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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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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新中国成立初始因革命需要战斗部队转为农建师团从此走上了新的战场这里的战场没有硝烟弥漫却胜似硝烟滚滚这里的战场没有刀刀见血却更加残酷冷冽这里的战场没有战地黄花却有着军垦人独有的军功章这是一部开拓史这是一部奋斗史这是一部创业史虽然岁月更迭但不能更改这历久弥新的宝贵精神财富谨以此书献给艰苦奋斗勇于开拓的农垦先烈们和后续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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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晨雾() 
当晨雾从远处黑漆漆的山口飘过,灰黑的飘带渐渐透出血色的时候,一个大脚踏进了沙丘根部的沙棘草丛,受惊的沙蜥猛然窜出,让一窝水草里滋生的小蚊子炸了锅,惊醒了这处奇特水沙相绕的独居小院。

    风从东面的山口吹来,一阵一阵的,刮过近处几间低矮土坯房围成的小院,掠过院子后背的枣树林带起几片翠青的枣叶,一窝蜂地带着地上的沙土,飘摇直上不断地漫向不远处的沙丘。

    黎明也悄悄地在沙地上漫开,驱散了这片沙漠上整夜的冰凉与黑暗。浑身带刺的沙棘草,绿油油的在眼前铺开,但挡不住这双脚的步伐。“我回来了!”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对着胡杨木扎成的柴门轻轻说道。

    不一阵,院子里飘起了袅袅炊烟,随风笼罩了枣林,给日光照耀的院子蒙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神秘色彩。炊烟刚刚升起,就惊起了院前湖边芦苇荡的野雁,也惊醒了正在扎**阵的胡三。胡三一阵失神,手里的竹签掉到水里都不知道。

    “发啥呆呢,哥?”胡四正等着他哥递竹签呢,向后张开的手好半天没有东西,一回头,看见胡三嘴张的大大的,打哈欠时候有多大,现在就有多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比第一次看见翠娥时还夸张,就差没流口水了!

    “不是,哥,你看见啥好吃的了?也不对啊,没流口水啊!”胡四在胡三眼前绕了绕手指,别是我哥中了风吧。哎呀,我的娘,还真是。他记得母亲好像说过,如果在外面中风了,要及时给抽两个大嘴巴子!

    啪!啪!左右开弓两个嘴巴子,胡三终于还魂了。要搁往常,胡三保准给胡四一顿狠揍。可现在,哥明显中风了。吓得胡四摇着胡三,一顿乱叫唤“哥哥哥!”

    “不是,你别哎呀,你起开!”胡三一把巴拉过胡四,揉了揉眼睛,嘴里呢喃道“我没有花眼吧?”脸上的表情好像活见鬼似得,还用手捅了捅胡四的咯吱窝,“你看那,你看那!”顺手又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把大腿上一块肉皮都给撕掉了。

    胡四顺着胡三的指向看了过去,人也呆住了!

    好半天,哥俩没有动静。直到脚底的木筏顺着水流飘出去好半截路,碰到水里一个木桩,让哥俩打了一个趔趄,这才注意到。

    “不得了啦,出大事咧!”哥俩手忙脚乱地赶紧划着木筏靠了岸,**阵也不扎了,也不收拾东西,一阵风地扑向了岸边的渠摆。哥俩发疯似得顺着连队建的水渠边就往家跑。

    跑回了连队部,胡三跑丢了一只鞋子,胡四跑丢了帽子和一件羊皮坎肩。快到家门口了,哥俩松了气。一下子瘫在了自家门口,胡三身体就像筛糠样,抖了两下,彻底软绵绵的趴到了地上。胡四更没出息,直接尿了裤子。口里就跟羊癫疯似得冒着白沫,扑通一声,就撞在了门上。

    咣当,门开了。

    “哎呀,我的妈呀!你两闹啥!大清早的,不是下网去了吗,怎么在门口躺尸啊!”张秀莲端的猪食,被这哥俩一惊吓,全撒到地上了,嘴里就没有好气的对儿子开始吼叫。

    “娘!不好了,那个杀千刀的韩天回来了!”

    正蹲在地上揽猪食的张秀莲被“韩天”两个字定在了地上。脸色瞬间变白,头上的汗珠子立马跟蒸笼出蒸汽了一样,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胡三,你说谁回来了?”

    “韩天,韩天,那个瘟神韩天回来了!”胡三一顿鬼哭狼嚎的回答,彻底打消了张秀莲侥幸的心理。

    “快,快去叫你大哥、二哥,出大事了!”

