此次不知为何竟畏首畏尾的,但愿她能成事。”尤行志皱眉道:“罢了,乌知府那里既出了事,本官还需走一趟。”

    龄州海上,几条快船正悄悄划来。

    当先那条船上,马葫芦正美滋滋喝着小酒。

    “马大爷,”手下人赔笑道:“咱们就带这么点儿人,要闯上岸去怕是不够吧?”

    马葫芦兜头拍向那人后脑勺:“蠢材,咱们此去可不是为了来硬的。龙神娘娘说了,要咱们悄悄地去,伺、伺机而动。”

    “小人哪知道什么叫伺机而动?”手下嘟囔道:“反正都是和官府过不去,砍完了就抢呗。”

    “所以老子就能当头领,你,就是个卖力气的。”马葫芦摇头晃脑道:“龙神娘娘说了,今天那什么市舶司和布政使司、海商们要闹一场,咱们得找机会帮着海商,不能乱来,不然海寇,也就是我们,海寇上岸,布政使司也有责任。”

    “帮着海商和布政使司?”手下们瞪眼道:“为什么?布政使司总与咱们过不去,海商不过肥羊而已,咱凭什么帮着他们?”

    “说你们也不懂,这是娘娘的吩咐,照做便是。”马葫芦虎着脸道:“咱们帮了他们,日后自然有好处。娘娘聪明,嗯,那个机智,料敌于先总之,照着娘娘的话做准没错。咱们以后前程远大。”

    “啥叫前程远大?”

    “就是天天吃肉,娶漂亮老婆,生他十七八个儿子。”

    手下们轰然而笑,互相调侃。

    眼看海岸将近,马葫芦正嘱咐手下小心谨慎,忽有人道:“马大爷,那边冲过来的大船可真高啊。”

    马葫芦迷迷糊糊转头一看,几艘巍峨大船正向龄州驶来。

    “是官船吗?”手下议论。

    龄州海寇的数量不少,人多成势,是以平时海寇们并不畏惧官船,只是不抢罢了。

    “可真气派。”有人羡慕道:“什么时候叫我也坐一回。”

    “你就没有那当官的命。”“哈哈。”

    在手下的笑声中,马葫芦的脸色煞白如纸。

    他们能看见那几艘大船,大船上的人自然早就发现他们。

    “快,快些!老子认得那是海寇用的船。渔民的船跑不了那么快!”将官催促道:“只有专为抢掠的海寇才把船搞成那样。”

    “遵命。”兵卒轰然应诺。

    “我田复光终于有修复宝船的一天!哈哈。”田复光大笑道:“皇上圣明!沈大人睿智!咱们水师要风光了。快,给我撞死那些虫豸!”

    手下仍在喋喋不休的议论,马葫芦迎着气势汹汹驶来的巍峨大船,气息奄奄呻吟道:“那不是官船,那他娘的是战船啊——”

    “轰!”

    战船驶过,海面上只留下破碎的船板漂流滚动,滚动漂流。

    有浑浊血色自水底渐渐湮上来。

    府衙中,乌庆全身哆嗦,脖子上一片淤青,脸颊边血肉模糊,眼见着是毁容了。

    廖乐言被人压制住,仍在挣扎跳脚,口中只一遍遍道:“要他死,杀了他,杂家咬死他!”

    众官接到急报,自市舶司急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沈栗远远指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才茂惊魂未定道:“好家伙,被廖公公咬的呗。真狠呐,要不是多米追来帮了一把,乌庆不教他掐死,也得被他咬死。”

    于枕惊道:“尊驾座下也有好手,怎就拦不住?”

    “卑下才带了几个人?廖公公也有自己的手下啊。”才茂指手画脚道:“当时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乌知府的家仆不是被吓跑就是被打晕,卑职和同僚们被廖公公的护院们拦住,只见廖公公一会要掐死乌大人,一会又要活吃了乌大人,啧啧,那场面”

    众官想象一番,不由冷汗直冒。

    沈栗望向姜寒阴沉的脸,轻咳两声:“请问才千户,廖公公为何要杀死乌知府?”

