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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札-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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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放心了。”

    听她提及父母,暮小小除了不自觉地了无数口气,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要说何话才好。

    **

    从古安回到淮安,见到孙子们和从未见过的孙女儿,狄赵氏高兴不已,但也操心着亲家母起棺之事,生怕在大儿媳随儿子走之前,亲家母都躺不到亲家公的身边。

    狄增也是因此向大儿询问过两次,狄禹祥也皆是回此事舅兄心中有数。

    因他这次回来有太多人要见,狄禹祥这几天都没有陪妻子去过舅兄那,与舅兄也只有除了头一天打过招呼后,没再见面,只隔着信纸每天传点信,多少也知这些时日舅兄做了些什么,从而得知妻子也做了何事。

    妻子这几天在家有些沉默,对着爹娘亲戚,她还是温婉贤淑,稳重大方,但私下她却不再像过去那样轻松自在了。

    自岳父死后,她心情一直就很低落,好不容易在船上好了些,一下船就又听到了萧家拦着不许起棺之事,她就又变回了岳父刚死时的那个样子了。

    狄禹祥实在是忙,每天晚上回来就已是三更了,他喝了酒身体也是不舒服,在她的照顾下也是随即就睡了,等第二天起来,她已不在屋中,与母亲说话去了,等她回来赶着为他穿衣收拾整齐,他们就又得去用早膳,而他接着待客,这一天天地下来,狄禹祥都觉得他要是再不与她说说话,她都怕是不会再与他说什么心事了。

    这晚狄禹祥硬是中途从一个同窗的酒局中退身出来,告辞回了家,到了家中,发现今晚他还是回来得早,妻子还在母亲那边陪母亲说话。

    听了下人的报,狄禹祥没回屋,直接去了母亲的屋子。

    走近的时候,他朝看到他来的要传声的下人罢了罢手,示意不用通报,他自己进去就好。

    刚站到半掩着的门口,就听屋内妻子用带着笑意的语气在说,“大郎现在还穿着当年进京里您给他缝的那几件里衫,说穿那个最舒服,我给他新做的,每次都要磨半天,才让他穿得上。”

    “还在穿?”母亲似是惊讶,“这都多少年了,还能穿?”

    “还能穿,我让人洗得小心,都是手轻的老婆子洗的。”

    “那这么多年,还不是旧了?”

    “是有些旧,所以出门见客,见官,见宫见皇上了,我都得磨着他换件新的,虽说是穿在里头,但媳妇也是怕人瞧着了有些不好。”

    “是这个理,他啊,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就磨磨他。”母亲的声音有着无奈,还有着心疼。

    狄禹祥在外愣了愣,低头捋了捋袍子,看了眼里面有些陈旧的里衫,有点明白为何妻子这几天要他穿这些旧的里衫了。

    听到这,他轻咳了咳喉咙,那厢,里头的狄赵氏忙站了起来,过来开门,看到他站在门外,狄赵氏看着英俊不凡的儿子脸上一片着急的心疼,“可是着寒了?”

    “没有。”狄禹祥连忙笑道。

    狄赵氏过来拉大儿的手,“快进来,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正跟你媳妇在说着你呢。”

    她拉他的时候,正好捋起了他的袖子,看到了那陈旧的里袖边沿,当下,狄赵氏就笑眯了眼,眼睛越发慈爱地看着在她眼中再好不过的大儿。

    “说我什么了?”狄禹祥反手扶了母亲过去坐下,笑道。

    “说你这么大了,还是不会疼媳妇,让她为难。”狄赵氏取笑他道。

    “我让你为难了?”狄禹祥挑眉,朝妻子看去,好奇地问。

    萧玉珠掩嘴轻笑,朝婆婆道,“您看看……”

    “你啊!”狄赵氏作状打了一下大儿,笑说了一句,当是教训了他一下。

    “没那回事,在家我都听她的。”

    狄禹祥说了实话,狄赵氏却只当他说的是玩笑话,没有当真,嘴里还在劝他道,“媳妇是用来疼的,她为你操劳着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你可莫让她为难的好。”

    狄禹祥哑然,见他要是不点头,母亲还要接着说的样子,他干脆点了头,“知道了。”

    “这就好。”狄赵氏满意了,看向儿媳,“他有什么不好的,告诉你爹和我就是,隔得再远,我们也会帮你教训他的。”