    张秀莲一巴掌拍在了还再嘴里冒泡的胡四头上,打的胡四一哆嗦,条件反射一下就窜了出去。

    “哦哦哦”你打我干啥啊,娘,你刚说啥?

    “喊你大哥、二哥去,赶紧去,他们还在地里!快去!”张秀莲一看胡四躲得远,恨的不行,就狠狠踹了胡三一脚,痛得胡三嘴直咧咧!

第二章 心事() 
暮春的水田,蚂蟥横行,胡大和胡二苦不堪言,不过看着绿油油的水田,除草的二人心里面还是美滋滋的。

    在胡家几个兄弟中间,除了老大,胡二是最能吃苦的一个。看着亲手侍弄的田,看着一颗颗幼苗绿油油的,尤其是茁壮成长的样子,他心里面就觉得满当当的。特别是老大今天难得休息,回来陪着他侍弄庄稼,他就觉得更加开心了。

    胡大站到田埂上刚将腿上一个吸得饱饱的蚂蟥弄下来,眼神不由地看向了渠摆上那一排排白杨树,思绪顿时飘飞。那些逝去的日子,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牢牢地再现在了他的眼前。

    胡二看着老大突然阴暗的脸,再看他飘向渠摆白杨树的方向,心下了然,不由叹口气。想张口说什么,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喊“哥!哥!”听声音好像是老三?

    转过头来仔细端瞧,看那跑路的姿势不正是老三么,等跑近了一看,果然是冒冒失失的老三。

    胡大此时回过神来,看老三上气不接下气,气色很不好,忙问:“出啥事了,你这慌张样?”

    “娘叫你不是!韩韩天,韩天回来啦!”

    “啥?”

    胡二一把揪住胡三的领子口,“你小子又瞎咧咧,看我不揍你!”

    胡大伸手拉住了攥拳的胡二,轻轻说了句:“该回来了!”

    远处渠摆刮过来的微风,吹动稻田里的禾苗齐齐看向远处,胡二只感觉一股凉风从天灵盖直冲到了脚底下,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老大今天不对劲!

    按理说,今天才是星期五,离星期六休假还有一天,早早回来,就透着股说不清的味道。

    再加上刚才那句刹那,短短几个字,就订进了老二、老三的心里。这页数好像订多了,怎么翻都吃力。

    两人不由地互相瞪起了眼睛。

    兄弟三人一时间沉默在了田头。最终,还是老三先反应过来。

    “我说,哥,两位亲哥哥,娘让我叫你们回去呢!”老三越发显得急躁和不耐烦了。

    老大的奇怪表现,让他心里更没底了。老二平时就傻愣愣的,指望他揍人还差不多,拿主意根本别想。现在,平时善谋善断的老大沉默了,显得心事重重地样子,叫他一时间难以适应。

    “他奶奶的,都是这个杀千刀的韩天!我,我弄我,我”胡三瞬间脸红脖子粗,呼吸又不匀了,刚跑步的后劲好像又上来了。干脆,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哥,你们到底回不回?”胡三憋屈的实在受不了了,想起韩天,他脚底直冒凉气,头更是凉飕飕的。小时候过家家,被二哥骗到乱坟岗的感觉又出来了。

    胡大看向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老三,又瞅瞅满脸迷茫的老二,心下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摸了摸有些发痒的眼角,径直走出了自家田,向家里的方向走去。

    老三看老大一句没说,就回家了,再看老二也楞了下,两人连忙收拾心情,紧紧跟着老大的屁股就撵了上来。

    “该来的总归要来!”

    听见老大这句总结式的发言,老二和老三心里一暗,有种不祥的预感呈现在心头。

    田间微风吹过,蒲草摇曳着身姿,俯视着吹皱表皮的水田,深情地凝望着,一闪一闪,晃的老二和老三一路上心更乱!

第三章 窘迫() 
张秀莲坐在门槛上,盯着大门,眼睛直勾勾的,没有眨一下,看得胡四心里直发憷。

    胡四越看越发觉不对头,自己母亲那眼光里直往外冒绿光,没拧1鹗悄盖子殖榉枇税桑克淙皇且芟耄刹桓蚁癯槿缫谎先ジ盖琢礁龆庾樱銮铱醋挪幌瘢蔷透坏恕�

    尤其母亲那飘忽的眼神跟胡四对上,胡四立马头发就炸毛了。小时候每次只要干了坏事,或者惹的母亲不开心,只要看见母亲这眼神,他保准遭殃。习惯性地往门外挪了挪脚步。

    张秀莲回过神来,正好看见儿子懦弱的样子,心里更发狠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下得崽子会打洞!一点都不假!”“死鬼早死早投胎,留下来一堆窝囊废,韩天刚一回来,就这德行,我当年真是作孽啊,宁可饿死,也不找那个死鬼!”