    (。)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且教禁海警龄州() 
。若是有人想向缁衣卫官员下手,廖乐言首当其冲。不说别的,单要是收买廖府仆从之类,也更加简单。

    今日于枕提到廖乐言没有及时赶来,沈栗便预感他定然出事,派了多米来打探,果然不出所料。

    若非多米与才茂及时制止,沈栗冷笑,对方的安排可谓毒辣。

    今日诸事,市舶司被文人围攻,于舒忘在书院中被人攻击,书吏们纷纷罢差,廖乐言再杀了乌庆

    乌庆好歹是一人知府,不管廖乐言有何冤屈,不正正经经地上告,反而私下仇杀,廖乐言都要被问罪。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市舶司失去廖乐言,又传出了官员肆意滥杀的消息,岂非雪上加霜?

    沈栗见廖乐言渐渐冷静,开口问道:“那些人证物证可曾保护好?”

    廖乐言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叠纸来:“这是供词,还有两个人证,被关在杂家府中。”

    沈栗接过看了看,向姜寒道:“姜大人,乌知府涉嫌杀人、受贿,下官提议交由提刑按察司审问。”

    姜寒不由望向乌庆。

    乌庆原是他的左膀右臂,此时姜寒却遗憾廖乐言手慢一招,竟没杀了这人。若是乌庆被送到了提刑按察司,会不会将他招出来呢?

    乌庆此时缓过气来,神志恍惚道:“是谁出卖我不不,这是诬告!不要听廖乐言胡言乱语,从他养子死后,这人就疯了,专会诬赖好人!”

    沈栗冷笑道:“还请乌大人去提刑按察司说去。”

    乌庆一头扑到姜寒脚下:“大人,卑职上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稍歇,卑职问心无愧啊大人。卑职好歹是朝廷命官,岂能陷落狱中受小吏羞辱?您可不能不管卑职啊。”

    “您可饶了‘问心无愧’几个字吧。”沈栗叹道:“不要令佳言蒙羞。姜大人?请下令吧。”

    姜寒迟疑道:“此事涉及陈年旧案,错综复杂,乌大人终究是一方父母,却是”

    “确实应该押往有司,仔细审问才是!”忽有人接道。

    众人看去,竟是往日龄州府同知祁修文带着人缓缓进来,院外有差役身影频频掠过。

    “来人!”祁修文喝道:“还不将罪官乌庆押下来。”

    “你敢,”乌庆尖叫道:“祁修文,你敢冒犯上官!”

    “有何不敢?”祁修文冷笑道:“不过一罪官尔,待有司定案,难免秋后问斩。”

    姜寒皱眉望向祁修文,神色不定。

    祁修文收敛神色,向沈栗并于枕笑道:“下官来迟一步,好在赶上了。市舶司门外那些闹事的书生都已被收监,还有那些书吏,下官已经取得口供,他们是听了乌庆的指使,才在今日与闹事这里应外合,意图威胁市舶司。”

    “你胡说!”乌庆慌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无赖本官?”

    “是没想到他们敢将你招出来吧?”祁修文冷笑道:“您太看得起自己了。”

    众人微微惊异,这祁修文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先前也明明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是什么促使他忽然改了主意?

    沈栗神色一动,笑道:“可是水师到了?”

    祁修文叹息道:“沈大人料事如神。唉,如今龄州附近海上,已是承运水师的天下。”

    姜寒惊道:“水师,你们调了水师?”

    于枕捋须笑道:“来龄州前,谦礼曾向皇上请求令承运水师协助市舶司,皇上英明,特赐朱谕下来。”

    布政使司众官心下大悔。

    早知道市舶司请得动水师,谁还与他们为难?

    姜寒颤声问:“既有圣谕,何不早宣?”

    沈栗微笑道:“因为先前水师的战船还未修好。”

    于枕看着沈栗,感慨万千。

    因海上少有战事,水师荒废已久,连饷银都紧巴巴的,战船更是老化不堪。沈栗向皇帝建言,日后海贸兴旺,商船难免会遭到海寇或他国船只劫掠,不妨仿北地边境商事,请水师护航。

    第一,可教水师抽取一点赋税用以修缮船只,并在护航期间锻炼兵力,免得荒废日久失去战力;另外,有水师护航,也可避免海商自己聘用护卫,久了没准势大成贼。

    邵英盘算一番,觉着合适,自下了旨,又拨了一些银子用以修缮战船。沈栗又敲了番商一笔,四处酬银,好歹够教水师先弄出几艘能动的战船。

    然而战船还未修好,并不是隐瞒消息的主要原因。未到龄州之前,沈栗就向于枕提议,关于水师的消息,要向龄州保密。

    沈栗几人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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