    萧玉珠笑着点头,跪到她面前,扶着婆婆的腿,与她笑着道,“我这次回来,最想得的就是爹爹和您的这句话,有爹爹和您帮我撑腰,我就不怕大郎对我不好了。”

    狄禹祥听得啼笑皆非,心道哄起长辈来,他那三个弟妹加一起,恐怕都不及她的一半。

    “快起来罢,”狄赵氏果真被萧玉珠说得合不拢嘴,忙扶了她起来坐下。

    大媳妇出去了这么多年,说她没变,那是不可能的,她不再是过去那个还会软乎着问她话的小姑娘了,她现在是一府的主母,连族里的人都尊着敬着她,可在她这个婆婆面前,她还是有一样没变的,那就是真的愿意在她这个老人家面前谦卑,谁真心谁假意,狄赵氏活了一世,蔫能不明白?

    儿媳愿意真心实意哄她高兴,狄赵氏也就真高高兴兴受之了。

    夫妻俩与母亲又说了一会话,那厢狄增也被下人通知回屋了,一家四口坐在外屋,东聊一句西聊一句,直聊了大半个时辰,狄赵氏说天气不早了,让累一天的他们回去歇息,狄增才犹豫地点了下头,应允了。

    看公爹跟他说得意犹未尽的样子,回去的路上,挽着丈夫手的萧玉珠与他道,“再过四天就要走了,这几天里,你每天抽一两个时辰,好好陪爹爹说说话,哪怕不说什么,陪陪他也好,你看可好?”

    “好。”在路上的时候,想着没陪过父母多久甚是愧疚,一回来见过人后,忙着应酬反而忽视了他们,狄禹祥想起来不由苦笑了一下,“想着还得他们从族里赶过来看我们,才能一起呆几天,我这心里还不好受,可转头还没一天,就把他们忽视了,连话都没好好与他们说过,反而要你操心着。”

    “不怪你,娘也知道你是为着咱们这个家在操心着。”萧玉珠安慰他道。

    “那也不是不陪他们的理由,是不是?”狄禹祥低头问她。

    萧玉珠点了头,笑道,“是。”

    “那是我错了?”

    “嗯,你错了。”

    狄禹祥当下就叹道,“真该让娘也听听,她就知道我对你有多百依百顺了。

    这次,不仅萧玉珠笑了起来,就是在前面给他们掌灯的桂花狄丁闻言也笑了起来。

    **

    因狄禹祥与萧玉珠即将走在际,加上萧知远这次被气得狠了,在抓住萧家人的小辫子之后,有几个以往在府衙有底的萧家人这次再被压上了公堂,重审犯事。

    尚不止如此,但凡与萧家人沾边的,只要是犯了事,皆会被审查。

    淮安知州本是说客,见淮安这边没有萧知远撑底的萧家人不给他脸面,他本已心里生恼,萧知远一声令下,他从隔县调了两百衙卫过来,把这些有了污名的萧家人皆抓了起来。

    萧家大乱。

    萧知远总算在妹妹,妹夫走之前的两天,在母亲的坟前再做了场法师,带着父亲的棺木起母亲的棺。

    萧玉珠的奶娘这次也来了,萧玉珠早前托人照顾戚氏一家,现今戚氏一家也是好了起来,因格守着萧玉珠叮嘱的低调做人的话,他们搬了一次家,离了淮安去了狄家人占多的古安,这次与母亲起棺,萧玉珠早前也托了信带了给戚氏。

    戚氏一家早就来了,她家老头这次也给萧知远帮了忙,他是老淮安人,从小就长大淮安,比谁都识路,这次带着萧家的仆人走了不少路去找人。

    而春鹃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见到萧玉珠都有些胆怯,不敢叫她。

    她们到底还是生疏了些。

    还是萧玉珠叫了人过来陪了她几天,春鹃才跟萧玉珠熟了点,也敢叫小姐了。

    起棺后,把父母合葬在同棺之后,萧玉珠在父母的棺材前与兄嫂守了一夜。

    守过这夜,明晚,她就要在去南海的船上了。

    天明时,萧玉珠靠在嫂子的怀里,她看着棺木一夜的眼睛满是血丝。

    狄禹祥半夜来了灵堂,一直在为岳父岳母烧纸,直到这时才歇。

    他歇了,她就要随他走了。

    萧玉珠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为父母合葬打造的双棺,这时薄雾弥漫了她的眼,好半晌她叹道,“无法再送了啊。”