    这气不顺,看见儿子那个样子,心里更来气,瞅着瞅着,心里不由地发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顿时间,张秀莲就开始嚎啕大哭,她觉得哭一鼻子解气,也能顺气!

    这下胡四可慌了神了。

    母亲可从来没有这个样子啊,这是怎么了?急的他在那抓耳挠腮,团团转。

    正在张氏哭天抢地大诉衷肠的时候,胡大哥仨进门了。

    兄弟三人紧张的样子,以为家里出什么大事了,闯进门来一看,胡四着急地在地上打转,就见母亲一个人在那哭的地动山摇。再看看家里,啥都好好地啊,这是怎么了?

    哥三的眼光就盯到老小眼上,胡四也说不清楚啊,这下倒好,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了主意。

    自己丈夫在最小的刚生下来一天晚上,回家时不慎掉到沟里,阴差阳错,正好一头撞到一个尖角石头上,当场休克,流血过多,发现时,已经躺尸了。自此以后,在集体生产小组的帮扶下,张秀莲才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她这人有个毛病,稍不顺气就拿孩子撒气。从小对几个孩子又打又骂,几个娃娃都不敢在她跟前说句多余话。

    从来要强的她,在几个孩子面前没有哭过,今天这是第一遭。

    难怪几个老大不小的孩子不敢规劝自己的母亲,都发愣。

    张秀莲哭着哭着就收了声。

    这一顿哭,解气倒是解气了,哭完立刻感觉浑身散了架子似得疼。这些年的委屈,都给排解了。那种突然间坠入云端的感觉从脚底酥到了心房。软软的,人就靠到了门边。那种好似过夫妻生活后的慵懒第一次呈现在了她守寡多年的脸上。

    虽然不是一回事,可结果出奇地相似。让她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25年前那个洞房花烛夜。

    没有花烛,没有新衣,只有两个光溜溜的人躺在军被窝里,相互恨不得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大冷的天,北风刮得呼呼叫,地窝子上面的蒿草和芦苇杆子发出了呜呜的声音,配合着张秀莲一张一张的口型,两相呼应,热气从被窝里腾腾地直往出冒。地窝子火塘里的火,印着一张国字脸的年轻汉子,噗嗤噗嗤地噼啪响。张秀莲一张脸酡红酡红地,跟吃了老酒一样。两个年轻的心脏在被窝里碰撞,印照在地窝子顶棚上的阴影,一闪一闪的,张秀莲就感觉轻飘飘地了。如坠入云端一般,脚底酥软的感觉,顺着光滑的小腿,一路爬过湿漉漉的大腿,顺着脊梁骨直冲脑门,她彻底陶醉了呼呼的北风中。。。。。。

    脸上难得出现的酡红和略感湿湿的裤裆,让她突然惊醒,面前还有四个孩子。

    岁月的风霜让她的脸黑堂堂地,根本看不到酡红的脸色。几个孩子只能看见母亲软软地靠在门边,没精打采得。

    “娘,你叫我们回来啥事?”老二开口问道。

第四章 家庭会议() 
张秀莲浑身没劲,又不好意思站起来让家里几个娃看见自己湿漉漉的裤裆。

    尴尬劲正没法排除呢,老二就上来凑了这么一句。多年来养成的骂儿子习惯就改不掉,脱口而出:“没用的东西,你说叫你回来作甚?”不过没有往日的高音贝,今天突然带着一股好听的酥软的侬音,听的哥四个有点怪怪的。

    张秀莲好不容易扶着门框站起来,皱了皱眉头。“老大,你带着老三去把猪给喂了,娘腿软,站不稳。”老大迭声应了,就带着老三把地上倒的没有收拾干净的猪食给拢到一起,麻利地打扫妥当。转身就去了。

    “老二,别闲着,去把家里水缸挑满。”老二也应了声,转身去找扁担和水桶了。

    “老四,你过来,扶娘进屋。”老小刚有点惊吓过度,加上此时家里弥漫的怪异气氛,没听懂,实际上是思想跑毛了,根本没有听见,就听见母亲喊了声老四。

    眨巴眨巴眼的功夫,母亲来了句河东狮吼,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窜过来,把母亲扶着进了小屋。

    没多大功夫,老四就被母亲从她的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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