    狄禹祥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跪下,朝她伸了手。

    萧玉玉依依不舍地从抱了她小半夜的嫂子怀里直起了身,回过头看着泪流满脸的嫂子,她勉强朝嫂子一笑,道,“怕是又得三五年,才能跟您和哥哥见了。”

    “三五年,很快就过去了。”暮小小回了她一个带着眼泪的笑。

    “嫂嫂,”萧玉珠从衣袖里掏出手帕给她拭泪,“哥哥以后只有你照顾他,心疼他了,一切就都要麻烦您了,他除了生下来什么也不想的那几年,往后半生曲折,直到娶了您,那日子才好过了些,您莫要嫌弃他呆笨丑陋,他就像我爹一样,嘴里不会说好话,但心上只在记上谁了,一生一世都只愿意与那个人在一起。”

    “诶,我知道。”暮小小泣不成声,应过声后,把头埋在了那来抱她的夫君怀里,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行了,走罢。”萧知远心口一阵一阵地疼,在趁妹妹没掉泪之前,他希望她赶紧走。

    若不然,他就舍不得让她走了。

    “带她走。”萧知远瞪着那血红的眼睛,哑着嗓子朝妹夫喝道。

    狄禹祥看着那颓然看着棺木的妻子,轻叹了口气,最终扶了她起来。

    萧玉珠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一步一步地随他离开灵堂。

    她走后,萧知远抱着哭泣的妻子,眼睛里无声无息地掉出了两行泪。

    “妹妹啊,我的妹妹。”他摇晃着怀中那哭得痛不欲生的妻子,想安慰她,可却发现,他自己都已然心碎了。

    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那最重要的东西,娘不见了,爹现在也走了,而妹妹,也要离开他了。

    如若不是怀中还有人,小儿就在不远处的屋中候着他们回去,妹妹有天会归来,他都不知道他半生颠簸,到底是为的什么。

    **

    萧玉珠在门口把脸趴在了他的胸前静静地站了好一会,抬起头来,她朝他勉强笑道,“很难看啊?”

    “不难看。”狄禹祥伸出手,把她的发簪放下,以指代梳,替她重挽了发。

    他跟她成亲了十来年,到生了长生他们后,她才真把心给了他,替他忧,为他恼,也是从那之后,他才知道她若是真看重爱极一个人,她会有多为那个人着想。

    他想不到的,她都为他想到了。

    而他也把他所有的都给了她。

    这样的她,在他心里,怎么会有难看的一天。

    “心里真难受。”萧玉珠捂了捂胸口,与他笑得极难看。

    “我知道,”狄禹祥低头,在她发边轻碰了碰,轻声道,“但我还是要带你走,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他不仅不想与她分别,他还想带她去往他每去过的一个地方,让她看着他成功,也与他一道接受这一路上的波折与失败。

    “我知道,我也想去。”萧玉珠吐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重睁开来时,里面的哀愁与痛苦,已经尽掩了大半。

    逝者矣,生者还在呢,她不能辜负的人还好好活着,她得对得住他。

    “回家了?”狄禹祥摸了摸她微冷的脸,问她。

    “好。”

    等上了马车,萧玉珠又收拾了一下衣饰,等到到了家,脸上虽有着几份憔悴,但样子还算能看。

    萧玉珠是走的侧门出的萧府,戚氏在萧府没找到小姐,就又来了狄府。

    “本不想来的,就只想在大公子那与你道个别,”戚氏只上门一会,就被带到了小姐屋中,见她拉了她到椅子上坐下,戚氏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我这老东西哭哭啼啼的,只给你添晦气,不上门的好。”

    “这倒好,”萧玉珠失笑,拿帕与她拭泪,与她亲昵地道,“自个儿都骂起自个儿老东西来了,以前还只当你只会拿这个骂别人呢。”

    戚氏本在哭,听了这话,不禁笑了起来,但笑了几下,眼泪掉得更狠了,她双手捧着脸哭道,“你让奶娘怎么舍得你走啊,我厚着脸皮在萧府里带你那么久,不是为的十来年连见你两次都见不着啊,我都不知道我死的时候,还能不能见上你一面,每个我想起这个,我心里就难受啊,一辈子再也见不着几次,明明那么亲的闺女,我的好闺女啊……”

    萧玉珠抱着她,抬起眼,止着眼睛里的泪,等怀里的老奶娘痛哭过后,才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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